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易中海不適合再當一大爺了!”
面色烏黑,頭發根根豎起的劉海中準備帶著一家老小回去,左腳剛跨過門檻,只聽見屋內傳來李峰輕飄飄的一句話。
劉海中的肚腩挺了挺,已經伸出門外的腳尖又收了回來,
早已經臉色難看率先出了門的二大媽劉光齊,轉頭瞬間面露驚訝。
劉海中摸了把光亮的額頭,一臉疑惑的看著坐在床邊穩如老狗的李峰,眼神中透漏出你這樣說我可就不困了。
劉茵神色焦急,這孩子,瞎說什么大實話,拉著李峰的胳膊被他掙開了。
李楠眨巴眨巴大眼睛,雙手把嘴巴捂的死死的。
自家哥哥,這是造院里一大爺的反吶,早晨自己還幫哥哥叫了一大媽,豈不成了幫兇了!
二大媽和劉光齊剛想轉身回李峰家屋內,劉海中歪過頭,揮了揮胳膊,讓倆人先回去。
李峰也給劉茵李楠使了個眼色,讓兩人先去耳房待會兒。
當兩家閑雜人等退下后,劉海中坐著之前李峰坐下的長凳,嘴巴一張一合,不知想說什么。
“車子為什么不借,相信二大爺您自己心里也事門清?”
李峰過去把門帶上,準過身斜靠在門框上,對著劉海中說道。
“我,我清楚!”
劉海中自知理虧沒敢抬頭與李峰對視,目光還是停留在李峰剛才坐的床邊,低聲承認道。
“上次的事情,聽說當天晚上是在易中海家里,由他組織的,對么?”
李峰去到桌子邊,給劉海中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他身旁,自己也在李楠的位置坐了下來。
悶不吭聲的劉海中,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轉過頭來,看著李峰。
“你,你,你不是出車了么,你怎么知道?”
“您別管我怎么知道的二大爺,您覺得,院里以后形成了這樣的風氣,誰家過得好,就必須幫助賈家,這合適么?”
劉海中兩頰的肥肉一顫一顫,脖子上已經沁出些許的小汗珠。
“作為集體來說,肯定是希望大家一起團結奮進,共度難關,這也是領導干部存在的價值。”
李峰一看,這劉海中一但說起這種車轱轆話,反而不結巴了,利索的一批,把自個擺的高高的。
擺了擺手,實在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的李峰說道。
“得,得,咱爺倆別扯這有的沒的,賈張氏肚子疼,大夫說上了環,當時我不在,你在醫院應該了解的比我清楚。”
說完,李峰注意著劉海中臉上不斷變換的表情,看來都是千年的狐貍,在這玩聊齋呢。
“情況嘛,那是老賈在賈張氏生過東旭后讓她去上的,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況。”
劉海中依然不上套,一臉正色的看著李峰說道,仿佛沒有看出里面的問題。
“你在建國后,聽過別人上環么,那時候醫院可不會這門技術。”
….李峰看和老狐貍掰扯,挺累的,站起來自己給自己倒杯水,抿了一口。劉海中神色變換很快,知道李峰的意思。
“他和賈張氏不是一天兩頭的事情,他幫賈家,是有目的,而不是為了什么團結奮進,共度難關。”
李峰重重的把茶杯磕在了桌子上,把一臉凝重思索的劉海中魂給招呼了回來。
“你覺得,早就有了?”
“那你覺得呢?”
李峰索性掀開了桌上的蓋著羊肉的蒸籠布,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再放下去,就涼了,羊肉涼了,膻味可就上來了。
劉海中看看滿滿一小盆的羊肉燉蘿卜,哪怕是家大業大,自家也不舍得這樣吃啊,平時加餐就一枚雞蛋。
咽了咽口水,劉海中還是對一大爺的寶座有著覬覦之心,暫時抵抗了美食的誘惑。
“你說的也是有些道理,領導干部還是要以身作則,這樣看來,他確實個人作風有著極大的問題。”
李峰一聽,對嗎,話題就是應該這樣聊的嘛,扒拉完剛才的剩飯,再次把蒸籠布給蓋上。
隔壁耳房,李楠不知道在哪學的,正拿著李峰刷牙的牙缸倒扣在墻壁上,聽著隔壁的秘密籌劃。
劉茵焦急的走來走去,也沒管自己女兒這樣的偷聽行為,她是了解劉海中的,感覺李峰這無異于與虎謀皮。
“我就說嘛,二大爺還是知道事情輕重的,畢竟您家里三個孩子,沒有易中海顧及的養老問題。”
劉海中沉默著點了點頭,自家孩子素質教育還是挺到位,以后絕對一個比一個都很聽話。
“他幫賈家,明面上是幫助鄰居,就沖那晚他倆在菜窖里鬼混,就能看的出來。”
“所以嘛,二大爺,您覺得我說他不適合當一大爺,說的沒錯吧。”
李峰吃飽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后背抵靠著被子,雙手枕在腦后,劉海中聞言,眼中放出耀眼的光芒。
“車子也不是不能借,大家都是街坊,咱倆在這里將心比心,上次開會您針對我家,我這轉身借你家車子,其他人家怎么看,賈家只會以為我李峰家,好欺負。”
劉海中面色變換,聽出了李峰語氣中的松動,確實如他所說,這邊欺負了,人還沒怎么著,又上桿子找人家借車,豈不就是好欺負。
“上次的事情,因為在易中海家,院里人基本都在,他老易做事情,你也清楚,不是我們劉家想惹事……”
二大爺不停在為上次的事情辯解,今晚也能看出李峰埋藏深處的腹黑,有仇必報的性子,避免以后惦記上自己家。
“停,停,二大爺,今晚咱倆都在這,你能代表劉家,我能代表李家,賈家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你也清楚,大家都是受害者。”
….李峰擺了擺手,沒讓劉海中繼續解釋下去,甩鍋么,誰不會。
先合計著把老易干趴下,不用自己收拾你,等你家老大結過婚,他會給你上一課。
劉海中聽的也是連連點頭,沒有怪李峰打斷自己說話。
“咱們今晚把話說開,前幾次是他跳車跳的快,但是后面咱們不能讓他繼續這樣下去了,不瞞您說,不止咱們一家對他不滿。”
李峰下巴抬了抬,指了指對面三大爺家,閻埠貴的摳搜性格,從來只有自己占別人家便宜,只有易中海讓他掏出過腰包。
劉海中順著李峰下巴的方向,往那邊瞅了瞅,暗自思索,前幾次閻埠貴明顯是不滿易中海,站到李峰家這邊,倒也符合他的性格。
“那接下來?”
