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陸寧晚給顏兒遞去一個安撫的眼神,低聲道:“我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不會有事的。”

  顏兒一臉恐懼的點了點頭。

  今芳華快步走到這邊來,先裝模作樣地查看了陸寧晚的狀況:“晚姐姐,你沒事吧?”

  陸寧晚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事。

  “凌煙郡主這……”今芳華看向薛凌煙,努力壓制著自己想要瘋狂上揚的唇角。

  雖然事情并沒完全按照她所想的那樣走,薛凌煙不能直接搞死陸寧晚。

  但是陸寧晚身邊的侍女竟然將薛凌煙的頭給砸破了,若是薛凌煙有了三長兩短,姜太妃肯定是不會放過陸寧晚的。

  而陸寧晚捅了這么大的簍子,沈唯玉一定也會對她失望的。

  那也不枉她精心策劃的這一局了。

  陸寧晚走到薛凌煙的面前,查看她的情況。

  薛凌煙的額頭有個小傷口,血正不斷地流,她緊閉著眼睛,是徹底的昏了過去。

  正當陸寧晚打算把薛凌煙從地上扶起來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走進了偏殿。

  姜太妃才進了偏殿,就看到薛凌煙一頭是血地躺在地上。

  “凌煙!”急忙朝著薛凌煙沖了過去,姜太妃將她從地上抱起來,急的一張臉煞白,“你這是怎么了?”

  “姜太妃,這附近有醫館,先將凌煙郡主送去醫館吧。”陸寧晚冷靜地姜太妃說道。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要保住薛凌煙的命。

  不然薛凌煙要是死了,她想保住顏兒也是難如登天。

  姜太妃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點了點頭,向隨身跟著的幾位嬤嬤說道:“你們幾個,快些將凌煙送去附近的醫館!”

  那幾名嬤嬤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將薛凌煙從地上抬起來。

  “凌煙是怎么受傷的?”姜太妃的眼睛帶著紅色的血絲,看向了陸寧晚。

  陸寧晚還來不及回答姜太妃,今芳華就搶先一步開口。

  “凌煙郡主在準備接花神茶的時候忽然間發了狂,然后太子妃身邊的侍女顏兒就拿了琉璃茶壺砸破了凌煙郡主的頭。”

  絲毫不提,薛凌煙抓住陸寧晚的頭發,恨不得用拳頭砸死她的事情。

  “你傷了我的女兒。”姜太妃的目光轉向了顏兒,語氣里滿是冰冷的殺氣。

  “是奴婢一不小心傷了凌煙郡主。這件事和太子妃無關。”顏兒上前一步,緩緩地說道。

  即便她已經怕得發抖,卻還是不想為陸寧晚惹麻煩。

  “顏兒,這件事其實也不能全怪你。”今芳華緊跟著說道,“你也是為了太子妃才慌了神。”

  見今芳華一直想將戰火往自己身上引,陸寧晚一點也不慌張,直視著姜太妃說道:“姜太妃,之前你說凌煙郡主的病情已經有了很大的好轉。那寧晚斗膽問一句,凌煙郡主可是會無緣無故發病?”

  姜太妃也是在后宮摸打滾爬那么多年,到今日還能在朝堂和皇宮里有一席之地,也絕非等閑,聽陸寧晚這么說,心中已經有了猜疑。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看凌煙郡主的情況。”今芳華的話語打斷了姜太妃的思緒。

  “先去看看凌煙。”姜太妃說完,便快步向外走去。

  “今日但凡是隨著本宮進偏殿喝花神茶的,暫時都不能離開。”陸寧晚的目光緩緩地掃過圍在門口的那些女子,“要查清楚凌煙郡主發病的原因之后,才能走。現在請你們都自覺地進入偏殿來等。”

  那些女子都露出了不滿的神色,但是她們也不敢得罪姜太妃和陸寧晚,只好都進了偏殿。

  “晚姐姐,我也要在偏殿等著么?”今芳華向陸寧晚問道,“我也想去看了看凌煙郡主的情況。”

  “你也在這里等。”陸寧晚用不容置喙的語氣撂下一句話后,便匆匆離開。

  顏兒緊跟著陸寧晚一起走了。

  望著陸寧晚離去的背影,站在今芳華旁邊的靈兒忍不住開口道:“王妃,這該怎么辦?”

  也是沒有想到現在陸寧晚竟然比從前難纏得多,今芳華面色不動,壓低了聲音道:“你慌什么?她們現在又沒有懷疑我們。”

  “可是她們萬一懷疑了,那……”靈兒還是惴惴不安。

  “若是她們懷疑了,你也知道應該怎么做。”今芳華附在靈兒的耳邊,用只能更夠讓她們兩個聽到的聲音繼續道:“你不為你自己想,也得為你娘和你兄長考慮吧。”

  聽見芳華這么說,靈兒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神透出灰敗的絕望。

  “忠義王妃,太子妃莫不是連著你也不信任吧?”就在這個時候,驃騎將軍家的二小姐孫秀依走到了今芳華的面前,一臉的不忿,“真是的,好好的祈福的日子,鬧成這樣。”

  “太子妃為了公平,對大家一視同仁,挺好的。”今芳華淺笑著說道,眉眼蕩漾著溫柔。

  “你哪能跟我們一樣?你可是太子妃的救命恩人。上次凌煙郡主發病,不是你擋在了太子妃面前,救了她一命么?”孫秀依越說越不滿,“就沖這個,太子妃也不該把你也留在這。”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紛紛應和稱是。

  “太子妃一向是公私分明,等凌煙郡主的事情查得水落石出,我們就可以回家了。”今芳華的臉上看不出任何不悅,繼續用溫和無害的語氣說道:“大家要相信太子妃。”

  “太過于公私分明,那就是冷血無情。”孫秀依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坐在馬車里的陸寧晚打了個噴嚏。

  她覺得耳朵也有些燙,好像是有人在背后念叨她。

  恰好此時,馬車停下。

  顏兒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娘娘,已經到了榮安堂了。”

  榮安堂就是距離花神廟最近的醫館,薛凌煙就是被送到了這里醫治。

  陸寧晚下了馬車,步伐匆匆地走進了榮安堂。

  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很遠的地方,有一道目光暗中看著她。

  距離榮安堂不遠的茶樓內,男人依靠著二樓雅間的窗口站著,手里拿著千里眼,用千里眼望著榮安堂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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