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特編第一作戰連 > 008.藥物。
  沉寂又漆黑的夜空隨著時間推移逐漸變得將白不白,將白不白的天空又漸漸泛起魚肚白。僅僅是這樣一個常人眼里早就習以為常,甚至可以說普普通通又不以為然的變化,卻給刁兵帶來“不管先前被籠罩于怎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只因痛苦而半途沉淪可能就再也等不到天亮的一刻,而努力堅持則終將迎來破曉黎明”的感悟。

  透過預備役休息室的電子玻璃滿懷希望地向里面望去,已經穿好特編制服而坐在電子床上的刁兵的心情可謂十分舒暢,他原地張開雙臂伸個懶腰,臉上的表情是顯而易見的十分欣慰。畢竟如果換做幾個月前,還沒等他完全放開雙手可能已經就失去平衡朝后面倒去,而現在他的腿部不僅有正常的觸感,整個身體也能夠很輕松又很好地維系平衡,甚至原地一口氣跳繩好幾百個、做一些在外人眼中看上去酷斃的戰術動作也不在話下,用腿和機器人來一場格斗比拼、和特編連隊的戰友進行友誼切磋腿法技巧等,這些也是順風順水就能做到。

  刁兵抬頭望向玻璃墻上的藍色數字,再看看桌子上擺放的兩顆藍色止疼片和玻璃杯里面的水,想到任我行那個嘲諷臉用譏笑的口氣對他進行的善意提醒,以及龍榮和向東飛等人告訴他的“盡管你現在能夠比正常人更牛掰,但你畢竟還是接受了改造的殘障士兵,這個疼痛是比較難避免的”,于是立刻動動身子讓兩腳觸地,伸進特戰部隊定制的43碼的黑靴里,雙腳頓時感到較為舒服和放松。

  別看這黑色靴子外表和電子機械時代的東西仿佛不沾絲毫邊際,實際上也是用現代最先進的合成材料和電子納米技術制作的,十分輕便又透氣,也能有效減輕腳的勞累和壓力,士兵穿上后站一整天崗都不會覺得腳酸,在山地行走的時候也能保證腳不可能被磨出水泡;它也能感受到腳的發力與否,如果是踢出去的、被判斷為有攻擊性的力量,它的外部材料則是會變得像堅固的石頭一般堅硬,從而給敵人造成更大的力量傷害,大概可以將原本的傷害力翻兩到三倍。它的合成原理十分復雜而繁瑣,單是制造一雙的價格就和一把普通的激光小刀對等。因此,軍區為了讓所有的部隊都能提高戰斗力,也有花費大量金錢和時間投入這種作戰靴的生產,特編第一作戰連則算是第一批拿到這種先進靴子的精銳作戰部隊之一。

  刁兵從桌上平淡地拿起玻璃杯,將兩顆藍色的止疼片送入嘴中,用堅定的目光睇了一眼,和著水一口氣吞咽下去。止疼藥片沾染上唾液而化開一些的苦味仍然在刁兵的嘴中蔓延,使刁兵一如既往帶著堅毅表情的大臉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再度將水杯遞到嘴邊,把里面的水一飲而盡以此沖淡口中遺留的藥物粉末,苦澀感這才像大海潮水退去一般稍微消散。

  這種最新型止疼藥名叫布培芬,是抑制改造術后神經痛類型的國家管制性藥物,一般出現在醫院和特殊軍隊。之所以說是“管制性藥物”,是因為這種藥物需要嚴格管控,正常人不能隨便亂吃,隨便亂吃反而會造成正常人的不舒適,超過一定大的劑量甚至會中毒或者死亡。

  但連里需要每天服藥的不僅是刁兵,還有許許多多因為傷殘后經改造而感到不適的士兵,或者一些心理障礙和精神障礙的殘障軍人。

  就以特編第一作戰連正連職上尉芮娜來講,作為一名躁郁癥患者的她,現在每天需要依靠一種快速幫助她穩定情緒、一種幫助她進入正常睡眠的藥物、一種讓她的病狀完全控制的藥物來維持正常生活和戰斗力,第一類藥物名叫“丙硝鹽”情緒穩定劑,是以最近幾年新發現的“丙硝鹽”作為藥物的基礎成分,普通市面上價格十分昂貴并且不計入醫療保障,一般的雙相情感障礙患者也許會難以負擔;第二類藥物的名字則是十分藝術化——它名叫“好夢”,里面帶著頂尖市面安眠藥的成分。第三種藥物名叫“無幻酮”,名副其實地說,這種近兩年來研制出的、能夠讓精神障礙患者的臆想幻覺敵意這種癥狀消失到徹底的化學物質。

