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探寶修真在都市 > 第五百九十三章 同門
  他一挑眉,手一揮,那黑盒子便順著方才的幾條裂縫碎了開來,冷哼道,“金蟾確是仙家之物,尋物傳信,一日千里。你若要小瞧人,在完成任務前,就會先死,而且會死的很難看。”

  易西風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口水。

  關宿的臉色有些難看,接住了從黑盒子里落下來的東西,那是一柄銀鞘的劍,說普通,又有幾分寒氣在上頭,說不普通,但與誅神、鎮天一比,實在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也不止。

  汪文迪看也沒看這把劍,帶著張霏霏回身坐回了椅子上,道,“找吧,你們只有五分鐘時間。”

  “多、多謝。”易西風客氣的應了一聲,收了驚悸的眼神。

  他從自己的黑盒子中也取出了一把劍,在地上畫了一個圈,把關宿圍了起來,口中一陣念念有詞。

  圓形中跟著出現了復雜的紋路,一束金光從他的劍上渡給了關宿,他催促道,“師兄,陣法已畢,快些。”

  關宿按下心中傲氣,凝神屏息,抬手之間化出一個紫金色的葫蘆來。

  他拔去葫蘆的塞子,雙指并攏貼近嘴前,念道,“九九歸一,含陰之土,息壤不精,莫要害人……速速歸位,速速歸位!”

  靈氣四溢,與之一同散出的,還有一股攝人心魄、令人沉醉的酒香味。

  倏忽,病床上傳來了動靜。

  眾人放眼一看,唐辭林直立起身子,猛地睜開了雙眼,眼中射出一道綠光,隨即吐出一口黑血,雙目歸于無神。

  汪文迪還未起身,就見那頭關宿一個用力,唐辭林的肚子陡然鼓了起來,就好像有什么要破開他的肚子沖出來一樣。

  他肚子里有東西?還是說,這兩人要找的東西,就在他肚子里?

  張霏霏眉頭一緊,擔憂道,“這么弄,唐辭林……不會有事吧?”

  汪文迪按著她的手,沖關宿開口道,“喂,你這般取物,開膛破肚,這人不就死了?!”

  “不會,我要取的不過是一股氣而已!”關宿面不改色道。

  “無知小輩!”汪文迪罵了一句,有些不耐煩的再次出手。

  順著葫蘆中的金光,他匯入自己的力量,導入唐辭林體內,緊接著并掌摁在那鼓起的腹部,一腳直接跨上了床,穩住人的后背,雙手往上一提。

  關宿不悅道,“你這樣會打亂我的法陣,住手!”

  話音剛落,唐辭林的腹部迅速的被汪文迪逼了下去,隨后從他口中吐出一團黑不溜秋的東西。

  上頭的黑氣果然被關宿手中的葫蘆所吸收,剩下的是一灘有形的渣滓。

  惡臭的氣息與空氣中的酒香味混雜在一起,那味道實在難以言喻。

  汪文迪銳利的眼神望向關宿,道,“你剛剛要是強行把這東西弄出來,他就真的被你開膛破肚了!”

  關宿臉色更難看了,自言自語道,“怪了,葫蘆明明只會吸收陰氣才對……”

  看著床上的唐辭林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易西風連忙打圓場,道,“前輩,我師兄他真不知道,類似的任務師父一直是交給他做的,我可以作證,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收取的都是一縷氣,不會有別的東西的。”

  “哼!”汪文迪黑著臉,卻也沒心思再跟這倆小屁孩計較。

  唐辭林的體內有一縷陰氣,為什么此前他沒看出來?

  這縷陰氣,會不會就是導致他出現這些異狀的原因?

  再者,明明他洗過胃,怎么會有殘余從他嘴中吐出來?而且還是和這縷陰氣一同,巧合?

  見他不說話,易西風也不敢動,詢問道,“前、前輩,我們已經完事兒了,可以走了嗎?”

  張霏霏自知他在沉思,便道,“嗯,你們走吧。”

  待到二人離去,她又去叫了醫生,將地上那一灘被稱之為嘔吐物的玩意兒送去化驗了。

  回來之后,汪文迪站在窗邊,看著即將破曉的天際。

  她走到身旁,道,“化驗結果出來了。”

  “是什么?”他自然扣住她的手,沒有其他的動作,臉上神色也未曾變化。

  “土。”她答道。

  他微斂了眼眸,道,“我剛才撤去了對唐辭林的壓制,又給他檢查了一遍,各方面完全正常,現在是睡眠狀態,估計天亮就會醒了。”

  “等他醒來,確認沒事后,我們就離開,和月歆他們會合。”

  她握緊了他的手,輕輕應道,“好。”

  金雞報曉,朝陽初升,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陳月歆夜晚沒怎么睡好,一大清早就在屋外的站著,雙手搭在圍欄上,看著不遠處街道上零星的幾輛車。

