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道輪回 > 第381章 草乙根風波
  “這樣了。還笑的出?”天香蹲下身子,心痛的問道。草乙根下意識的動著身軀,與天香保持距離。讓天香伸出的手,本能的縮了回去。

  “早跟你說過。我們倆,不合適。現在,相信了?呵呵。”

  草乙根說著又笑了起來。讓天香的眼淚又泛濫了起來。

  “天界的女子高貴,沒想到,還有你這么單純、善良的。從人間到仙界,再從仙界到天界。被騙無數,也騙人無數。你,卻讓我不忍心去騙。為名利,為成功,完全不擇手段。仙界,成為一方尊主,達到權勢的頂峰。曾拜托人下界去渡——”

  “說過,就不必再說了。”

  天香見草乙根氣息漸散,打斷他的話。

  “渡了兒子,卻沒渡她。因為,對她只有愧疚,不是真愛。直到遇見,真心不想騙的人。刻意的與她保持距離。只愿她一生幸福。才知道,真正傻過的人,才會一生無憾。草乙根呀,草乙根。你終是不枉此生。”

  天香的手,輕撫著草乙根的臉。突然,一道黃光射向天香。讓天香猝不及防中,黃光進入天香的嘴里。頓時,天香被一股力量,提升漂浮起來。之后,全身泛起火光,讓整個人變的越來越亮,最后成為一個光團。

  草乙根靜靜的望著,臉上泛起了微笑。笑意中有幸福、有不甘。他的身軀,也逐漸的消散著。這時,草乙根如雷電般的裸露于皮膚的暴筋,破體而出。竟然是全身金黃色的龍。龍一見草乙根的樣子。親昵的在他身上游走。

  “聚散總是緣。緣來時,你想逃,我不放;緣盡時,你留戀,我要走。緣,真是個好東西。爭了一輩子,也苦了一輩子。累了。作神仙,沒有下輩子。走吧!再也不要見了,再也不會見了。”

  草乙根話說完,身體也消散盡。只讓小金龍摔落地上,與小金龍一齊落下的,還有一顆眼淚。

  “看看人家,多有情有義?”

  漂浮的草籽中,傳來女聲細語。立即被男聲反駁。

  “三觀真是有問題。”

  “你才三觀不正,六情不分。”女聲怒斥。

  “一生殺人如麻,只要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一世與人為善,一時生了惡念,就萬劫不復。難道圣人,只能是老好人,遇煩惱事,連脾氣也不能有?誰規定的。”

  “哼哼哼。千百年來,人們總結的。你想推翻?真是膽大妄為。”女子生氣道。

  “經是好經,念的人心術不正。便是魔經教化。不跟你討論。一個靈魂之眼,懂什么?”

  “誰說不懂——”

  “哎呀!有理不在聲高。別打人,君子動口不動手。別咬,痛死我了——”

  空中漂浮的草籽,搖曳著飛走了。

  天界,神之斗技場。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

  “這個草乙根,真是混蛋加三級。”

  路邊小攤,一位仙家拿著個寶石,正與攤主討價還價。突然間的叫罵,讓攤主與路人,嚇了一跳。

  “還學院派成神的種子選手。我把全部身家都押注在他身上,來這一出。哎!”那人依依不舍的望著手中寶石,“好東西,買不成了。草乙根吃屎。”不由的沖著天,大聲叫罵到。

  “嗨嗨。沒事,發什么瘋?被瘋狗咬了?受感染了。”一位少年,仗義執言道。

  “我發牢騷,關你什么事?也是學院的?不想讓人罵,就走正道。書院的先生沒教過你們嗎?害老子成窮光蛋。罵幾句還是輕的。惹急老子,連你們書院都給燒了。”那人將手中寶石,丟給攤主。雙手頓時火光一片。

  少年正要祭出法器,讓追來的同伴給制止了。

  “說的也是。這個草乙根潛力挺大。非常有能力成神。為什么選擇搶劫他人的天地神火?”有好事者,不嫌事大,乘機拱火的問。一句話,引得路人們的興趣。

  “那個世家子弟,能脫穎而出,自是不凡。卻被草乙根,輕易搶走了天地神火。事情透著詭異,已經告訴了大家答案,還用猜嗎?草乙根什么出身?卻是絕頂的聰明人。看穿了這套把戲,不玩了。”

  “哦——”

  “什么,什么意思?這——”

  頓時,聽聞者有恍然大悟者,更多的是一頭霧水,興致勃勃者。

  “把話說清。什么意思?”少年與同伴,圍住解惑的人。

  “對。不說明白,不許走。”圍觀者也起哄道。

  讓解惑者進退兩難。一咬牙,說道,“神之斗技場,成神比試,說是公平。天底下,哪有什么公平?”

