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道輪回 > 第442章 人心善惡
  看到沙灘上的字,讓王星星大驚失色。

  江城,王星星收到消息。別西卜被迫退回西方。王星星仗著曾為華夏人的優勢,以為可以大展拳腳。沒想到,警告來的太迅速。

  王星星不敢多想。化為一群蝙蝠,乘著夜色飛走了。

  “這叫什么事?”江岸上,人群中,黃潮生趴在橫欄上,對自己說道。

  是呀!這叫什么事?明明要對暗影局斬盡殺絕。一轉身,又要施加援手。

  “這個徐子凡,真不是東西。”

  “有錢人,那個是東西?是東西的,都是受苦人。”

  “是個東西的,討厭卻要給不是東西的人打工。哈哈。”

  一句繞口的冷笑話,引得過夜生活的人們,熱鬧起來。

  黃潮生轉身,面對著人們。真不知,徐子凡又搞出什么新花樣。

  “徐子凡又要拋棄崔素萍,說什么她是水性楊花。”

  “狗日的徐子凡,真是有一手。”

  “怎么了?”

  “前段時間,沒聽說。被人踢出項目部,快破產了。”

  “知道呀!”

  “這么快又有錢了。不正是抱住崔素萍這條大長腿。危機一解開,就——”

  “不對。不對。盡是胡說八道。”

  “抬杠。”

  “最近,徐子凡已經登報澄清了。這一切,都是崔素萍由愛生恨的陰謀。連他拋妻棄子,也是因為崔素萍的安排。”

  “你才盡說鬼話。徐子凡,什么德行?路人皆知。還能讓你洗白了?”

  “我就納悶了。徐子凡樹大招風,什么人都能踩上一腳?你牛,你也搞個集團公司出來。”

  ……

  真是多事之秋。黃潮生心情煩亂的想著。

  這時,天際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動傳來。讓黃潮生心中一怔。又是什么大人物,光臨江城?只感覺這股力量,實力在金仙之上。莫非,來追殺我的?

  黃潮生用力的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了些。天底下,沒那么多的巧合吧?不管怎么說,得先尋個地方,藏起來,觀察下形勢,再作打算。

  “哇——”

  黃潮生剛要動身。一名女子,捂著嘴,彎腰跑向江邊。到了黃潮生身前,污穢之物,就噴了出來。一股溫暖而又粘稠之物,順著黃潮生的褲腳,向下流著。

  “哦——”黃潮生不看就反胃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

  又一女子跑了來,連連道謙。當女子與抬頭的黃潮生,四目相對時。那女子由慚愧變成憤怒,正是江北醫院,黃潮生曾勾搭過的護士姐姐。

  “沒關系,沒關系。”

  黃潮生陪笑著,扶起抱著自己腰的女子,到了江岸的石欄上。護士姐姐邊撫著醉酒同伴的后背,邊恨恨盯著黃潮生。讓黃潮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哎呀。真對不起。”

  又三名女子圍了來,向黃潮生道著謙。

  “別讓他走了。”護士姐姐一指黃潮生,說道。讓其它同伴不知所以。“把人家吐成這樣。能不賠褲子嗎?”

  黃潮生的俊俏模樣,讓同伴們立即心領神會。

  “麗麗交給我們。你領這位,去買條褲子吧!”

  “對對。”

  看著一臉壞笑的同伴,及護士姐姐的毒辣眼神。黃潮生一句話也不敢吭。護士姐姐變態的手段,他是領教過的。

  人間,黃潮生一覺睡到自然醒,完全是奢侈的事。可是,在護士姐姐的家中,黃潮生做到了。

  十二點多,黃潮生一轆轤從床上爬坐起來。

  這是一套三居屋,簡裝的房子。屋里沒有冰箱、沙發、電視、電腦等等。廚房,除了燃氣灶、鍋、碗、筷子一套外,再無其它。雖說是三居室,只是一張大床,簡易的衣柜。地面上,放置著不少醫學書。

  黃潮生扭頭,望了眼另半張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放著。被子上,一把鑰匙壓著幾張大錢,錢下一張紙。

  黃潮生隨手抽出紙,是一張留言條。上書:今天白天、晚上,連班。明日回。你的褲子洗了,沒收入,不投靠姐,還想跑哪兒去?再敢玩不辭而別,打斷你的狗腿。

  切。黃潮生直接丟了紙。護士姐姐,完全把黃潮生當小白臉養了。昨晚,兩人的反應,如同生活幾十年的夫妻。沒有任何激情。吃過飯,洗洗就楚河漢界的睡了。

  黃潮生坐在床沿上,實在是無聊之極。到護士姐姐的書堆里,尋著可看的書。一本厚厚的書,引得黃潮生的興趣。抽了出來,隨意翻開。不料想,這根本就不是書,而是護士姐姐的賬本。

