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道輪回 > 第116章 東進專列
  旅途,奇妙的人生片段。收獲什么,失去什么,看個人具體表現。

  “我的大美女,跑什么?”滿娃有氣無力的叫道。

  “若不來尋你,早將我忘了吧?”方鏡心說著委屈。

  “您老人家是晚上出沒。此時是大白天。急什么?不就是出行的準備嗎?本就沒什么。”

  方鏡心一聽,眼睛濕潤了起來,“明明不放在心上。我來尋你。你還挺有道理的。”

  “我的小娘子呀。這不是正在前往的路上嗎?你——”

  “看看,心思在語言中,就流露出來吧。”方鏡心雞蛋里挑骨頭。

  滿娃一愣,沒發現自己有什么錯。正欲發問,方鏡心又搶了先。

  “娘子是妻子稱謂。小娘子指的是小妾。”方鏡心說著,梨花帶雨,“我接受你的一切,在你心中。我的地位,就是如此卑微。”

  “不是——”

  “小娘子也指少女。你想說,我就是無理取鬧,永遠長不大的小丫頭。是不是?”方鏡心的一套理論,說的滿娃啞口無言。方鏡心見滿娃愣住,流淚更甚。一扭身,平空消失。

  “我的天啦!娶個才女當老婆,此生與理這個字,再無見面之日。”

  “呵呵。”

  滿娃痛心疾首的感嘆。李紅梅顯身出來,笑的不行。

  “可笑嗎?有什么好笑的?”滿娃見了她,就發火道。

  “人人皆言才女好,只有郎君最知曉。柴米油鹽皆賦情,一碗清粥情才真。呵呵。”

  “還有心作打油詩?真是沒善心。”滿娃言道,“難怪,選妻兩大忌。”

  “呵呵。說來聽聽。”

  “一忌美女,紅顏禍水。二忌才女,清高不務實。”

  “鏡心姐姐是美女中的才女,才女中的美女。當如何處理?”李紅梅說著又是一笑。

  滿娃嘆了口氣,言道,“那就看,他丈夫的命,硬是不硬。”

  “呵呵。好解釋好解釋。”李紅梅拍手言道。見滿娃抬腳走了,追上前問道,“意欲何為?”

  “還能干嘛?給人賠禮道歉。”

  “呵呵,大丈夫能屈能伸。了不起。你們什么時候上路?”

  “快了。再有幾日。”

  ……

  “哐當,哐當——”

  列車帶著節奏,飛速向前。田野、村莊,急速向后退。

  “都看了一天一夜了,不累嗎?”

  滿娃向空空的軟臥二層,苦口婆心的說著。對面的,躺在床上看書的人,則是見怪不怪。

  “老婆就要哄。加油,兄弟。”看書的年青人,似自言自語。

  滿娃回望了年青人一眼,似已習慣了。他看了眼,盯著窗外發呆的方鏡心。坐回到她的下臥。

  “兄弟,去哪兒?”滿娃問道。

  年青人一聽,馬上丟下手中書,坐了起來,笑道,“憋死我了。好幾天不說話,真是無聊死了。兄弟,你可太心痛我了。呵呵。你們去哪兒?是不是同路人?”

  同坐一列火車了。還問是不是同路人,是不是腦袋有毛病?滿娃心下想到。

  “泰山。”

  “哈哈。我就說嗎。不是同路人,不會如此有緣。”年青人高興起來,“我叫尕娃,兄弟,你叫什么?”

  “滿娃。”

  “哈哈。怪不得住一起。原來,我們名姓中都有個娃。”尕娃興奮跳起來,去抱滿娃。讓滿娃后揚身體,躲避開。尕娃半分尷尬也沒有,依舊十分親昵。尕娃一指方鏡心,夸道,“你家婆姨真耐看。”

  “這個火車上,好像不少人,都能看到我那位——”滿娃借機探著消息。與扭頭的方鏡心,四目相對。

  “哈哈。你比我還尕。兄弟,難怪你上車時,有人提醒你,上錯車了吧。還真是。”尕娃拍拍滿娃的肩頭,笑的不行。滿娃真不知,自己身上的笑點是什么。

  “州外的,”尕娃起身向走廊而去,就叫喊開了。

  “在呢,乍啦?”

