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與玲瓏雙雙拜謝,讓黃潮生大呼上當。
“邊走邊聊。”黃潮生說完,前方走著,“良昭,還好吧?”
“自祝總管大婚后。與天界大戰了一場,無量山的威名,震動四方。那些持觀望態度的宗門、世家,才真正拿出誠意,來結交。”玲瓏簡短解說,“與天界大戰時,向無量山發難的,正在被祝總管清算。目前,妖界蠱圣人一脈,被斬草除根。其它幾派,也受到壓制。滅亡只是時間問題。”
“不對吧!”黃潮生認真的反問。
“怎么了?主君。有什么遺漏嗎?”玲瓏小心的問。
“只報喜,不報憂。沒有什么棘手的事?”
黃潮生的詰問,讓玲瓏一笑。
“無量山的變化,日新月異。主君應該時常去看看。祝總管讓我為特使,就是要表達這意思。無量山內外,立主君為真神。每月都有定期的祭拜盛會。每次盛會,各大商會都會參與。那才叫熱鬧。”玲瓏說的眉飛色舞。
黃潮生聽的,隱隱感覺到什么不對。
無量山,再興時日尚短。無量城中,收容的部族,想要全部消化,歸為已用,需要更長的時間。或許,祝良昭治理下,經驗越來越豐富。有了什么特殊有效的手段?
不管怎么樣。無量山蒸蒸日上,總歸是件好事。
三人交談著,不知不覺快到了居所。遠遠看到門口一個女生,正徘徊著。玲瓏與花青非常有默契,退到黃潮生身后,隱去身形。
“你找人嗎?還是走錯地方了?”黃潮生上前問道。女生一轉身,時尚、青春的朝氣,撲面而來。“劉依亭?”
“還記得我?看來是對我有意思。嫂子說的沒錯。”
這個沒心沒肺的傻大姐。外表再變,內在依舊。黃潮生心道。
“這么晚了。你還送貨上門。別以為有個好大哥,自己就安全了。血氣方剛的年紀,很容易犯錯的。”黃潮生兇巴巴的威脅道。
“呵呵。我是大學生,會為自己行為負責。你要真想,別只嘴上。先進屋。跑什么呀?”
眨眼間,黃潮生已經在十米開外。劉依亭一說話,跑的更快了。
“這是干了什么缺德事?”
一條巷子里,黃潮生剛停下喘口氣。劉小山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
“我的媽呀!你們兄妹倆,大半夜的,合起伙來嚇人?”黃潮生責怪道。
“你是不是猜到我會來。才這樣表演的?”
“切。這個純情大學生。咦。我就納悶。縣城里,你看的這么緊。她上大學,你是怎么嚇退她的追求者的?”黃潮生好奇的盯著劉小山,等著合理的解釋。
“我這傻妹妹,以前對滿娃挺上心。滿娃死時,整個人差點崩潰。后來遇到你這位帥哥,才從陰影里走出來。對別人,絕緣。”
“別唬我。”
“不跟你瞎扯了。早點回家。”劉小山說完,就走了。
“早點回家,小心美女出沒。”
花青與玲瓏顯身出來,望著黃潮生笑的不行。黃潮生冷眼盯著她們倆……
第二天一早,黃潮生起床。走出房間,立在二樓欄桿處。看到花青正在清掃地面。花青一抬頭,望見黃潮生,馬上低下頭。
“玲瓏走了?這么早。”
“嗯。早餐準備的豆腐腦,油條。快吃吧!剛買回來的。”
“好咧!”黃潮生應了聲,向樓下走去。
黃潮生在中院廂房休息。早點在前院正廳。待黃潮生到了正廳。看到教練正低頭干飯。
“什么情況?”黃潮生坐下,問道。
教練喝完豆腐腦,冷眼盯著黃潮生,反問道,“昨晚,這么大動靜,你都沒感覺到。又干什么好事了?跟美女,討論人生了?”
“有事說事,有屁就放。一開口就冷嘲熱諷的。”黃潮生寒下臉,搶著教練手中的油條,“拿來。我喂狗,還懂得搖了搖尾巴。”
“跟誰說話呢?”花青聽到動靜,走了出來。“客人來了。我再出去買份早餐去。”邊說邊向外走。
“看人家多懂事。床上也挺聽話吧。”
“還能不能說正事了?”黃潮生真沒好臉色。
“趙王村。一家四口,燒成了灰。”聽到教練所言,黃潮生嚇了一激靈。教練繼續講道,“曾經的楊秀才家。楊秀才死后,家人被同族吃了絕戶。趕走了。房子,起初還有人住。后來,鬧鬼,就沒人住了。成了閑置的房屋。”
“怎么發現的?”
