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探寶修真在都市 > 第六百六十二章 金縷衣
  不過說是鎧甲,又沒有那么厚重,它只有薄薄的一層,似乎是刀槍不入的真絲密密麻麻織就,其原本的顏色就泛著好看的、經久不衰的光澤。

  這樣的工藝品讓張霏霏都看呆了。

  “這是……”汪文迪一時想不起那名字,卻知其效用,“這玩意兒雷打不動、火燒不斷,水泡不軟、風吹不干,是寶物中的防御之王!有其護體,難撼動分毫!”

  張霏霏也擰起了眉頭,道,“這怎么辦?!”

  “我有辦法,你別忘了,我的誅神、鎮天,乃萬兵之主!”他自信張揚,說的格外大聲。

  說罷,他就給了她一個眼神。

  緊接著,他凝力將兩個士兵全部架開,合周天之煞氣、自身之靈力,作勢欲把雙劍合為一把。

  士兵果然再一次攻了過來。

  汪文迪刺出雙劍,金光大作,讓人根本看不清最后出手的到底是雙劍還是一劍,與此同時,張霏霏猛然回身,把十二支金針瞬時調出,八前四后,朝那處土壤射了過去,要當即成陣,鎖住那與他們作戰的力量根源——

  也就是那個寄于此處的亡靈。

  電光火石之間,士兵倏忽消散。

  汪文迪根本沒合一的雙劍刺了個空,張霏霏的金針法陣也撲了個空。

  她收回法器,不解道,“文迪,怎么回事?不是說跑不了的嗎?”

  汪文迪臉色不佳,宛如吃了個癟,沉聲道,“我低估他了!”

  “沒事的文迪,”她輕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還會有別的辦法和機會的。”

  他反握住她的手,無奈道,“先回去吧。”

  回去時,酒店只有柳牧之和薛凱風二人。

  見回來的兩人氣氛沉悶而嚴肅,便知去抓捕陰氣的結果并不好了。

  薛凱風一貫樂觀,道,“哎,看來懲奸除惡、降妖除魔,還真是沒我不行啊!”

  柳牧之給二人遞了水,問道,“情況如何?發生什么了?”

  “我低估他了,”汪文迪重復了一遍,又把事情概括說了,接著道,“他那件寶貝有點麻煩,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起碼他逃遁的地點,仍在我們的掌控范圍內。”

  “那件寶貝,容我想想。”柳牧之沉思了一陣,道,“應該是……金縷衣。”

  “金縷衣?”張霏霏問道。

  “真正的金縷衣,織就于兩千多年前,真絲金線、華貴無雙,彰顯了當時王朝的富強與統治力。傳言它刀槍不入,縱萬般磨練,也難損其半分靈光。”柳牧之解釋道。

  “但據我所知,金縷衣是當時王室的隨葬品,”薛凱風補充道,“何人能拿到金縷衣呢?”

  “這個問題,抓住那人就知道了。”汪文迪道。

  “怎么抓?”薛凱風挑眉道。

  汪文迪仍有十分的把握,道,“他寄身托靈于土,是他最大的限制條件,我本說他無法遁走,如今看來,不是無法遁走,而是只能遁去特定的地方。”

  張霏霏明白過來,道,“你是說……沙洲、甘州、雍州、陳倉四城之一?”

  他點頭道,“對,就是之前發現陰氣的地方。這其中一定有某種特殊的陣法。”

  薛凱風問道,“難不成要兵分四路?”

  “不必,”他瞇了瞇眼,道,“這五城還有一個關聯點,它們都在同一條著名的路之上。”

  “什么路?”

  “絲綢之路。”

  早在兩千多年前,華夏一位又一位的使者、英雄,在這條路上前仆后繼,開辟了最早的傳統絲綢之路,被認為是連接亞歐大陸的古代東西方文明交匯之路,其中絲綢就是最具代表性的交易物。

  而它的起點,就在如今的奉元。

  途徑奉元、陳倉、雍州、甘州、沙洲……直到古羅馬。

  “絲綢之路底下,就有匯聚千年氣運、可為基形的靈脈。”

  汪文迪長舒了一口氣,道,“下一站是,陳倉。”

  “召回阿巍、阿夏,對方今日和我一戰,圣器圣力皆有損耗,他一轉到陳倉,短時間內必然無法再動。不能給他喘息調養過來的時間,當速擊之。”

  張霏霏問道,“那白鳥使呢?”

