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位女士。不用打電話了。你們可以進入。”接待生說完,做著優雅的手勢。
“我就說嗎。嘿,以后,眼睛放亮點。”高彩鳳變的趾高氣揚起來。拉著原玲玲的手,傲氣十足的進入酒會。黃潮生猶豫了下,跟了去。
又是歐式,開放式的酒會。處處張燈結彩。什么燒烤區、表演區、休閑區等等,應有盡有。
原玲玲與高彩鳳剛進入時,還想著尋找崔素萍。不一會兒,便被紙醉金迷的環境,給熏陶的不知東南西北了。連黃潮生也給丟一邊了。
黃潮生清楚自己,本就是個陪襯。酒會中,漫無目的地走著。轉身時,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不好意思。”黃潮生開口先道歉。
“你?怎么會是你?”
黃潮生抬頭,看清來人。一位高挑身材,盡顯凹凸曲線,皮膚白皙,精致玲瓏的臉上,金絲眼鏡后,有一雙冷傲的眼睛。她的出現,就似傲視一切的女王。看誰也是入不了法眼。正是前世自己的妻子,柳盈盈。早些年見到時,她還是位任性的大小姐。
時光過的真快,眨眼間。柳盈盈身上有了成熟女性的媚力。
“對不起。我,不認為你。”黃潮生再次說了遍,調頭就要逃。一轉身,看到徐子凡笑著走了過來。
“什么時候來的?”徐子凡顯得十分親昵。
“關你什么事?我表妹呢?”柳盈盈怒問道。
“同學見面,太生份了吧。怎么說,學校時,我們曾經——”
“住嘴。若不是聽到素萍在這兒。這一輩子,也不想見到你。”柳盈盈怒道。
黃潮生看著,面前的徐子凡與柳盈盈,秀著恩愛。內心似扎了一根刺,痛苦而難受。
徐子凡,與自己交換了靈魂。柳盈盈,前世自己的妻子。白頭老鼠說的沒錯,活的太久,經歷的太多,本身就是一種天罰。天罰,來的太快,太猛烈了。
明明自己是超凡脫俗的人。為什么還為凡塵俗事而困擾、傷心。黃潮生不停的問著自己。
突然,一個女子的投懷送抱,讓黃潮生從迷失自我的狀態,恢復正常。
柳盈盈傍著黃潮生的胳膊,正與徐子凡對峙。這兒的動靜,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原玲玲也在人群中,頭腦一片空白的,觀看著故事的進展。
“盈盈,別再鬧了。”徐子凡說著上前,蠻橫的要分開黃潮生與柳盈盈。“你看看他,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怎么可能與你早有婚約?”
“你說錯了。”黃潮生心中,一股氣直沖腦門,讓他全身熱烘烘的。向徐子凡鄭重的說道,“我與她,上輩子就是夫妻。”
“哈哈。”
黃潮生嚴肅的話,引得哄堂大笑。
“小伙子。想傍大款,也得打聽清楚。知道,這位高貴的人是誰吧?”
“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
……
鋪天蓋地的惡評,淹沒著黃潮生。讓柳盈盈有了放棄黃潮生,這個擋箭牌的想法。她想松開傍著的手。被黃潮生拉住。兩人的手一接觸,天地間似傳來股動量,一下子擊中了柳盈盈的心。讓她苦楚閘門打開,莫名其妙的淚水漣漣。
黃潮生望著柳盈盈,人如木偶般說道,“這一世,我們曾經相遇過。只是,不想讓你再痛苦一次,才選擇離開。若你愿意——”
“我愿意。只要你不離開,什么都愿意。”
拿錯劇本了,劇情不應該這樣。
圍觀人們,看到打動不了人心的告白。成功捕獲女主角的芳心。黃潮生,說到你愿意時,已經清醒的意料到,戲不能再演下去了。柳盈盈,此時此刻,她的整個身心,似等到真命天子,為了這一天,這個人,她一直單身等候著。
學校時,柳盈盈與徐子凡,被人們譽為金童玉女。但是,徐子凡卻跟自己的發小成了婚。后來,還跟自己表妹崔素萍打的火熱。柳盈盈心中的苦,誰能知曉?來到江城,她就是賭著一口氣。
可是,當黃潮生向她表白時。她真的感受到,來自上輩子的苦楚。似乎,自己這一輩子,只為尋找到身旁的人。那種苦楚,比之與徐子凡之間產生的,要明顯的猛烈,帶著撕心裂肺的感覺,還有種溫暖的慰藉。
“盈盈,別作傻事。這么多年,你一直不結婚。不就是等著我嗎?”徐子凡吼叫道,“如今,我已經離婚了。真的就不能繼續了嗎?”