  “放——神之斗技場,當著神的面比賽的。連神,也不公平嗎?”少年咄咄逼人。

  解惑者氣的臉色鐵青,怒道,“想給你們留臉面,真是給臉不要臉。神是公平。那么,為什么,與世家子弟對戰的高手,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失蹤?”

  一提及此事。少年及同伴,氣短了不少。因為,任何一屆神之斗技比賽。都有類似的情況發生。曾經,事實證實的,被世家收買、嚇跑、殺害的事件,早就不是什么新聞。

  “他們自認技不如人,退賽的。”

  “哈哈。”

  少年的爭辯,引得哄堂大笑。笑的少年及同伴,臉紅耳赤,想尋個洞,鉆進去才好。

  “只差一步就成神了。一旦成神,就是五天十地的座上賓。退出,哈哈。”

  神,即是實實在在的能力提升,也是前所未有的榮譽。這樣的誘惑,才讓已經成為六界至高地位的天界眾生,趨之若鶩。

  “草乙根成為各大世家、書院,爭相追殺的對象。再問一句,神之斗技場鐵律,不得私斗。為什么神們,會視而不見?”

  “哈哈。”

  “不得私斗。那是針對無權無勢者。若是得罪了某些人,什么規矩?什么鐵律?”

  “哈哈。”

  ……

  這兒的爭論,讓街口處,也聽的一清二楚。人群中,早就怒火中燒的云通天,再也無法忍受恥笑。正要出手,被金甲少年抱住后腰就走。

  “放開我。你可真能忍?”

  巷子里,云通天痛斥著金甲少年。少年卻不惱,“云煜為了天地神火,可是拼上性命。若不是重傷未及時治療。那能讓草乙根得了手?”

  “你說的事實,只有我們內部人知曉。你看那些賤種——”云通天怒氣沖沖的一指巷子外。

  “云家本想憑借云煜力壓群雄一事,再神氣一回。誰能料到,又成了天界最大的笑話。草乙根的動機,幕后主使人,才是我們當下的重中之重。”

  金甲少年的話,讓云通天逐漸冷靜了下來。

  “啪——”

  云通天一拳打在石墻上,出現個坑。

  “這個黃潮生,真是狡猾。本來,他是整個天界,最大的反派。偏偏要躲藏起來。引得五天十地,紛爭再生。若落到我的手中。哼。”云通天說著,手如爪,硬生生插入石墻中。

  “就你們這小螻蟻,也值得讓黃潮生出手?”

  “誰?”

  云通天與金甲少年轉向聲音出處。只見巷子口處,一位戴著黑白哭笑面具的人,緩緩走來。

  金甲少年一指面具人,驚叫道,“就是他,殺了我們好幾個族人。”

  云通天面沉如水,看不出一絲波瀾,問道,“近時,掠殺各族人的面具魔人,就是你?別假冒,會讓人失望的。”

  面具人的黑白哭笑面具,飛了出去,化為粉塵飛散。面具后,露出一張英俊瀟灑的臉,正是黃潮生。

  “但凡見過我的人,都身死道消了。面具,真是用不著。真不知,她讓我戴著,做什么?”黃潮生冷冷的盯著云通天兩人,問道,“想,怎么死?”

  “我,沒想過。”

  云通天說著話。一只大手,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黃潮生眼前。黃潮生大驚,已經不及躲避。被大手抓住了前額。大手的手心中,一道寒光射入黃潮生印堂處。黃潮生如被抓的老鼠,只是痛苦的掙扎著。

  “哥。你的手段,又高明了許多。”金甲少年笑著夸獎道。

  “無影鎖魂手,任他是誰也難逃。”云通天沒有得意,反而冷靜的說道,“莫不是黃潮生次身、分身、或替身?”

  “為什么有此疑問?就因為得手的太容易?”金甲少年反問道,“云家,哥的這個神通,雖然出自云家的大風云手。卻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每次出手,沒有失算的。”

  盡管,有金甲少年的分析,還是讓云通天不敢輕易相信。

  關于黃潮生的傳說,云通天是如雷貫耳。畢竟,自己父親云墨,妹妹云煜,成為天界笑話的主角,全拜黃潮生所賜。云通天與黃潮生一戰,無可避免。于是,云通天就把功課,做的很是認真、踏實。希望,即便是落敗,也是雖敗猶榮。事實卻是——

  “什么人?”

