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宋閨 > 125 荷包
  孫太妃就是喜歡呂二十一娘直爽豁達的性子,才待她如親孫女一般,此刻自然是贊成她的看法。

  她老人家前一刻還對對孫媳婦和顏悅色,轉過頭就呵斥親孫子錢曖:“內院的事你個男人管什么,好生處理兩家的關系為妙。”

  錢曖瞧著祖母沒有懷疑他媳婦,還是和往常一樣護短,心中大定,點頭應是。

  從孫太妃屋子出來,錢曖帶著管事匆匆去了前院,呂二十一娘則直接向自己院中的耳房而去。

  國公府很大,錢曖和呂二十一娘卻因為孫太妃的喜愛,住在距離太妃最近的一個院子,也是同輩人中住的最好的一處。太妃讓這個院子做他們的婚房時,惹了許多人眼紅,卻無人敢質疑太妃的決斷。

  呂二十一娘走的急,不一會就到了,親自開鎖,推開門便見一個被綁住四肢又被塞住嘴的婢女躺在地上,激烈地扭動,試探掙脫開繩子的束縛。

  婢女看到有人進來,停止了扭動,安靜地像是一只燙過水的等待拔毛的雞。

  許諾先前告訴呂二十一娘,說她進國公府時看到一個婢女走的過快,不小心撞了郭氏一下,撞掉了郭氏的荷包。

  今日對國公府乃至整個錢家都很重要,杭州本家的族長都派了嫡長子來為太妃賀壽,這樣重要的日子,若不是分配了任務,婢女不會隨意走動。

  而且錢家的婢女都經過嚴格的訓練,在客人走的路上不長眼快步走,還不小心撞到客人身上這種事,過去幾十年都沒發生過。

  幾十年沒發生過的事情,偏偏在這樣的日子發生了,撞的人還是郭氏。

  郭氏兩年前嫁入王家做繼室,今年年初生了個女兒,而出嫁前的七年時間,她因為娘家的事情,從未參加過任何宴席。

  所以今日孫太妃的壽宴,是周王九年前去世后郭氏參加的第一個宴席,卻過敏休克,險些沒了命。

  因為郭氏過敏后反常的表現,許諾與呂二十一娘一致認為被“不小心”撞掉的荷包里裝的是花生粉,而她所吃下的桂花栗糕,正是她自己灑了花生粉上去,否則一個不喜吃甜食的人,沒必要去吃桂花栗糕。

  當然空想無憑,必須要抓到人證,尋到物證。

  呂二十一娘之前聽了許諾對婢女身材相貌的描述,派了心腹去查,因為她對人員工作安排的很細致,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婢女,也就是如今在耳房的婢女。

  郭氏的身上沒有香囊所描述的粉色荷包,只有一個碧色的荷包,可見那個粉色的荷包是查出事由的一個關鍵性的線索,她自然知道荷包的重要性,在被孫太妃叫去屋里之前就已經派人去尋了。

  她進了耳房后瞥了婢女一眼,沒有開口,盤腿坐在榻上,手一揮,便有婆子上前給婢女松綁。

  婢女松綁后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隨即爬起來,看了一眼呂二十一娘,沒有任何遲疑就往外走。

  這個婢女是孫太妃身旁最得力的嬤嬤的小女兒,如今在錢曖弟弟身邊伺候,算是國公府很有臉面的人了,平日很少看人臉色,還有不少二等婢女粗使婢女巴結她。

  可再有臉面的婢女,也不該就這樣無視主母。

  沒等呂二十一娘發話,自然有人賞婢女巴掌。

  婢女捂著臉,眼中含著怒氣,看著呂二十一娘:“夫人,您到底要做什么?莫名其妙將小的綁到這里,小的雖然不知所以,卻也準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假裝自己什么也沒看見,您竟然還不許嗎?”

  婢女話音才落,又是幾個巴掌落在臉上,將她打得跌坐在地上。

  婢女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打她的婆子,又看了眼面上毫無情緒的呂二十一娘,臉色一變,急忙給呂二十一娘磕頭。

  府里的人都說這位夫人手段厲害,做事向來是快刀斬亂麻,但她過去每次見呂二十一娘時都看到她笑盈盈極為和氣的模樣,故此不曾信過那些人的話,認為她們沒見過真人,只是胡亂猜。

  可剛才挨了幾個能將她打暈的耳光后,她才知道那些人說的是真的。

  打人的婆子為什么只打她右邊的臉,現在右邊腫地手都捂不住了!

  呂二十一娘看著跪在身前的婢女冷笑一聲:“把荷包的事說給我聽聽。”她對這些算計她還裝無知裝可憐的婢女已經習以為常了,也早都能狠得下心了。

  婢女這才真正得害怕起來,后背忍不住顫抖。

  她做的很小心,夫人怎么會知道?

  ……

  呂二十一娘審問婢女的時候,許家五口已經到了許府。

  呂氏擔心呂二十一娘,嘴巴抿成一條線,許谷誠下了馬車看到她這副表情,上前安慰道:“晚娘,二十一娘是怎樣的人你還不清楚,我只見過她欺負旁人,卻沒見過旁人欺負她,你且放一萬個心。”

  “打她生下來我就看著她,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樣的脾性,可這次的事情,倒是難了。依照六娘發現的那些線索,至少有兩個人想對二十一娘不利。”

  回府的路上許諾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呂氏,呂氏是聰明人,自然推斷出至少有兩個人想通過郭氏陷害二十一娘,而郭氏自己也豁出去性命要致二十一娘于不仁之地。

  “她是聰明人,不會讓自己處于不利的地位的,更何況有孫太妃護著她,旁人想動她也動不了,你且放心。”

  許谷誠這廂在勸解呂氏安心,許平逸也在關切地詢問許諾。

  “你第一個沖上去的,還給郭氏把脈?”許平逸沒想到自己妹妹有這份膽識,既欣喜又擔憂。

  “是第一個過去,但不是把脈,只是稍微觀察了一下她的情況。”許諾腿短步小,但和許平逸同行從來不需要快走趕上,因為他會將自己的步子放慢,放小。

  “日后不必如此,讓大夫做便好。”許平逸擔憂地看了許諾一眼。

  “當時郭氏呼吸不暢,若不將她置平,在大夫來之前就會……”許諾笑了笑,將自己的考慮告訴了許平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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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最近在實習,然后更新都很晚,雖然一直都很晚,但是現在更晚了,節操什么的真的是掉光了,今天章節不長,明天會多寫一千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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