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特編第一作戰連 > 048.讓我們來訴說。
  蓄勢待發的突擊隊士兵聽到張智聰行動的號角后魚貫而上,將寬闊的包圍圈快速縮小至僅能容納在場所有人的不規則圖形,可當他們想要再往前靠近時,卻被情緒暴躁的特編隊員們手中反舉的槍給擋住去路,同樣也被找到立場的南山士兵們的槍口抵住腦袋,兩邊對峙的局面中緊張的氣氛再度升溫,即將炸得分崩離析的刺耳警報也已凌空拉響,但誰都不愿輕易妥協,做率先下跪的一方。

  “最后提醒一次,請你們放下武器,在華國的地域上縱容士兵挑釁長官,違反我們的條例,我們也會一視同仁!”

  一名看軍銜已經算是長官的突擊隊士兵額頭上緩緩滾落下一顆汗珠,盤旋于心中的緊張之感理應不言而喻,可他剛毅嚴肅的臉上卻是一副滿到快要溢出的不愿退縮的樣子,用強硬的語氣對所有舉槍妨礙他們行動的南山士兵說道。

  與其稱之為平平淡淡地“說”,不如換成是帶有警告性的命令,是告誡他們堅持這樣后果很嚴重,是如若頑強堅持這種立場,恐怕今天栽掉的就不止是特編士兵。

  而就連犧牲自己都不怕,同樣也見過大場面的南山士兵們,并不會因威脅的言語產生畏懼的感覺,也沒有害怕攤上麻煩而舉槍不穩,更不會像墻頭草隨風倒似地輕而易舉改變立場,只見他們依然用標準的姿勢持槍瞄準想要靠近的突擊隊士兵,槍口沒有絲毫放低之意,手指則仍舊擺放在扳機上,冷冰冰地與突擊隊對峙著,大不了便是落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帶頭的楚水清望向一旁頭頂手槍,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但卻沒有表現出任何害怕,以至于會被人誤認為是關掉的機器人的林茉莉,則是揚了揚下巴,十分不滿地撥弄兩下變語言器,告知對方自己心中的不爽:“你們讓我們放下武器,但你們長官的槍口還指著我們長官的腦袋,這又怎么說?”

  “因為說公道話就在槍斃的邊緣徘徊,That'sthestupidestthingi'veeverheard!”葉靚文的槍口同樣沒有降下,說話風格便是在南山語和外語中來回切換,同樣屬于一種瀟灑風范的他,在拋出后半句時,則是直接使用流利的外語嘲諷對方。

  但兜兜轉轉回到原點,他所想表達的含義和楚水清是完全相同的。兩人同樣是在告知突擊隊的士兵,拋開這次事件的另外一部分自發因素不談,在明顯的錯誤并不屬于南山軍隊一方時,隨意用槍頂他們追隨的老大林茉莉的頭,他們不論怎樣都會拼了命地去保護,而擅自挑戰他們的這條底線的對面之人,不論后果如何,可都是要對面自負的!

  “你們敢往茉莉姐頭上頂槍?請問她有做錯什么嗎!”

  “……”

  南山士兵們一言一語地發著聲,故意把變語言器的話語調成普通語,用最高的音量轉而播放出,語氣中帶有的警告和來真槍實炮的意味不可置疑。

  見到南山士兵們異常的舉動,體會到他們激烈的情緒波動,聞言后的大校意味深長地皺起眉頭,把目光鎖定在抵住神色絲毫不改、雙眼依舊閃爍堅定不退的光芒的林茉莉的額頭的那把激光手槍上,表情頓時變得無比嚴峻,滿臉莊嚴地詢問手槍的主人道:“張智聰,你和她是怎么回事!還有你們,我都沒讓你們舉槍,你們怎么一個個的還上了電量?趕緊先把槍放下!”

  “是!”

  突擊隊的士兵們見到大校狠狠地下令,紛紛整齊劃一地將手指移到扳機外,把槍咔嚓一聲放下,恢復標準的站立握槍姿勢,有的表情嚴肅,有的看不出表情,而南山人見突擊隊士兵已經放下槍口,戒備也稍微變弱,槍口向下降低幾分,但臉上仍舊是一臉嫌隙和憤怒。

  “報告首長,當特編士兵起反抗情緒時,她命令她的部下放下武器,還為這些無法無天的軍人辯解,我認為這是縱容,所以就舉了槍。”

  張智聰的臉上雖仍掛著憤怒,也閃過一絲不情不愿,但聽到大校下了鐵打如山的命令,作為低幾個級別的少校的他也不折不扣地服從,立刻大喊一聲“是”,隨后將頂在林茉莉頭上的手槍嚓地一聲收回武裝帶的電子槍套中,可當準許辯駁之機來臨時,他筆直地立正,宛如被灌了一桶苦瓜水般極度違心地努嘴皺眉,將心中的不痛快道出。

  “哦?是這樣嗎?大隊長,請您解釋一下!”

