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和他說話，你高興成這樣？”
冷不丁的一句嘲諷，讓林懷聽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她轉過頭，無語地瞥他一眼：“思想滑坡的人，才這么認為吧？”
湛言氣勢驟冷，林懷聽微仰著頭，直直地看著他，毫不示弱。
“怎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湛言眸光森涼：“什么意思？”
他發現，林懷聽現在懟他是越來越順口了。
林懷聽神色冰冷，一步步向他走近：“你不是最會揣度嗎？今天宴會的賓客，我問你，周妍為什么會來？”
“你明知道，我不想看見她。”
湛言挑起一邊眉頭，他眼中神色變化，同樣疑惑周妍為什么會出現，既然周妍來了，陳光必然也在。
看著面前林懷聽冷臉的樣子，他并沒有解釋，任由她冷氣散發。
林懷聽看他一副不管不理的模樣，心中的猜測更加篤定，果然，他就是不會考慮她的感受的。
雖然早有猜測，可此刻被驗證，她還是氣得不行。
深呼吸了一下，林懷聽轉身就走，天臺也沒什么好透氣的，遇見湛言，什么輕松都沒了。
宴會上各處都是頗有實力的小團體，表面上氣氛輕松，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可實際上，他們的笑容虛偽且客套，與人攀談，也都有所圖。
湛言也從天臺離開，進了內場，盛宇科技是今天的東家，他是總裁，自然不能長久不在場。
他擺了下手，隨意招來李承詢問：“我沒記錯的話，陳光不在邀請名單，他為什么能來？”
李承一怔，立即轉頭看門口處。“這......”
門口的接待人員是兩位年輕人，李承視線一掃，就明白了。
他低下頭：“湛總，陳總畢竟有一定的社會地位，他要不請自來，接待不好攔著。”
湛言晃了晃酒杯，神色很冷。“呵，行啊。”
“倒要看看，他要在我的場子鬧什么幺蛾子。”
自打湛言重新進場，身邊前來攀談的人一直不斷，湛言隨意與他們聊著生意，視線余光始終分了一絲，在陳光身上。
陳光毫不收斂地在內場與眾人攀談，其中不乏盛宇科技內部的人。
明晃晃的心思，就差擺在臉上，再貼幾個大字了。
“果然是有目的。”湛言隨意扯唇，淡淡道。
他身邊的合作商疑惑地抬眸：“湛總剛剛說什么？”
湛言視線投過去，眼中幾分隨意。“沒什么，在看一場猴戲。”
合作商一愣，順著湛言的眸光，就瞧見了陳光。他好像一個循循善誘的商人，正在一點點拋出籌碼，引人上他的賊船。
而離譜的是，站在陳光對面的人，真有幾分意動，眼神都含著明眼人看得出的掙扎和偏向。
合作商看得嘆為觀止，公然在湛總的場子挖人，這個陳光......
湛言眸中含著幾分譏諷，看著正在內場大廳上演的這一幕。
盛宇科技有些人心不穩，他一直都知道，只不過因為事忙，一直沒有處理。
可有些人的躁動，已經壓抑不住了。
他已經明顯看見，有幾個人的表情松動，已經躍躍欲試準備跟著陳光走了。
悠閑的腳步聲一點點接近，那邊正聊得開心，對未來充滿臆想，就陡然后背一涼。
一轉身，就看見湛言譏諷的眼，冰冷氣場全開，氣勢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