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嗯。”
黃潮生的命令,讓小蛇始料不及的發懵。
“大帝。一屋子的好東西,就沒看的上眼的?”小蛇頭腦一片空白的問道。
“我要的東西。沒有。”黃潮生話鋒一轉,“不應該呀!”
“大帝,怎么了?”小蛇納悶道。
“大巫。身為巫家,應該養著大量的毒蟲之類。”黃潮生再次審視著寶洞。
小蛇一聽,扭動著身子,顯得十分為難。最終還是稟報道,“此洞之外,毒物非常多。只是,臣下不能帶大帝前往。”
黃潮生聽出話中有話,“講。”
“主人,不,大巫擅長養蠱之術來培育它們。臣下——”
“你若出現,也變成相互殘殺物種之一。”黃潮生說出小蛇的疑慮。黃潮生又看了眼,洞中的寶物。一揚手,將那堆亂七八糟放置的仙器等物,收入手指的納戒里。
只讓小蛇看的納悶。想不通,黃潮生放著好東西不要,偏好垃圾。它那知曉黃潮生的用意。黃潮生自從修煉,就從來未用過仙丹之類。仙器之上,多少有黃潮生需要的陣法靈石之類。
“主人回來了。還受了傷。”小蛇緊張的說道。
“去吧!”
“臣下告退。”
得到黃潮生許可。小蛇說完,鉆進礦脈的縫隙,直接離開了。黃潮生縮小身體,剛到礦脈縫隙處。只見一道黑光過后,大巫出現在寶洞中。他徑直到了那堆植物處。施展術法,解開植物。顯示出一個昏迷狀態的黃潮生。
“你的魔未消除。卻成了我的魔。”大巫珍惜的撫摸著黃潮生,臉色突然大變,“你怎么——怎么像極那位道友?哈哈。懂了,我懂了。認栽,真栽了。”
大巫時哭時笑,讓變小身體的黃潮生看的怪異。心道:伊沐南為了藏自己的心魔種子。連送給她作頭釵的昆侖神木都拿出來了。交易下足了血本。
“大帝,救我。”忽然,黃潮生心頭,傳來同類的呼救聲。黃潮生再不去思索,大巫與伊沐南之間的事。順著礦脈縫隙,鉆了出去。
“快搬快搬。”
“大巫未死,這樣做,早晚會讓他發現。”
黃潮生到了地面,看到許多蒙面人,正在搬著大巫的寶物。石洞內外的,完全是秋風掃落葉的作派。
“這鼎是混天元氣鼎,鼎中浪費那么多珍貴的藥材,就為了泡一段枯木?太浪費了吧。”四個蒙面人圍著鼎,討論著。
“不要動它。”一位正在四處搜索的蒙面人,聽到后,急忙飛去警告道。
“枯木,大有來歷?”
等那蒙面人飛去,其中一人請教道。
“我,怎么知曉?”那蒙面人怒斥道,“大巫珍惜的東西,會是凡品嗎?”
“聽聞大巫最好收集好東西。難道,就這么點?”
聽到質疑,那蒙面人生氣的一把扯去蒙面。正是五天十地,施展無定寶珠的中年人。
“當然,不止于此。不是沒捉住大巫嗎?”中年人怒道,“都怪那臭蛇。若它不擋道,大巫能逃掉了?”
