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特編第一作戰連 > 029.熄火后的怒吼。
  與此同時,另一邊。

  “那邊那個帶頭的女兵叫什么,在將軍面前,怎么還敢打起來?嫌場面不夠亂嗎!”

  迷彩衣服的將軍望著來來回回已經有些分心,或者停下來勸阻他們的醫務兵,顯然是對遠處發生的起哄情景感到十分不滿,有些反感地質問帶領南山獨立軍部隊的黑衣將軍道,和其他幾個將軍想要立刻走去制止,可卻被黑衣將軍一手攔了下來。

  “這個女兵叫秋天雪,是個從南山將官學校畢業的狙擊手,著名少將狙擊手林茉莉的同學,可因為多次沖動行事,已經被撤了準將一職,革到鷹眼狙擊連去當了上尉連長,沒想到還是老毛病難改,還是經常這樣不冷靜,不長記性,又被革成中尉。”

  黑衣將軍一臉難堪地答道,其余幾個將軍也停住腳步。只見黑衣將軍突然話鋒一轉:“依我的想法,我倒是懶得制止她,我倒要看看她到底還能做什么事來!”,隨后,他打開耳麥,意念圈出所有醫療兵和正要趕過去的持槍站崗戰士,嚴肅命令道:“你們不要管他們!”

  “收到。”

  “收到。”

  “收到。”

  “……”

  耳麥里傳回一聲聲干凈利落的答復,醫療兵們的工作迅速恢復正常高效,持槍兵也則是安穩地站在崗位上,對他們的打斗無動于衷。

  與此同時。

  “打得好!打得好!D了這群迷彩狗!”

  “找什么借口,身為天山人卻做普區人的狗,真是可恥!打死他們!”

  一小部分鷹眼狙擊連的士兵同樣也根本不想聽翻譯器里嘰嘰喳喳說的是什么,有的就連聽到了也直接無視,做出了憤怒地摘掉翻譯器往地上一摔的動作,而另外一部分則是不吭聲地站在那里,怒目圓睜地望著我們這些迷彩兵。

  見到任我行直接被踹倒,那部分行為過激的士兵變得無比熱血沸騰,直接像是戰斗勝利那樣高聲歡呼起來,他們中的有些人則是同樣上前粗魯地推了一把安敬風和王云,用找事的神色咄咄逼人地指著他們大罵,也在試探性地緩慢逼近,也要在下一刻發動攻勢。

  有的人則是用同樣的辦法,轉身去找另一些零散的華普區士兵和手中有槍的士兵們的茬子了,似乎在他們的眼里,那手中的激光槍就像玩具一樣,像是家常便飯那樣不屑一顧。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還在這里胡鬧,添亂!”

  見到這種混亂不堪的情形,林初陽少校一臉憤怒,她與陳港達上校對視一眼,隨即便帶著他們身邊幾個理性的褐色毒茉士兵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順手就拉開幾個正在對著持槍衛兵指手畫腳的鷹眼狙擊連士兵,望著其中一個士兵憋著怒氣低下頭的樣子,林初陽厲聲問道:

  “報上你的軍銜,單位,姓名!”

  “鷹眼狙擊連,下士,哨兵班長,吳桐駕!”那名士兵用嘶啞地聲音吼道。

  “很好,吳桐駕,人如其名,你對待別人的樣子簡直就像要把同嫁給殺了。”陳港達不滿地大聲對著這名士兵大聲諷刺道:“你們呢,都是鷹眼狙擊連的嗎!同樣也號稱王牌的鷹眼狙擊連的素質就這樣嗎?”

  聞言,幾名士兵低著頭,沒有回答一句話。

  半晌,吳桐駕抬起頭來,望著林初陽和陳港達肩膀上的褐色杠桿的校官軍銜,眼里全是痛苦的淚水,大聲回答:“都是被普區兵害的!!……都是他們!本來還好好的,參加完他們的演習,褐色毒茉的英雄們一眨眼就只剩下一半了!!打死這些迷彩兵也換不回我們南山的戰士回來啊!”