“昨夜,下了雨。人們都早回家,沒出門。十二點多,一道光閃。趙王村的家家戶戶,房屋都變成透明的。早已過世的人,紛紛回到家里。與家人團聚。后來事,更神奇。”教練說到這,戛然而止。
“調什么胃口,說唄。”黃潮生心煩的催促。
“我是感應到,那方向有強大的能量。馬上,動身去看。只是,我到時,已經結束。楊秀才家,出現四具人形劫灰。查驗后發現,是修真一族升級渡劫失敗后產物。級別嗎?應該是金丹期。想不到吧?筑基期,就不可思議了。”
情況大致清楚了。昨晚,黃潮生也感應到了。一大早,有小妖將消息傳來了。花青、玲瓏各自查對原因去了。
“什么打算?”黃潮生問道。
“來看看你。這么悠閑,心中早就有譜了吧?”教練望著黃潮生,“認識這么久,別再打誆語了。”
“楊秀才父輩,有位妹妹。早年出走,就一直沒回。前些年,她的一位兒子回來。結果,自己成了僵尸不說,還把僵尸群引到趙王村。四具尸體,是她另一個兒子的一家四口。查查旅行記錄,看看昨夜誰沒歸。相信,很快有結果。”
黃潮生說完。教練掏出香煙,不緊不慢的抽著。讓黃潮生看的心煩、窩火。
“查過,跟你說的高度吻合。”
你奶奶個腿。人與人之間,還有基礎的信任嗎?黃潮生怒道。
“怎么就達到金丹期了?為什么會有死去的人回家?”教練又問道。
“沒發現什么法器?寶貝之類的?”
“我是發現不了。后繼隊伍帶著專業工具來,希望能查到蛛絲馬跡。我要離開兩天。你盯著點。”教練囑咐道。
“好。”
“你不問問原因?”教練反問道。
“沒那么好奇。”黃潮生不屑道。
“心里明白。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不過,這樣才能長久當兄弟。是我錯了。有時總把你當屬下,對我要絕對忠誠。讓一個,不能一生忠誠一個女人的人,忠誠,要求太高了。”
氣的黃潮生盯著教練,起身離開。
“客人要走了。怎么不多坐會兒?”
大門口,教練與買早餐回來的花青相遇。
“不用了。還有些事。看緊這個花花腸子。小白臉,百分百都不靠譜。”教練向花青警告后離開。
“什么玩意兒?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最后還要詆毀我。”花青將早餐放下,黃潮生邊拿邊抱怨。
“他說的挺有道理。”花青頂嘴道,不看黃潮生的反應,繼續說道,“長的俊俏的人,真的挺會騙人。”
“我又騙你什么了?”
“花青打掃衛生去了。”
花青剛走。大門被人推開。劉依亭探進個腦袋,觀察著情況。
“撲——”
黃潮生猛灌的一口豆漿,噴了出來。明白了花青所指。
“你不上學嗎?不是節假日,大學生的生活,這么自由嗎?”
“讓你管?”劉依亭拉長臉,到了黃潮生面前,拉起他就走,“我還沒吃呢,你也不許吃。”
出了宅院大門,街道上,趕早集的人,已經達到高峰。人山人海,行進緩慢。
“堂哥,堂哥。”人群中,小金毛拎著大包小包的食材,擠了過來。
“有客人?”黃潮生問道。
小金毛看到黃潮生身后的劉依亭,兩人微笑著打了招呼,說道,“她嫂子何紅梅要來家里。正要去請堂哥。遇上了,就說聲,中午,你們兩個一起過來。別忘了。”
與小金毛分開,黃潮生、劉依亭擠出趕集的街道。
“你嫂子,怎么跟他們,關系那么好?”黃潮生才想起來,問著這回事。
“想知道,就先陪我。”劉依亭賣著官子。
“算了。”黃潮生直接放棄,就要離開。
“劉依亭。這位,呵呵,還真是你。黃小八的堂哥。”
胡凡蕾的父親,胡市長夾著公文包,打扮的跟收電費的工作人員。突然,出現在黃潮生的面前,讓他真沒認出來。
“胡叔叔好。”劉依亭立即收斂了,變成害羞的小女孩子。
“我到市里工作后,你可一次沒到家里來玩過。為什么?你回家,每次不是在市里轉車嗎?”