黃潮生猛的推開柳盈盈。剎那間,柳盈盈感覺天暈地旋,癱倒在地。徐子凡急忙上前,抱起她,就走。
一時間,局面有些混亂。
一棟別墅的二樓窗戶處,三界王正盯著,樓下發呆。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嫵媚中帶著高不可攀的氣質,抱著三界王。
“那個擋箭牌,雖然感應不到任何特殊之處。直覺告訴我,他,不簡單。”三界王說道。
“沒問題,會查出他的底細的。”
聽著女子的話,三界王一扭頭,與她吻個正著。
“異族,安排的怎么樣了?”兩人一分開,異界王問道。
“江城,臣服于你的人馬,都安置妥當了。華夏異族都涌了來,人滿為患,只能放任屬下,收好處費,捥拒了。這場浩劫過后,不知道還能不能回歸?”
三界王沉思著。
“據我們分析,他們似乎連你,也想一同處理了。”女子說道。
“嗯。”三界王不否認,讓女子十分擔心。三界王安慰道,“人間,多是人情世故。我的親老爹是墨家高層。他們想動,也得掂量掂量。時下,連天狐的你,都想不出破局之法,真是難辦。”
“好事多磨。那個徐子凡,可能會有大用處。”
女子的話,讓三界王眼前一亮。
江北醫院,早上的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趴在床上,睡覺的徐子凡,突然間驚醒。發現床上無人,急忙起身。
“吱——”門開了,進來的護士,一眼看到徐子凡。
“徐總,您可醒了。”護士看著,徐子凡望了眼空床。護士說道,“柳女士只是傷心過度,沒什么大礙。醒來后,就走了。哦,有人給你留下這個。”說著,從自己的木板夾上,取出一條紙,遞給徐子凡。
徐子凡展開一看,大驚失色。驚魂失魄的沖出屋去。
“渣男。有錢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護士憤怒的罵道。
“這個徐子凡,守著病房的柳盈盈,那頭崔素萍來留信。累不累呀?有錢,身旁真不缺女人。身體受的了嗎?”另一位護士,喃喃自語的進了屋,見到同事一愣,“怎么?有沒有,得到徐子凡的聯系?”
“干你的活吧!真啰嗦。”
“鐺鐺。請問,柳盈盈住在這個病房嗎?”
兩位護士回身,見到一位中等個子,樣子清秀,透出股狠勁的女子,立在門口。
“哦!對。已經出院了。”
“唉,來遲了。對了,你們看到徐子凡,算了。”女子說著說著,自己都放棄了。轉身就走。
兩位護士相視。
“又是一位受害者。這位,怎么看著,跟徐子凡有些像。”
“夫妻臉,沒聽說過嗎?”
那女子失望的,隨著人們進入了電梯。
“叮鈴鈴。”
手機鈴聲,人們都下意識的掏手機。最后,只有那女子掏出手機,并接通了。
“找到你哥了嗎?子怡。那個混蛋,突然間拋妻棄子,到底想干什么?你告訴他,若再不回來,給我們一個交代。從今往后,就別回這個家了。”
電話沒開免提,憤怒的聲音,讓電梯里的每個人聽的清楚。紛紛向徐子怡,有意無意的望了望。徐子怡側身,用手捂著手機。
“爸,你先別激動。等我尋到哥,好好問問,怎么回事?嫂子也真是的。離婚,這么大的事,全天下人都知道了。才向你說。她就沒問題?”
