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話。”黃潮生堅定的說道。
“窺破天機,還用得著我嗎?真是——”綠痕剛要發牢騷。見黃潮生轉身就要走,急了起來,“大術士。又不耐煩了。”
“外邊,兩只蟲子,商量著怎么吃掉我。我是來求救的。你是我最信任的——”
“呵呵。”
黃潮生戲精上身。話未說完,戲演一半,讓綠痕欣喜起來。讓黃潮生暗自慶幸。總算是堵住綠痕的嘴了。自己的那點家底,她是一清二楚。可是不能四處張揚。
“外邊的世界,是煉妖壺的內世界。那些怪物,應該是女媧養的實驗材料。”綠痕說著。一個巨大的鐵塊,飛到黃潮生身后。
一看到這巨大的鐵塊,黃潮生不由的心中一驚。正是,在人間西行的海上時,得到的外星古老的飛船。綠痕調它來,作什么?
“主人,你一到這個世界。它就有了反應。”綠痕說著,望了眼鐵塊般的飛船。
黃潮生心下又是一驚,“就是說,這個世界,存放著重要東西?”
“主人,可聽說過一個傳說?”綠痕又問道。引得黃潮生的注意,“蚩尤曾經一度打的炎帝、黃帝,險些將其滅亡。靠的就是煉妖壺。所以,煉妖壺也叫九黎壺。被九黎尊為九黎圣器。”
“等等,”黃潮生望著鐵塊般的飛船。外星飛星,可是女媧等人,一路追蹤的人,所使用的。
西方,遇到神奇的生物和外星飛船同時出現,毫無維和感;東方,突然將修仙與科技聯系起來,就顯得不倫不類了。問題,出現在什么地方?黃潮生整理下心情,梳理了下思路。
“蚩尤被打敗,無人提及煉妖壺的去向。突然間,它又出現在天界。其中存在一段時間的空檔期,無法解釋。”綠痕的話,讓黃潮生有話要說。綠痕直接說道,“蚩尤戰敗,煉妖壺失而復得是重大事件。后世單單只提及蚩尤戰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煉妖壺被人偷了,才導致蚩尤的失敗。”
雖然是推測,綜合各方面的消息分析,可能性非常大。東方天界,曾對西方神域用過兵。打的西方神域,到現在還有恐懼的后遺癥。既然出兵,卻不一舉滅掉。大費周章,為的是什么?西方教庭下,廢棄的生物實驗場……
黃潮生淡淡一笑,說道,“這個星球上,神與神之間的故事,相互沒關聯。可是,傳說故事里的蛛絲馬跡,隱隱約約讓它們又是一個大整體。西方被打怕了,越來越現實;東方依舊沉迷于自己的神話夢境中。神與神之間的大格局如此。可是人間,又是另一番景象。”
綠痕見黃潮生頓悟了,欣喜道,“不錯。一個世界中,歷史記憶,怎么可能被分割?有的,只是涂抹,竊改。”
黃潮生稍稍低頭,說道,“人間,西方用二百年的征戰,讓自己的足跡布滿星球。于是,它們二百年之前的野蠻,一下子變成了高不可攀的文明。東方,承受了一百來的屈辱,輝煌了數千年的文明,成了蠻荒。人間、神域,一個非常龐大的故事構架。可能孕育著一個巨大的陰謀計劃。有什么辦法?東方天界,不是依舊處于相互攻伐之中嗎?”
“嘻嘻,作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人。對塵事,還是不能釋懷?”
聽到綠痕的取笑,黃潮生抬起頭,一臉認真道,“別人全方位的進攻,從來沒有停止過。等我們的文化被竊取、改變。文明——算了,不提它了。自己身處于,兩只虎視眈眈的蟲子圍攻中。我們在這兒討論問題,它不會——煉妖壺,你剛才說,它里面存在的東西?”
“主人,擔心什么?我們處于內視狀態下,即便過了一輩子。出去也只是眨眼、愣神間。煉妖壺的空間世界雖大,對于那些生靈,顯得太狹窄。不奇怪嗎?”
“捕捉的多唄。”
“哼哼。”黃潮生的無知,引得綠痕生氣,“越是高等級的生靈,生育、哺育的條件越發的苛刻。你當它們是靠數量,來求生存?”
