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一幕,這房間里的下人都齊刷刷的看向了陸寧晚。

  他們覺得如果按照往常,太子妃一定會獎賞臨公公了。

  哪怕臨公公對她不尊重,她也不敢得罪。

  因為臨公公貼身伺候太子,太子很寵信他。

  顏兒咬著唇看著陸寧晚,眼神有些期待。

  她知道她家娘娘是和從前不同了,應該是不會再和從前那般去討好臨公公這個死閹人了。

  “你倒是個忠心的。”陸寧晚一邊取下了腰間的玉佩在掌心里把,一邊漫不經心的笑著道。

  臨公公的目光完全是被那玉佩所吸引了,幾乎挪不開。

  “奴才對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忠心,日月可鑒……啊!”

  才表完忠心,臨公公就感覺到自己的臉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

  陸寧晚這一巴掌直接將他扇翻在了地上,左半邊臉上,印著紅彤彤的五指印。

  整個房間陷入了安靜。

  陸寧晚將玉佩放在桌子上后,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

  她端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臨公公:“本宮剛剛忽然手有些癢癢。臨公公,既然你對本宮一片忠心,那你幫本宮止止癢,應該也不會有怨言吧?”

  女子的笑容明晃晃的,眼睛彎成了月牙,臉頰旁邊淺淺的酒窩,看上去嬌媚動人。

  臨公公還是一臉懵的,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陸寧晚居然會對他動手。

  但是他很清楚,陸寧晚給他一巴掌,絕對不是因為手癢了。

  她就是在教訓他!

  為什么?

  她難道就不怕他去太子面前說她的壞話嗎?

  “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本宮。對主子絕對忠誠的下屬,是應該得到獎勵。”陸寧晚說著,又拿起了那枚價值連城的玉佩,遞給了顏兒,“顏兒,這枚玉佩你去置換成銀兩,給咱們院子里的下人平分了。”

  驚喜來得太突然,這屋子里的下人們立刻跪在了地上謝恩:“謝太子妃!”

  聲音洪亮,充滿了開懷和興奮。

  他們不只是開心被賞賜,更是因為他們家太子妃終于覺醒了,不再被一個狗仗人勢的閹人拿捏了!

  顏兒歡天喜地地接過了玉佩,還不忘記得意揚揚地看了一眼處在震驚之中的臨公公一眼:“臨公公,只可惜你不是我們院子里的人,不然也能分你一杯羹了。”

  嘴上這么遺憾地說著,她在心里是忍不住叉腰仰天長笑。

  臨公公從震驚中回過神,從地上緩緩地站了起來。

  剛剛陸寧晚打他的時候用了極大的力氣,他覺得自己的后槽牙都被打得松動了。

  這不是最讓他難受的。

  最讓他難受的是陸寧晚竟然當著他的面,把那雙魚玉佩獎賞給了其他的下人,這對他來說可比給他幾個耳光讓他難受得多!

  哪里還看不出來陸寧晚這是刻意針對他,臨公公垂眸遮住眼中一閃而過的陰色:“能夠為主子解憂是奴才的本分,奴才先告退了。”

  眼看著臨公公狼狽地走出房間,顏兒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

  “娘娘,你剛剛看到臨公公的臉色了嗎?就像是吃屎了一樣哎!”顏兒笑著向陸寧晚說道,這種揚眉吐氣的感覺簡直是太爽了!

  陸寧晚故作嫌棄地看了顏兒一眼:“本宮還在用膳,你提屎作甚。”

  顏兒趕緊自己拍了拍嘴巴,但唇角的笑意就是遮掩不住:“是奴婢的錯!奴婢實在是太高興了!”

  房間里的其他人,也都是一臉樂呵呵的,氣氛無比的融洽。

  臨公公走出房門之后,并沒有馬上離開。

  將顏兒對他的嘲笑全部聽了個清清楚楚,臨公公的臉色像是大染缸,顏色豐富:“很好,很好。”

  這些人竟然敢這么對待他!

  他一定不會讓太子妃好過,一定!

  ……

  用過早膳,陸寧晚就吩咐顏兒拿來了她的藥丸。

  見陸寧晚一次性吃下了三顆,顏兒有些擔憂地問道:“娘娘,這藥吃多了,真的沒事嗎?”

  “會讓我感覺不舒服一些,除此之外,沒有大礙。”陸寧晚溫聲說道。

  她現在寧愿不舒服一些,也絕對不可能給沈唯玉那廝侍疾!

  她昨日算是又狠狠地得罪了云琴依,今日云琴依一大早就找她過去,定然是會變著法子要折磨她。

  她不會讓云琴依如意。

  “顏兒,你去將我那條最素的裙子拿來,待會兒也不用為我上妝了。”陸寧晚說道。

  半個時辰后,陸寧晚終于來到了沈唯玉的房間。

  才剛剛踏入外廳的門檻,一個茶盞就朝著她丟了過來。

  她一手扶著顏兒,頭微微一偏,那茶盞幾乎是擦著她的鬢角飛過,落在地上,變成了碎片。

  眼神有些驚恐地看著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如鍋底的云琴依,陸寧晚疑惑地喊道:“母妃?”

  “進來,跪下!”云琴依一字一句地說道。

  陸寧晚咳嗽了幾聲,在顏兒的攙扶下,慢慢地走進了廳內。

  “母妃,兒臣可以不跪嗎?”揚起蒼白如雪的臉,陸寧晚有些卑微地向云琴依問道。

  女子的聲音很輕很柔,聽上去很脆弱。

  云琴依擰著眉,看著陸寧晚。

  和昨日的狀態截然不同,眼前的女子一身素青色的長裙,三千青絲只用樸素的銀簪綰起,整個人看上去仿佛是一碰就會碎,臉色蒼白,眼下有著淡淡的烏青,就連嘴唇都沒了血色,一副得了命不久矣的虛弱模樣。

  “你這是怎么了?”云琴依冷聲問道。

  “近日來,兒臣的身體狀態一直不佳。”陸寧晚說著,用帕子捂住嘴,又咳嗽了幾聲,“許些是因為昨夜太過擔憂太子殿下,兒臣一宿沒睡,今日這不爭氣的身子又開始不舒服。”

  聽陸寧晚這么說,云琴依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臨公公。

  方才,臨公公回來之后就跪著向她哭訴,說是他去請太子妃的時候,太子妃正在用膳,只因為他催促太子妃盡快去給太子侍疾,影響了太子妃用膳的胃口,就被太子妃給打了。

  那一巴掌直接把他的后槽牙都給打壞了。

  可見那一巴掌的用了多大的力氣。

  但是此時此刻,陸寧晚看上去像是隨時隨地都能暈倒,甚至站在那里都得讓侍女扶著,她哪里有力氣去打人?

  臨公公定然是沒有膽子在她的面前撒謊,那就只能是陸寧晚現在在耍把戲。

  在心里迅速地思考了一番,云琴依冷冷地說道:“你是膝蓋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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