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聽尖叫起來,盧巖抬手狠狠給了林懷聽一個耳光。
“給臉不要臉。”
林懷聽被打得頭暈眼花,伴著耳鳴,她想,自己完了。
兩行眼淚流到發際線的同時,包廂門被人推開了。
她清晰地感覺到,周遭的氣氛在那一瞬凝滯起來。
一個身著暗藍西裝的男人立在門口,他高大精壯的身軀靠著門框,西裝外套隨意搭在一邊肩上,手里還夾著一支香煙。
裊裊煙霧氤氳漫開,俊朗到讓人多看一眼都害羞的臉上,冰冷得沒有溫度,狹長凌厲的鳳眼微瞇。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林懷聽瞳孔緊縮,大腦一時宕機,接著慌張感爬滿全身,冷汗直冒。
湛言......湛言怎么來了。
湛言斜睨了林懷聽一眼,嘴角掛起一絲嘲諷的涼笑:“現在出來賣還要玩欲擒故縱了?”
不,我不是!
林懷聽臉色慘白,只覺得剛剛被打的臉頰卻更加泛起火辣辣的疼。
她的自尊好像實質化,然后被人從高處狠狠摔下。
見有人來,盧巖放開手,“湛總怎么在這里,快進來快進來。”
湛言輕嗤一聲,“不了,一股狼狽為奸的臭味,我怕臟了我的鼻子。”
劉元春開口打圓場:“湛總,您誤會了,我帶著小林來是談投資的。這小林,咱們編劇,您也見過的。她跟嚴總也是郎有情妾有意......”
湛言只回他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劉元春就直接啞火了,一口氣卡在嗓子上不去下不來。
在江城,可沒有人敢惹這尊煞神。
湛言點燃一支香煙,“你們是姘頭?”
男人毫不掩飾的羞辱讓林懷聽面色通紅,側著臉不敢去看他,指甲掐進肉里,咬著牙開口,“不是。”
“嗯。”
湛言手指彈落煙灰,冷冷朝盧巖開口:“如果你還想要手的話,就松開。”
饒是盧巖混慣了,也還是懼怕眼前這個男人。
這人六親不認,手腕強硬,據說發起瘋來自己爹都打,在江城是個出了名的混不吝的。
可他也不想在女人面前被湛言駁了面子,便梗著脖子沖湛言叫嚷。
“我要是不放呢?!”
湛言聞言,什么都沒說,直接撿起一個酒瓶朝著盧巖走。
男人身形高大,氣勢逼人,盧巖一時摸不著準他要做什么時,只是緊張的后退幾步,慌張的咽口水。
下一刻,湛言站在盧巖面前,抬手抄起酒瓶重重地砸在他的胳膊上。
“臥槽!......”
盧巖額頭青筋暴起,摔開林懷聽,林懷聽被他推到地上,膝蓋蹭破一層皮。
而盧巖還沒來的及反攻的時候,湛言又是一個酒瓶直接砸在他頭上。
溫熱的液體從手臂漫下,盧巖眼冒金星,身上的囂張氣焰也被盡數搓滅。
“你......”
盧巖有些驚恐地望著眼前面無表情的男人。
湛言蹲下身來,鴉羽般的頭發垂在額前,露出微涼的褐色雙眸,深吸了一口香煙,煙霧盡數吐在盧巖臉上。
“怎么,還有哪兒不想要了?我滿足你。”
盧巖連忙往后退了兩下,不再敢作聲。
劉元春則兩眼一黑,這趟白來了,還得罪了盧巖,今后自己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啊......
但是在場的兩個人他誰都不敢惹,只能沖著林懷聽瞪眼。
要不是她不懂事,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湛言站起身來,從西服口袋掏出一張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他金貴的手指。
接著回頭看著林懷聽,“他給你拉客?”
他不問劉元春,直接問林懷聽,用詞刻薄尖酸,林懷聽知道男人是故意的。
他在生氣,絕不是氣她身處險境,而是氣她這舉動,丟了他的臉。
——即使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她跟他在同一個戶口本上,身份是,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