可是,可是——煉妖壺里,不僅數量多,個個的質量也是相當的了得。說什么女媧取走它們的蟲卵。莫不是,它們才是真正始祖級的?這么多始祖級的?黃潮生想到此,頭皮發麻。
“我懂了。”黃潮生大徹大悟道。讓綠痕松了口氣。“政策好,三胎放開。它們就可勁的生,造成了人口大爆炸。不搞計劃生育,真是害死人。”
黃潮生的歪理邪說,氣的綠痕直翻白眼。其中真正的領悟,并非黃潮生沒有。只是與綠痕相處之道,不時時出人意料的氣她,就不是兩人正常交流方式。
天界,神之斗技場。通天石像下,相傳鎮壓著六界眾妖。誰又能窺破,它卻是先天至寶:煉妖壺。既然,神之斗技場一個不起眼的東西是寶貝。那么,存在其它處的寶物,就成為可能。
此時此刻的黃潮生,已經變的異常小心。
天界天災,五天十地幾乎所有精英,匯聚于神之斗技場。仙逆、貶神組織又有一舉殲滅的計劃。現在看來,誰是獵物,誰是獵人,真不得而知。一切,取決于神的意志傾向。
塵世的決斷。有人認為: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有人偏向:謀定而后動。無論什么作法,皆因個人性格而定。黃潮生懶懶散散的個性,讓他傾向于后者。
突然,內視狀態的黃潮生,劇烈的搖晃了起來。讓絲毫不受影響的綠痕,看的奇怪。黃潮生立即收斂了心神,恢復正常。
果不其然,煉妖壺的世界,正不時發出顫抖。
“什么情況?壺中的世界,不太穩定。”黃潮生朝地母蟲始祖問道。
發紅光的地母蟲,正望著天空,聽到聲音回了眼黃潮生,說道,“袖中乾坤大,壺中日月長。小娃娃,你懂什么?”
“什么意思?”黃潮生一頭霧水的問著,泛黃光的地母蟲。
“定海神珠聽過嗎?”泛黃光的地母蟲發問,讓黃潮生點點頭,繼續說道,“它能被燃燈古佛創造出二十四諸天。煉妖壺比定海神珠要厲害多了。”
對于創造空間的技術,黃潮生哪有不懂的道理。身在不明環境中,顯擺自己的小聰明,可不是明智之舉。
“哦!”黃潮生恍然大悟,說道,“難道,還有好幾個世界?進入,也是隨機安排的?”
“無知。”發紅光的地母蟲一臉嫌棄。
泛黃光的地母蟲煩心的解釋道,“想進入這個空間。修為不夠,是不成的。”
“嗯。”黃潮生聽的真疑惑了。心道:按地母蟲所言,煉妖壺里的空間世界,也如同六界一樣。憑本領,才能升到更高的空間去?事實卻是,正如黃潮生猜想。
“不知道,它們能進貢多少?”泛黃光的地母蟲自言自語道。
發紅光的地母蟲,望了眼黃潮生。又環視著潮水進入五行虛空陣,不知傳送到何處的蟲獸們。
“小娃娃。別以為身上有同族的氣息,就不會吃掉你。”發紅光的地母蟲威脅道,讓泛黃光的地母蟲下意識的抖動的身體。“你是怎么來到這兒的?”
審問開始。而結果是什么,黃潮生非常清楚。一旦黃潮生將所知說完。地母蟲不介意同族相食。
“難道,這一層的世界,是煉妖壺里的最底處?”黃潮生反問道。
“最高層。”泛黃光的地母蟲好心的說道。
回答,大出黃潮生的意料。人盡皆知,濃縮的是精華,沉淀的才是底蘊。那是物質變化,而非天地規律。天地自然遵守著:清氣上升為天,濁氣下沉為地。煉妖壺為六界至寶,自然與俗理大不相同。
“你來此地,什么目的?”發紅光的地母蟲,不受影響,追問道。
“我是——”黃潮生不好意思的坦白道,“被人偷襲,打落下來的。”
“什么?”
