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看王主任的樣子，感覺有戲，她神神秘秘地湊近王主任，“王主任，我跟你說，張家那小子敢打柱子還是因為他是易忠海的徒弟。有易忠海給他撐腰。”
“老太太，咱們還是先去醫院看看傻柱怎么樣了吧，剛好我也問問傻柱什么情況。”
王主任忙轉移話題，易忠海的為人她是信得過的，你要說處理事情有偏向她信，但是像聾老太說的她是不信的。王主任又不是個傻子，哪里會聽她一面之詞。
王主任簡單安排了下手頭的工作就騎了自行車載著聾老太太往醫院趕。該說不說本來街道只有一輛自行車，而且還是伊拉克戰損版那種，現在王主任騎的車還是易軍給翻新的。
兩人趕到醫院，又不知道傻柱在哪個病房。剛好一個護士走過，聾老太太趕緊攔住她，“姑娘，今天是不是送來一個受傷的？叫何雨柱？”
那護士神色怪異地看著聾老太太和王主任，“今天是送來個叫何雨柱的病人，你們是他什么人？”
王主任雖然看到了她神色不對勁，但也沒往深處想，趕忙上前回話，“我們是他的親戚，這不是聽說他受傷了，我們來探望他。”
護士撇撇嘴，“你們跟我來吧，我領你們去。”
王主任趕緊扶了聾老太太跟在后面，那護士邊走邊跟王主任說話，
“既然你們是何雨柱的親戚，那我也不瞞著你們了，何雨柱是跟人打架住進來的，但是根本沒什么事兒，也就看上去慘了點，其實都是皮外傷，醫生也勸了好多遍了，讓他拿藥回去擦就好了，他非要住院，強制他出院吧，他又躺在地上耍賴，我們醫院床位本來就緊，你們也勸勸他。”
王主任聽得都有點臉紅，但是又不知道說什么，只能低著頭跟著護士一直到病房門口。
帶她們到了病房，護士也就轉身離開了，走的時候還補了一句，“你們記得勸勸他啊，住院也是要錢的。”
王主任一推開門，聾老太太就迫不及待沖了進去，看到傻柱的傷，聾老太太勃然變色，“柱子，咋樣？誰把你打成這樣的？是不是張家老大？”
傻柱看到聾老太太來了，就跟找到了組織似的，“老太太，我跟你說是他們人太多了，等我回去，堵到張強一個人我非得打死他不可。”
聾老太太聽他這么說趕忙去捏他的手，傻柱沒反應過來，“老太太，你捏我干嘛？”
“何雨柱，你要打死誰？”王主任聽不下去了，黑著臉走進病房。
傻柱這時候看到王主任來了，翹著的二郎腿一下子就放了下來。
“王主任，就許他張強打人，就不許柱子還手？柱子，你告訴王主任，是不是張強打的你？”聾老太太催促傻柱
傻柱覺得有點丟人，支支吾吾地不想說。
王主任看他那樣子就猜到事情肯定有蹊蹺，“何雨柱，你最好老老實實地把今天的事兒說了，是他打你，還是你們打架。”
看王主任嚴肅的表情，傻柱老老實實開口，“是張強和院里其他幾個人打我，我也還手了。”
“其他幾個人是誰，你記得嗎？”
傻柱一張嘴就報了七八個名字，王主任都聽傻了。
傻柱說的大部分還真是軋鋼廠的，哪怕不是軋鋼廠的也是和張強關系好的。難不成真跟聾老太太說的一樣是易忠海指使的他們打傻柱？
“傻柱，他們為什么打你？”王主任覺得很奇怪，張強雖說不是個乖孩子，但是無緣無故去打人這種事兒之前還沒發生過。
這話一問出來，不說傻柱，聾老太太都不說話了。
看他們的樣子，王主任心里也有數了。
“傻柱，起來吧，跟我回你們院去解決這個事兒，別占著人醫院床位。”
傻柱哼哼唧唧的有點不愿意，王主任忍著怒氣警告他“傻柱，你要想解決這事兒呢，現在就起來跟我回去，你要是不想解決這事兒呢，你就接著在這躺著，你們愛報公安報公安，我也不會再管這事兒了。”
她這么一說，傻柱只好從床上爬起來，跟著她回四合院。
他們到四合院的時候，院里人剛好都在正院等著開會呢。
傻柱和聾老太太一進院，全院的目光都盯著他們。
王主任站在邊上都有點吃不消。
易忠海看到王主任來了，還是跟著傻柱和聾老太太一起來的，就猜到了肯定是他們告狀去了。
“王主任，我們開全院大會呢，您要不先坐坐？”
王主任正不知道說啥呢，易忠海給了臺階她也就順著下了。“行，老易啊，我就坐邊上聽聽。”說著就坐在了閻埠貴邊上，傻柱和聾老太太也趕緊挨著她坐下。
看他們都坐下了，易忠海就開口了“今天開會是因為咱們院里張強和何雨柱打架，情況很惡劣，都是一個院里的，到底是什么原因大打出手，今天必須說清楚。”
