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子，你的意思是說，我沒被提拔，是因為你家的原因？”
許大茂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婁曉娥白了他一眼，說：“胡說什么？！”
“廠里的領導，也都知道你是我爸的姑爺，但凡你有本事一點兒，領導看在我爸的面子上，肯定也能提拔你。”
“還不是你自己不爭氣？！”
“明知道楊廠長和李副廠長不和，還同時拍兩個人的馬屁，他們能提拔你就怪了。”
這番話，一語驚醒夢中人。
許大茂恍然大悟：“對呀，我怎么沒想到。”
“平時我是想著，兩個廠長都有能力提拔我，所以兩個我都盡可能的去討好。”
“但是卻忘了這兩個人是死對頭。”
“這就看我站隊在誰那邊了，不然還真別想被提拔上去。”
不站隊，這兩個廠長，就都不會把自己當心腹，當然就更不可能會提拔自己。
想通了這點的許大茂，暗叫自己太蠢了，竟然想著要同時討好兩方，真是浪費時間。
只是，怎么站隊，這是一個難題。
軋鋼廠都知道，李副廠長想要取代楊廠長，坐上頭把交椅。
所以這兩個正副廠長之爭，人盡皆知。
但是這兩個廠長背后都有人，勢均力敵，所以怎么選還真不好說。
“對了，娥子，你不是說，你跟趙家平的媳婦兒，相處的比較好嗎？”
“你找她跟趙家平說說，讓趙家平出面，找楊廠長給我往上提提。”
“他想要什么，隨便提。只要能買到的，我一定給。”
許大茂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
不過，趙家平最近跟傻柱的關系，好像是變得越來越好了。
不然傻柱第一時間怎么不是找二大爺三大爺？而是跑去找了趙家平呢？
這段時間，他早出晚歸的，還真沒注意。
想到趙家平，許大茂立刻對婁曉娥說：“對了，娥子，剛才馬紅霞暈過去了，傻柱叫了趙家平兩口子，一起進她家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媳婦兒過去，有什么事兒，也都能及時掌握。
婁曉娥一聽馬紅霞暈過去了，兩人關系也不錯，不疑有他，立刻緊張的點點頭說：“那我馬上過去看看。”
說完起身穿了一件外套，奔馬紅霞家。
馬紅霞現在已經完全醒了。
燕子回家，拿了一些紅糖，給馬紅霞沖了一碗紅糖水。
喝下去，補充了一些紅糖水，這樣也舒服一些。
“謝謝，這次多虧了趙副站長給我治療，要不然兩個孩子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興文，興武，快給你趙叔叔磕頭，以后無論什么時候，都記得報答你們趙叔叔還有胡嬸嬸的恩情。”
馬紅霞對兩個兒子吩咐了一句。
兩個小家伙也聽話，立刻跪在地上準備磕頭，被趙家平和燕子給攔住了。
這時候，婁曉娥也過來了。
“馬嫂子，我聽說你暈了？怎么樣了？”她沒什么壞心眼兒，所以壓根就沒想到，許大茂讓她過來，是打探消息的。
馬紅霞虛弱的笑笑，身上是燕子給她穿上的棉衣。
床邊站著趙家平兩口子，還有傻柱給跑去抓藥，婁曉娥來噓寒問暖，這就讓她足夠感動了。
“我沒事兒，就是凍著了。”
說到這個，她就有些心虛，用棉襖做棉鞋，本來是不想欠傻柱的。
可是剛才傻柱去抓藥，自己也沒錢給他，又欠了好大一個人情。
婁曉娥點點頭，說：“是，你這屋里，就跟冰窖差不多了。”
“大冷的天兒，也不生爐子，難怪會凍著了。”
就她進來的時候，感覺屋里的溫度，比外面還冷。
馬紅霞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窮人為難，往年她也是這么過來的，別人說的也沒錯兒。
燕子看了趙家平一眼。
她想著自家的煤還挺多，不行給送點兒來。
趙家平知道媳婦兒是怎么想的，就搖了搖頭。
沒一會兒，傻柱跑的頭上冒白汗，回來了。
“藥抓回來了，現在就熬藥嗎？”他還沒進門，就問了一句。
說著，人也進來了。
婁曉娥就好奇的看了傻柱一眼，然后又看了馬紅霞一眼，沒有說話。
自從她嫁進這個四合院，除了看到傻柱給秦淮如跑前跑后，就是現在了。
這傻柱，怎么這么喜歡往寡婦面前湊呢？
趙家平看傻柱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就點點頭，回答說：“熬吧，不過加多少水量、還有浸漬的時間、以及把控水煎制的火候、注意水煮次數和烹調時間等等，你都知道嗎？”
“要是不知道，你就去借個藥鍋送到我家里，我來熬藥。”
馬紅霞病著，興文興武兩兄弟還是孩子，總不能讓他們自己動手吧？
這些事兒，能幫也就幫了。
傻柱一聽，立刻說：“放心吧，這些我都知道，以前我小時候，我媽病著，都是我熬藥的。”
說著轉身又跑回家，熬藥去了。
趙家平也就沒阻攔，跟馬紅霞說了一下注意事項，就從馬紅霞家出來回家了。
回到家，燕子問：“家平，咱們家的煤還有不少，要不給馬嫂子送點兒？她那屋確實太冷了，現在她又病著，那么冷，怕是越凍病越嚴重。”
趙家平卻沒同意：“救急不救窮。”
“馬嫂子如果需要，她自己會借錢。千萬不要什么都送。”
“你也看見了，馬嫂子病了，勞累過度。”
“我估計是為了給我們和傻柱趕著做鞋，加上身體虛弱，這才累病了。”
“所以從這點也能看出，她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會拼上命還。”
“咱們送是好意，但是對馬嫂子卻是負擔。”
“所以這事兒，咱們就先不要管了。”
馬紅霞跟秦淮如不一樣。
秦淮如就像螞蝗一樣，只要有機會吸血，那就往死里吸。
馬紅霞卻是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占任何人的便宜，問心無愧的活著。
燕子一想，馬紅霞也確實是拼命的在還自己家人情。
那些鞋，估計都是沒白天沒黑夜的做出來的。
“行，那就聽你的，先不管了。”
“幸好你給她安排了這份工作，只要開始開工資，她的日子也就能好過了。”
只要馬紅霞日子好過，歸根結底，也是趙家平幫助的最多，燕子心里也覺得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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