劉海中看向李峰,想試探出他的下一步打算。
“接下來就等他露狐貍尾巴,咱們把他的洞口堵住,他想幫賈家這個無底洞就讓他去幫,想拉上全院兒人,就讓他下臺。”
李峰沒有透漏聯絡了一大媽的事情,這是一步暗棋,暴露出來的時間越晚越好。
當賈家不得不求助易中海,他又被一大媽控死的時候,只能開大會來解決,院里人作壁上觀的話,就看大冤種何雨柱表現了。
“這聾老太是什么情況,二大爺,您這住后院這么多年應該比較清楚吧?”
李峰想起了電視劇里,何雨柱被關了起來,聾老太拿著棍子,追著劉海中家里敲玻璃打人,他不敢還手的那一幕。
到底是聾老太是不是傳說中的烈士軍屬,背有靠山,還是壓根她年齡大了,劉海中怕她死在家里的緣故所以讓著她。
看這劉海中,一身肥膘肉,打孩子一把好力氣,一個八九十歲的老太太不能打不過,李峰謹慎的問了出來。
“她啊,我也摸不清楚,無二無女的,只是聽老易提到過,好像給紅色方面軍做過草鞋,所以老易鞍前馬后伺候著。”
“她姓啥啊?”李峰把頭撐了起來,有些好奇的問道,
“姓譚!”
劉海中小眼珠子瞇了瞇,打蛇打七寸,李峰這小子回來的時間倒不長,但是里面的彎彎繞卻能看的出來,怪不得閻老三那么早就舉手投了。
他也記起了這位聾老太曾經的霸道,知道最深的根子,還是在這個老家伙身上。
“姓譚!”
李峰又躺了下去小聲滴咕著,這個姓氏有點耳熟,總感覺好像在哪里聽過似的,但想了想,周圍也沒這個姓氏的。
劉海中此時也不急了,等著李峰捋清頭緒。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李峰此時也表現出不計前嫌的態度。
目的就是把眼中釘老易給搞下臺,兒子結婚,在李峰看來貌似在他這里,還沒有坐上權力的寶座來的重要些。
“二大爺,她裹著小腳,您發現了沒?”
….“你是說?”
劉海中把腦袋湊了過來,李峰也坐了起來,兩個老陰逼互相對視。
“紅色方面軍都在南邊,您擱這待這么長時間,您建國之前見過人到過四九城么?”
劉海中回憶了一番,搖了搖頭,臉上的肥肉一甩一甩。
“謊言說的多了,自己都當真了!”
“你的意思,這事兒壓根不存在?”
“存不存在,我反正沒看過有什么軍隊的部門,來探望過她,您說真是有功,又是孤寡老人,人會一次都沒來過么?”
李峰的手指朝上指了指,劇種,貌似她死了,也沒有這方面的人來過,真要功臣,不可能這么不近人情吧。
“tmd,老易這個騙子,就是把她捧的高高的,好壓著我們!”
被李峰這份一分析,反應過來的劉海中,咬牙切齒的說道。
李峰扯了扯嘴角,看他無能狂躁的樣子,自己不長腦子,就這,你申論一分都別想拿到,還想當干部。
“車子到時候來借吧,不過騾子不一定,最近真的要給居委會運冬儲菜,不行你就派你家兩小的,到時候幫忙搬一搬菜,擠出來時間去拉陪嫁。”
劉海中點了點頭,今晚兩人掏心掏肺,李峰拋出餌,劉海中拒絕不了的香餌,兩人在讓易中海下臺方面暫時達成了同盟。
隔壁房間。
“媽,您別走來走去,我都聽不見了?”
李楠一臉不滿的看著劉茵像火燒眉毛似的走來走去,剛聽到自家哥哥問聾老太的事情,被劉茵一打岔給聽漏了。
“你都聽見啥了,快跟媽說說,你說這孩子,剛安分兩天,惹易中海干什么!”
劉茵眉毛皺在一起了,看著女兒也不著調的樣子,就想去擰她耳朵。
“媽,您別拿我撒氣!哥剛才說賈大媽上環什么的,然后說一大爺跟賈大媽有關系,又問后罩房聾老太的事情。”
聽著李楠越說越多,劉茵也想起了這齷齪事兒,往地上吐了口吐沫。
“媽,哥說的是不是真的?”
李楠像小大人似的好奇的問著,看隔壁聲音安靜了下來,放下了手中茶缸。
“你可別說出去,十有八九是真的,易中海當時在醫院,臉色跟死了兒子似的。”
李楠臉色很精彩,吃驚,驚愕,愕然,然后捂住了小嘴,把笑容掩蓋了下去。
李峰拎著暖水壺,推開耳房門,瞧見李楠手上拿反著的牙缸,不由分說上去賞了她一個爆栗。
“哥,你干嘛?”
四合院之車門已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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