說著易忠海看了看張強又看看傻柱，“你們倆誰先說？”
張強直接就站出來了“一大爺，我可不是無緣無故和傻柱打架的，實在是傻柱干的事兒太不要臉了。”
傻柱站起來剛要反駁，易忠海直接橫了他一眼“你先別說話，等他說完。”
傻柱只要怏怏地坐下。
張強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把傻柱蹲在胡同口想要截胡自己相親對象的事兒說了。
等張強說完了，易忠海就喊傻柱“何雨柱，你是不是打算截胡？是不是纏著人家姑娘？”
傻柱站起來，面色漲紅，“我是打算截胡，那又怎么樣？張強今天還叫了一群人把我打了呢。”
他這一承認，院里炸了鍋，閻埠貴也聽得直搖頭，這傻柱是廢的挺挺的了。
易忠海看他老老實實承認了，也沒再為難他，而是把炮口對準聾老太太，“老太太，今天這事兒跟你關系可不小。上午你就來找我讓我領著張強的相親對象去見傻柱，我沒同意，結果下午傻柱就去胡同口堵人家姑娘，是你慫恿的吧？”
聾老太太看著院里人的眼神，臉色有點發白，“易忠海，你是院里一大爺，說話要有證據，我老太太怎么會干這種事。”
易忠海也不生氣，扭頭看看傻柱，“傻柱，那去纏著人家姑娘是你自己的想法了？”
傻柱看著聾老太太，老太太年紀大了，名聲也不是那么重要了，自己還沒有找媳婦兒，要是自己認下這件事，以后再想找媳婦兒就難了，而且老太太對自己這么好，把事兒全推到老太太身上她應該也不會怪自己的吧。
“一大爺，是老太太跟我說張強的相親對象長得不錯，也是老太太讓我去胡同口堵人家姑娘的。”傻柱說完也不看聾老太太，直接就坐下了，低頭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一說完，院里詭異地安靜下來，
易軍坐在邊上都聽傻了，這傻柱可是真孝啊，
好一會易忠海才開口“老太太，這事兒...”
聾老太太站起來，“是，是我慫恿的柱子去干的，你們想怎么樣？”
易忠海看她搖搖欲墜的樣子，忍不住搖搖頭“老太太，傻柱挨打的事兒到此為止，你再跟張家的道個歉，今天的事兒就算扯平了，我保證今天這事兒院里人不會往外說。”
聾老太太也不磨嘰，跟張嬸兒和張強都道過歉了就杵著拐杖往后院去，傻柱要扶她也沒讓。
院里人正在那議論，易忠海沒管他們，領著易軍和一大媽就回了屋，還喊了王主任。
在屋里，易忠海就把今天的事兒還有自己的猜想跟王主任交代了，王主任聽了之后就有點唏噓，“老易啊，這人性啊太復雜了。”
易忠海也嘆了口氣，有些事兒，哪怕早就猜到了結果，但是當它真的發生的時候，你還是會忍不住懷疑。
王主任和易忠海又聊了幾句就匆匆走了。
易軍看自己舅舅舅媽興致都不高，也大概猜到了原因，“舅舅，你是不是覺得傻柱太白眼狼了？”
易忠海點點頭，“他要是沒興趣老太太能逼著他去干這事兒？只不過我沒想到他真能忍心把這事兒全推老太太身上去。”
一大媽也點點頭，“我看老太太那樣子是真傷心了。”
易軍撇撇嘴“舅媽，這是她自己挑的，我們也管不了哇。”
易忠海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摸摸他的腦瓜子，“小孩子別管這么多屁事兒，快去睡覺，不然你以后指定長不高。”
易軍拍開他的手，又朝他翻個白眼就溜溜達達上床了，今天別人咋想的他不知道，反正他是看了好戲了。
躺在床上易軍習慣性地就進了學習空間，最近智力點收入太少了，幾乎都快停滯了，倒是物資還挺多，就是拿出來用還得偷偷摸摸。
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啊，易軍有些惆悵，他清楚地知道再往后即將發生什么，現在看上去雖然風平浪靜，但是也維持不了多久了，只能希望冶金部和外貿部的大佬能夠給力一點，那樣的話，自己也能在這場風暴里快速成長，積累足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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