兩只地母蟲一聽,相互對望了眼。這時,煉妖壺中的世界,顫抖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該死的。”地母蟲罵了句。
黃潮生心念一動,整個人急速下沉。這可讓兩只地母蟲,看的目瞪口呆。
“我的老天爺。”
黃潮生到了煉妖壺的下一層天地中,眼前如潮水般的生靈,讓他大開眼界。原本以為,煉妖壺上層世界,遇到的蟲獸數量,已經絕無僅有。跟面前的相比,不能相提并論。
黃潮生急忙張開五行虛空陣,隔斷與外界的氣息。同時,將外感領域開啟。探知范圍一百丈、一千丈、一萬丈……真是一個神奇的空間的,黃潮生探知后,又是一番感慨。
煉妖壺里的乾坤,分為天人地三層。每一層之間的分界線清晰、嚴密。想要相互越界,完全不可能。三層天地又相互重疊,即每一層的天地范圍都是一樣的大小。
如今的黃潮生處于第二層,其下還有一層。只是那一層,太過于陰森。黃潮生猜測,應該是上兩層生靈死亡后的歸所。煉妖壺中的世界,完全是六界的雛型。
完了。黃潮生心下一寒。作為法陣宗師,對于空間創造有著豐富的見識。黃潮生可以在壺中世界自由穿梭。若是想出去,就得耗費些功夫。若條件湊不夠,就會永遠囚禁于此。想到這兒,黃潮生不由的冷汗直流。
“嘩——”
一股強悍的能量波沖擊而來。蟲獸們被激起千丈。隨后,如雨點般落下。只見能量波的源頭地,一股股強大、陰森的氣息,迎面而來。讓黃潮生為之一愣。
“修羅領域?”
黃潮生不禁的叫出聲來。擊飛的蟲獸未落盡,后繼的蟲獸如潮水般,將剛剛感覺到氣息,給淹沒了。
“這蟲獸的修為?”
黃潮生才關注到這方面來。讓他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煉妖壺的天界,任何一只蟲獸,都是始祖級的話。人界的也是不差,個個達到修真界的真仙級。怪不得,女媧被尊為妖祖。若能驅動壺中的眾妖,征服所到之處,不費吹灰之力。
感應到蟲獸群中,修羅氣息越來越微弱。黃潮生不再猶豫,心念一動。五個巨大的符咒銘文柱,剎那間凝結形成。它們一分為二,上下兩層相互發出吸引的力量,及排斥的氣息。
“咣——”
一座萬丈的混沌本源陣形成。
“滋——”
瞬間,蟲獸般化為氣體,被吸引入十座巨大的符咒銘文柱中。十座柱子,泛起了光來。形成光墻,向法陣外延伸而去。
一時間,混沌本源陣外,正愣神中的蟲獸,隨著光墻掃過而消失。
“嗷——”
反應過來的一只雷獸,吼叫一聲,掉頭就逃。頓時,其它蟲獸也紛紛逃竄。不及反應的,被逃命的擠倒、踩死。場面混亂而壯觀。
“你——”
蟲獸散去。黃潮生與被困的人相見,不約而同地的驚叫起來。那人看清黃潮生,收了修羅法身,虛脫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正是成了神的凌單單。
“你怎么在這兒?”
黃潮生飛到凌單單面前,兩人又異口同聲的問。之后,兩人不由的都笑了起來。
“我——無極殿,有人指名道姓的約架,埋伏。我想知道,幕后主使人。”
黃潮生先開口,道明來意。凌單單表現的非常平靜。黃潮生說完,望著凌單單。
“不用尋找真像了。若有機會出去,盡快離開天界。”
凌單單的話,讓黃潮生想問為什么。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天界,黃潮生成了公敵。雖然是因果循環,相比天界目前形勢,真是不值一提。黃潮生若是離開,無人過多問津。要是執意留下,后果就不可預測了。
黃潮生的窘態,讓凌單單又開了口,“修羅神有善惡兩面。善的一面——”說著,深情的望了眼黃潮生,繼續說道,“我想復活兄長。”見黃潮生不為所動,“你,是不是早就猜測到了?”
黃潮生平淡的點點頭。
“你,不反對?也不贊同?為什么?”凌單單見黃潮生的反應,神情微變的問道。
黃潮生望了眼身旁,遠處,蟲獸們對他們兩人,躍躍欲試。只是忌憚混沌本源陣,無人敢作第一個沖鋒者。
“我也知道,不現實。修真者,一旦成了仙體,命不歸陰司管。人死了,一切就歸于塵土。可是,秘傳天界有聚魂術之類的寶物。能夠讓神仙再次復生。”
“兄妹情深。復活凌天涯,若不讓虞沛兒復生,結果不過是,讓兄長活在無限的痛苦中。”
“當然,要讓他們一塊。否則,一切努力就白費了。”凌單單早有準備。
“他們重生之后,凌風城的虞家。往后,怎么相處?想讓他們尋一個角落處,了此殘生?仙界修真者,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何況,天涯兄,天生豪邁。若——”
“夠了。”
黃潮生冷靜的話,被凌單單直接打斷了。黃潮生望見凌單單的雙眼,已經變成血紅色。清楚此時此刻的凌單單,因為怨氣,已經完全由修羅,惡的一面掌控。
“開我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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