  “你問的真沒錯。這位兄弟,真是上錯火車了。”

  “真的。”

  尕娃退回來時,走廊里聚來了,不少年青人。他們個個盯著滿娃,及隱身的方鏡心。似參觀怪物一樣。

  “我有車票,難道還能上錯車?”滿娃說著,亮出自己的火車票。

  尕娃與其它人,見了滿娃的行為,都笑了起來。

  “郎君。早跟你說過,這一車的人,都生的古怪。你非要用自己的方式,來試探。”方鏡心扭過頭來,教訓著滿娃,“像他們一樣。直來直去的問,多好。”

  “哥們。我們吵過架,還差點動起手來。”一位體型如彪的年青人,向滿娃說道,“我的意思,可能你沒弄懂。”

  “這位兄弟,也是為了你好。”尕娃接過話題,“雖然,你能與鬼結伴而行。可是,這個專列,幾乎全是奇人異士。攜帶的東西也是五花八門。若不是我們同路人,還是回避為好。問題在于。兄弟你,不是專業的修行人。”

  “什么意思?”滿娃明知故問道。

  “你與她相處,就沒感覺到身體,有不對勁的地方嗎?”

  “直接告訴他吧。與異類不能接觸久了。會影響身體、氣運的。”

  “鬼有三衰七敗之氣。對人的七情八欲,相互影響。與異類相處,必然是修行的人。這列火車,異類太多、太雜、太強悍。修行淺的人,都受不了。何況是人類。”

  “他可不是人。”方鏡心的話。惹得眾人都笑了起來。方鏡心才感覺到,話生歧意,無法捥回。

  滿娃向身體彪型的年青人,鄭重道謙道,“對不住了。”

  讓身體彪型的年青人,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腦門,憨厚的笑了起來。

  “兄弟。就知道你是爽快人。他嘴笨。州外人,和我們雍州人一樣,性子直,沒壞心眼。”

  “哈哈。”

  “明明缺心眼,還能如此解釋,真是笑死人了。”

  這廂里聊的氣氛正融洽,卻有人故意挑釁。

  一聽到這聲音,圍觀滿娃的人,紛紛離去。連話多的尕娃,也回到自己床鋪上,拿起書,又看了起來。

  “兄弟,怎么了?”滿娃向尕娃再三問道。

  方鏡心聽的心煩,言道,“遇到不便之處。總是催促,不為他人著想?”

  尕娃聽了,終于放下手中的書,“也沒什么。反正我們是萍水相逢,你們就當故事聽,好了。”

  “泰山參禪大會,每六十年一屆。進入前三名者,不僅獎勵豐厚。還有機會去天機塔內,進行大道參悟。聽說,自宋代開始。泰山參禪大會,每況愈下。為了重新振新,大會傳出消息。這一屆,凡是參與者,都有意外的驚喜。只要能拿到名次,皆有獎勵。名次進入前五十名,可以進入天機塔內參悟。每提升十名,就多一次機會。”

  “泰山參禪大會。還真有這個會?”滿娃頗為意外。

  方鏡心白了滿娃一眼,“聽口氣,你早有耳聞。”

  “沒有。剛剛聽尕娃兄弟說的。呵呵。”

  滿娃雖巧妙掩示,方鏡心還是看出端倪。事實上,滿娃對這個大會,真有了解。

  前世,在暗影局當臨時工時。一次任務中,結識了幾位功夫高手。與他們談起天下武者命運,提及到泰山參禪大會。言稱起源于碧霞元君。

  泰山是碧霞元君的道場,主要功德成就是:庇佑眾生,靈應九州。統攝岳府神兵,照察人間善惡。泰山參禪大會,作為天下武者圣會,舉辦宗旨為:庇佑九州,照察善惡。

  滿娃有對問題尋根問底的毛病。專門用心追查了一番。最后在世間奇聞異志中,尋到只言片語。后來,還是在暗影局的資源庫中,查到些介紹。但是不太完整。

  泰山參禪大會,起源于泰山封禪。王者受命,易姓而起,必升封泰山。何?教告之義也。始受命之時,改制應天,天下太平,物成封禪,以告太平也。這便是泰山封禪的起因。

  新朝建立,舊朝完結,天下太平。泰山封禪的目的所在。那么,曾經為新王除舊立新,開疆拓土的武者。當怎樣安置?武者的功績,又不能抹殺。以此,來解釋泰山參禪大會來由,合情合理。

  資料顯示。碧霞元君,傳說是黃帝的使女。泰山封禪,第一位君王便是黃帝。

  具真實史料記載。宋代真宗,才真正讓碧霞元君聲名雀起,官方封號,民間公認的人。

  暗影局對泰山參禪大會,后記忽略。憑滿娃對暗影局的作法判斷,可能存在更強大的隱秘。

  “身為武者,嘴皮子功夫了得。還參加什么大會?滾回雍州去。”

