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一大早就去了公安局，一直忙了兩三個小時，才把傻柱給保了出來。
兩個人都是直接回了工廠，全程無交流。
一個想解釋，一個就不聽，所以溝通失敗。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四合院里住著不少軋鋼廠的工人，一上班，自然把整件事兒都宣揚了出去。
于是，全廠都知道了。
鉗工車間的秦淮如一家，偷了宣傳欄里正宣傳的那位學習榜樣一大塊兒肉吃。
“太過分了，小趙好不容易買一次肉吃，竟然被秦淮如的婆婆指使秦淮如她兒子偷了，關鍵秦淮如還跟著吃了！”謝輝明看著在檢修機器，擦拭零件的趙家平，心里替他抱打不平。
杜福友笑笑說：“你是不是想給小趙出氣？”
“這還不簡單？去跟廠里保衛科說一下，讓他們出面。”
“秦淮如是咱們廠里的職工，對偷肉行為不制止，還參與吃肉，那就是同謀。”
“保衛科介入處罰，合情合理。”
小趙這樣的維修天才，就只管努力維修機器就好，剩下的瑣事，他們給解決。
兩個維修大佬打招呼，那效果絕對不一般。
于是，很快。
廠保衛科就把秦淮如帶走了，而且以雷霆之勢，在半個小時之內，就做出了決定：對秦淮如以包庇偷竊論罪，廠里記過處分一次，罰款三十，并且通報全廠。
秦淮如這半個小時都是懵的，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從保衛科回到車間，秦淮如的臉黑的像鍋底。
這時候，一大爺正巧保出傻柱后回來了。
看到秦淮如黑著臉，連忙過來問：“淮如，保衛科叫你去干什么了？”
秦淮如看到是一大爺，心里也充滿怨恨。
畢竟如果沒有一大爺站出來指證，也沒有今天這事兒。
但是秦淮如知道，她想在四合院里被處處照顧，就不能跟一大爺翻臉。
于是就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后說：“一大爺，你也知道，我們家過的日子太難了。”
“這公安那邊的處罰還沒出來，廠里就先罰了我三十塊錢。”
“這個錢我要是不及時上交的話，那后果就更嚴重了。”
這次她沒有開口借錢，但是話里話外的意思，一大爺很明白。
于是咬咬牙說：“這個錢，我來出！”
昨晚的事情，他知道是解釋不清楚了，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本來他是想著幫賈家隱瞞的，怎么就稀里糊涂站出來說了真話了呢？
幸好傻柱打了他一頓，把他打迷糊了，不然還不知道會說出些什么。
尤其想到自己回家之后跟老伴兒說出來的那些，一大爺就后背一陣發涼。
這要是當眾說出來，他這個一大爺怕是也不用當了。
找工友去借了三十塊錢，一大爺把錢交給了秦淮如。
“淮如，你還記得之前你婆婆中邪嗎？”
“我昨天晚上的情況，跟你婆婆一模一樣。”
“我懷疑是趙家平這小子，從鄉下弄的什么亂七八糟的邪門東西。”
“你如果去他家的時候，就留意著點兒。”
“如果真的有，那就告他個封建迷信！”
一大爺一邊給錢，一邊說了這樣的一番話。
沒辦法，他實在想不到什么解釋的理由了。
可是如果不解釋，賈家跟他離心離德，以后還怎么拿捏傻柱？
“好。”秦淮如接過錢，隨口應了一聲，其實根本沒聽進心里去。
當時四合院里很多人都在場，趙家平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站著。
說他搞鬼，鬼都不信。
這時候，秦淮如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讓趙家平給出一份諒解書。
好不容易，終于等到中午吃飯時間，秦淮如這才在食堂門口，攔住了趙家平。
“小趙，我有事兒求你。”
還好，謝輝明和杜福友被廠長找去談事兒了，只有楊兆波陪著趙家平。
不然那兩人在的話，絕對會讓秦淮如直接滾蛋。
看到秦淮如攔住趙家平，楊兆波說：“我進去給你打好飯等著你。”
說完拿了趙家平的飯盒，轉身進食堂去了。
趙家平則退后一步，跟秦淮如拉開距離，然后才問了一句：“說吧，想求我什么事兒？”
秦淮如遲疑了一下，看了看那些看著她的異樣眼神，還有交頭接耳的議論，然后說：“在這兒說話不方便，要不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吧。”
沒人的地方？
“別！”趙家平馬上拒絕：“就在這兒說，沒人的地方還是算了，我怕你耍流氓。”
他可信不過秦淮如的為人，這小寡婦是什么事兒都能干的出來。
要是秦淮如真的來這招，到時候不管真實情況是什么，只要跟小寡婦沾染上，那名聲就別想好聽。
秦淮如一聽這話，想起早上趙家平喊她耍流氓的事兒，頓時又氣了個半死。
不過她現在有求于趙家平，所以也沒有辦法。
“小趙，昨天晚上的事兒，是我婆婆不對，她不該偷你的肉吃。”
“但是棒梗還是個孩子，他還小，要是被公安定性成偷竊的話，他這輩子就毀了。”
“所以姐求你，給棒梗寫一份諒解書好不好？”
秦淮如說著，眼眶又紅了，而且眼中噙滿淚水，一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樣子。
這是她對付傻柱，最有用的一招。
一般用出來不到五秒鐘，傻柱必定會繳械投降。
但是，這招對趙家平沒用。
趙家平可不像傻柱一樣，是惦記秦淮如的身子，他對秦淮如完全無感。
所以就算秦淮如再怎么裝可憐，他也不會有絲毫心軟，甚至覺得可笑。
這個寡婦看上去像是在低聲下氣的求饒，卻絕口不提賠償。
怎么？想白吃肉，卻一點后果都不想承擔？
世界上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秦淮如，你想讓我寫諒解書，也不是不可以。”
趙家平看著秦淮如瞬間有些驚喜的眼神，繼續說：“不過，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
“說吧，你打算賠多少錢？”
秦淮如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又來了。
多么熟悉的一幕，秦淮如甚至都記不清，這是趙家平第幾次開口問自己要賠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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