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拿著易中海給的一百塊錢回到家，轉手給了棒梗十塊錢。
“棒梗，我一個月就二十七塊五的工資，連咱們家吃飯都不夠，你就省著點花吧！我找一大爺，又是哭，又是求的,才借來了十塊錢，還不知道怎么還給他呢。”
棒梗嫌棄地接過十塊錢，說道：“干爺爺太小氣了，等我掙錢了，又不是不還給他，就接這么點錢，夠干什么的呀！”
賈張氏說道：“棒梗,易中海家的錢不用還,他們家的東西早晚都是咱們家的。他又沒有兒子，還指望咱們家以后照顧他。就他這么摳門的樣子，我們家棒梗才不給他養老。”
秦淮如說道：“媽，這樣的話，你就別往外說了。咱們家不給一大爺養老，一大爺怎么會把房子送給咱們家。”
賈張氏哼了一聲，“除了咱們家，易中海還能把房子送給誰。小當和小槐花伺候了他那么多年，他要是把房子送給別人,就不怕大家戳他的脊梁骨。”
戳不戳脊梁骨，秦淮如不知道，她就知道不能讓易中海家的房子飛了。
“媽，咱們家還是應該跟一大爺家處好關系。等過兩年棒梗找媳婦，總不能在門口那個小房子里面吧！”
棒梗就說道：“我要住在那個小房子里，哪有人會嫁給我。媽，奶奶,你們接著商量,我出去找工作去了。”
秦淮如說道：“棒梗，找工作要緊，你花錢盡量省著點。”
棒梗頭也不回地說道：“你不懂，扣扣索索的，連朋友都當不上，人家又怎么會給我找工作。好了，別啰唆了，我走了。”
賈張氏和秦淮如婆媳兩個，面對這樣的棒梗，一點招數都沒有。
很多人都遇到了找工作的事情，但工作崗位就那么多，根本沒有辦法安置那么多的人。
想要工作，光等著廠里招人和街道分配，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家里的老人為了自己的孩子能有個體面的工作，只能讓自己的孩子頂崗。
這就帶來一個嚴重的問題，廠里的老師傅退休，新來的年輕人技術水平不合格，生產任務無法完成。
為此，楊廠長只好又把那些退休的老工人請回來,讓他們幫著完成工作任務，順便帶徒弟。
如此一來,廠里的工人就多了很多,食堂的任務也就多了。
馬華找到了何雨柱，就說道：“師傅，食堂必須加人了。每天中午，食堂都會有一部分工人吃不上飯。”
何雨柱問道：“你那些跟著你學做菜的人怎么樣了？”
“大鍋菜都沒問題，一般的小炒也能撐起來。”
何雨柱想著，馬華跟了自己這么多年，該學的都學會了，早就達到了出師的標準。現在廠里做招待，基本上都是馬華出手，不用何雨柱動手了。
何雨柱能偷懶，就偷懶，大部分的工作都交給馬華做。馬華這小子腦子有點一根筋，所有的事情，能自己動手的，就自己動手，想要鍛煉自己的廚藝。
看著每天忙得不可開交的馬華，何雨柱覺得這樣不行。他們是廚子出身，這沒錯，但不能一輩子當廚子吧。以軋鋼廠這樣的狀況，未來可定會走下坡路，在軋鋼廠當廚子，就更沒有出路了。
想著過兩年，自己就不打算在軋鋼廠混了，不論馬華是跟著自己，還是留在軋鋼廠，都不能當一個只會做菜的廚子。
“你看那些人里面，有幾個有天賦的人。要是人品沒問題，你可以收他們為徒。”
“我？”馬華指著自己問道。
“對啊，你的廚藝不差，早就該收徒了。你不愿意？”
馬華搖著頭，說道：“師傅，我不是不愿意。就是有幾個年紀跟我差不多，我收他們為徒不合適。”
“那就這樣，你對他們比較了解，挑幾個有天賦的，我收他們為徒，你替我教他們。有合適的，你自己也收個徒弟。不要整天蹲在廚房做菜，眼光要放長遠一點。”
馬華點點頭，說道：“師傅，我家的親戚找到了我爸媽，想讓我收他們為徒，你看怎么樣？”
“你自己看著辦，收徒可以，我只有一個要求，人品最重要！你找好了人，就讓他們到食堂當臨時工吧！正好把食堂人手不足的事情解決了。”
得到了何雨柱的允許，馬華直接收了四個徒弟，都是初中畢業到農村下鄉，回城后又找不到工作的人。
何雨柱考教了一番，總體感覺還行，比馬華圓滑些。
食堂內除了馬華整天喊何雨柱師傅，劉嵐喊柱子之外，食堂的人都稱呼何主任。
正式收徒的事情一出，大家的稱呼就改了，有幾個喊師傅的，還有幾個一口一個師爺的。
拜了師的人挺高興，覺得跟著何雨柱混有前途，工作的熱情都提高了不少。
為此，楊廠長還專門表揚了食堂的工作態度，給了大家一份獎勵。
“柱子，你早就該收徒了。你這一收徒，別的廠都聞到了味，跑到我這里挖人了。哈……”
何雨柱笑著說道：“其實收不收徒也就是那回事。食堂里能做的菜，我都交給他們了。他們欠缺的只是熟練程度。好多菜不是我不教，是實在沒有食材。收了他們為徒，又教不了他們什么，我這個師傅當的就不合格。”
楊廠長點點頭，說道：“這就是你這些年，只收了馬華一個徒弟的原因。還別說，你的眼光真不錯。當年掃地的任務，大部分都是馬華給你完成的。對了，你的那些徒弟，哪些能出徒了？”
“廠長，你還真打算把他們送出去啊！”
楊廠長帶著得意的笑容說道：“莪能有什么辦法，他們都堵著我的辦公室門了。有好幾個還爭著搶著要把馬華要走。你說我能不答應嗎？”
何雨柱想了一下說道：“要是按照工廠的標準，他們基本上都成出師。只不過是好多特殊的菜沒學過。別的廠要是同意，他們自己也愿意，你就看著辦吧！”
既然答應了楊廠長，何雨柱就跟自己的幾個徒弟徒孫說了一下這個事情，還承諾，他們要是愿意離開，也沒什么。有不懂的問題還可以過來問他這個師傅。
最后，馬華沒走，還是愿意跟隨自己，走了兩個徒弟，四個徒孫。他們在軋鋼廠工作的時間也不短了。廠里有馬華坐鎮，他們升職加薪的機會不多。
這次有兩個廠長給的條件不錯，他們就答應過去了。
幾個人專門找到何雨柱，把事情說了。
何雨柱鼓勵了他們一番，又寫了幾道菜的菜譜交給他們，就送他們離開了。
借著這個機會，馬華的那幾個親戚也成了廠里的正式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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