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還是墨堯故意誣陷你?他是什么人我還不清楚!如果不是手里有確鑿的證據,他根本不會打這一通電話!”
一聽到這話,蔣玲面色頓時一白,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老爺,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宴墨堯最重要,我也好,時聲也好,加起來也比不上你的兒子,可是再怎么講我也和你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你連問都不問一句,就聽了你兒子的話,認定是我犯了錯,難不成在你的心里,我就一點位置都沒有嗎!”
“當初,我因為喜歡你,寧愿受盡冷眼也嫁進來,我到底是圖什么!”
蔣玲別的不會,可是偏偏長了一張溫柔至極的臉,而且極為擅長拿捏老爺子的脾氣。
若不是這樣,宴老爺子當初何至于為了她拋妻棄子。
一看到蔣玲哭的梨花帶雨,宴老爺子立刻有些心軟了,連忙伸手把蔣玲摟緊了懷里,低聲道:“別老是你兒子你兒子的,你嫁給我,也是墨堯的媽。”
“我想當他媽,他可沒有一天看我順眼過。”
蔣玲說著更委屈了,把頭埋在宴老爺子的胸前低聲抽泣著。
門外
宴時聲站在走廊上,隔著門板將剛才父母的話聽的清楚。
他緊攥著拳頭,眼底暴戾濃郁的快要漫出來。
他就知道,在父親的心里只有宴墨堯最重要!他甚至為了那個連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的兒子,去責怪自己二十多年的妻子!
宴時聲將后牙咬的咯吱作響,抬手正要起敲門找父親理論。
忽然,溫柔恬淡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時聲,你在干什么?”
聽到熟悉的聲音,宴時聲驟然回眸,眼底的陰狠也隨之快速散去,轉化為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溫柔。
“暮煙,你怎么來了?”
喬暮煙上前兩步,柔聲道:“你不是說給我倒水嗎,我等了半天都沒有看到你回來。”
聞言,宴時聲怔了一下。
剛剛光顧著偷聽墻角了,竟然把倒水的事給忘到了腦后!
他有些懊惱的抓了抓腦袋,連忙說道:“你先回房休息,我現在就去倒水!”
“等等!”
喬暮煙忽然出聲喊住了他,在宴時聲疑惑的視線中,拉著他到了角落中。
確定兩人的對話臥室內的人聽不到后,喬暮煙才低聲道:“你剛剛是不是想進去找宴叔叔理論?”
“你聽到了?”宴時聲面色頓時一變,表情有些扭曲的問道。
喬暮煙無聲的輕嘆一聲,她倒是不想聽到,可誰知道會這么湊巧。
“時聲,剛剛宴叔叔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如果真的是你母親安排了人,去故意拆散大哥和大搜,那她確實是做錯了,何況宴叔叔也沒有把她怎么樣,只不過是口頭訓斥......”
喬暮煙輕聲勸說著,可話還未說完,宴時聲忽然一把攥住了她的肩頭,巨大的力道掐的她頓時皺緊了眉頭。
“你是在向著我哥說話,對嗎?”
“時聲,我是在替你考慮,如果大哥說的是真的,那你應該去勸伯母,不要總是和大哥作對,這對你沒有好處。”
“那如果,宴墨堯說的是假的呢!”宴時聲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