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是車子托運回來了是嗎?”
林懷聽掛斷電話,暗嘆警察行動能力之快。
說是要晚到一會兒的,可這才多久,車子都來了。她有傷,走路不太方便,一瘸一拐地開了門,按照規矩和程序把字簽了,車子讓送進車庫。
“辛苦了啊,今天給你們添麻煩了。”林懷聽不好意思地說。
對面年輕人笑了笑,搖搖頭,把車子送到,手續齊全,就離開了。
林懷聽回頭看,車表面也沾染了不少臟污,輪子更是,得送去洗車。后備箱還有不少食材,她沒看見湛言的身影,只能自己一點一點的,把東西轉移到冰箱里。
個中辛苦,難以言喻。
等把食材都放進冰箱里,原本空蕩蕩的冰箱變得滿當當,她才緩了一口氣,也覺得很累。
也是在這時候,她在大廳看見了湛言。
他顯然是剛洗過澡,身上她看見過有擦傷的地方,都遮擋住了,瞧不見。但想也知道,還沒處理。
林懷聽揚了揚下巴,示意醫藥箱在那邊,就想轉身走了。
他們兩個,從今天出門買菜,就沒吃飯,除了她吃了幾口零食,湛言一口沒吃。
不過,又關她什么事呢?
林懷聽毫不留戀冰箱里琳瑯滿目的食材,她現在很累,完全不想動一點手腳。
房門緊閉,林懷聽躺倒,終于感受到一絲真正的放松。
大廳內,湛言眉眼厭厭,臉黑的不行。
他當然聽見了房門關閉的聲音,也感受得到腹中饑餓,甚至他洗完澡就出來,帶著一股說不清的心思......
但,她好像并不記得。
湛言在大廳沉默了很久,眼中神色暗沉沉的,沒有一絲光亮。
終于,他極冷的眸光掃了冰箱一眼,不再停留,轉身回房。
同樣躺倒在溫軟的大床上,但與林懷聽不同,湛言完全感受不到一絲放松。
他頓了頓,還是起了。
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那上面是三個好看的影子,他盯著這張照片看了很久,屋里氣壓極低,他的心情也是一樣。
一片暗沉中,唯有他的眼睛靜靜的,透著難明的光。
次日,腿上的痛意讓林懷聽難忍地皺起眉,緩緩睜開眼。
她靜靜躺了一會兒,腿放松舒展著,刻意忽略疼痛,想繼續睡。可是沒用,腿上的灼痛感不僅沒有因為放松獲得絲毫緩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無奈,只能起來。
她去拿了藥膏,小心涂過之后,才覺得腿上迎來了那么一絲清涼。
視線一瞥間,她看見了柜子上的日歷。閑來無事,她就拿過來隨意翻了翻,剛好計算一下自己還剩下幾天假期。
忽然,她的手一頓。昨天的日期......似乎是湛言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