  護士姐姐,從大學開始。每個月的收支,記載的清清楚楚。做家教、護理、月嫂等。及工作后的一切的開支、盈余。這套房,就是護士姐姐省吃儉用,買下的。

  合上這本書,黃潮生心情難以平復。

  一不小心,又結下了因緣。一心只想成為別人,人生中的過客。

  黃潮生穿好衣服,裝好鑰匙與錢,便出門去了。

  江城,時下正是夏季。白天,太陽照著在,穿市而過的江水,如同蒸籠一樣。人走到樹蔭下,汗如雨下。盡管如此,卻不影響人們對江城的忠愛。

  華夏大地,除了三四座超級都市外。江城就是一等一的巨大城市之一。

  黃潮生吃過早餐,手拎著一瓶果茶,一身輕松的欣賞著江城,仲夏之美。

  被人包養的生活,爽。

  “老城區,最后一塊地。終于破土動工了。”

  兩位路人的閑聊,讓黃潮生的心,為之一動。

  “什么時候了?還能強拆?這個徐子凡,真是有手段。”

  “人不狠,立不穩。但凡成功人士,面善心毒,方成大器。看看你我,混到退休,還是大頭兵一個。”

  “話——還真是。當年,車間里老主任,突然出事。群龍無首,廠長點名讓我上,都不干。”

  “對呀!為什么不干?”

  “工資都發不下來。去了,不是脫離群眾,還挨罵。都是挺好的工友,能那么狠心?”

  “哎!真沒那個命。你看看提拔的那小子,什么都不會。只要跟著總廠,欺負人就行。官越作越大,最后成了——不提了,有什么用?”

  “那家伙,子女都去了國外。拿那么多退休金,沒有人理會他。真是報應。”

  ……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老城區,被強拆了。那么,原爺爺與原奶奶等人,不就成了受害者了。

  黃潮生一揚手,就想給自己一巴掌。心中痛罵道:黃潮生,你這干的還是人事嗎?望著面前環境,沒有打下去的手掌,黃潮生揮舞著攔了輛出租車。

  老城區,鐵皮圍攔口處。一大群老人們,堵著大門口,阻止著工程車進入。

  “各位大爺大媽們,拆了你們的房。那邊就是拆遷辦公室。只要去簽了合同,拆遷費,還有你們的損失,都會得到償補的。”一位頭戴安全帽的工頭,向大爺大媽們作著動員工作。

  “憑什么強拆我們的房子?”

  “他們就想生米成熟飯,好拿捏我們。”

  “讓徐子凡出來。”

  ……

  工頭一方的眾人們,強壓著怒氣,再次上前,陪笑道,“這不能怪我們。”

  “怎么不怪你們?”

  “下邊的工人,來了要干活。不干活,家里——對不起,實在對不起大家。說一千道一萬,房子已經拆了。徐總的意思,絕不讓大家吃虧。拆遷費雖然早就談好了,每戶再相應的提高。對于大家的損失,拉出個清單來,我們都認。好不好?”工頭大聲宣布著。

  “家都沒了,怎么拉清單?”

  “每戶的拆遷費相應提高?說的好聽,若有誠意,怎么不說的具體些?”

  “對。”

  “各位,各位。我是干工程的,不是專門負責拆遷的。”工頭一指街對面,寫著大招牌的拆遷清算辦公室的地方,回頭笑道,“他們才是專業的。有什么問題,大家去哪兒,找他們。別堵著路。我們也是打工的。”

  “不行。”

  “既然你說了不算,還是讓徐子凡來處理。”

  “對。”

  “騙我們去開什么拆遷見面會。回來,房都被推平了。不能再上當了。”

  “告訴你們。我們一部分人,去市里反映情況了。別想再騙人。”

  聽到老頭老太太的話,工頭的臉上,再沒了笑容。他回望了眼,打著火,準備大干一場的工程車。再望了眼堵住道路的老人們。臉色,越來越冷酷。

  這時,工程人員的背后,一陣騷動。

  “怎么回事?還沒開工?”

  “徐總,您怎么親自來了?”

