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慢吃，我們回去了。”
顧南臣跟老爺子打聲招呼，也叫上顧叔。
“顧叔，我們回去。”
“是，三爺！”顧叔又看了看老爺子，這才跟著顧南臣他們離開。
“爸，吃完飯，記得吃藥啊。”葉紫夏叮囑老爺子一聲，也是故意說給顧子路聽的。
“知道了，我沒忘。”老爺子含笑應道。
顧南臣牽著葉紫夏的手往外走，夫妻兩個都沒跟穆程茜打招呼。
完全當她是一個透明人。
穆程茜臉難看著，對上老爺子看過來的目光，又急忙揚起笑臉。
“你也回去吧，不放心我的話，你明天再過來跟子路換一下。”
“誒！”穆程茜點頭，還故意叮囑了下兒子，“子路，你好好陪著爺爺，晚上別睡著了，我明天再過來替你。”
“知道了，媽，你回去吧！”顧子路完全沒事。
不就是照顧一個老頭子嘛？
顧南臣別把他給看扁了。
他會照顧的很好。
大家走后，顧子路繼續喂老爺子吃飯。
老爺子吃的慢，也是自己的孫兒，不客氣的讓他夾這個，夾那個菜。
林叔做的。
都是適合老爺子的菜譜，放心吃。
顧子路坐在床邊，耐著性子給老爺子喂吃。
“爺爺，還想吃什么，我給你夾。”
“這些都可以。”老爺子看了看他，“子路啊，你過來還沒吃晚飯吧？”
“還沒吃呢。”顧子路應著。
老爺子點點頭，沒再說什么，繼續吃著他的飯。
顧子路以為老爺子會讓他出去吃飯，結果失望了。
等老爺子吃完這頓飯，都七點多了。
從六點多一點一直吃到現在，足足一個小時。
雖然平時吃飯也差不多這個時間，但是喂飯的人就覺得有些漫長了。
“爺爺，你喝點湯。”
“吃不下了，”老爺子搖搖頭，菜都吃完了，就剩下一點湯汁。
林叔給他準備的飯都是不多不少的，怕他吃撐了。
“你倒了，把這些碗盤都洗了，不然放著明天，都有味兒了。”
老爺子提醒一聲顧子路。
“好！”顧子路應著把小餐桌上的碗碟都收拾進去洗手間的洗手臺那。
又出來，把小餐桌擦了下，收拾到一邊去。
“爺爺，你休息會，一會再吃藥。”
“嗯！”老爺子不咸不淡應著。
顧子路轉身進去洗手間，開始刷洗碗盤，整張臉黑黑的。
這些東西，留給家里的傭人洗不行嗎，非要現在洗。
爺爺是故意的吧？
心底有氣，顧子路還是乖乖把這些餐具洗干凈。
洗完了，又要喂老爺子吃藥。
老爺子吃完藥，老爺子又要尿尿。
“你去拿尿壺過來。”
顧子路怔了下，望著老爺子，“爺爺，你不能去洗手間解決嗎？”
“醫生不給我下床啊。”老爺子一臉無辜。
顧子路咬咬牙，從床下的架子上拿過尿壺。
老爺子沒動，沒接手的意思，就坐靠在那。
顧子路沒轍，只好硬著頭皮，上前親自給老爺子把尿。
老爺子眸光閃了下，還挺能忍的。
他以為顧子路剛剛會丟下讓他自己來了呢。
“爺爺，好了沒？”
顧子路看著別處，讓老爺子快點。
“嗯。”老爺子應聲。
顧子路端過來，結果手背上被灑到一些尿。
他臉上的表情差點都龜裂了。
他忍著給老爺子拉好褲子，這才去倒尿。
在洗手間里面洗了一遍又一遍手。
聞了聞手，感覺還有尿騷味味，又拿肥皂洗了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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