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師出有名,才能做到名正言順。
何紅梅與滿娃吃過早餐,直接向目的地,新華書店而去。他們漫步而行,到了新華書店,剛好開門。何紅梅、滿娃成了第一批客人。
新華書店,保持著老式柜臺方式。想買什么,先看好了,再叫售貨員。
滿娃走了好幾圈,發現書藉少,且十分陳舊。
“你買不買?來的挺早,只會看。山里人吧?認識字嗎?”柜臺后,女售貨員,看到滿娃又一次從面前經過,喪著臉,厭煩的挑釁道。
何紅梅一聽,就要發作。被滿娃輕笑一下,拉著走開。
“這位女同志,怎么說話的?人家又沒妨礙你?”一位形象蒼老,唯有目光犀利的中年人,說著公道話。
“我什么態度?讓你管?你管得著嗎?什么東西?”女售貨員嘴皮子,十分利索。
滿娃一見,急忙上前,拉著那位中年人。卻被中年人掙脫開了。
“怎么著?還想找事,是不?我看你就像個流氓。大清早的,跟我一位女同志過不去。不告你耍流氓,就算不錯了。別給臉,不要臉。”女售貨員的嘴,如連珠炮一樣。
中年人完全被吊打,干生氣的份。滿娃再次強行拉住中年人,帶出了書店外。
“君子,不與小人計較。徒增煩惱。”
“哈哈。”
滿娃一語,讓中年人愣了下,隨后笑了起來。
“這是縱容。”何紅梅爭辯道。
中年人聽了,望向滿娃。想看他,作何解釋。
“大環境如此,慢慢會改變的。說到根源,閑出來的毛病。”滿娃的話,讓中年人聽的眼光一閃。
“小同志,在哪個單位工作?”
“他——”
何紅梅想介紹,被滿娃擋下了。
“臨時工,不足道。”
“哦!”中年人又是一愣,“哈哈。”
“你對國企弊端,很有見解嗎?能談談縣城要發展,從那方面入手為好?”中年人笑言道。一看就是位坐辦公室,言必稱國際、國內大形勢的閑人。
何紅梅暗中拉扯著滿娃。滿娃不在乎的說道,“要想富,先修路。”
“這是什么理論?不應該,把重點放在辦企業上嗎?或者自身優勢產業上嗎?”
“東西再好,運不出去,有什么用?”滿娃說著,被何紅梅再次提醒。滿娃直接打開何紅梅的手,讓她干生氣。
“我們縣有公路,還有鐵路。什么也不缺?”中年人望著它處,問道。
這態度,明顯沒把滿娃的話,放心上。何紅梅雙手夾在胸前,就等著看笑話。
滿娃認真的說道,“有,不是優。運輸成本這一關就過不了。”
中年人猛地回頭,盯著滿娃。何紅梅再也受不了,扯著滿娃就走。中年人想再談,見此情景,放棄了。
“你跟他瞎扯什么?人家根本就在逗你玩。”
何紅梅教訓著滿娃。滿娃也深有感受。只是,那一刻,顯擺的本性驅使,邁不動腳步。滿娃傻傻的一笑。
“喲!又換新朋友了?真是神速。”劉小山騎著自行車,擋在滿娃的面前。何紅梅看到他,神情變得冷竣。
“小子。遇到了,就鄭重警告你。別靠近我妹妹。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鬧著玩。”劉小山說著,望了眼身上的警服。
“那可不行。”何紅梅一口否決。
劉小山皺起眉頭,上下打量了著何紅梅,感覺面熟,“你是誰?這么大年紀,還——”
“啪——”
何紅梅出手就是一巴掌,結結實實打在劉小山的臉上。驚的周圍的人,都變的小心起來。
“你敢打警察。”劉小山下了自行車。
“你爸,我都敢打。別說你了。小屁孩子。”
何紅梅一句小屁孩子,讓正掏手拷的劉小山,如受雷擊。劉小山回身抓起自行車,推著跑了幾步,跳到車上,走了。
“啥情況?”滿娃問道。
“跟你一樣?”何紅梅的話,讓滿娃莫名其妙,“犯了錯誤的小屁孩子。”
“我?犯錯?”滿娃不敢相信,何紅梅是這樣形容自己。
何紅梅笑著臉,瞪大眼睛盯著滿娃。深遂的目光,似一面鏡子,讓滿娃感覺到恐怖。
“你說的對。”滿娃急忙移開眼神,直接承認了。
“小屁孩子。這就對了。”何紅梅得意洋洋的,拍了拍滿娃的肩頭,“接下來,去什么地方?”
