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按捺不住自己的憤怒。
在家破口大罵趙家平。
一大爺可是賈家的靠山，他倒了，賈家怎么辦？
秦淮如趕緊勸：“媽，趙家平現在是領導了，他跟楊廠長還有王主任關系都很好。”
“以后在四合院里，您別去招惹他了，行嗎？”
婆婆自己作死沒什么，她可不想讓整個家被婆婆連累。
賈張氏還不服：“笑話？！我招惹他他能把我怎么著？”
“一個小崽子，難不成還能反了天？！”
說完又站起來，直接甩了秦淮如一巴掌：“還有你，我被關進去三個月，你一次都不去看我！是不是也想反天？”
“我告訴你，只要我活著一天，這個家里就是我做主！”
這一巴掌，打了秦淮如一個猝不及防。
秦淮如的媽不干了。
當著她的面兒打她閨女，這不是欺負人嗎？
“你干什么？自己當勞改犯還有理了？回來就打人？！有你這樣的嗎？”
說著上來，看了一眼閨女的臉。
秦淮如的臉都腫了，還帶著巴掌印兒。
這讓當親媽的心疼了。
賈張氏窩里橫，對鄉下的親家更看不上眼。
這個時候被秦淮如的媽質問，就理直氣壯的說：“我怎么了？我一個當婆婆的，教訓我自己的兒媳婦兒，怎么了？！”
“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你管我呢！”
她根本就不講理，氣的秦淮如的媽眼淚又下來了。
“我當初就不應該讓淮如嫁到你家來，到現在守寡不說，還要養著你這么個惡婆婆。”
賈張氏跳腳：“我是惡婆婆？你又是什么？”
“從鄉下跑進城里住在我們家，吃我們家的，喝我們家的。”
“現在還要管我們家的事兒？沒門！趕緊回你的鄉下，別呆在我們家。”
親媽和婆婆爭吵，秦淮如一個頭兩個大了。
秦淮如她媽一看，賈張氏說了這話以后，自家閨女也不說話，氣的說：“好，我明天就走！”
“要不是為了照顧棒梗和小當槐花，這個城里，我早就不想待了。”
賈張氏冷哼了一聲，說：“用不著，棒梗是我親孫子，自然有我這個奶奶照顧。”
“你啊，還是趕緊回你自己家，照顧你自己孫子吧。”
聽到提到自己名字，在玩兒的棒梗抬起頭，喊了一聲：“什么時候吃飯啊，都餓死了！”
賈張氏立刻臉上堆笑：“我大孫子餓了啊，你等著，我讓你媽馬上給你做好吃的。”
說完推了一把秦淮如，說：“還愣著干什么？沒聽到棒梗說餓了嗎？”
“我也餓了，你去做飯多做點兒好吃的。我遭三個月的罪，要多吃點兒好的。”
說完過去，準備抱抱棒梗，卻被棒梗嫌棄的推開了。
賈張氏也不惱，在棒梗旁邊，目不轉睛的看她孫子。
秦淮如拉著她媽，到了外間爐子旁邊，填上炭，準備熬白菜做飯。
“媽，我婆婆就那樣，一向就是不講理，您別在意。”秦淮如安慰了她媽一句。
婆婆剛才沖她媽那樣，她也不愿意，可是有什么辦法？
她要是幫她媽說話，就又要打起來了。
現在她是真怕她婆婆鬧，尤其是跟趙家平鬧。
她媽嘆了口氣，說：“淮如，我在不在意的，能跟她見幾回？”
“你可是天天都跟她住一個屋檐下，她不講理欺負人，媽擔心受苦的還是你啊。”
都說鄉下人想破腦袋都要嫁進城里。
以前，她們村里人，都羨慕秦淮如能嫁到城里，可她現在看到賈張氏這樣的惡婆婆，才知道閨女過的哪是人過的日子？
還不如嫁在鄉下呢，誰家要是敢欺負閨女，娘家還能去給出頭。
秦淮如嘆了口氣，說：“沒辦法，為了棒梗和小當槐花，日子還是要過，慢慢熬吧。”
她好不容易才嫁進城里，早就過慣了城里的日子。
現在讓她回鄉下，去過下地賺工分的日子，她已經過不了了。
更何況，在城里，只要跟男工人打情罵俏兩句，就能混到手白饅頭和菜。
她吃這些，都已經吃習慣了。
鄉下能嗎？
鄉下所有人都吃不飽，每次吃飯，要先吃兩個野菜團子，吃完才能吃玉米餅子。
但是吃完兩大個野菜團子，早都飽了，能遲到玉米餅子都成了奢望。
那樣的日子，秦淮如這輩子都不想回去過。
秦淮如的媽嘆了口氣，說：“那我明天就回去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別太委屈自己。”
“要是真的過不去了，就回鄉下，總能掙到一口吃的。”
不過這話說的一點兒底氣都沒有。
她還有兒子，有孫子，家里早就沒有秦淮如的戶口了。
讓她回去，誰養？
幸好，秦淮如也不可能會回鄉下。
她一邊切白菜，一邊想著目前家里的處境。
一大爺倒下了，工資也從八級鉗工，給降到了一個普通工人的水平。
從他身上，怕是要不到什么接濟了。
而傻柱，上次因為馬紅霞，已經跟她徹底翻臉了，不但不借錢給她，連飯盒也不給了。
這兩大接濟一下子都沒了，棒梗這些天，就一直跟她鬧。
必須要想個辦法才行了。
最好還是把傻柱給爭取過來，他才是最好的人選。
傻柱不知道秦淮如又在打他的注意。
那兩雙棉鞋，他回家就試了，墊上鞋墊，舒服又暖和。
正美滋滋，張興文跑過來了：“何叔叔，何叔叔！快救救我媽，我媽突然倒了，怎么叫都不醒。”
八九歲的孩子，顯然是嚇壞了，臉上帶著眼淚和鼻涕。
“什么？！”傻柱嚇了一跳，趕緊提上鞋，領著張興文就往后院兒跑。
結果路上，正碰到許大茂推著自行車回來走在前面。
也不知道又去哪兒放映，車把上還掛著一只雞，還有一些土特產。
聽到身后有腳步聲，一回頭看到是傻柱。
許大茂就挑了一下眉，故意取笑說：“呦，傻柱，跟你兒子回家呢？”
他現在早出晚歸，四合院里的人，最近很少看見他。
這家伙跟傻柱是死對頭，所以見了面，就故意這么說打算惡心人。
“好狗不擋道！你去一邊兒吧！”傻柱現在心急如焚，哪會跟許大茂客氣？
于是一腳上去，連自行車帶許大茂，一起踹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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