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探寶修真在都市 > 第三百八十二章 鐵蛋的日記
  說罷,汪文迪又強調了一句,道,“記住,點上擺好之后就不能再碰了,即便中途滅了也無需續火,明白了嗎?”

  老薛應道,“明白了,我一定照做。”

  汪文迪點了點頭,便同瞿星言一塊轉身,正欲離開此地。

  就在轉身的那一瞬間,瞿星言眼尖的瞥見一道身影利落的縮回了房內,眉間不覺一皺。

  待走了兩步,他又回身沖老薛叮囑道,“對了,你點完香后就回屋,無論聽到什么動靜也不要出來。”

  老薛從他的眼里看見了事情的嚴重性,連連點頭,絲毫不敢怠慢的應了下來,這才把兩人送離了家。

  剩下的時間兩人也不閑著,立刻朝鐵蛋的住處去了。

  “你故意的吧?”汪文迪忽然道,“最后說那句話。”

  瞿星言直接承認,答道,“嗯,薛林鐘一直在偷聽我們說話。”

  “她是有點奇怪,一邊篤定地說不相信我們這一套,一邊還要偷聽,”汪文迪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接著道,“說不準她弟弟的失蹤……能在她身上找到一些線索,試探她一下也好。”

  瞿星言冷聲道,“關鍵在于,她心里到底是希望找回她弟弟,還是不希望。”

  說話間,兩人已到了田邊的一處簡陋茅屋。

  據趙村長所說,鐵蛋就住在這個地方,村里人多次想接濟他,哪怕先把他住的問題解決了,讓他稍微住的舒坦一點也是好的,但都被他拒絕了。

  他寧愿蝸居在這種擋不住風吹雨打的破爛地方,也不接受村民們的好意。

  這屋子太單薄了,一眼望去就是一間茅草房,門口擺了個舊水桶,半掩著的門,看上去根本不像是能生存的空間。

  里面就更簡單了,一方小矮桌,地上鋪著厚厚的茅草,茅草上疊著一塊誰家不要的草席,就是鐵蛋的床了。

  屋里很陰涼,這是兩人的第一感覺。

  但說實在的,在這種環境下,本處于田野邊,平日里就會比其他地方更加潮濕,何況現在是冬季,四面漏風,冷也再正常不過了。

  家徒四壁,真要查點、找點什么東西,反而還不知道從哪找起了。

  汪文迪一眼把里面的所有看了個干凈,沒有任何可疑之處,他擺了擺手道,“線索總不可能藏在那堆茅草里吧?”

  瞿星言瞥了他一眼,指尖凝出青光,瞬間將茅草夷平。

  還真有個東西暴露在了視野里。

  “臥槽!”汪文迪驚道,隨后快步走了過去。

  是一本小本子,還有一支已經削得很短的鉛筆。

  他將本子撿了起來,翻開第一頁,上頭歪歪扭扭的寫著日期、天氣、心情。

  好嘛,原來是本日記。

  大年三十,陰天,下雪,心情不好,大家都和爸爸媽媽在一起吃餃子,只有我是一個人,沒有餃子,沒有爸爸媽媽。

  新年初一,下完雪了,天晴,心情不知道好還是不好,聽說薛叔叔家的小兒子丟了,村里人都很著急,他兒子又不是什么好人,他丟了我心情很好,但……我丟了應該沒人會找我的吧,所以心情不好。

  初二,天晴,心情不好,大家都在串門,他們都有新的玩具了,沒有人來找我,我也沒有人可找。我在屋子后面和旁邊撿到了三塊好看的石頭,這是我唯一的玩具了。村長讓我明天早晨去幫他做煎餅,我答應了,希望明天有好吃的。

  這是日記的后三篇,鐵蛋沒能繼續把日記寫下去,因為他在初三那天便失蹤了。

  日記讀來讓人感覺有些傷感,其實鐵蛋的日記里通篇很少有‘快樂’與‘幸福’這樣的字眼,他也沒什么文化,描述心情時只會用好或不好這樣簡單的詞匯。

  他的要求也不高,只是孩子的基本要求罷了。

  有爸媽陪,有好吃的,有新玩具。

  哪一點對其他孩子來說都很簡單,但對他來說都很難。

  瞿星言接過日記,翻閱起來。

  “找什么呢?”汪文迪問道。

  “找找他為什么不接受村民幫助的理由。”他答道。

  日記的第一篇是寫的是他幫忙喂雞,然后換來了這本本子和一支鉛筆。

  又翻了兩頁,上面寫道——

  今天和人吵架了,我不需要他們的幫助,我知道他們都看不起我,他們覺得我可憐,我偏不要,我又不是阿貓阿狗,好生氣,以后再也不幫他家干活了。

  汪文迪瞟了一眼,挑眉道,“嚯,這孩子還挺有個性的。”

  “是,個性鮮明,但他心底其實很想要那些東西吧。”瞿星言合上了本子,道,“這樣自相矛盾的個性,鮮明的到底是有骨氣,還是扭曲的心態?”