  聽完事情經過的大校用無比困頓的語氣反過來質問林茉莉,想知道她為何下這種可能使整個局面發生變化的重要卻看似錯誤的命令,可卻被林茉莉用冷冰冰的聲音吐出的標準的普通語直截了當地接下,她的語氣中聽不出膽怯,也沒有不敢承認,更沒有因對方的質問而退縮,南山人的威嚴一分不失:

  “長官,我想告訴您,我的士兵之所以有這樣的反應,不完全是因為別人用武器指我的頭,還有部分原因是設想落差。

  我和他們本皆以為不論是從人情還是道理方面,作為上級的你們會給他們合理的解釋,但卻沒想到某些作為長官的人,不僅沒有給出能讓人接受的緣由,在他們產生反抗情緒的時候,還要二次傷害他們——這才是我們感到困頓不解,最終決定幫助特編士兵的原因,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吧?

  總而言之,我不推崇用暴力的方法對待這類事,但如若您們偏要使用武力解決麻煩,我們也會盡力幫助特編士兵訴說他們的心聲,在訴說他們的心聲的同時,也告訴大家我們南山人的看法。”

  林茉莉用不卑不亢且堅定不移的語氣,一口氣但條理清晰地替士兵們闡述完他們心中的觀點,她內心勇敢的光與熊熊燃燒的赤誠火焰,透過透徹澄亮且毫無膽怯之意的褐色眸子噴發而出。

  從近處望向她正在噴發無畏一切阻礙的氣焰的雙眼,我從里面看到的是普通人雖無法理解,卻知其堅不可摧的信仰,是即使明白或許將遭不測,也不肯放棄執著于為自認不公之事高唱我歌的膽魄,是膽敢在頭顱在頂上剛硬的冰槍時仍替他人發聲的勇武,是一個背光而上的英雄的榮耀。

  這種生來具備的英勇性格,于任何阻擋之力下也膽敢口吐真言的勇氣,可敬可佩,使包括我在內的南山士兵和特編士兵皆露出感動面容,似乎是內心深處亦爆發極度的認可和忠實的謝意,也讓部分突擊隊的士兵面面相覷,貌似開始皺起眉頭沉思這個看似簡單,實則煩瑣的問題,就連張智聰和王平安的表情都變得十分復雜,一副不知正在思索什么的模樣,大校的目光愈加深邃,眼中也閃起不可思議的精光,或許是奇怪,或許是震撼,或許是覺得三觀崩裂般地冒犯。

  “有的時候上級自有他們的考量,還真不能如你所說的那樣,方方面面給出士兵合理的答案,難道所有的士兵一不如意,都要舉起武器嗎?但對于你認為‘士兵舉起武器對自己的長官時,長官仍然不應使用武力將士兵的暴動壓制住’,那你認為該用怎樣的方式?”

  大校似乎對林茉莉給出的這個問題的答案并不是特別滿意,但或許是由于好奇或某些復雜的原因,卻對她接下來又能給出怎樣的說法頗有興趣,便刻意以傳說中會給人繼而聊下去的問句結尾,以便給予她繼續接話的余地。

  可林茉莉卻并未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只是不知意義地冷冷一笑,將身子微側過去,把目光投向身后還是因略有警戒而繃緊身子的士兵們,麻利地伸出右手手臂,用帥氣的戰術手勢命令他們同樣放下戒備,收起武器,只聽整齊的咔嚓一聲,原本呈戰斗預備姿勢的南山士兵們統一放下槍口,恢復雙腿跨立的霸氣站姿,靜靜等待他們那個總給人帥氣感覺,可偏偏是比較愛賣關子的老大做出腦洞大開的決定。

  “這個問題,我相信大部分南山人都明白,我讓他們來回答您哦。”

  林茉莉的語氣中略帶毫不在意的情緒,舉起右手食指在雙唇前比劃一個“噤聲”的手勢,保持這個姿勢的同時不斷用食指輕點嘴唇,似乎在告示眼前的所有士兵們,不要輕易打斷她準備給南山人上臺演說的好機會,神態像是自說自話演獨角戲、可卻是被一群人圍擁的主角。

  而南山士兵們則是神情復雜地望著她,有些人的嘴唇微微翕動,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訴說心聲,而我們這些沒有被隱晦點名的局外人和在場的另一些突擊隊員,以及大校和警衛員等,只是默不作聲,用沉默取代直言讓其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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