面對胡市長的詢問,能說會道的劉依亭說不出話來。
“您工作忙。誰敢去打擾?”
“哈哈。”
黃潮生的解釋,讓胡市長笑了起來。“正好,今天有些空閑。走,上你家坐坐去。”
話,讓黃潮生與劉依亭相視。別別扭扭跟在胡市長身后。
三神廟旁的民居。
“喲!回的這么早?”
門一口,小金毛見胡市長一行人。先是一驚,應變奇快,將眾人迎進屋里。
“老規矩,我還是先休息。中午吃飯叫我。”胡市長進了屋,依舊拿自己不當外人。
“這邊請。”小金毛引領著,胡市長去了臥室里。
“聽說凡蕾回來了?”劉依亭問道。
“誰?”
“胡凡蕾。胡市長的千金。上次——”
黃潮生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什么?”
“哎呀!就是……”
黃潮生與劉依亭的談話,讓小金毛聽的清楚,不由的一笑。
天底下,有誰能叫醒,裝睡的人呢?這位個性單純的傻大姐,要變的成熟,只能接受社會的折磨。那樣,世道又少了一位,純潔、善良的人。
社會很單純,復雜的人。所指盡是成精后的人物。還是小妖怪時,誰不是簡單、善良的主?小妖怪和精怪,本質一樣,卻站在道德的兩個極點上。
“堂哥、依亭。時下沒事,你們出去走走玩玩。”小金毛說道,見兩人扭捏,笑道,“好不容易回趟家。真能讓你們干活了?去吧!”
小金毛的慫恿下,劉依亭與黃潮生再次出了門。
“三神廟。走,祈福去。”
劉依亭看見一大早,三神廟的香火旺盛,拉著黃潮生就進入其中。
望著虔誠跪在城隍面前的劉依亭,黃潮生雙手叉胸前,態度散漫的笑道,“菩薩都說:求人不如求已。你拜個泥胎,求心理安慰?”
“對呀。”劉依亭拜完起身,歡喜的笑道,“整個華夏都是唯物主義大工廠,何況我還是大學生?你這個小學生,也來拜拜。”
“我拜他?”黃潮生驚訝的反問,“切。拜完就坐不住了。搞不好,泥胎會崩裂。”
黃潮生的大言不慚,引得往來善男信女的注意,更讓他們反感。
三神廟,雖說是旅游項目。自開廟以來,縣城風調雨順。縣城里,老傳統保留很好。對于家仙、祖先的祭拜,從未斷絕過。其中的真正原因,黃潮生清楚。
作為這一代的精怪們的實權管理者,黃小八對家仙等梳理的很好。何況還有位精神領袖,黃潮生。
“小伙子,進廟拜神,要有誠心。”
“生活在一起的小倆口,做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咧?”
“不信可以。華夏信仰自由。進廟可以看看,不能信口雌黃。”
“你讓他拜一個,我到要看看,城隍爺是怎么受不住的?”
頓時,對黃潮生的討伐聲四起。引得化為人形的看廟小妖的注意。他們欲上前給黃潮生解圍,被黃潮生用密語制止了。并非黃潮生要出風頭,處理不好,又給縣城增添一件茶余飯后的談資。
“我年青,說錯話了。對不起,請大家原諒。”黃潮生恭恭敬敬的向眾人,鞠躬道謙。
“不好意思。我們不懂當地民俗。給大家添不痛快了。”劉依亭也加入賠禮的行列。
“關你什么事?你道那門的謙。”黃潮生小聲質問。
劉依亭一臉幸福,低聲回應道,“沒聽人說,我們是生活在一起的兩口子。就是做人差距大了點。”
“行了。人家來旅游的。一句話,逼的人家這樣。”
“沒事,沒事。小伙子。往后要多注意。”
人們紛紛原諒了黃潮生。黃潮生乘機想逃,被劉依亭拉手,朝后院而去。
枯木逢春的大槐樹,樹身圍著紅黃的布,枝頭上,掛著許多許愿彩帶。劉依亭興奮的去買許愿彩帶。
黃潮生卻緊盯著,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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