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內，何雨柱依舊在摸魚，看得楊廠長滿是羨慕。同樣是被處罰掃地，何雨柱的日子比他們舒坦多了。楊廠長也不嫉妒，至少有何雨柱在，他們的工作量少了很多。
何雨柱不知道楊廠長的羨慕，滿腦子都在想四合院的事情。
這座四合院是原來一個國民黨大官的房子，北京解放前，他就帶著老婆孩子姨太太跟著跑到了南京，院子也被政府手收繳。
那時候，作為北京最大的婁記鋼廠，承擔著恢復生產的重任。為了安定人心，政府給鋼廠沒房子的職工分配房子。
何大清作為軋鋼的大廚，跟婁明志認識，得知政府要給廠里的工人分房子，率先占據了四合院內最好的一間房子。許大茂的老爹，作為婁明志的放映員，自然也是早早得到消息的。只是因為想跟何大清搶中院的房子，沒搶到又耽誤了時間，才蝸居后院的。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分配到了這里。
那個時候，國家分配房子，就跟打土豪分田地一樣，都認為是自己的了。就算有一段時間，花錢可以把房子買下來，也沒人愿意犯傻。
別人都不花錢買，自己花錢弄房契，那不是傻嗎？大家都是普通老百姓，能有多少見識。全都抱著占便宜的心思，想著周圍這么多的人，不可能把大家都趕走。
所以，整個四合院，就沒有一家有房本的，都是國家的房子。
大家心安理得地住著，卻也有些心虛，這就是易中海能用把別人趕走這樣的招數，威脅人的原因。
他雖然張口閉口說自家有房本，那都是唬人的。
要不是國家分房子，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誰能住到這么好的四合院內。
四合院的這些人，被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忽悠了那么多年，都給忽悠瘸了。
至于聾老太太為什么會到四合院里住，大家都不知道，只知道當時是街道辦安排的，還專門把后院那個主房給了她。這也是聾老太太唬人的第一步。
后來跟易中海勾搭上了，就開始了唬人的第二步，生生把一個負責調解矛盾的調解員身份，弄成了啥事都管的管事大爺。
再后來，聾老太太弄到了五保戶的身份，慢慢就成了四合院的老祖宗。
聾老太太的房子要是她自己的，確實可以送給別人。但這房子跟大家一樣，都不是自己的，就沒有讓易中海繼承的道理。
何雨柱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把聾老太太的房子弄到手里的機會。
有這個底氣，還是當初為了改變自己的名聲，每個月給街道辦捐錢的原因。一開始捐五塊錢，后來漲了工資，每個月固定捐十塊錢，遇到真有困難的，還會額外捐些錢。
他已經跟王主任說過了，只要拿些錢出來，就能把房子過戶到自己的名下。何雨柱直接跟王主任承諾，拿出兩千塊錢，把這個房子買下來。
聾老太太的那間房子，現在確實不值兩千，但何雨柱圖的就是別人說不出意見。反正買下那間房子絕對不會虧本，多余的錢就當是捐出去了。
就是不知道，易中海幾個人什么時候去上報街道辦。
何雨柱倒是覺得，聾老太太最好在醫院多花點錢，越多越好。易中海這個吝嗇的家伙，絕對不會額外出錢，買一間住不上的房子的。
王主任訓斥完易中海，直接告訴他，聾老太太的遺囑不作數。然后就開了介紹信，帶著易中海一行人去了醫院，跟醫院對接聾老太太的事情。
見到街道辦真的出面，醫院也松了一口氣。老太太看病用了不少的進口藥，花費實在太大，要是沒人出錢，他們也不好辦。
接著王主任就讓三個人該干什么就干什么，等著晚上召開全院大會。
熬到了下班，何雨柱就懷著美好的心情回了四合院。到了院里，閻埠貴還在守門，只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閻大爺，你這是干什么呢？丟錢了？”
閻埠貴看著何雨柱，嘆了口氣，選擇了坦白。“柱子，別怨我，當初你自己也是愿意的。”
何雨柱笑著說道：“沒事，我知道。當初被秦淮如坑了一千多，看在聾老太太的面上，我也沒要那個錢不是。我不傻，知道你們的算計，只是不說出來罷了。是你們一直把我當傻子，我也只能陪著你們玩。行了，等王主任過來，開會再說吧。”
閻埠貴目瞪口呆地看著何雨柱，“陪著我們玩？你是不傻，把我們當傻子。”
知道這個情況，閻埠貴很受傷，又很后悔。早知道這個樣子，他就不會跟何雨柱鬧翻了。
很快，大家都回到了四合院，準備召開會議。三個大爺低著頭，跟在王主任的身后。
對四合院的這些人，王主任是真的傷心，那么長的時間都沒改變這些人的思想。
“我對你們很失望。現在是新中國，你們的思想卻還停留在舊社會……”王主任一口氣把四合院的人都給罵了一遍。“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你們三個人寫份檢查，送到街道辦來，一定要深刻認識自己的錯誤。”
罵完了人，就要開始說聾老太太的事情了。“易中海，聾老太太的醫藥費不需要你負責，所有的費用，街道辦都會出的。但是，你作為聾老太太的干兒子，平時聾老太太又是你照顧的，現在仍舊由你們兩口子負責，沒問題吧！”
易中海立刻表態，就算王主任不說，他也不會放棄聾老太太的。有街道辦出醫藥費，聾老太太說不定能好起來呢。只要聾老太太好了，讓聾老太太求求情，房子的事情，可能還有轉機。
除了一大媽，二大媽和三大媽也被安排了照顧聾老太太的任務。兩人得到自家老爺們的吩咐，不敢遲疑，也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再來說一說聾老太太的房子問題。我知道，你們很多人都看上了聾老太太的房子，但是，我要告訴你們，聾老太太的房子是國家的，老太太百年之后要收回的。任何人不能私自占有。你們要是想要聾老太太的房子，那就按照市價出錢購買。”
聽到不是分配，很多人不滿意，紛紛叫嚷起來。他們要是有錢，還用爭聾老太太的房子嗎？
“喊什么喊，你們有幾個符合分房條件的。我還沒有忘記呢，當初秦淮如坑了何雨柱一千多塊錢。看在聾老太太五保戶的面上，何雨柱沒追究。老太太當時還說，百年以后房子留給何雨柱呢。你看看何雨柱，有沒有提這件事情。”
這些話一出來，秦淮如嚇得躲到了人群里，不敢再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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