  他道,“告知一聲,他如何行動,由他自己定。”

  朱夏和熊巍接到消息后,也沒有耽擱,立刻就趕了回來。

  仿照當日尋陰覓邪之法,幾人很快確定了其隱匿的大概地點,就在陳倉市的南端偏西,借助冥界眾生相的力量,汪文迪直接作法擺陣,欲傳往那處。

  天方破曉時分,眾人已經抵達了陳倉。

  落地的不遠處有一座連綿不絕的山脈,在他們眼前,就是氣勢恢宏、高不可丈量的一座山峰,上頭植被雖然不算茂密,露出大片土壤原本的顏色,但前接一片翠綠的大草原,后繞一彎河,令這山峰好像從天庭遺落人間的琥珀一般。

  正是春時,草原上嫩芽競相成長,共同譜出這一幅只有詩中能見的美景。

  薛凱風徑直豪飲一大口,咂嘴道,“要說陳倉好風景,果然這隴山當屬第一啊!”

  柳牧之摁下他要繼續喝的動作,溫聲道,“我當日曾聽師父說過,從隴山中確實收得一縷陰氣。”

  “也就是說,我的推測是正確的了。”汪文迪指了指山峰,道,“根據指引,此次的確仍要進山。”

  “據你所說,我們的對手懷有圣器,擁有圣力,”柳牧之建議道,“我認為不要全軍貿然出動的好,可以稍加布置,以保萬全。”

  單說他自己,就曾經直接講明過,他長于看病救人、煉丹制藥,劍術、武力并不是他的強項,若對方有意攻擊眾人中薄弱之處,因此致使失敗,這可就事與愿違了。

  “阿夏,你有鬼車之力,可牽扯陰邪,你跟我進山。”稍加思索,汪文迪認可了柳牧之的看法,開始排兵布陣。

  但人并沒有回應。

  他望向跟在熊巍身邊的朱夏,她一臉深思,完全是出神的狀態,估摸著他說的話一個字也沒聽見。

  熊巍也發覺問題,拉了她幾下,疑惑道,“阿夏?阿夏?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朱夏這才回過神來,擺手道,“沒事,我沒事!”

  “阿夏,你別勉強自己,”張霏霏上前關切道,“你臉色……很難看。”

  一邊說著,她一邊伸手探了朱夏的額頭,又擔憂的搭上了脈。

  “我真沒事,”朱夏笑了笑,略有些著急的抽出了自己的手,連聲道,“我剛剛只是發了會兒呆,真的沒事。”

  “先生,你剛才說什么?請再說一次。”她又趕緊轉向了汪文迪,把這話題僵硬的帶了過去,生怕自己的隊友起疑。

  汪文迪盯了她一會兒,眼中劃過一絲不解,道,“我說,你身為鬼車,擅長對付陰邪之力,你與我同去山中,做先鋒官。”

  “汪哥,”熊巍眼中也溢滿了操心與焦急,自告奮勇道,“要不讓阿夏休息一下,我和你去吧!”

  朱夏反扣下他的手,搖頭道,“先生所言有理,阿哥,這股力量不能小覷,還是按先生所說行動,否則你若去山里有什么損傷,那就不好了。”

  “余下四人,不必進山,”為不讓這兩人再繼續搶活干,汪文迪也是馬上把自己的全盤計劃一口氣都說了出來,“成四方之勢,圍住這座山峰,鎖靈其中,無論是我和阿夏得手,還是失手,都能保證此舉萬無一失。”

  “這樣甚好。”柳牧之贊同道。

  見熊巍仍是沒能放心的下,他抬起手,不知從何處變出一個瓷瓶子,自里面取出一顆藥丸來,遞給了朱夏。

  他道,“我觀你臉色確有不佳,可先吃一粒大和丹緩和平衡,等將那陰氣拿下,我與張姑娘共同為你查探一番,再尋原因,慢慢調養醫治,必無大礙。”

  有他這番話,熊巍懸著的十分憂心才放下去了五分。

  這藥他們都知道,張霏霏此前在蜀山解夢真丸毒性的時候吃過,是靈丹妙藥不假,再加上柳牧之藥老的醫術作保,熊巍想了半天,最后還是徹底妥協了。

  朱夏沖他點了點頭,便與汪文迪一齊出發了。

  她轉過身去時留下一個略顯單薄的背影。

  許是因為她本就高挑又體態修長,加上只披了一件簡單針織衫的緣故,她越走越遠,離那座山越來越近,她周身總有一種能與自然一體的恬靜感,在她的脊柱中流淌的,是接受無數香火洗禮的神圣血液。

  鳳族之一九鳳,與生俱來亦帶鳳族的高傲。

  熊巍看著她的背影,腳下不自覺的邁出了兩步,連手都伸了出去。

  他想抓住這個背影,可他沒能抓住。

  “巍哥!”張霏霏的呼喊打斷了他紛飛的思緒。

  她道,“文迪他們已經進山,我們也要抓緊時間配合行動,兩位道長已經分別去了東、南兩方。走吧,巍哥,阿夏會和文迪一起平安出來的。”

  他沒說話,他總覺得這次沒抓住朱夏的背影,會成為讓他后悔一生的事情。

  進山的兩人沒花多少時間,就找到了陰氣盤桓不去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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