  聽他這么說,汪文迪若有所思道,“你說的有點道理,村民們也不懂心理學,沒人能開導、勸慰他,他自己也沒接受過教育,難免心里的情緒會走歪。”

  “你還挺懂人性的嘛!”

  瞿星言不置可否,把本子扔給了他,自己出了門,在房屋周圍查看起來。

  汪文迪知道他在研究什么,鐵蛋日記里最后提到的,他在屋子周圍撿到了三顆‘好看的石頭’。

  他收好日記,將屋內恢復成原狀,跟在后面也出了門。

  這出了屋子一看,卻找不見瞿星言的蹤影了。

  “我在這。”淡然沉靜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汪文迪后退了幾步,抬頭一看,道,“你跑人家屋頂上去干什么?還不下來,一會給人家踩塌了!”

  瞿星言不予理會,自顧自道,“你上來。”

  “我不上來。”

  汪文迪本著想逗他玩玩的心態拒絕了他的要求,誰知瞿星言竟真的不再與他斗嘴,轉而做起自己手頭的事情來。

  只見他收回視線,射出三道青光,一道落在屋后,另外兩道分別落在屋子左右兩側。

  隨后,三道青光相匯,形成一個三角形,三角緩緩往上移動,覆蓋了整個屋子,最后在屋頂,也就是瞿星言的腳底,浮現了另一個圖案。

  正是此前他說在江宇胳膊上看見過的那個。

  不等汪文迪發話詢問,一陣冷風從屋內猛然灌出,直撲他面門而來。

  恍惚間,他看見了一只撞破法陣的巨獸。

  腳踏煙霧,牙齒銳利無比,身著堅硬的鱗甲,口里噴著烈火,一剎那就到了汪文迪跟前。

  汪文迪手中化出寶劍,利落一揮。

  又來了,視線一瞬間模糊了。

  恢復之時,面前還是那一方茅草屋,瞿星言依舊站在屋頂。

  他高聲問道,“什么情況?”

  瞿星言從上面跳下來,落到他身邊,反問道,“一道虛影,你嚇成這樣?”

  汪文迪一愣,也對,方才自己寶劍出手,的確沒有擊中什么的感覺,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擰起了眉頭,道,“不是,剛才又看不見了。”

  正如他此前所言,若是一直看不見也就算了,可這一陣一陣的,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來上這么一下,面對險境時的確是危急萬分更來不及防備,被嚇著也在情理之中。

  瞿星言瞇了瞇眼,道,“這一路上你有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沒有,”汪文迪答道,“上一次是和朱厭動手。”

  他接著道,“我自查過,我的身體和力量都沒有任何問題。”

  這兩次都是在運力動手的時候出現眼花的狀況,瞿星言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兩人之間一時陷入了沉寂。

  最終還是汪文迪主動道,“這都是小問題。”

  “剛才我看見了一只怪物從屋子里沖出來,能吐火,一口尖牙,這是什么怪物?”

  瞿星言沉吟了一會兒,答道,“不知道,但這證明了鐵蛋撿到的三塊石頭有問題,而且剛才起陣時的圖案……又是江宇胳膊上那個。”

  汪文迪也思索道,“難道真跟他有關?不過……真跟他有關也好,此前的事可以一并處理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他抓這幾個孩子干嘛?”

  “今兒還繼續查嗎?”瞿星言望了一眼漸暗的天色,問道。

  “不查了,等明天。”汪文迪決斷道,“回去休息,走。”

  瞿星言跟上他的步子,又問道,“還有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你和張霏霏進展到哪一步了?”

  汪文迪欲哭無淚,道,“怎么連你也好奇這個啊?!”

  瞿星言說的有理有據,道,“你不是說我是月歆派來的間諜嗎?我替她好奇的。”

  “你真想知道?”

  “嗯。”

  汪文迪捋了捋根本就沒有的胡子,一派高深莫測的神態,雖是搖頭晃腦,但卻壓低了聲音,妥協道,“好吧,看在大家都是男人的份上,我就稍微透露一點點,咳咳!!”

  “我跟霏霏……不就是,就是……只差最后一步了唄。”

  誰料瞿星言居然一臉正色,道,“昨晚是個機會。”

  “你怎么連說這種話都這么一本正經啊?”汪文迪道。

  瞿星言道,“正經?我只是覺得邏輯應該是這樣的,按照正常流程,你們……”

  汪文迪翻了個白眼,道,“打住打住!流程就不用你教我了,你個母胎單身的主兒,還跟我說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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