飄天文學 > 甩開權臣后,她改嫁世子寵冠上京 > 第247章 太后顯靈?!
  齊德寶瘋了的事兒,到底沒瞞住。

  皇帝身邊一個小內侍說漏了嘴,把這話傳到了恭王耳朵里,恭王一個沒腦子的大嘴巴壓根沒多想,轉頭就把這事兒傳了出去,轉過頭,還自作聰明地感慨一番,

  “從前,齊大伴對本王也挺好,當初有什么好吃的,他都不偏頗,咱們兄弟幾個都能拿一份!他也是個可憐的,伺候了三個主子,前后腳,都沒了!哎。”

  不過一天時間,上京城各世家便聽說了此事,有那口風不嚴的人家,當著下人的面討論了幾句,翌日下晌,坊間便有人編了首打油詩,一面贊嘆齊德寶忠心為主,一面又感慨他后半生如何坎坷。

  唐大家聞言,叫了孫子唐海到外書房里坐了半宿,祖孫二人閉門夜談,直至天光大亮,倆人才開了書房門出來。

  唐大家顧不上用早飯,匆匆盥洗換了衣裳,便叫人往宮里頭遞了帖子,他要進宮面圣。

  這兩日,陳集派了不少任盯著外頭各家的動向,尤其是幾位王爺和唐家、王家、賈家這邊,暗探一天三報,有情況則另說。

  所以唐大家才出了門兒,陳集這頭便得了信。

  他站在水榭前,一面指揮著幾個長隨在水榭四周掛紗簾,一面問趕過來的公孫鑄道,“先生瞧瞧這顏色選的如何?那水里我也叫人挪了千重瓣的荷花來,到時候一開花,讓人在這水榭里擺了點心茶水,楚楚必定喜歡。”

  聽到這話,公孫鑄一下子哭笑不得,這時候,哪里是說這個的時候,什么荷花紗簾的,這才幾月,等李四娘子嫁過來,這荷花都該謝了!

  “世子!”公孫鑄一陣無言,一步上前擋在陳集跟前,“唐大家進宮面圣了!”

  “我知道。我聽見了。”陳集往邊上站了站,抻長了脖子往前頭瞄了一眼,“哎,這頭,挪過來一些,歪了,還有那兩掛珍珠簾子,嗯,從這頭開始掛,面向水的那邊就不掛了!”

  “唐大家進宮,必定是要替齊大伴求情。從前,先帝還在的時候,唐大家進宮,便都是齊大伴接待的。唐大家念舊情,必定不會坐視不理。他開了這個口,先起了頭,咱們就能安排人跟上。”公孫鑄抬手抹了把臉,平靜地說了說眼下的局勢。

  他對陳集這模樣,早已經見怪不怪,從進了四月,不,從婚期定下開始,世子爺便一心撲在了王府的布置上。

  力求處處叫李四娘子滿意,旁的事兒,在世子爺這頭,跟布置王府、布置世子爺和李四娘子的婚房比起來,都得靠邊站。

  “這事兒不急。”

  陳集指揮著人把那兩掛珍珠簾子抬上去掛好了,又往后退了兩步,瞇著眼睛來回看了一圈兒,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接著對公孫鑄說道,

  “圣上,最好面子。他一心一意要做個完美的圣人,齊大伴伺候過先帝,也伺候過大行太后,如今落了病,他若是硬壓著不叫人出宮靜養,那就是不孝不悌,這樣大的罪名,他可擔待不起。”

  公孫鑄猶豫了下,“若是不逼一把......萬一,圣上咬死不愿叫齊大伴出宮呢?唐家不比從前,圣上,不一定會把唐大家的進言放在眼底。”

  “那就逼一把。但這事兒,用不上咱們的人出面。那幾個暗樁不都安排好了?遞個口信過去,讓他們今晚上在宮里頭鬧一鬧。齊大伴畢竟是伺候過先帝和大行太后的老人了,他病了,大行太后在天有靈,必定也是心疼的。”

  公孫鑄頓了頓,旋即一臉激動,“我這就去安排!”

  皇帝最信這些無厘頭的神鬼之事,齊德寶這病,但凡能叫大行太后‘顯靈’一番,皇帝就算再怎么不想放人出宮也不行了。

  齊德寶的瘋病,一天比一天更厲害,后頭,一小內侍起夜,撞見了在有人提著宮燈往外走,這大半夜的,那人穿戴齊整,步子輕快,小內侍叫他,他也不應,無端端生出幾分詭異來。

  那小內侍心底又怕又好奇,偷偷跟過去,卻發現從慈寧宮到御花園那條小徑上,聚了七八個提燈的內侍,各個都是一樣的打扮,這會兒分明都快夏天了,這些人,卻還穿著冬日的厚衣裳,一個個面帶笑意,滲人得很。

  小內侍嚇壞了,轉頭想跑,卻瞧見齊德寶不知打哪兒竄出來,點了兩個內侍,吩咐道,“去抬了肩輿來,太后娘娘走得累了。”

  這話一出,那小內侍當即便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第二日被人叫起來,只抬手指著外頭,語無倫次地把昨晚親眼所見之事說了一通,旁人只當他是瘋了,沒人把這話當真。

  那小內侍當天就被扔去了后頭刷恭桶,沒過兩天,人就掉進了洗恭桶的污水里,硬生生悶死了。

  宮里頭每日都死人,一個洗刷恭桶的小內侍罷了,死了就死了,也沒人在乎。可怪就怪在,從這小內侍死了之后,宮里頭就不斷有人說看見齊德寶半夜領著人抬肩輿去接太后回宮。

  一人說還好,說得人多了,這事兒即便不是真的,都得被說成真的。

  這兩天,宮里頭人心惶惶,就連皇帝都跟著受了些影響,他一向最忌諱這些。連夜請了重陽道長進宮做法,說是驅驅邪。

  靳皇后聽了,只扯出一抹冷笑,說道,

  “天子腳下,皇城內外,天底下龍氣最重的地方,什么邪祟敢在此作怪?可見,這人不能做虧心事兒,虧心事做多了,管你是什么龍子鳳子的,該怕還是得怕。”

  掌事女官垂下頭,低聲道,“唐大家方才又遞牌子進宮了。”

  “嗯。唐華一向最講究這些,齊德寶當年也算有恩于他,他必定不可能放手不管。”靳皇后坐直了身子,“撞鬼這事兒,鬧了幾天了?”

  “今兒是第七天。”

  靳皇后挑了挑眉,這鬼神一說,最忌諱的便是七,古往今來那些戲文里,逢七必有事端。

  雖說宮里這‘鬼神’,不過是些裝神弄鬼之輩,但越是假的,便越要表現的像是真的,憑陳集的性子,他必定要一鼓作氣,趁這回把齊德寶接出宮去的。

  今兒個,便是最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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