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沈重夜快要失控的時候,陸寧晚拉回自己的理智,輕輕將他推開。

  漆黑澄澈的眸子染上了盈盈的水光,陸寧晚趴在浴桶的邊緣看著沈重夜。

  雖然她什么也沒有說,可那雙眼睛里的委屈快要溢出來了。

  她覺得沈重夜就是在因為她偷溜出去,而懲罰她。

  殊不知,她此時的神態,對于沈重夜來說有多勾人。

  “我出去了。”沈重夜轉身快步朝著外面走去。

  結果還沒有走出兩步,衣袖就被陸寧晚抓住。

  回頭看到陸寧晚那張染著醉人紅暈的小臉,沈重夜動了動喉結:“怎么了?”

  “你不要再去洗冷水澡,我有辦法可以幫到你。”陸寧晚低垂著眸子,小聲說道。

  半個時辰后。(半個時辰等于一個小時)

  陸寧晚像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沈重夜單膝跪在床邊,正在仔仔細細地幫她擦手。

  感受著沈重夜溫柔的動作,陸寧晚累得眼皮都不想抬,很快就陷入了夢想之中。

  空氣中還彌漫著曖昧的氣息,沈重夜幫陸寧晚把手都擦干凈之后,又給她把被子蓋好后,彎腰在她的額心間輕輕的落下一吻,才離開房間。

  逐風一直守在房門外,看到沈重夜出來之后,便迎了上去:“王爺,宮里的那位來了消息。”

  沈重夜伸出手,逐風便從懷中取出了一方帕子遞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帕子的一瞬間,沈重夜皺了皺眉。

  “娘娘在里面的日子和在冷宮沒有區別,她沒有紙墨筆硯,就只能用這種方式來給您傳遞消息了。”逐風說到最后,語氣有些干澀。

  沈重夜接過帕子,打開看了看。

  帕子上只有寥寥的一句話,是用血書寫的,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

  逐風也看到了帕子上的那句話,立刻驚了:“王爺,皇上……”

  不等逐風把話說完,沈重夜將手中的帕子遞給了他:“燒了。”

  逐風拿著帕子,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間,又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間。

  看樣子,明日會有一場大戲。

  只希望無論明日發生什么,都不要影響到王爺和夫人之間的感情。

  他可不想再看到王爺失控的樣子了。

  ……

  次日清晨,陸寧晚一大早就離開王府去了白芍藥鋪。

  她前腳才到藥鋪,申嬤嬤后腳就到了。

  “這是我家夫人的親筆書信。”申嬤嬤將一封書信奉上。

  蘇嬤嬤接過來之后,遞給陸寧晚。

  陸寧晚放下手中的茶盞,接過信之后打開,仔細地看了一遍。

  “你家夫人的字很不錯。”陸寧晚從未見過這么漂亮的小楷。

  “我家夫人才華絕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申嬤嬤提起自家夫人的時候,自豪地揚起了下巴。

  “嬤嬤,去將東西拿過來吧。”陸寧晚向蘇嬤嬤說道。

  蘇嬤嬤點了點頭,向不遠處的柜子走去。

  從柜子里拿取出了一個正正方方的盒子,蘇嬤嬤直接將那盒子給了申嬤嬤:“這就是你們要的東西,你檢查一下。”

  申嬤嬤打開了盒子,只見里面放置著一個薄如蟬翼的易容面具。

  看上去簡直就像是真正的人的臉皮,膚質細膩,五官精致。

  眼中閃過了滿意之色,申嬤嬤將盒子蓋上,起身向陸寧晚說道:“希望白芍藥鋪可以遵守約定,對交易的內容保密。他日,我家夫人定然會親自上門來感謝掌柜的。”

  “感謝就不必了,現在我和你們是銀貨兩訖。至于保密,你們放心吧,我們白芍藥鋪一向是按照規矩行事。”陸寧晚淡淡的說道。

  申嬤嬤點了點頭,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等申嬤嬤的腳步聲走遠了之后,陸寧晚向蘇嬤嬤問道:“派出去的人可見到那位夫人了?”

  “見到了,已經讓咱們的畫師開始畫那位夫人的畫像。”蘇嬤嬤說道。

  陸寧晚緩緩頷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今晚宮里可能有大動作。”

  昨晚半夜她醒了一次,沈重夜沒有在她身邊。

  今日早上她還是沒有見到沈重夜。

  她聽逐風說,攝政王是在忙今晚皇帝生辰宴的事情。

  以往,沈君臨為了維持他表面上好帝君的形象,從來不會在公開的場合之中大肆地去享受奢靡,每年他的生辰宴,都是只在宮中舉辦一個簡單的家宴。

  這一次,他卻讓沈重夜親自操持大辦,事出反常必有妖。

  陸寧晚覺得今晚應該要有大戲。

  “那您還要和王爺去參加嗎?”蘇嬤嬤擔憂地問道。

  陸寧晚點了點頭:“自然是要去的。”

  不去還怎么看戲?

  而且有七皇叔在,她肯定是安全的。

  主仆二人閑聊了一會兒后,兩名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肩并肩著肩從外湯走進了里間。

  “白九(白七)向小姐請安!”

  白芍藥鋪的死士們都自發地改了名字,意味著他們要和過去徹底告別,以后只效忠于陸寧晚,以白為姓,名字就按照進入白芍藥鋪的早晚來取的。

  死士們都有自己擅長的事情,白九是畫師,擅長作畫,而白七則是擅長追蹤。

  昨晚便是白七,去跟蹤的申嬤嬤。

  “都不必多禮了。”陸寧晚笑著說道。

  白九將手中的畫軸遞給陸寧晚:“屬下已經按照白七的描述,將那位夫人的模樣畫了出來,請小姐過目。”

  陸寧晚接過來,迅速地打開。

  看到畫軸上女子的一瞬間,她的眼底就閃過了濃濃的驚艷。

  好美的女子,五官明媚大氣,眼梢里都盛著勾人的風情,仿佛是天生的尤物!

  只是,這女子看上去有些莫名的眼熟。

  倒不是因為曾經和這女子做過交易的緣故,陸寧晚記得之前將芍藥令交給畫中女子的時候,她應該是蒙面來的。

  此時,她腦海中閃過的是今芳華還有莊淺蘭的臉。

  莊淺蘭、今芳華都和畫中的女子,有幾分相似!

  “小姐,老奴看著這女子有些眼熟。”一旁的蘇嬤嬤也看了一眼畫,當下篤定地說道。

  “她和莊淺蘭還有今芳華長得都有些相似。”陸寧晚緩緩的說道。

  只是這畫中的女子年紀看上去要大一些而已,不然她真的以為今芳華,莊淺蘭,還有這女子是三胞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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