“縣城,真不大,三四條街。出城的路有五條,能走汽車的就兩條。”滿娃說著縣城的實際情況。
“馬路,十年前才有的。所以,你想再修馬路,完全不可能。”何紅梅隨口而言,讓充滿理想的滿娃,回歸到現實中。
目前,全國各地興起建設開發區的熱潮。小小的縣城,雖不懂開發區的精粹。借勢建設新的城區,成了勢不可擋的趨勢。滿足了許多鄉鎮人民,對縣城生活的向往。
滿娃倔強的說道,“新路,可以繞開老城區。”
何紅梅又笑了笑,“山區,耕地就是命根子。比拆了房子還嚴重。占地修路,真敢想。”
滿娃認真的盯著何紅梅。心中有個大膽的想法:莫非何紅梅,也是穿越而來的?
何紅梅見滿娃的樣子,似乎猜測到什么,“我可不像你,是個怪物。走吧!”
“長眼睛沒有?”
一位年青小伙,匆匆走過,將何紅梅撞了個踉蹌。開口就喝斥,讓人很反感。
“捉住他,他是小偷。我的錢,那是給老人買藥的錢。”一位身穿,半舊的民族服裝的婦女,沖著這邊叫喊道。撞了何紅梅的小伙,撒腿就跑。
頓時,熱鬧的大街上。被追逐的人,撞的雞飛狗跳。
“快去幫忙。”何紅梅將滿娃,一把推上前。
讓滿娃很不適應的望了何紅梅一眼,才小跑的追了去。
僻靜外,滿娃追了來。見到那婦女正一步步后退著。小伙手拿折疊刀,毫不害怕,一臉兇光的盯著婦女。
“拿你兩錢耍耍,那是看得起你。別人,我還不偷呢。”小伙子盛氣凌人的說道。
婦女試著伸手,被小伙了用折疊刀劃拉,嚇的縮了回去。
“那是給老人買藥的錢。你有沒有的良心?”婦女面對威脅,沒有自認倒霉的神情。
“滾蛋。別讓小爺,再免費給你幾刀。”小伙子說著,手中折疊刀又劃了幾下。
“不得行。老人病了多年,好不容易才湊上的錢——”
婦女正說道。突然,小伙子飛起一腳,將婦女踹倒在地。順勢向外跑去。婦女倒地,見小伙子從身旁跑。伸手去抓小伙子的腿,小伙子手中的刀向下一劃。
“呀!”
婦女的手背冒出鮮血。依舊想去抓小伙子。小伙子早就跑遠了。婦女急忙支撐起身,腿下一軟,又坐回到地面了。頓時,堅強的婦女目光空洞,淚水涌了出來。
一座吊腳樓下,陸陸續續聚來了幾個小伙子。其中便有搶婦女藥錢的那人。他們把錢匯總起來,交給一個人。正是聯防隊的隊長,陳黑子。陳黑子清點完錢款。抽出幾張,依次發給小伙子們。
等打發完小伙子們。陳黑子將余下的錢,裝進兜里。陳黑子見四下無人,哼著小曲打算離開。
“啪。”
陳黑子腦后被人打了一拳,眼前一黑,如灘爛泥似的倒下。
“你跑那兒去了?”
滿娃再次出現在何紅梅的面前。馬上遭到何紅梅指責。滿娃看到何紅梅扶著那婦女。不好意思的用手撓著頭皮。
“你有錢嗎?”滿娃向何紅梅問道。
“有是有,不多。”
“那,就回家取點。給人家把藥買上。”
“你——”
何紅梅沒想到,做好事,把自己也搭進去了。看了眼可憐兮兮的婦女,又于心不忍。
“等著。”
“算我借你的。”滿娃沖何紅梅說道,得了何紅梅一個大白眼。
何紅梅一走。滿娃上前,跟婦女小聲幾句。便與婦女一起離開了。
“老大。”
滿娃回到學校,已經臨近上課時間。楊瑞霖突然跳了出來大叫,嚇了滿娃一身冷汗。
滿娃見楊瑞霖神氣活現,平復了心緒,問道,“不去上課。吃到蜜蜂屎了?”
楊瑞霖一把拉過滿娃,喜不自己的道,“大喜事,大喜事。”
“你?還有喜事?”滿娃邊走,邊側臉望了他一眼。
“那是當然。”
“你考到班級前幾名了?”