“這蛇真拼命。”
“再拼命,也被打的半死。回頭,非剝了它的皮,剔了它的骨肉,再取出五臟及妖丹。”
“若不是我們有備而來,真不能對付它。”
“沒捉住大巫,收獲也是不小。”中年人仔細的觀察著鼎中枯木,感覺非常熟悉,似在什么地方見過。總也記不起來了,“這鼎與其中的東西,要小心押運。要原樣運到家主天王手中。”
“是。”
“破書,要不要?”有人翻著書柜,問道。
“天界,時下緊缺的是藥草、丹藥,之后是法器。誰要這些破書?”說著,一揚手出現火焰。
“誰讓你們燒的?”中年人飛了去,就是一耳光,打飛了正欲點火的人,“蚊子再小,也是肉。自己無能,不知它們的價值。運回去,給丹藥師,或許有重大發現。”中年人說完,氣呼呼的走出石洞。
“今天是怎么了?平時,挺和氣。”被打的蒙面人,委屈的說道。
好心的蒙面人解釋道,“天界,都知道大巫有座寶庫。一旦得去,可以助族中熬過這次天劫。大巫一跑,功敗垂成。不盡量多搞點東西回去。天王怪罪,誰也吃罪不起。也是為了我們好。”
被打蒙面人點點頭,捂著臉搬東西去了。
“走了。終于走了。”
幾天后,黃潮生看著空空如也的石洞內外,特殊的感受,讓他的心空空的。
人間,大災大難后,會發生搶劫事件。沒想到天界,也不過如此。殺人越貨的手段,更甚。
黃潮生抖了抖手指上的納戒,放出一條奄奄一息的小蛇。
“謝大帝救命之恩。就此告辭。”小蛇說完,緩慢的向礦脈縫隙游去。
這時,黃潮生的內心一動。他向小蛇警告道,“有人來了。快走。”說著,縮小著自己的身體。
當小蛇鉆進礦脈的一瞬間。數道遁光落在地上,化為七人。為首之人是位狗頭神將。黃潮生認得它。曾經站在李家天王身后的護衛。
“伊家,做事也是太絕了吧?”
四處查看的隨從們,有一人武斷的下著結論。
“我們剛查到。伊家與大巫之間,近來有秘密往來。就遭了毒手。事情,不會那么簡單吧?”
“很明顯嗎。其它人插手,也有這個可能性。”
“將軍,你看這是什么?”
一位施展術法追查的金甲軍士,向狗頭神將叫喊道。狗頭神將與其它人,都飛了去。
只見,金甲軍士的法術下。一個光影的身軀正一點點顯現出來。
“黃潮生?”
待光影顯出來,李家的將士們都驚叫起來。
暗處觀看的黃潮生,真想好好扇自己幾個耳光。因為使用無定寶珠的中年人,撤走時,非常認真的用術法,將所有痕跡都給清掃了。
只有黃潮生,總用局外人的身份,毫不掩飾的走動著。總以為自己是高人,能做到天衣無縫。結果,四處漏風。
“有傳言說,伊沐南與黃潮生,早就相識。”
“以訛傳訛,不可信。”
“只要能為李家所用,風傳也可以是真的。”
“你瘋了。天王與伊家,正在聯姻。”
“斗了那么多年。一紙聯姻,就成了一家人?呵呵,你們相信嗎?”
“一切自有天王決斷。”
“聽將軍的。”
狗頭神將在眾星捧月下,開口說道,“先搜查完,再做決定。”
“將軍。對方已經掩蓋了痕跡,很難追查下去。能得到這個線索,非常不易。何況,我們來監視、調查大巫的。行動目標都沒了。”施展術法的軍士,收了神通,坦誠的說道。
狗頭神將指著一員金甲軍士,下達命令,“你,即刻回去,向天王稟報。其它人,繼續追查。”
“是。”領命的軍士,化為一道遁光逃似的走了。
“將軍,還有追查的必要嗎?”
“是呀!”
“現在,我們分散回去,向天王稟報情況。”狗頭將軍,壓低聲音命令道。讓其它軍士聽出事情的緊迫性。將軍的瞞天過海,再到四處出擊,才是將重要情報送達的保證。“散。”
一聲令下。余下的眾人如仙女散花般,四散逃遁而去。
“這誤會的旋渦,越來越大了。天界,真不讓人省心。”黃潮生感嘆道,“送歸帝九五,就回人間,老老實實當我的平頭老百姓。”話說到此,內心為麒麟命劫擔心著。
片刻后,黃潮生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鉆進礦脈的縫隙,向小蛇追了去。
地下寶洞,小蛇正在早就不省人事的大巫身上游走。小蛇一見黃潮生,立即游了來。
“大帝。臣下知道您神通廣大。請你,救救我家主人。”
聽到小蛇的哀求,黃潮生冷冷的望了眼大巫。雖說只有一面之緣,大巫已經將黃潮生對他的好感,消磨貽盡了。
森林中,遇到那人。黃潮生用超低的價值換了它兩枚納戒。誰承想,那人歹心橫生。大巫殺了那人。黃潮生本以為大巫多少存在有善心。結果,只是城府極深的展現。
“他以養蠱的方式,培育了你。你一點就不恨他?”黃潮生恢復正常身軀,拿起一段萬年沉香木,邊把玩邊問道。
“恨。當然恨。為了生存,我將自己的兄弟咬死,吞噬。那時,就發誓:有朝一日,必讓他中毒嚎叫而死。萬千年來,見識的多了,才發現。世界,哪一刻停止過爾虞我詐,相互殺戮?他。”小蛇說著回望了眼大巫,說道,“早早教我這些本領。才能讓我,活的更久遠。”
什么邏輯?黃潮生不解的自問。
“大帝。我自小被主人養育。曾經也偷跑過。才知道,離開了主人,自己好像失去了一切。不知向哪兒走,更不知——”
黃潮生聽出來了。小蛇已經被奴化的十分嚴重。完全失去了獨立的自我。
天地間,擁有獨立自信的人。只是不迷戀自我,便會成龍成鳳。一旦迷失自我,便是得到了再多的財富、權勢,也不過是行尸走肉。小蛇已經有選擇,決定了自己的人生。
黃潮生抬手讓小蛇停下來,問道,“生死之道,在于平衡。一生便有一死。你可愿意。”
小蛇安靜了,回首又望了望大巫。再次面對黃潮生時,堅定的點點頭。
“愚忠不可取。”黃潮生相勸道。見小蛇是鐵了心,要救大巫。暗中施展伏羲神術的五行同化。
“你,怎么來的這兒?”
