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季司寒像一具沒有任何感情的機器，面無表情的，垂下眼睫，盯著初時。
“我得去上區，挖開1-2的腦子，給他裝上芯片。”
“但是我沒有權限，只能借你的虹膜、掌紋一用。”
四爺已經猜到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又怎么可能會同意。
“我只幫你殺本先生和寧婉，傷害1-2的事情，你休想拉上我！”
初時奮力掙脫，卻發現睜不開季司寒，對方就像一堵墻一樣，死死扼住他。
程序室的程序員們，看到這一幕，紛紛站起來，卻被季司寒一記冷眼掃過去。
“不想他死，盡管過來。”
季司寒說完，垂下眼睫，遮蓋住眼底的寒冷后，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嗜血笑意。
“四爺，辛苦你，跟我走一趟。”
男人也不管四爺同不同意，直接拖著他，快速來到前往上區的專屬通道。
初時透過面具，冷冷瞥了眼季司寒。
“你斗不過1-2的。”
“不試試，又怎么知道呢？”
季司寒抓起他的手，放到掌紋入口，驗完掌紋，又一把摘掉他的面具。
“監控里顯示的，是我在威脅你，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除了掌紋、虹膜，還需要掃臉、掃全身，最后一道程序，還是一連串密碼。
季司寒不可能按著初時的頭完成，必須得讓他自愿配合，但初時又怎會配合？
“我說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1-2的。”
季司寒沒有回應，只是看著初時。
“如果你不配合，我就只能動粗了。”
他的眼睛里透著萬念俱灰的冷意，還有一絲偏執的狠意。
他看起來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只不過用仇恨在支撐著干枯的身軀。
那被驅使的靈魂，已然隨著離世的妻子，云淡風輕的，飄向那片大海。
初時望著這樣的季司寒，沉寂幾秒后，掙脫開他的手，上前掃視虹膜。
“你要去送死，我也不攔你。”
季司寒不是1-2的對手，只怕剛進入上區，就會被直接射殺。
季司寒卻渾然不在意，他必須要找出幕后人，也要殺掉寧婉。
這是他活在這個世上，唯一能做的事了。
等做完這些，他就去陪她。
在黃泉碧落之下，永永遠遠的，陪伴她。
初時掃完全身后，輸入密碼，前往上區的專屬通道瞬間開啟。
季司寒快步走進去，四爺想跟過去的，卻被季司寒阻攔在外。
“這件事，跟你無關。”
四爺是因為外甥、外甥女才跟本先生、寧婉反目的，可以說是私人恩怨，暗場創始人不會過于計較。
若是四爺打開權限，還跟著季司寒前去上區，那就是背叛，要是季司寒失敗，那么暗場創始人絕對不會放過四爺。
初時自然清楚這一點，但他跟過去，也不過是想在危急時刻，看看能不能保住他一條命，畢竟是舒晚的丈夫，總得留一個給對方收尸，別都死在這里。
不過季司寒明顯不想連累他，初時也就慢慢收回踏進去的腳，對于季司寒來說，失去了妻子，怕是也不想活了吧，那就讓他自己去面對一切仇恨吧。
“接著。”
初時拔出腰后的槍，扔給季司寒。
接到槍的季司寒，抬眸看他一眼。
“別沒見到1-2就死了。”
初時丟下這句話，轉身，瀟灑離開。
門在瞬間合上，季司寒握緊手里的槍，隨著專屬通道的啟動，前往上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