  見狀,陳港達和林初陽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倒吸一口涼氣,腦袋里閃過那些年輕的褐色毒茉的士兵跟隨著林茉莉和他倆滾爬摸打,共同患難的時光,不知不覺,他們居然也訓斥不下去了,只是傷感地低下了頭。

  最終,林初陽還是深吸一口氣,穩定情緒,盡量保持冷靜地說道:“……褐色毒茉的戰士同樣也很難受,既然都知道這些英雄回不來了,打人鬧事還有什么用。”

  陳港達則是忍住難過,疑惑地看了看周邊無動于衷的站崗兵以及不知所蹤的將軍們,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想……

  另外一邊。

  對比起過激的鷹眼士兵來說,還算冷靜的那些鷹眼士兵,雖然沒有對“把我們打倒在地”這個動作太癡迷,但也都是用憎恨的目光望著我們,似乎是在告訴我們,他們認為我們是給南山帶來災禍的人,多少南山兵來到我們的土地上犧牲,多少我們的人就得在南山神靈面前長跪不起。

  見到南山人和我們起了強烈的爭執,幾名身著憲兵字樣防激光服的天山特種兵同樣也圍了過來,兩三個冷不丁地屏住呼吸,靜靜地看著我們該如何被南山人懲罰。

  另外一兩個尉官則是有點驚訝地望著那兩個面熟的遭受攻擊者,也就是任我行和王云,語速很快地交頭接耳一番后,朝他們喊了一聲:“阿行,小云!你們還愣著做什么,快點出來啊!”

  這句叫聲吸引了很多目光,大家或許也已經紛紛意識到,任我行和王云確實是天山人的寶貝,可沒有天山的軍官愿意他倆摻和進這種破事情里面和我們這些普區兵一起受傷。

  “我不出來了哦,我倒要看看這群南山人,今天能把我們打成什么樣。”已經鼻青臉腫的任我行依舊眼神堅定地站在被包圍的圈里,雙臂展開,緊緊地把王云護在身后,爽快地甩出這句話回應天山士兵的同時,卻壓低聲音用天山語對王云說:“你快出去,去前輩那,就安全了。”

  “我也不出來了。我陪著師父。”王云看了一眼已經受傷的任我行,心里簡直如被刀割那樣難受,索性也擺起格斗架勢,不出去了。

  “你是傻子吧?”

  任我行狠狠罵道。本來,他是想把身后的王云保護出去,自己來和這些不講理的南山人打一架,打到服為止,可王云卻不知道是因為在乎他還是什么,聽到要自己走,忽然就執拗了起來,打死都要跟著他同生共死,會遭受的危險難以想象。

  這把任我行氣得簡直沒話說,都沒心情繞著彎子嘲諷她了,直接簡單粗暴地來一句,試圖把王云逼走:“不出去的話你就別叫我師父了。”

  “你才是傻子,不叫就不叫。”王云咬咬牙,快速權衡狀況,最終將拳頭捏得更緊了,擺起格斗架勢,后背也靠到了任我行的后背上,將拳頭對準后方周圍。

  “喂……你倆愣著干什么,出來啊!”天山士兵還想呼喚他們。

  “那我們一起出去。”任我行沒再多加思索,反手拉住倔強的王云,試圖和她一起出去。

  可秋天雪見幾人有工夫閑聊,那雙藍色的眼睛中更是爆發出兇猛的老鷹才會露出的光芒,爆發似地怒吼著,整條腿更加緊繃,再次迅速抬起腿,毫不留情地朝任我行臉上刺去,并吼道:“真不要臉,身為天山人卻去和普區狗混在一起!”

  “老大,你已經被削成中尉了,不想以后所有職位都被削了,然后蹲監獄吧!看看你自己在干什么!趕緊停手啊!”

  可還沒等她那只腳刺到任我行臉上,倒在地上的陳仕謀望著幾番被無辜攻擊的我們,忽然彈跳而起,抬起特殊材料制成的靴子一個正踢蹬在秋天雪的左膝上,再抬起鞭腿掃在秋天雪腿的側面,把她措不及防地撂倒在地,怒吼著攔在我們面前保護我們,卻被迅速起身的秋天雪迅速起身,一記飛膝再次頂得退后幾步。

  陳仕謀知道秋天雪的脾氣不是一回兩回這樣了,所以前面也一直在忍受,直到自己再次被攻擊才徹底憤怒,直接一個不甘示弱的猛沖撲上去,隨即便與根本不想停手的秋天雪纏抱在一起,互相以最猛烈的拳腳錘擊著對方的致命部位。

  “秋天雪!你醒醒!醒醒!你再怎么說也是連長,怎么這么不冷靜!”陳仕謀一邊用肘部狠狠錘擊著秋天雪的后背,一邊怒吼,然而卻被秋天雪一個背摔翻了過去,同樣也聽到一聲尖利嚴肅的怒吼:“給我滾開!!不然老子連你一起殺!老子不想重復第三遍!”