  無幻酮和好夢同樣也是價格昂貴且暫時無法計入醫療保障的藥物,但是大家都一直相信,終有一天所有的精神障礙患者都一定會吃上讓他們完全穩定、步入康復的藥物,也許還需要一點時間,也許只是在不久的將來。

  而原本是三肢癱瘓的任我行、以及被炮彈炸到失去雙腿的向東飛也需要每天服用兩粒布培芬,被震蕩彈炸至雙耳失去聽力、但現在因為植入改造手術和與正常人幾乎無差異的龍榮則是也需要服用一種名為“布塔芬”的止痛藥物來緩解他時不時會發生的“炮火震蕩后遺癥”,還有許許多多的士兵——可以說是連隊里的每一位士兵,都有著一段屬于自己的傷痛經歷,身障的士兵就算是改造后還多多少少需要依靠外界藥物的輔助才能維持戰斗,心理和精神障礙的士兵則是更需要完全依靠藥物穩定。

  刁兵的手觸碰上玻璃,玻璃里則是彈出來刁兵的影像——重新站起來的刁兵臉上貌似更加有光,一米七八左右的個頭和精干的身材也顯得他的身影更加帥氣。刁兵滿意地對著鏡子里的大帥哥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那就祝我考試能過,順利成為特編部隊中出類拔萃的一員?”

  他用意念打開衣服的口袋,伸手掏出同樣跟刁兵一樣帥氣的超智能手機,望著那些網友給予的鼓勵,以及關系很好的林茉莉留下的“加油”,他堅定地轉向玻璃門,感應到他視線的玻璃門即刻向兩邊化開,但迎面撞上的正是身著特編第一作戰連制服、以及普通防穿透甲的任我行。

  普通防穿透甲就像幾百年前的防彈衣一樣,比較輕便,但是抵擋效果并沒有很高,一般用于小型任務和平時的訓練之中,能夠順利抵擋1000米外的激光射線,但是還是會被開出洞;能夠抵抗一個高爆電子雷的威力,但穿著它的軍人可能還是會被炸傷肢體;無法抵擋太過于近距離的激光穿透,也無法抵擋***。

  望著任我行身上的普通防穿透甲,他再一次回想起那場使他癱瘓、使之前所有的兄弟都犧牲、使女友不明下落的戰爭。

  尖刀班的戰斗實力非常強大,但那些入侵的外軍也各個都是退役特種部隊成員,且是有預謀地對邊境進行騷擾,并且人數幾乎與部隊持平。尖刀班負責在當地進行保衛聯防的時候還來不及換上重型防暴甲,防衛連和恐怖人員就已經突然交火成一團糟糕的樣子,這才導致士兵們傷亡過于慘重,戰役十分慘烈,我方軍隊稱必將為犧牲在邊境的作戰部隊報仇,但那名躲在境外的狙擊手卻到現在仍然沒有落入法網,只有聽說他是外籍最高價的雇傭兵組織者之一,和刁兵一一樣屬于狙擊手,代號里面也有個兵字。

  不過刁兵是刁炸天的戰兵,是奔馳在正當軍旅生涯上的人,是奔馳在正軌上的主角,那名家伙則是完全不同的性質,他十分狡詐陰險,手段極度殘忍,經常利用屬下的人頭去掩護自己,出沒的地點較為神秘,后臺強壯無比,生存力和戰斗力也是外籍戰斗人士的頂尖水平,負責追捕他的軍隊有許許多多遭到暗算和埋伏,也已經再也回不來,所以陰兵這個代號簡直可以稱為名副其實。

  “……很感謝你昨天的提醒,我吃藥了。”刁兵的記憶被拉回現實中,感激地對著任我行點點頭。

  “那就走去參加筆試啦,不過我早就已經大發慈悲地提醒了你,你不一定能夠過喔?如果不過的話還是要回爐重造的吧?”任我行意味深長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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