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付行舟講和,哪怕再不對付,偽裝的和平也得達到。
周妍眼中狠意未消,瞪了一眼林懷聽,酒杯隨意甩在桌子上就走,陳光也掛不住臉,尋個借口離開了。直到宴會散去,林懷聽隱約看見陳光朝著付行舟的方向追去了。
陳光快走幾步追上付行舟,說道:“付主任,我覺得還有些事沒和您說明白。”
“哦?”付行舟毫不意外,他探究地看著陳光。
“我們,換個地方說。”
兩人找了個僻靜地方,陳光整理了一番言辭,還是從湛言入手。
“付主任就真的放心湛言?他這個人太不羈,為人做事隨性,剛才在晚宴上您也都看見了,他什么時候嗆起人都毫不留情,一點不留臉。”
“我說這些,也是真心地為付主任打算,我知道付主任對科研很重視,方才我也看得出您是更偏向湛言那邊,可是有一句話,我不得不說。”
“您是做科研的,湛言那個人不好捉摸,他要是對付主任的成果進行干涉,多可惜您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啊。”
陳光一口氣說完,臉上還掛著為付行舟著想的笑。
付行舟一頓,其實陳光說的有些也是他一直顧慮的點。
陳光既然能單獨找來......
“那陳總的意思是?不妨說來聽聽。”
陳光一聽有戲,臉上笑容深了些,緩緩道:“付主任你聽我說,我這邊呢,就是圖您的才華,您要研究的項目我都會大力支持,并且資金方面,我這邊能達到......”
......
另一邊,林懷聽回房間就脫掉了高跟鞋,晚宴就是這點麻煩,出席必須得像個樣子。
客房中彌漫著淡淡的香味,應該是有保潔來過了。
她陶醉的聞了一口,高跟鞋的解脫讓她格外松懈,再加上今天讓周妍吃癟,她爽快得很。
不過,這悠然沒持續幾分鐘。
一轉頭,她就震驚出聲。
“我地鋪呢!?”
她明明記得從柜子里找到的床鋪被她齊齊整整的鋪在地上,現在,全須全尾的沒了?
地板光可鑒人,林懷聽反復察看好幾遍,不僅地上沒有,柜子里也沒了多余的被褥。
干干凈凈,一張床,一床被子。
鼻尖還縈繞著微微的清香,林懷聽突然福至心靈,保潔收走了?
一聲長嘆,林懷聽很猶豫。
在外面人眼里,她和湛言是夫妻,當然睡一間房,一張床。
可是不行啊。
她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別墅管理的電話,詢問:“請問還有多余的一床被子嗎?我有些......”
她本想說害冷,幸虧止住了。
春三月,害什么冷啊。
電話那邊管理人員歉意地表示:“啊,非常抱歉,客房的床褥多余的今天都送去清洗了,沒有再多一床了。”
沒有了......
林懷聽握著電話,一臉呆滯。她低頭看了看,那......今晚她和湛言怎么睡?
電話掛斷了,林懷聽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想對策。
正當她腦袋一團漿糊的時候,門開了,是湛言。
“發什么愣?坐在我床上。”
林懷聽沒動,她抬眼看他:“你沒發現,屋里少了點東西?”
湛言瞥了一眼地面,頗為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
“你可以啊,這么想和我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