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昭寧坐在了她的右手邊,抬起大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大拇指順著頭發,向下落在她的后背上。
儀態嫻熟又親昵,“墨墨,月餅好吃嗎?”
“好吃。”
林墨說著,把自己手里的月餅,掰開一塊沒動過的地方,遞到了風昭寧嘴邊。
“二哥你嘗嘗,秋兒他們才烤出來的。”
風昭寧半攬著她,張開嘴湊了上去,把月餅含進了嘴里,眼神卻溶溶地看著她的眼睛。
林墨只覺得指尖碰到了他的殷紅唇瓣,觸電一般的收回了手。
她耳朵泛起了粉紅,“拿一個新的。”
林墨說著,抓了一個月餅遞給風昭寧。
風昭寧笑了笑,攬著她的手,撫摸著她漂亮的脊骨,像是毫無雜念的撫摸一塊上好的羊脂美玉。
“很好吃。”
他拉住了林墨的右手,微微的俯身在她吃過的月餅上咬了一口,像是意猶未盡一般,舔了舔嘴角。
“墨墨手里這個應該是最好吃的。”
林墨很是不好意思,提醒他,“這個……被我咬過的。”
風昭寧的眸光在她的嘴唇上流轉,“哥哥知道。”
旁邊南宮遙,臉色都黑的要滴出墨水來了。
這賊子,對付敵人的時候談笑間要人下地獄。
還在這里演戲。
他吃醋了。
可是更加刺激的,還在后頭呢!
“二哥,你真是的,又不是沒有新的月餅。”
“哥哥就嘗一點,剩下的都給墨墨吃。”
“我一個人吃不下那么多,我怕牙疼。”林墨捂著自己的腮幫子,苦兮兮的。
風昭寧冰冷修長的手,捏住了林墨的下巴,把她的下巴抬起來了一些,“乖,張嘴我看看。”
林墨有些疑惑的張開了嘴,讓風昭寧看了一眼。
“中秋節過后,就得把智齒拔了,不然發炎了可是會疼的。”
林墨沒想到重生一次還要再經歷一次拔智齒,上一世拔個智齒,讓她的兩邊腮幫子腫的跟被蜜蜂蟄過的小狗一樣。
疼了半個月呢!
她神色蕭條,嘆了口氣,“唉,人類為什么要長智齒呀?”
風昭寧看她如此可憐巴巴的,也是心疼,“放心,哥哥給你拔牙,保證一點都不疼。”
“打麻藥的時候當然不疼嘛,等到恢復的時候就疼了。”
“墨墨不相信哥哥嗎?”
林墨神色猶豫,相信是相信,但是這可是拔智齒。
“先拔一顆,過一個月恢復好了再拔另外一顆。”
風昭寧點了點林墨的鼻尖,無奈地喟嘆,“誰叫我們的墨墨的智齒長得這么不聽話,跟以前的墨墨一樣不乖。”
他語氣溫柔的跟水一樣,眼神中滿是寵溺,仿佛恨不得把眼前的小姑娘揉進自己的骨頭里一樣。
“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連牙科都學會了?”南宮遙忍不住插嘴:“我智齒也疼,你順道給我也拔了唄。”
風昭寧掃了他一眼,絲毫不放在眼里,淡漠的過分,“自己解決。”
轉頭語氣又很溫和,“墨墨,去書房,我給你看一些好東西。”
林墨來了興趣,“什么好玩的東西啊?”
風昭寧站起了身。
林墨也跟著起身,抬手拉住了他的衣角,“哥,等等我。”
風昭寧反手握住了林墨的手,“別急。”
南宮遙眼神幽怨的看著跟著人家上樓的林墨。
他喃喃自語,“平時我直接給你開了上億的附屬卡,你一分錢都不用。”
“在這里又屁顛顛的跟著人家跑了,是嫌我的錢不夠香嗎?”
南宮遙百思不得其解。
盛滄穿著筆挺的西裝,一看就是從公司理財過來的。
耀明集團這個攤子,林墨反正是甩手不管的。
都是盛滄在料理。
他扯了扯領帶,解開了白色襯衣的扣子,隨手把西裝脫了下來。
馬上就有下人過來接他的衣服,恭敬的要把頭低下,“主子,您回來了。”
“嗯,午飯準備的怎么樣了?”
“都已經差不多了,您要是說開飯。就可以上菜。只不過小姐剛上樓跟二爺去了書房。”
“那等她下來再上菜。”
下人恭敬的退下了。
南宮遙悶悶不樂的坐在沙發上,眼神呆滯的看著電視。
盛滄微微蹙眉,“怎么了?”
“沒怎么,只是這世道真是不好,僧多粥少,狼多肉少啊!”南宮遙的話里有話,語氣中意有所指。
盛滄一下就聽明白了他的話。
他的眼神幽深,面孔上總是冷漠的。整個人散發著可以跟黑暗融為一體的氣質。
“現在還只有我們三個,你就在這里唉聲嘆氣。”
“那等另外的人也過來了,恐怕墨墨都不夠分了。”
“為什么墨墨這么討人喜歡,真煩!”
南宮遙emo過了一會兒,突然好奇的看著盛滄,“我有一個問題。”
盛滄薄唇微一張,“說。”
南宮遙笑了笑,眼神危險的瞇了一下,“如果我跟墨墨結婚了,你們十一個人能接受這個現實嗎?”
盛滄冷笑了一聲,“大白天做夢嗎?”
“我是說假設。”
盛滄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咔噠一聲,打火機的火苗舔著煙圈,散發出紅色的火星。
他靠著沙發抽了一口,平靜到不能再平靜了,“那就打斷你的腿,丟進太平洋,這樣就沒人跟我們搶墨墨了。”
南宮遙摸了摸有些發毛的胳膊,“你還真是有夠瘋的,到時候也是要看墨墨自己選。”
“俗話說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她要是嫁給我,總比被外人拐走要好。”
盛滄涼嗖嗖地看了一眼南宮遙,“她要是嫁給你,跟嫁給外人,對我來說只有微弱的區別。”
南宮遙等著他下一句話,“哦?”
“區別只是打斷的是你的腿,還是外人的腿,僅此而已。”
南宮遙搖了搖頭,懶得跟盛滄說了。
他又不是傻子,到時候他跟墨墨把結婚證一領,就天南地北的跑出去了。
怎么可能還能讓盛滄找得到他們的蹤跡呢?
到時候他們就跟那武俠小說里的神雕俠侶一樣,浪跡天涯,誰都找不著。
南宮遙想著未來的幸福生活,眼神中帶著幾分笑意,嘆了口氣,“到時候生兒子好,還是生女兒好呢?”
“我呢,還是比較喜歡小女孩,但如果生的是兒子,就可以讓兒子跟我一起保護我的小墨墨了。”
“咔嚓”一聲,面前的茶幾突然就碎了。
南宮遙納悶,“不至于吧?搞什么雄競啊?”
“至于。”
盛滄語氣森寒。
他一個危險的分子,從來都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他看上的人怎么可能讓給其他人?
除非他死了。
不然是不可能會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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