“老大,真會說笑。就我這材料,不拿倒數第一,班主任就燒高香了。”
滿娃被楊瑞霖氣的笑了起來,“想拿正數第一不?”
面對滿娃的問,楊瑞霖垂頭喪氣的說,“我家祖墳,肯定受了詛咒,才會出現無能的子孫。”
“叮鈴鈴——”
第一遍上課鈴聲響了。
本想教訓下楊瑞霖的滿娃,打算先去上課。被沒達到目的的楊瑞霖擋住去路。
“老大——”
“有話,晚上說。”
“說完,再上課。”楊瑞霖非常執著。
“快說。”滿娃看著身邊,跑向教室的學生們,心煩的說道。
“聯防隊的陳黑子,被人丟進屎坑了。你說解不解氣?”滿娃聽完,欲走。被意尤未盡的楊瑞霖拉住,“那小子,仗著是縣長的小舅子。黑白通吃,無法無天。真是大快人心。”
消息,讓滿娃震驚。沒有保護傘,就沒黑社會。這個不變真理,讓一直堅信著。
“行了。快去上課。”
“老大,晚上,等著我。好好慶祝一下。”楊瑞霖開心的,邊跑邊叫喊。
“這小子,又干了什么缺德事?”
“楊老師。”
身后傳來嚴厲的詢問聲。滿娃轉身,見楊老師一臉嚴霜。
“他聽說聯防隊的陳黑子,被人打了,還被丟到屎坑里。”
“關他屁事?”楊老師一聽,火冒三丈,“人家正尋仇家,這個不知死活的,主動跳出來。”
“叮鈴鈴——”
第二遍上課鈴也響了。滿娃望了教室。臉色煞白的楊老師,沖他點了點頭。
滿娃走進教室,目光掃視了一遍。李心寧的座位是空的。她的死黨,劉依亭卻在。
李心寧、劉依亭兩人。向來是李不留劉,劉不分李。
“現在,上課——”
“給我滾進去。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一個婦女,扯著一位女生的頭發。到了教室門口,一腳踹到女生屁股上,把她踢進教室。正是李心寧。
頓時,教室里騷亂起來。滿娃嚴厲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學生們才安穩下來。
“你是老師?”婦人指著滿娃,沖上前去就揮掌扇打。
“啪。”
“呀——”
婦女被滿娃一腳踹飛出教室。讓全班的同學,驚的目瞪口呆。
婦女撞到走廊外的欄桿,坐在地上,半天才緩過氣來。
“還有沒有人管啦?我的天呀!”婦女直接哭起街來。
其它教室里,只有伸出頭偷看的人。沒有前來主持公道的人。滿娃心下有了底氣。
“再影響我上課。就把你丟下樓去。”
滿娃的恐嚇,讓學生們滿懷期望的等候著。婦女卻是不信。見滿娃氣勢洶洶的向她走來。一轆轤爬起身,跑掉了。
“哈哈。”
學生們哄堂大笑。滿娃向李心寧遞了個眼色。她低頭,起身,默默的回到自己座位上。
“老師,你不知道,她是誰吧?”
“快點跑吧!”
“一會兒,就會有警察來捉你了。”
學生七嘴八舌的說著。滿娃抬手,讓眾人安靜下來。
“上課。”
滿娃說完,拿起粉筆。風輕云淡的上起課來。
轉眼間,快到了放學時間。
“滿娃老師,有人找。”
正在等候下課鈴聲的學生們。提前看到,一位老師對滿娃的通知。
高官夫人,被滿娃打的事件,已經在學校風傳。實際上,縣城里都傳開了。
前幾日,滿娃打警察,大鬧黑社會。早已讓滿娃名動縣城。如今的事件,讓縣城里的人津津樂道。
只是,眾人沒想到,報應也來的太快了點。
校長辦公室里,一位白胖的中年人,由一位戴著眼鏡的年青人陪同著。滿娃進屋,掃了幾眼,發現兩人與李心寧有些相似之處。
“你們找我?”滿娃走到椅子邊,坐下。
“誰讓你坐的?”眼鏡男怒斥道。
滿娃神經過敏的跳了起來。沖著兩人一笑,之后臉一寒,又坐了回去。學著小胖子中年人,翹起了二郞腿。
眼鏡男的臉頓時通紅,手指著滿娃,“站起來。”
“有話說,有屁放。不必像瘋狗一樣,狂吠。”
滿娃穩如泰山,口出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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