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跟易中海圍繞著何雨柱的媳婦問題，爭論了好久，誰也說服不了誰。
直到一大媽在外面聽見動靜，提醒她們注意點，才停止下來。
“老太太，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傻柱已經娶媳婦了。咱們還是商量一下年夜飯的事情吧！”
聾老太太跟著嘆了一口氣，心里對自己也有些不滿。當初自己的添堵要是堅定一點，多站在何雨柱的身上考慮一下，也不至于跟何雨柱把關系弄僵。只要何雨柱還聽自己的，局面就不會弄成這樣。
“中海，傻柱對我的態度什么樣，你也看在眼里。他都想著把我送到養老院去，我還能怎么勸說他。”
易中海低下了頭，不敢再跟聾老太太頂牛了。別看聾老太太的分量比以前差太多了，真要少了聾老太太，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大家容忍他，那是不愿意接手聾老太太這個爛攤子。
聾老太太要是不在了，他一個無兒無女的老頭子，有幾個人會在乎。要是早上幾年，那個時候還年輕，在軋鋼廠的地位也高，誰敢在他面前扎刺。
現在不行了，院里的風氣變了，外面的風氣也變了。他的年紀也大了，再干幾年就該退休了。一個快退休的八級工或許還有點作用，一個快退休的二級工能有什么地位。
“老太太，現在不是埋怨誰的時候。咱們再不讓傻柱回心轉意，日子真的過不下去了。我想跟傻柱一起過年，也不是為了我自己，還是為了你。我家的情況已經大不如前了。我是東旭的師傅，不能看著他的家人過不下去。我現在的那點工資，根本就養活不了那么多的人。我也想讓大家過一個好年。”
聾老太太抬頭看著易中海，目光中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易中海話里的意思，聾老太太聽明白了，不能跟何雨柱一起過年，大家就一起過苦日子。
接著，聾老太太的眼神中就流露出了無限的憤怒。我的糧本，我的五保戶補助都給了你家，你現在居然敢給我撂挑子不干。
我為了你，跟我的親孫子鬧翻了，你就是這么對我的嗎？
白眼狼，跟秦淮如一樣的白眼狼。
易中海看明白了聾老太太的眼神，卻還是強硬地看著聾老太太，不愿意退縮。
他知道，一旦退縮了，就失去了主動，往后的事情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下。
這個虧，他在秦淮如身上吃過無數次。以前哪怕有一次，他能狠下心逼秦淮如嫁給何雨柱，現在就能在家里當老太爺。
對秦淮如狠不下心，對聾老太太要是再狠不下心，他直接一頭撞死算了。
一大媽看著對視的兩人，自己跑出去照顧小當和小槐花了。這兩個小丫頭，是她唯一的念想了。反正她的身體不好，肯定會走在易中海的前面，還用考慮什么養老的問題。
聾老太太最終還是敗給了易中海。她已經跟何雨柱鬧翻了，沒有了親孫子這個退路，想要過得好，只能靠著易中海這個干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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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根本就不會跟咱們一起過年的，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哪怕不帶著秦淮如，傻柱都不一定會同意。你現在有什么辦法就說出來吧。”
易中海的臉上露出了輕松的微笑，戰勝了聾老太太，對他來說是一次重大的勝利。聾老太太都不是他的對手，何雨柱這個毛頭小子也會敗在他的手下。
“老太太，我一直把你當親娘看待，要不是沒有兒子，我也不愿意管四合院里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只能怨我命苦，連個養老的人都沒有。你放心，只要能讓傻柱聽話，我一定把你放在第一位，保證你以后的日子過得舒舒坦坦的，每天都有肉吃。”
聽了易中海這番說辭，聾老太太的臉上露出了一點點的微笑。
易中海見到聾老太太的臉色緩和了，才接著說道：“我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把握讓傻柱聽話，還請你老人家給我出出主意。”
聾老太太一口三五年的老血差點吐出來。上午這么好的天氣，你堵著門不讓我出去曬太陽，跟我爭了那么長的時間，結果什么辦法都沒有。
那你跟我爭什么，爭寂寞啊。
聾老太太很想不理會易中海，但她不敢。她跟何雨柱決裂，失去很大的分量，要是連個主意都想不出來，在易中海的眼里就是廢物了。
對于廢物，易中海能視而不見就已經是好的了。
沉默了一會，聾老太太才說道：“以咱們跟傻柱的關系，想要一步到位真的很難。不過，咱們可以分步驟來，一點點地跟傻柱恢復關系。前提是，你不能被秦淮如的那二兩肉弄昏了頭。”
易中海臉色很難看，“老太太，我跟淮如真的沒什么，別人不相信我也就罷了，你怎么也不相信我呢。”
聾老太太心說，你天天跟秦淮如在外面看星星，誰會相信你們一點事情都沒有。
“中海，你不用給我解釋，我也不關心這個。你就說能不能答應我，不會為了秦淮如出面得罪傻柱。”
易中海很想解釋清楚，他就是摸摸小手，大冬天的，在屋里都嫌冷，他就是在那什么，在外面也沒辦法啊。
可看聾老太太的樣子，他怕自己再說下去，老太太又會裝聾作啞。
“老太太，我答應你。但你也要幫淮如說說話，大過年的不能讓她們家啃窩窩頭吧！”
聾老太太點點頭，“別忘了你答應我的。這一年，咱們院里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家家戶戶都遇到了不少困難。我的意思是，大家過年一起過，這樣不僅熱鬧，傻柱還不好拒絕咱們的提議。”
易中海眼睛一亮，低頭開始琢磨聾老太太的主意。整個院子一起過年，不就是道德綁架嗎？別的不行，這個可是老本行。
以他們跟何雨柱的關系，想要幾家一起過年，難度實在太大。但是整個院子一起過年，何雨柱還敢跟大家對著干嗎？
唯一的不好就是，不能特別照顧秦淮如了。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問題，有賈張氏在，再加上自己暗中幫上一把，淮如不會吃虧的。
易中海點點頭，“老太太，你不愧是咱們院里的老狐貍，這個主意真高。大家一起過年熱鬧，沒有人會拒絕的。”
聾老太太瞇著眼笑了起來，“中海，那天該怎么說，就不用我教給你了吧。還有，那天給院里的人強調一下尊老愛幼這個傳統，還有我的地位。只有我的地位高了，才能更好地幫你說話。”
易中海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聾老太太，心里對她提起了防備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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