  突然,巷子的墻上,出現一道空間裂縫,從里面走出一人。金甲少年喝叫一聲,護在云通天身前。云通天見了來人,臉色大變。瞬間后,又恢復正常。來者正是帝甲。

  帝甲無視金甲少年與云通天。眼睛直勾勾盯著被制的黃潮生。圍繞著云通天,上下左右的審視著黃潮生。

  “大戰了多久,才拿住他的?”帝甲冷冷問道。

  金甲少年不由的一笑,神氣的說道,“我哥,一招拿住。”

  “一招?”帝甲不可思議的盯著云通天,讓云通天面紅耳赤,受著熬煎。“放了他。再施展一次,讓本尊看看。”

  帝甲說完,身上涌出一股能量波動。云通天松開黃潮生,扯著金甲少年躲避著。

  “小子,記下你了。”黃潮生失去束縛,沖云通天叫喊一聲。陌生的望了帝甲一眼,叫了聲,“走了。”說完,施展閃現的神通離開。

  帝甲一見,急忙施展開自己的術法。讓帝甲無語的是,黃潮生總能在被捉住的瞬間,避開。

  云通天一見,丟開金甲少年。向黃潮生連連偷襲。這一回,他的術法與帝甲的法術速度對比,就顯的相形見絀。

  “別想逃。黃潮生。”帝甲死不甘心的追了去。

  “哥。這人,是帝甲吧?”金甲少年問道。

  云通天看也不看他一眼,問道,“天天來找天王討要九曲通幽。你,都不認識?”說著,不由的搖了搖頭。

  “聽到他來。壓迫感奇大,頭都不敢抬。”金甲少年說的不好意思,“哥。你,好像也——”

  “我,敗在他手中兩次。皆是口服心服。”云通天的直接,讓金甲少年大為不解。

  云通天,云夢霧山城的嫡子。自從來到云頂城后,便一直為姑母云飛然的護衛。云飛然,天界曾經的色、藝雙絕的仙子。走到哪兒,都是前呼后擁的。作為護衛,根本沒特別重的任務,還能處處落下許多的實惠。因此,云通天跟人交手的記錄,為零。

  天底下,又是有多少人,可以透過表象,看清事務的本質呢?

  “正發愁這燙手的山芋出不了手。現在,好了。”云通天一身輕松。

  話,讓金甲少年聽的糊涂。捉住黃潮生,可是大功一件。何況,與云通天還有直接的仇恨。

  “哥。誰是——”

  “黃潮生。”云通天說的坦然,“五天十地又內斗不止。他來了,一切就有改觀了。”忽然,云通天轉向金甲少年,認真的說道,“黃潮生就是面具人的事,讓它爛在肚子里。”

  “為什么?”

  云通天一把扯過金甲少年,“我們探聽的消息,為什么要與它人分享?”

  “等他們搞清楚,黃潮生就是面具人時。又不知要死上多少好手。不過,為什么連族人,也不能告之?”

  云通天真有些著急了,“目前,天王的重要事務,是那些?”

  “追殺草乙根,討回公道。實際,想搶到天地神火。加強族中實力。”

  “天地神火,不太可能搶到。”

  “為什么?”

  面對金甲少年的十萬個為什么,云通天感覺到心累。煩心說道,“草乙根寧愿毀掉,也不會讓任何人搶去。”

  “為什么?”

  “草乙根展露頭角時。家族曾去招募。這人,野心極大,私心頗重。大概正是因為此,才會被天香家族推薦去了書院。沒想到,他能另辟蹊徑。可惜,導師再用心。資源方面,完全不能與家族相提并論。”

  “哥。天界四大書院。也是極高的榮譽。”

  云通天一聽,笑著放開金甲少年,拍拍他的臉,說道,“對,就是極高的榮譽。”

  “哥。哥。”

  “別叫了。下次當差,還是讓你兄長來吧!”云通天不想再多費口舌,直接走了。

  讓金甲少年不服氣的盯著云通天,喃喃說道,“勤學好問,才能成長。不是你們的告誡嗎?哥。”少年叫喊著,追了去。

  “地主家的傻兒子。勤學好問只是初級階段。吃了東西,得消化。自己琢磨,才有更高的成就。做事不用心,一切皆是空。”

  漂浮的草籽中,傳出風一般的低吟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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