小蛇聽到大巫的質問聲,扭頭一看。倒在地上的大巫,正支撐著起身。欣喜的再回頭去看黃潮生,哪還有他的身影?
“回答我。”大巫怒吼的問道,“為這寶洞,可沒少花力氣,少費心思。原以為,除了我,再無人能出入。說,你是怎么進來的?”大巫說著,向小蛇施開法術。
小蛇被黑氣按住,全身感覺有萬千蟲子,在不斷的啃食著。小蛇一口氣未提上來,直接斷了氣。“嘩啦——”一副蛇的骨架,散落在地上。
“嗖——”蛇骨架上的一道黑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走。讓大巫又是一驚。大巫馬上,讓身上的黑氣向外冒著,彌漫開了。
黃潮生見大巫,醒來第一時間便是誅殺小蛇。十分憤怒,就起了殺心。又見大巫施展手段,心下猜到,他想用這種術法,尋找著寶洞的破綻之處。剛要動手,地面上似又有了新情況。
“這是怎么回事?”一位騎乘著綠麒麟的女子,漂浮在空中。盯著大巫的地盤,自言自語。正是伊沐南。伊沐南拍拍座下麒麟。
麒麟回首,口吐人言道,“風與草木已經感應到。前后有三拔人馬,到過此間。”
“那三路?能查探出來嗎?”
麒麟又靜心嗅了嗅,說道,“不能查出。”
“他們都隱匿了痕跡?”伊沐南忙問道。
“我們若冒然下去追蹤。必定留下蛛絲馬跡,屆時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伊沐南不由的痛苦起來,沉默了許久,問道,“可知曉昆侖神木的去向?”
“這個不難。不過,就怕對方有意為之。”麒麟說出自己的擔心。
“他呢?”伊沐南似看到希望,急忙問道。
“沒有任何線索。最大的可能性,根本沒有離開此地。”
“有把握嗎?”伊沐南精神一振。
“若對方同樣是有意為之。就會——不能因為我的不確定。就讓主人以身犯險吧?”
伊沐南忽然笑道,“無妨。最少知道昆侖神木的下落。他們要引我們上鉤,那就將計就計。”
“主人。天界,越來越亂。您還是回仙界,暫避一時。我的族人,拜見過天王后。特意與我相約一述。意在打聽老祖宗的消息。不過,他們有意無意,透露了不少驚人的消息。”
伊沐南一臉輕松的笑了笑,“逃,如何逃?我的身份,絕不會容忍。”
“主人,只要你愿意。可以去老祖宗處。老祖宗那人,看似嚴肅,實則是副熱心腸。何況,有我在,一切會非常輕松應對。主人。”麒麟語氣凝重的說道,“天廷為了應對危險,制訂了主動出擊的戰略。一旦被人識破,整個天界有覆滅的危險。天廷,甚至制訂了一項絕密的計劃。天界安危受到威脅,就將立即啟動。”
伊沐南聽著麒麟說的神乎其神,并沒有出言詰問。因為,對天界高層的作法,她十分清楚。絕不是莫須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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