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上官榆這副模樣,墨千程在后面踹了他一腳。
“你正常點。”
感受到墨千程帶了些許怒氣,他這才端起嚴肅的態度,像模像樣的給顧魏瓊號脈看診。
“嫂嫂體內的毒素都清得差不多了。”
“現在喝的藥方可否給我看一看。”
上官榆細細查驗過之后,便囑咐下面人減少了些眼淚的用量。
這余毒不多,也不用太操之過急,別適得其反,有什么不適的癥狀就不好了。
隨后他又一臉嬉笑的看著顧魏瓊和墨千程。
“沒想到啊沒想到,千程你對她還真是動心了。”
顧魏瓊在一旁聽著,蒼白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紅暈。
而這頭的墨千程,則是自然大大方方承認。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自然愛她敬她。”
上官榆無奈地看著他倆你儂我儂的樣子,趕緊轉移了話題。
“我看你啊,這是有了嫂嫂就忘了兄弟,我親手寫了名帖請你去府上做客,這大半個京城的名貴都給我面子,偏偏就是有一人,一口就回絕了我。”
墨千程想起來前幾日,自己命人回絕了威武將軍府邀請的事情。
“瓊兒身體還沒恢復完全,我也怕人多眼雜,再出什么變故。”
上官榆也表示理解,但還是看著顧魏瓊誠懇道。
“嫂嫂,你這幾日在這里養病,肯定都憋壞了,不如,去我那里熱鬧熱鬧吧。”
顧魏瓊覺得一口回絕確實不妥當,而且近日里還特地請他來為自己看病,于是點了點頭。
“去倒是可以。”
“不過,我還未過門呢,你怎么先叫起嫂嫂來了。”
墨千程嘴角勾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似乎很滿意上官榆對顧魏瓊的稱呼。
“嫂嫂你放心,我在外人面前不會這般稱呼你的。”
“行了你,我也替她答應了,放心吧,我和你嫂嫂一定到。”
顧魏瓊臉上掛著一抹羞赧的嫣紅,聽見墨千程的話,于是抬起頭來。
墨千程不愿意叫上官榆看見顧魏瓊惹人憐愛的臉,趕緊把人推出去了。
上官榆很是無奈,這下,他倒成了兩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了,隨即他便為自己嘆了口氣。
次日一早,朝堂之上。
皇帝聽著大臣們一一將近日要事挨個的稟告,完畢之后,一旁的公公就朗聲開口。
“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見底下并沒有什么異動,皇帝正準備站起身來,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臣有本啟奏!”
墨千程身著暗紫色官袍,不疾不徐地走至大殿之中,待到了中央,他先是恭敬地行禮,隨后啟奏道。
“臣有本啟奏。”
“臣要告榮安王意圖謀害皇室血脈,其罪當誅!”
太監接過奏折,上面是他一早寫好的,其中詳細記錄了石蘭的供詞。
胤王本來在底下昏昏欲睡,突然看見自家兒子上朝來,大為震驚。
而此時的其他朝臣,也都和胤王一個想法,現在再聽見他這一番話,更是滿眼的震驚。
“皇上不是下旨讓胤王世子暫時免除上朝嗎?”
“他怎么敢違反圣旨呢?還參了榮安王一本。”
皇帝坐在上位,倒是波瀾不驚。
示意公公將墨千程呈著的東西取上來,仔細地看著奏折,而這時下面眾人斂聲屏氣,整個大殿上,落針可聞。
“你既說榮安王企圖謀害平陽公主,可有罪證?”
墨千程拱了拱手,聲音不卑不亢的說道。
“證人石蘭就在堂下,陛下可以宣石蘭上殿問話。”
一旁的公公心領神會,掐細地嗓音道。
“宣證人石蘭覲見。”
石蘭看著金碧輝煌的殿門,頭都不敢抬一下,顫巍巍地被領到殿中,撲通一聲跪下。
“奴婢石蘭叩見皇上!”
見此,高坐之上的皇上起了幾分興趣,沉聲道。
“石蘭,你受何人指使,加害平陽公主?”
石蘭的眼神在底下來回亂飄,瞥見了右后方的南王,見他一個鋒利的眼神扔過來,當即收回視線。
于是,她裝作怕極了的樣子道,匍匐在地上,訴說著原本準備好的臺詞。
“是榮安王,奴婢一時鬼迷心竅,聽了榮安王的指示,這才給公主下了毒,藥也是榮安王給奴婢的,他還說會幫奴婢給鄉下的阿婆治病,其余的事情奴婢不知情啊!”
邊說著話,墨千程便命人將那包毒藥呈給皇上看。
皇上不動聲色地在心里默默贊許了墨千程。
“你既然說榮安王指使你下毒謀害平陽公主,可有緣由?”
“因為……因為榮安王的女兒嘉陽郡主意圖謀害七王子不成,反被罰去軍營中……犒賞士兵了!”
此話一出,殿上的諸位大臣瞬間沸騰起來!
“放肆!大殿之上豈容你胡說!”
皇上天威震怒,滿朝文武紛紛叩拜齊喊。
“皇上息怒!”
這時,石蘭見時機成熟,繼續添油加醋。
“皇上明鑒,奴婢不敢胡言亂語!”
“是榮安王親口所說,就是因為公主才導致了嘉陽郡主做了錯事!所以要加害公主,給公主下毒!”
南王站在一旁,聽著石蘭的說辭,心里很是滿意,不愧是自己精心培養多年的人。
南王一早就派人去散播了榮安王些許風聲,今日,榮安王才能匆匆趕來,為自己辯白。
“報!殿外榮安王求見!”
墨千程先是感到有些意外,不過又想,這榮安王來得正好!
“宣!”
此刻,皇帝憤怒更是到達了頂點,看著匆忙趕來的榮安王,二話不說就把手上的奏折砸向他。
“皇上息怒!不知微臣做了什么事,讓皇上如此不快!”
“你自己好好看看折子上寫的什么?!你真是長本事了,人不在京都,都能對公主下手,下次,是不是要把手伸到朕這里來!”
榮安王滿臉不可置信地翻看著奏折,這上頭寫著的,全是控訴他的字眼!
“請皇上明鑒!臣之忠心天地可鑒,微臣確實與平陽公主有些不愉快,但不至加害于公主,這分明是有心之人在誣陷臣啊!”
皇上蹙著眉,點了點頭,覺得榮安王說的也不無道理,隨后又繼續開口問石蘭。
“方才你說的都是你的一面之詞而已。”
“那朕問你,榮安王既然收買你,罪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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