“這次,你別想維護那個缺德玩意兒。當初,是我亂點鴛鴦譜嗎?不喜歡人家陸晴,就別讓人家姑娘懷上孩子。大丈夫,既然做下了事,就要負責到底。我孫子有病了,找他要錢,一分不給。要不是我在醫院遇上,真不知還要瞞到我什么時候……”
“嘀咚。”
電梯到了一樓。徐子怡拿著電話,逃似的離開了。到此,關于徐子凡茶余飯后的談資,又有了一個新版本,供人們熱烈討論。
江城,老城區,老巷子。
“走走走。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原奶奶推著拎著背包的黃潮生,朝胡同口走。原爺爺拿著茶杯,靜靜望著,品著茶。
“怎么了嗎?剛一回來,您老就——”黃潮生委屈的問道。
“一個老大不小的男子漢。不找份正當工作,游手好閑。你對得起自己嗎?呸。”
“我要回家鄉——”
“誰信呀?一扭頭,就朝騷狐貍精的溫柔鄉里——喳喳喳,我活了一輩子,都找不詞來形容你。舊社會,你就是吃軟飯的。新華夏,你——你還是吃軟飯的。”原奶奶情緒激動的,用詞都匱乏起來。
“我——”
“走走走。”
黃潮生還想爭辯。他的人,已經被推出巷子外。原奶奶沖他瞪著眼睛,不時揚揚手,作著不走就打的姿態。
巷子口,黃潮生想到三年前來這時,身外無物。而今,多了個背包。原奶奶起初看他似賊,現在見了他如鬼。人生的境遇,總有那么多的相似處。
“吱——”
“寶貝,他被我們趕走了。你看,滿意嗎?”
門一動,原爺爺沖著屋里問道。原奶奶余氣難消的回來了。
“你個死老頭子。還想把孫女朝火坑里推。”
“不是。一直不是你——”
“還敢頂嘴。看我不撕爛你。”
原爺爺見情勢,轉身就跑出去。直讓原奶奶在身后罵著。
巷子外,黃潮生直接將自己背包,丟進垃圾筒中。一身輕松,一時跑,一時跳。不知怎么表達自己的心情。
江岸,一家小酒館。黃潮生點了一桌子菜,破例要了瓶白酒。這一通吃喝,從太陽正頭頂,直到萬家燈火。
酒館老板夫婦,深知黃潮生是有故事的人。因為,他們家,往昔接待過此類的人。并沒有為難黃潮生,任他占著桌位。
“老板,給我來個蛋炒飯。”
一位愁眉不展,眉宇間帶著豪邁的氣息的女青年。進入酒館,叫了聲。掃了眼,發現沒了餐位。一眼看到黃潮生單人獨坐。大大咧咧的走上前去。
“小伙子,拼個桌。”
女青年說了聲,直接就在黃潮生對面坐下。看到桌上大半瓶白酒,抓起來,一揚頭。似喝白開水一樣,下了肚。
頓時,熱鬧的酒館氣氛變了。靜悄悄的,十分安靜。
老板欲上前,被老板娘拉扯住。
“你們男人,都這么混蛋嗎?嗯。”
果真,女青年借著酒勁,向望著窗外發呆的黃潮生,盡力的發揮著情緒。
“咚咚——”
女青年用手中的空酒瓶,敲著黃潮生的頭。吼叫道,“別裝孫子,看著我。”
“你——”
黃潮生猛的扭過頭來,面前的人。讓他呆住了。正是前世,那位多災多難,讓人心痛的妹妹徐子怡。這一世,自己已經跟滿娃交換了靈魂。不知她的命運——難道又是——
“咚咚——”
徐子怡用空酒瓶,敲著黃潮生頭。苦笑道,“我有一個哥哥。一個讓天下人,都羨慕的哥哥。他從小,不僅長的帥,成績也優秀,還特別懂事。就是與大家總是格格不入。無論見到任何人,都是怯生生的。別人說,那是與眾不同的特征。老板,再來瓶酒。”
“咚咚——”
徐子怡又用酒瓶,敲打了黃潮生兩下。說道,“他暗戀同班的陸晴,不敢表達。是我這個妹妹,為他們鋪路搭橋。大學里,他看上校花柳盈盈。也是我,為他們穿針引線。老板,我的酒,怎么還不上來?”
老板要送,被老板娘暗中拉扯著。老板執拗的掙脫,將一瓶白酒送了去。
徐子怡咬開蓋,操起白酒,對著嘴,又是一口氣干完。讓酒館吃的男男女女們,看的目瞪口呆,暗生佩服。越發的對黃潮生的結局,提前同情上了。
“我哥很有本事。真的。大學畢業,用家教掙的錢炒股,就已經買上房了。研究生畢業時,跟導師合伙開了公司。看著他一步步成功,不再是那個怯弱的人。真為他高興。他是我們全家的驕傲。為什么男人一有錢,就會變壞?為什么?他拋家棄子,還追著舊愛不放。我,我成了幫兇。為什么?為什么這樣待我?”
“啪——”
“啊——”
酒店里,膽小的人驚叫起來。徐子怡操起酒瓶,狠狠砸在黃潮生頭上。鮮血,順著頭發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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