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是不可能給易中海恢復八級工身份的，別說這是為了給何雨柱幫忙。就算不是幫忙，易中海空著手過來，靠著聾老太太一張臉就想恢復工作，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聾老太太嘆了口氣，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他們過來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易中海的問題，一個是何雨柱的問題。
最好的情況是，兩個目的都成功。這明顯不可能，困難太大。
來前，他們也考慮過這個情況，比起易中海的事情，他們更想要何雨柱的事情成功。
“李主任，既然中海的事情辦不成。那你也不能看著我老太太餓死吧！”
李主任笑著說道：“這個容易，我跟你們街道上的人認識，可以幫你給街道提提意見。讓他們盡量照顧你一下。”
聾老太太哼了一聲，“街道上要管的人比較多，就不用給街道添麻煩了。在我們院里，我一直把中海當干兒子，把傻柱當親孫子。可惜傻柱當了領導之后，就翻臉不認人了，不再孝敬我這個老太太了。我希望你們廠里能想想辦法。”
李主任差點笑出來，你一個五保戶，上哪來的親孫子。你想讓別人當親孫子，別人也要認你才行。何雨柱跟你有什么關系，憑什么孝敬你。
心里是這樣想的，李主任卻不敢說出來，被人抓住了把柄，可不好辦。
“老太太，據我所知，何主任家里沒有長輩，不孝順這件事情，實在說不過去。要不這樣，我讓他過來，幫你說說？”
聾老太太看著耍滑頭的李主任，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她的年紀大了，精力不夠，實在撐不住跟李主任斗心眼。
為什么跟易中海商量好了之后，沒有立刻過來呢。就是因為精力不夠，在家養足了精神才過來的。
“不用了。李主任，我老太太年紀大了，實在撐不住了。我有話就直說了。傻柱不孝順的事情，秦淮如和中海都能做證。我希望廠里給他一些懲罰。”
李主任非常想要知道他們的目的，就問道：“你們想讓我怎么懲罰他。老太太，我只是軋鋼廠的一個小領導，讓別人認奶奶的事情，根本就辦不到。別說我，就是公安局局長也沒辦法逼著別人認奶奶啊。就算他給我面子，認了你當奶奶，他該不孝順你，還是不孝順你。”
聾老太太身子晃了一下，有點撐不住了。
易中海趕緊扶住聾老太太，問道：“老太太，你沒事吧！”
聾老太太緩了緩，才說道：“我沒事，讓我歇會。”
李主任卻非常害怕，老太太萬一在他的辦公室出了意外，他可說不清楚。還有跟秦淮如的關系在，經不起公安局審查。
“秦淮如，沒看到老太太的身體不好嗎？你跟易中海趕緊扶著老太太回家休息。就不扣你們的工資。”
聾老太太緩過來之后，說道：“不用了。等我說完，我就會離開的。不孝順的人，怎么能當領導。我也沒有別的要求。我就希望廠里能讓傻柱到車間里改造一下，接受一下勞動改造。中海現在雖然是二級鉗工，但曾經也是廠里的八級工，還是道德模范。讓傻柱當中海的徒弟，接受中海的教導怎么樣。”
….李主任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老太太，現在是新社會了，不興那一套。你老還是回家去吧！”
聾老太太惡狠狠地盯著李主任，一字一字地往外說。“你要是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就死在你的面前。我年紀大了，活不了多少年了。就想過幾天舒心日子，誰讓我過得不痛快，我就讓誰不痛快。”
“老太太，你瘋了。”
“我沒瘋。我一條爛命換你這個主任的大好前途，我覺得很值得。”
李主任氣憤地站了起來，“你跟我耍無賴。”
聾老太太靠在椅子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我就耍無賴，怎么了。李主任，傻柱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清楚。這些年，要不是中海護著，他連廚子都當不好。你就說答不答應吧。不答應，我就一頭撞死在你的辦公桌前。”
李主任無力地坐在了辦公椅上，久久沒有說話。“你贏了，我答應你。”
秦淮如若有所思地看著聾老太太和李主任，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止不住的羨慕。
易中海的表情有些復雜，忍不住想要提一提自己八級工的事情。聾老太太能用死把何雨柱的事情解決，怎么不能用死把他的八級工身份解決呢？
沒等易中海張嘴，李主任的話就打斷了他的念想。“老太太，我給你面子，但只有這一次。下一次，我就不會這么客氣了。你要知道，想讓一個人過不好，我有的是辦法。易中海，我希望你好自為之。”
聾老太太嘆了口氣，說道：“我聽說，軋鋼廠的人事任命會通過廣播，李主任請吧！”
李主任轉頭看了一眼秦淮如，“去把唐主任叫過來吧！”
秦淮如轉身出門，去了找了辦公室唐主任，他算是李主任的秘書。
“唐主任，李主任有事情要交代你。”
唐主任有些詫異地看向秦淮如，作為李主任的親信，他知道李主任在疏遠秦淮如，怎么突然讓她過來叫自己？
“主任，你叫我。”
李主任點點頭，“你寫一份通知，食堂主任何雨柱利用權力給工人顛勺，撤銷他食堂主任的職位，遣送到一車間當工人。”
唐主任張大了嘴，忍不住問道“主任，這是不是考慮一下。據我所知，何主任……”
砰。
李主任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讓你去，你就去，不想干了是不是。”
唐主任頓時不敢說什么，立刻就要轉身出去。
“慢著。”聾老太太出聲叫住了唐主任，“還有讓傻柱認易中海當師傅的事情。”
李主任哼了一聲，“老太太，認師傅的事情，是講究的是你情我愿，廠里沒有這么下通知的。”
聾老太太對這個真的不懂，轉頭看了一眼易中海。
易中海就說道：“李主任，安排傻柱在我的手底下干活，這不是問題吧！”
李主任狠狠瞪了易中海一眼，轉頭對著愣在當場的唐主任說道：“還不快去。”
唐主任什么也不敢說，什么也不敢問，轉身跑著出去寫通知了。
寫好之后，讓李主任看了一眼，接著就讓人送到了宣傳科。
李主任對著聾老太太說道：“老太太，現在你滿意了吧。這樣的事情只有這一次，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你請吧，我就不送你了。”
聾老太太扶著易中海慢慢地站起來，對著李主任說道：“沒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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