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早知道，我之前就該先弄死你。”
“可惜啊，你沒這個機會了。”
池煙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煙霧報警器，里面藏著攝像頭。趙念儀跟她的對話，以及她拿水果刀要殺她的舉動，全都被拍了下來。
順著池煙的目光，趙念儀也注意到了。
她頓時臉色大變。
不可能的，是她約的池煙，池煙就算再有本事，也絕不可能在包廂里做手腳。只可能，是她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趙念儀腦子飛快地轉著，想不出來，會是誰出賣了她。
但很快，她臉上的表情就僵住了。
裴川……
從今天一早開始，她就沒見過他，而他完全有辦法在包廂里做手腳。
趙念儀不停地掙扎著，雙手被反剪在身后，拷上了手拷。她看見池煙慢慢地朝門口走過去，投入一個男人的懷抱。
“你沒死！”趙念儀看著程執，咬牙切齒。
程執抱住池煙，理了理她亂掉的頭發，輕聲問了一句，“有沒有事？”
池煙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點疲憊。
程執這才看向趙念儀，神情冷淡，“你以為，就憑你跟宋平，真的能讓我死？”
趙念儀眼中立刻充滿了不甘和恨意。
警察拿著趙念儀，拿出一張拘捕令，“趙念儀女士，你涉嫌兩起謀殺案，以及剛剛我們到時，正欲對池煙女士進行人身傷害，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趙念儀很快被警察扭送上了警車，離開時，她看向程執跟池煙的眼神，充滿了瘋狂。
就像是，要把他們全都拖到地獄里。
但程執只是很平靜地看著她，沒有任何的反應。
程知非的親生父母在牢里翻供，指認是趙念儀指使他們給程老太太下毒。
程知非也交待了一些事情，透露了趙念儀聯合宋平，進行商業欺詐。
至于那個被派去謀殺程執的男人，也供認不諱，說是趙念儀讓他去殺的人。
這么多擺在明面上的證據，再加上警察繼續往下查，她這些年為了留在程家，大大小小，做過很多見不人的事，都會被翻出來。
她這輩子，都別想從牢里出來。
……
程執跟池煙也一并去了警局，做完筆錄，才離開。
趙念儀在看守所里，什么都不肯說，哪怕是所有證據都擺在眼前，她也只說是程執跟池煙合起伙來栽贓她。
程執一直關注著審訊結果，于是主動提出去見趙念儀。
被關了兩天，趙念儀就憔悴了不少。她那些雍容華貴的儀態，本來就都是靠珠寶跟名牌堆出來的，除掉這些，她就跟街上隨便任何一個中年婦女沒什么兩樣。
趙念儀看著程執：“你來干什么？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程執：“我前腳帶著警察去抓你，后腳宋平就坐私人飛機去了云城。而就在上午，宋平的律師出面，把涉及他的商業欺詐全都澄清了。”
“他說跟你之間都是正規的合作，如果這里面存在商業風險，他一概不知情。”
趙念儀神情有了一絲變化，冷冷地盯著程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