  可還沒等陳仕謀繼續撲上去,四五個鷹眼狙擊連的士兵便攔在了秋天雪和陳仕謀的面前,像和事佬一樣把他們立刻分開。

  其中一個剛剛一直沉默的士兵拍著陳仕謀的肩膀,好聲好氣地安慰陳仕謀說道:“副連長,你也是知道的,老大在那脾氣上,誰也勸不住,打都打了,順其自然吧。”

  另外一個士兵也是苦著臉說:“連長她很難受,我們也很難受,要打迷彩兵干脆就打好了,就當咱們今天放肆一回,以后被扒了軍裝也算是有過獨特的經歷了,不虧。”

  “打的是迷彩兵,不是南山人,副連長,不用太擔心,大不了就來一戰好了。反正我們想干他們很久了。”一名士兵眼神堅定地低了低頭,抬頭時眼里全是殺意,鎮定地補充道。

  另一邊,秋天雪那里圍著的兩三個兵則也是紛紛嘀嘀咕咕起來,有些還刻意開啟了普通語翻譯:“老大,你發泄可以,但別真把他們弄死了,他們比我們的單純體質問題更嚴重,可是真正意義上的殘疾兵呢,很脆弱的。”、“老大,下手輕點,可別因為那幾個挨不起打的廝被罰!”、“為這幾個撲街就斷送你的前程,不值啊!”、“那些殘疾兵可狡詐了,到時候說不定還得誣陷你欺負殘疾人呢。”

  說完,有些士兵還和她輕輕抱了抱,秋天雪聽完這些話,被好好地安撫一番后,也總算是稍微冷靜了點,捏緊拳頭,但暫時停止了攻擊。良久,她撥弄了一下普通語翻譯器,似乎是故意說給我們聽:“呵呵,要不是看在他們這些殘疾人不抗打的份上,今天他們才不止這樣呢!”

  ??

  聽到這些話的我氣得沒話可說。

  該說不愧是秋天雪這x大無腦的連長帶出來的兵嗎,邏輯果然和秋天雪一樣好笑!我們被她用盡全力地揍而沒有還手的機會,只能說是這她把殺敵的力量用到了我們身上,還讓自己的一群士兵圍毆我們,讓我們實在是措手不及,跟我們是不是殘障人士有什么關系?真是不可理喻!

  我癱在地上感受著臉上和身上傳來的劇烈痛感,重重地、快要窒息般地喘著氣,在心里痛恨地想著,卻沒把這些心里話脫口而出,因為我知道假如此時此刻把這些話說出來后,那本來已經快要熄火的秋天雪不知道還會怎么被點燃,然后再度爆炸,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直接更猛烈,更加無理地攻擊我們!

  “你們真認為就算進軍事法庭,去打這幾個迷彩殘兵敗將也不虧的話,你們去打吧。”

  那一邊,陳仕謀憔悴地背過身去,望著雙手叉腰的秋天雪那同樣也在大口吸氣,可仿佛憤怒得可以直接把整個場地給炸平的身影,一時間根本不想再說話。可看到秋天雪再度抬頭看著天空時居然忍不住站在原地痛苦的抽泣起來,他心里頓時也明白了很多,似乎也有一處軟弱的地方被戳中了,藍色的眸子里同樣不由得流出難過的淚水。

  作為她的副官,陳仕謀知道她雖然很沖動,可并不是一個只會打架的冷血動物,反倒是特別地有情有義,重視南山神靈的教導。

  換句話說,也正因為她的感情很細膩,很在意南山人之間的戰友情義,所以才會引起那些看似像野蠻人一樣,為戰友復仇的沖動舉動。

  “錘了這群迷彩狗!錘了這群迷彩狗!為南山勇者報仇!用他們的鮮血祭奠南山神靈!”

  可正當事情已經平息的時候,一聲嘶啞的怒吼從褐色毒茉的隊伍中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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