  車流量很小,真正要說熱鬧的,還是那些早點攤,各式各樣,豆漿油條、煎餅果子,每一樣都是經典中式早餐。

  昨夜之事,她自然記得很清楚。

  根據瞿星言同她所說,她是到了半夜便起了床,走到窗邊,隨后直奔四火水庫而去,這一路上,他一直都在她身邊,可怎么也叫不住她。

  他甚至能看見她把扇刃刺進自己的身體,原以為那紫氣被取出,她就會恢復正常。

  但她沒有,而且也依舊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她摸了摸臉,直率道,“那人這樣挑釁我,就算我取出了她不知何時植入我體內的紫氣,我也必要報此仇,親手了結她。”

  “我知道,”瞿星言站在她身邊,沒有挨著欄桿,淡然道,“不過紫氣去除后,你身邊的結界并沒有破除,這就說明,這股力量不是她的,比她更強的多,以至于最后我只能使出蠻力,強行破壞,將你叫住。”

  “她師父?”陳月歆回想了一陣,好像隱約間的確聽見了柳溪嵐的呼喚。

  他冷聲道,“估計那些高階的咒語也是她師父傳授的,只是……你將她重傷致死,恐師門會來尋仇。”

  “尋仇?哼,難道我還怕他不成?”她自覺占理,不屑道。

  “我更在意的是四火水庫,和鰼鳛魚,”他思索道,“鰼鳛魚能御火,虛影為什么會出現在那兒?柳溪嵐為什么要搭上性命,把你引到那里去?”

  經此一言,她接著道,“在戰斗中,那魚也似乎想把我拖進水中。”

  他皺起了眉頭,總覺得有個念頭回蕩在腦中,它仿佛就在眼前,但就是怎么也抓不住。

  遠方忽的射來一道寒光,殺氣沖天。

  陳月歆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可仍是反應十分迅速的閃避開來,那道寒芒正從離她臉頰兩厘米外劃過,刺進了后頭的房門,將上頭開出一個利落的口子。

  一道身影徑直落在了她左側的走廊上,跟著,身后零星又落下幾個人來。

  總共不過五人,每個人身上都仿佛有一縷渾然一體的仙氣,除此之外,后四個人手上都有一柄利劍。

  領頭這個陳月歆看著還有點眼熟,他頭發略顯凌亂,衣襟也未整理,眼中盡是怒火與恨意,只聽他厲喝一聲,屋中寒光去而復返,回到了他手上,也是一柄鋒銳的寶劍,他身上的殺氣是幾人中最重的。

  他劍指陳月歆,質問道,“為何害我師妹性命?!”

  “你師妹?”她反應慢了半拍,語意中毫無抱歉之意,拉長了聲調,道,“哦——柳溪嵐,是你師妹啊?”

  瞿星言附耳輕言,道,“這人我們曾見過的,昨日在奉元吃午飯時,和我們拼桌的兩兄弟中的哥哥,叫關宿。”

  陳月歆這才想起來這人,腦中浮現起那時他盯著自己的眼神,還有那句記憶猶新的‘宿敵的宿’,她語氣更不客氣,恍若在說一件極不起眼的小事,挑釁道,“她死了?”

  關宿攥緊了拳頭。

  他和易西風回到師門復命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瀕死的柳溪嵐。

  她被同門安置在大廳的一張草席上,虛弱至極,嘴里不停地淌著血,身上還有一道狹長的傷口,猙獰、觸目驚心。

  天還未完全亮,她就咽氣了。

  這畫面一次次涌上心頭,關宿不再同她廢話,一劍刺來,叫道,“邪物!納命來!”

  此一劍看似氣勢洶洶、銳不可當,實則因夾雜了太多情感而破綻百出,其中的憤怒和悲痛足以讓他失去理智,讓這一招很輕松就被陳月歆給化解。

  她討厭別人叫她邪物,從古至今,她已經受夠了,所有人都在說她是邪物,是魔頭,可是他們評價這一切的標準,不過是因為她好戰而已,她從未與魔頭為伍,更是在戰爭中,協助九天玄女平定天下。

  即使如此,卻沒有人記住她的付出,四圣之首是青龍,戰神落在白虎身上,就連玄武,也被人視為守護的化身以及長壽平安的象征。

  提及朱雀,稍好一點的評價也是不死火鳥一類,更多的是人們的害怕、恐懼,總覺得見了朱雀便難逃災難一般。

  她驀然笑了起來,竟不出手,只一味閃躲他毫無章法的攻擊,諷刺道,“師妹?該不會是你相好的吧?”

  “就這么幾個人,你們的師父不會是讓你們來送死的吧?”

  “哦,我明白了,難不成你是偷偷跑出來的?”

  她這句話好像戳到了關宿的痛處,他反身再次劈來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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