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好幾天，四合院的人每天不論是上班，還是下班，都把眼睛看向何雨柱的身上。目的不外乎是等著看何雨柱的笑話。
每天被帶去談話的人不少，何雨柱也被帶去談過話。有些人談完話就被帶走了，有些人輕輕松松地回來繼續上班。
何雨柱就屬于那個回來繼續上班的。食堂主任，兼職后勤主任就是何雨柱的新職務。原來的后勤主任是李主任的親信,工廠和食堂的采購全部都是他負責的。李主任被帶走，這個問題就瞞不住了。
聽說何雨柱升官，四合院的人臉上沒了喜色，家里清掃出了一大堆的碎瓷片。
何雨柱依舊是該干什么就干什么，沒有爭取進步的意思。這個時候，大家的眼睛都睜著看結果，誰折騰誰倒霉。
可有人不信邪。
易中海就是其中的一個。眼見楊廠長恢復工作后,沒有對他另眼相看,也沒有給他恢復工作,他就急了，坐不住了。
秦淮如悄悄摸摸地走到易中海的身邊，小聲問道：“一大爺，怎么回事啊？楊廠長來車間怎么不跟你打招呼。以前來車間，每次都跟你聊好久。”
易中海陰沉著臉，說道：“領導的事情，我怎么能知道。你沒看到楊廠長每次過來都挺忙的嗎？現在廠里人心惶惶，楊廠長要安撫大家的情緒。我作為廠里的老職工,要帶頭做好表率工作。”
話說得很好聽，也只不過是遮羞布而已。楊廠長在車間跟工人談話，對易中海一點優待都沒有,甚至還不如郭大撇子的待遇,最起碼楊廠長還單獨跟郭大撇子說了幾句話。
楊廠長不僅沒有跟易中海單獨說話,就是大家一起說話的時候,別人的意見都恢復了，偏偏沒有恢復他的意見和要求。
易中海自持身份,不愿意低頭，就一直在車間里等著楊廠長單獨找他談話。一直等了好幾天,都沒有等到。
秦淮如見到這種情況，比易中海還要著急，實在忍不住了，決定勸一勸易中海。“一大爺，你不能這么想。現在這個時候，正是楊廠長繁忙的時候。他這些年都在掃地，對車間里的事情不了解。這個時候，正是你站出來幫著楊廠長的好時機。我覺得你應該主動去找楊廠長說明情況。”
易中海看了秦淮如一眼，就開始琢磨秦淮如話里的意思。越琢磨，他就覺得秦淮如說得有道理。勇于指出廠里的各種問題，才是一個合格的道德天尊。不能因為個人的一點私心，就置大局而不顧。
我以前從來都不這個樣啊，怎么這些年變了呢？肯定是被傻柱氣的。
把黑鍋甩給了何雨柱之后，易中海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楊廠長。他要盡快恢復自己的八級工身份，那樣才能更好地給何雨柱傳播道德的理論，挽救他于水火之中，恩賜他給我養老的機會。
秦淮如扯著易中海的袖子,“一大爺，你找楊廠長的時候,能不能提一提我的事情。你看看我,都十幾年了還是一級鉗工。跟我一起進廠的那些人，很多都是四級工、五級工了，連三級工都沒有幾個。這段時間，廠里給好多人提升了級別，都不需要考試，我覺得，我也有資格提升一些。我也不要多，給我提升到三級就成。到了三級工，我的工資就足夠養家了。”
易中海深深地看了秦淮如，你的工資足夠養家，那就不需要我了。你不求著我，我怎么放心讓你給我養老。一個不讓我放心的人，我憑什么幫著你。
你想提升工級，先去看看傻柱。聾老太太給我那么保證，說傻柱能給我養老，我都不放心他。為了考驗他，我讓你拖了他十多年，就這都沒得到莪的認可。
不知道那個混蛋，把傻柱點醒了，讓他脫離了我的掌控。可是，他馬上又要回到我的手掌心里來了。
這就是想給我養老的人的命運。
你一個小寡婦，能力、心思還不如傻柱，憑什么想脫離我的掌控。
“淮如啊，我早就跟你說過，平時要努力一點，只要你提升一級工資就能漲很多。”
秦淮如心說，我也在努力，只不過是不在車間里罷了。車間里的活那么累，再怎么努力也不如我的方式。你看看你自己，不就是在我的努力下，努力地幫著我們家嗎？唯一可惜的就是傻柱被冉秋葉拐跑了，我損失了一大筆錢。
“一大爺，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我婆婆什么都不干。全家老少的事情都壓在我一個人的身上，我想學，可我就是學不會。”
看著痛苦的秦淮如，易中海的心又軟了，說話的語氣也緩和了一些。易中海想著，自己馬上就要退休了。一旦退休，掙的錢就不多了。作為自己的養老人，也該履行給自己養老的義務了。
何雨柱那邊，他不擔心。只要一會說通楊廠長，把何雨柱調到他的手下，突擊給他洗洗腦，重新做一個對自己養老有用的人，就沒有大問題。
秦淮如這里確實麻煩，自己都養老了，總不能還給她送東西吧。怎么也該輪到她給自己送棒子面了。指望秦淮如那二十七塊五的工資是不成了，還是應該讓她多掙點。
“淮如，你家的困難，我都知道。你放心，我會跟楊廠長說清楚的。不過，你也知道自己的水平，讓你當三級工，別人心里會有怨言的。”
秦淮如一聽就有些不樂意，哭著說道：“一大爺，我在軋鋼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么多年，大家在李主任的迫害下，任勞任怨地工作。憑什么別人能直接提升，就我沒有啊。我一個寡婦，我容易嗎？嗚……”
秦淮如的哭聲大了起來，易中海就慌了，連忙說道：“淮如，你別哭。我去找楊廠長求求情，他應該會給我這個面子的。”
得到了易中海的保證，秦淮如破涕而笑，說道：“一大爺，我就知道你對我們家最好了。以后你家里有什么事，盡管吩咐我去做。”
易中海聽了秦淮如的話，覺得她是在承諾養老的事情，心里挺高興的。
車間里，好多人都在看著秦淮如的動靜，她這邊一停工，那邊就有人匯報到車間主任那里去了。
車間主任帶著怒氣就走了過來，“秦淮如，你不老實工作，又在干什么。”
易中海心里早就對車間主任不滿，見到他過來打攪自己，就說道：“主任，我跟淮如正在商量跟廠長反映情況的事情，你難道要攔著我們嗎？”
車間主任看了易中海一眼，沒有再訓斥秦淮如。工人反映情況，還是在這個時期，他是不敢攔著的。“既然要反映情況，那就去反映，現在是上班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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