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大雪一直下到中午,過了中午十一點,雪下的漸漸的就小了,過了一會兒之后就停了。
“楊玉坤,看我堆的這個雪人,像不像你?”
“像嗎?”
“特別像。”
“徐靜平,你這雪人堆的也太丑了吧,還沒有我本人百分之帥氣,氣質方面更是不及我本人萬分之一。”
“臭美,給我拍照。”
“得嘞。”
中午吃過午飯午休,大冷的天,徐靜平非要拉著他一起去操場上堆雪人。
非要說自己堆的雪人像他,還要讓他幫忙給雪人合影,楊玉坤也是頗為無語。
“鐺鐺鐺鐺……。”
“上課了,徐靜平,走了,回教室了。”
“走吧。”
上課鈴響起,楊玉坤和徐靜平向教室跑去。
下午放學,倆人回到前門樓子。
“徐靜平,我一會兒要去胭脂胡同看我師傅,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好啊,我先回家把書包和相機放下。”
“成。”
楊玉坤先把徐靜平送回家把東西放下,然后帶著徐靜平去了隔壁胡同他們院。
“小五哥。”
“小坤,靜平,是你們啊。”
“伯母,小五哥沒在家嗎?”
“去他師傅那兒了,說你回來了讓你去他師傅那兒叫他。”
“得嘞,走吧徐靜平,我們去關大爺家。”
放下書包,楊玉坤站在院子里叫韓春明。
韓母說韓春明不在家,去關大爺那兒了。
楊玉坤便和徐靜平倆人去了關大爺家找韓春明。
“老爺子,小五哥。”
“你小子來了,靜平丫頭也來了。”
“關大爺好。”
“好。”
“師傅,那我就先走了,晚上我再過來看您。”
“成。”
楊玉坤說道“老爺子,那我們就先撤了。”
關大爺擺了擺手說道“撤吧。”
“小坤,靜平,你們等我一下,我回去拿酒。”
韓春明回家拿了兩瓶酒。
這次為了打探那三只琺瑯彩小碗的消息,他這次可下了血本了,整了兩瓶茅臺酒。
很快,三人來到胭脂胡同一百三十七號院。
昨天晚上楊玉坤跟他師傅通過氣,說今天下午韓春明要過來拜訪他,所以他師傅今天下午沒出門。
不僅如此。
他們三人過來的時候,他師傅都已經把晚飯做好了,正等著等著他們,整的火鍋。
“師傅,我們來了,做什么好吃的呢,這么香?”
“徒兒來了。”
“侯伯伯。”
“徒弟媳婦也來了,別叫侯伯伯,跟這小子一樣叫師傅,聽著順耳。”
“師傅。”
徐靜平笑了笑,沒有去計較破爛侯對她身份的打趣,跟著楊玉坤一起叫了一聲師傅。
“韓春明見過侯爺。”
韓春明上前,對破爛侯行晚輩禮。
平常在背后怎么調侃都沒關系,但今天不一樣。
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那三只琺瑯彩小碗,破爛侯今天就是他的長輩,跟他師傅關大爺一個輩分。
“關老頭的高徒,韓春明,小名五子。”
“是。”
“晚飯好了,先喝酒吃飯,酒足飯飽之后咱們再聊其他。”
“聽您的,這是晚輩孝敬您的好酒。”
“酒我收下,徒兒,把這兩瓶酒給師傅放好,再把你之前送師傅的酒給師傅拿出來。”
“師傅,喝白的還是黃的?”
“天氣冷,喝點熱黃酒把,把酒溫上。”
“得嘞。”
楊玉坤把之前送給師傅的那壇黃酒拿出來溫上。
大冷的天,喝點熱黃酒特別舒服,一杯下肚渾身暖洋洋。
“師傅,酒溫好了,徒兒給您盛酒。”
酒溫好,楊玉坤先給師傅盛上一大碗,在給韓春明滿上,然后給自己盛上一碗。
“徐靜平,你要不要喝點,這是黃酒,能美容養顏,疏經通絡。”
“真的假的?”
“多少有那么一點效果吧。”
“那給我盛一點。”
“你少喝點,別看這酒度數不高,后勁特別大。”
楊玉坤給徐靜平盛了半碗熱黃酒,徐靜平喝了一小口,口感很特別,她還是第一次喝黃酒,溫熱的喝到肚子里確實非常舒服,她喜歡這個酒。
“侯爺,這杯酒晚輩敬您。”
“走著。”
“晚輩給您盛酒。”
“滿上。”
楊玉坤看了看他師傅和韓春明,這倆人談事情之前,很顯然都想著先把對方喝服。
懶得管他們倆,讓他們倆喝吧,他則不停把片好的羊肉下入鍋中,涮好之后撈到他和徐靜平的碗中。
“徐靜平,吃飽了沒有?”
“嘻嘻……飽了。”
“你沒事吧?”
“沒事。”
“沒醉吧?”
“沒有,就是感臉上有點發燙,楊玉坤,再給我盛點酒。”
“你還是別喝了,再喝就真的醉了。”
徐靜平就喝了半碗熱黃酒,剛開始一點事沒有,這會兒酒勁上來了,臉上紅撲撲的。
楊玉坤可不敢再給她喝了,再喝的話就真醉了。
一會兒把醉醺醺的徐靜平送回家,他未來老丈人丈母娘還不得收拾他啊。
一壇黃酒足有五斤中,楊玉坤和徐靜平加起來也就喝了一斤,其中徐靜平喝了二兩不到。
剩下的,全讓他師傅和韓春明倆人喝了。
酒勁上來,倆人都有了一絲醉意,每人喝了兩斤,不醉就怪了。
酒足飯飽。
該談事情了。
楊玉坤把碗筷都收拾了,桌子擦干凈,和徐靜平坐旁邊聽他師傅和韓春明倆人嘮。
韓春明說道“侯爺,我也不繞彎子了,想來您已經知道了晚輩今天的來意,我師傅心心念念的那三只琺瑯彩小碗,不知道是不是在您手中珍藏?”
“對,沒錯,是在我手中。”破爛侯直接點頭承認。
這沒什么好隱瞞的。
畢竟當年關老頭那三個把兄弟手中的三只琺瑯彩小碗,確實是他爹搶的。
這并不是什么秘密,前門樓子這片不少老人都知道。
他爹去世之后,就把他們倆收藏的老物件傳給了他,這三只琺瑯彩小碗,就這樣傳到了他的手中。
“侯爺,這三只琺瑯彩小碗是我師傅他三個把兄弟的遺物,是我師傅的念想,我想從您手中把這三只琺瑯彩小碗買回來,您開個價,小子絕不還價。”
沒想到這三只琺瑯彩小碗,真的在破爛侯手中。
只要能將這三只琺瑯彩小碗拿回來,能了卻師傅的心愿,無論破爛侯提出什么樣的條件,韓春明都做好了接受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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