  徐子凡帶著一群西裝革履,頭帶工程帽的人,氣勢洶洶地來了。工頭一見,陪著笑臉,迎了上去。

  “你,到底能不能行?不能行,我換人了。”徐子凡一指工頭的鼻子,直接質問道。

  “他,就是徐子凡。”

  “私折我們房的混蛋。”

  “打呀!”

  老人們一見到徐子凡,又見到他的囂張態度。頓時,壓抑的情緒暴發了。工人們一看,急忙上前護著工頭與老板。混亂就此開時了……

  黃潮生到了老城區,圍擋路口。只見救護車、警車,不停的閃爍著燈。抓人的抓人,救人救人……

  黃潮生與前來圍觀的人們,被維持秩序的警察,擋在警戒線之外。忽然,黃潮生腿被人緊緊抱住。他低頭一看,正是出走好幾天的小雀。

  “餓了?”黃潮生撫摸著小雀的頭,問道。小雀用力的點點頭,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江城雨季大戰三日,被封印的小雀騷動。黃潮生解除了它的封印。小雀就火急火燎的飛走了。黃潮生則去了海城。

  短短的數日,黃潮生與小雀都經歷了人生的滄桑巨變。

  黃潮生抱起小雀,又望了眼,老城區的老巷,先行離開了。

  這日,護士姐姐拖著疲憊的身軀,打開自己的房門。看到黃潮生盤膝而坐,如同雕像一樣。

  “咚——”護士姐姐輕輕的關上門。

  “回來了?”黃潮生溫柔的問,讓護士姐姐的臉色,有了絲笑意。

  “嗯!這是怎么了?還以為,你早跑了。”護士姐姐說著一笑,到了廚房里,倒了杯水,一口氣喝光。

  “本來想那樣做,讓你長點記性。不要圣母心泛濫。”

  聽著黃潮生的話,護士姐姐高興的笑了笑,一身輕松的問道,“吃飯了沒?想吃什么?”

  “已經做好了。”

  “哦!”

  護士姐姐聽了黃潮生話,半信半疑的揭開廚灶上,鋼筋鍋蓋。一股肉香,鉆進護士姐姐的鼻腔。她又打開電飯鍋的蓋子,米飯的清香,隨著蒸氣升起來。

  “沒想到,你的手藝這么好。一起吃吧!”護士姐姐說著,就動手拿碗。

  “我不餓。你吃吧!”

  護士姐姐聽了一愣。黃潮生的樣子,明明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卻為自己做好了飯菜。心中暗暗慶幸,自己多年來,識人的標準沒有錯。她端著飯碗,故意走到,黃潮生面前的窗戶邊,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什么事?要罰自己?”護士姐姐邊吃邊問道。

  黃潮生一動不動的回應道,“我,看過你的賬本。”

  護士姐姐被嘴里的食物,噎住了。幸好,問題不大,舒緩了下,片刻后,沒事了。護士姐姐望著窗外,背對著黃潮生。

  “我的家庭很幸福,最少在高中畢業之前是這樣。”護士姐姐輕輕的說道,“父親很愛我。承諾,等我長大了,就買一棟大房子。拿到大學通知書時。也接到父親工廠出事故的電話。母親因為這事,精神每況愈下。”

  “好人,終歸有好報。”黃潮生安慰道。

  “以前,我相信。現在——”護士姐姐說到此,話低沉了。突然間,她又恢復自信,說道,“我想買一棟大房子。結果,我成了同學眼中的變態女。我想和母親一起住,為她養老送終。男人們,認為這是個大累贅。為什么要在愛情與親情之間,作出選擇?”

  “別的女子,要彩禮幾十萬,月薪過萬,還要車要房。我,只要母親生活在我身旁,這么一個小要求。被他們視為累贅。世道,呵呵。”護士姐姐說著笑了起來,端起飯碗,猛吃了起來。

  黃潮生沒有半分同情,問道,“你想包養我?無房無車、無學歷無本領,連自己都養不活的廢物?”

  “最少,你有善良。還有良心。”

  “良心?”黃潮生苦笑道,“早就不值錢了。”

  “嗯。”護士姐姐不否認,“良心,不是因為塵世里,泛濫成災而貶值。因為它的稀缺,而一文不值。違反市場經濟規律,讓人實在可惜。不過,不遵守規律的世道,早就司空見慣了。”

  “那你還——”黃潮生納悶的問。

  護士姐姐回身,沖黃潮生神秘一笑,“你給我生個孩子,我們就兩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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