  滿娃在記憶深處,探尋著關于泰山參神大會的資料。一聲如雷般的怒喝,讓滿娃恢復正常。腦袋嗡嗡作響。

  滿娃正清醒頭腦時。只見個清瘦的身影閃過,再看時。身體矮小的中年人,似拎兔子般將尕娃提起來。揚手就要向列車窗外丟。

  滿娃正欲出手。矮小中年人被逼回到走廊處。尕娃掉回自己的床上。

  “區區女鬼,手段不小。”矮小中年人怒道。身形如鷹,又竄進狹小的空間中。

  滿娃遲疑中,矮小中年人與方鏡心,交手十幾回合。矮小中年人,再次被方鏡心逼回走廊。

  “兩位別打了。我下車就是了。”尕娃陪笑的說道。

  矮小中年人又欲進攻。滿娃起身,擋在方鏡心與那人之間。

  “你這人,太無理了吧?”

  “呵呵。還真是夫妻。一對惹是生非的家伙。小子,上車之時,沒跟人打起來。想在老人家我的身上尋回自尊?找死。”

  矮小中年人說完,雙手如鷹爪。一爪抓滿娃的雙眼,一爪來鎖滿娃的喉嚨。

  若是別的功夫,滿娃還謹慎些。作為使用分筋錯骨類的宗師級人物。應對此類擒拿,憑借身體肌肉記憶,就已經綽綽有余。

  “啊。”矮小中年人叫了聲。身體如一趟爛泥,掉落在地面上。

  “師父,你對我師父做了什么?”

  隨后沖來四個年青人,其中一人驚叫著就要動手。被隨后而來的師兄弟拉住。他們扶起昏死過去的師父,對滿娃怒目而視的退去了。

  “兄弟,快收拾行李。趕緊跳車逃了吧。”尕娃說著,收拾著自己的行李。

  “不去參加參禪大會了?”滿娃問道。

  “得罪了他們,還參什么禪?從此,隱姓埋名,別讓人家尋見,就好。”

  “呵呵。天下沒王法了?”滿娃所言,讓方鏡心飄落他身邊。滿娃心情大好。方鏡心的氣,終于化解了。

  “想動我家郎君,先問問我。”

  方鏡心的回護。不但沒引得尕娃的贊許,反讓他更擔心了。

  “你們這陰陽婚,很快要雙宿雙飛了。什么婆姨?把自己漢子,往死里坑。”

  “你——”

  方鏡心氣的臉色煞白。滿娃的心情,因此而舒暢起來。

  很快,尕娃收完行李。回頭見滿娃正安撫生氣中方鏡心。不免焦慮起來,“我可沒跟你們開玩笑,兄弟。快點收拾吧。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諸位,這里有人嗎?”

  一位身材瘦高的中年人,笑容可掬的指了指尕娃的上鋪。尕娃一見到他,臉色大變。用身體擋著自己的行李。

  “沒有。不過,你的票位是這兒嗎?”滿娃笑問道。

  “我的鋪位,在那邊。若要來人,可以與那人換。”中年人的口氣,死活賴在這兒了。

  “老人家手腳還行吧?”滿娃擋住有些沉不住氣的方鏡心,向中年人笑問道。

  中年人笑容掛臉上,膝不彎,人已經縱跳而起。輕輕的坐在二層鋪位上。

  “老人家的身手真是不錯。”滿娃夸獎道。回頭向方鏡心笑道,“我要能活過九旬,也有老人家的身板——”

  下面的話不明言,只滿娃的笑。讓方鏡心羞嗔的暗中掐著滿娃。

  “你們來自那個州?”中年人又問道。

  這一回,話癆的尕娃不敢接話。怯生生的望向滿娃。

  “我們不是來自少數民族自治州。”滿娃的回答,讓中年人與尕娃都是一愣。

  “黃帝置九州:荊、兗、豫、揚、梁、青、冀、雍。”

  中年人說的嚴肅。滿娃打了呵欠,對方鏡心言道,“你的精神挺好,我就太困了。”

  滿娃的作派,讓尕娃看的心驚膽戰。

  中年人很是坦然,“早些休息。”

  “您老剛才說什么?”滿娃神采奕奕的向中年人問道。

  挑釁,這是赤裸裸的的挑釁。尕娃再笨也是看出來了。

  “呵呵。看來小哥不是武者。不過,小哥,想聽,小老兒可以為小哥一一道來。”

  “你上去吧。我跟老人家可能要長聊。”滿娃吩咐一聲。方鏡心沒有回到二層鋪上。而是走了出去。滿娃一轉身,中年人已經站在他面前。兩人面對面,在下鋪坐下。尕娃已經汗如雨下。

  “老人家請講,但聞其詳。”

  “說之前,小老兒先發一問。”

  要來的,終是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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