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門神幻 > 第696章 前世今生,往年名號
  一路往上,路途中幾人沉靜無言,與四周暗寂相得映彰,融為一體,誰也沒有出聲打破這份靜謐。

  塔上階梯,視線暗淡,少有光亮,走在灰蒙蒙的樓梯,需隨時注意腳下的安全,否則稍不留意便會摔倒滾下,落入摸不見看不清的角落,甚至墜入巨坑深淵。

  樓梯環繞著塔的墻壁蜿蜒向上,中間呈現空心之態,底下烏黑一片,猶如深不見底的黑洞,透發著吞噬千古的幽然氣息,令人脊背發涼。

  “這樓梯應該能供我們通往第二十層,巫師塔分為地三十層和天六十層,所謂第三十層正是地底下三十層,升降機會將我們送到地第三十層,因此我們上了二十層后依舊還只在地九層。”秋琳開口打破了幽靜,介紹整座塔的高度。

  穆莉絲見秋琳如此熟門熟路,好奇不已,不禁問道:“你這么了解這地方?該不會也是巫師吧?”

  “你的反應好像很遲鈍,腦子裝的是豆腐渣?”秋琳冷聲冷氣,說話之際不由帶來一股涼風,吹得穆莉絲渾身寒顫。

  穆莉絲恍然大悟,一個激靈躲到了南弒月言的身后,以求庇護,慌神道:“媽呀,眼前有個間諜!”

  剛說完,他如夢中驚醒,記憶浮現,與眼前的曼妙之姿完美契合,頓時驚異道:“原來是你!你是妮娜巫女?難怪總覺得眼熟。”

  秋琳腳步一頓,目光微愕,回眸看向穆莉絲,難以猜透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稱號。”

  在她的印象中,這個稱號早就不復存在了,一直以來她幾乎不曾告訴過外人這個名號,除了三年前入塔和另外一幫人搭伙時透露了一次這個名號,但那幫人早已全軍覆沒。

  “幾年前,神族探險隊來到塔內,我是其中的一名成員,可能由于不太起眼,你可能沒有注意到我,但我對你的印象倒還蠻深的。當時你和我隊長斬除花魔的時候我也一并跟同,整個探險隊活下來的只有少數幾個,危險時刻你還救了我一命,說我礙事。穆莉絲對秋琳突然激動道,透著感激之情。

  聽了此話,秋琳頃刻明會,回正臉繼續向前走,不疾不徐道:“原來是你,那個喜歡跟在隊長身后的跟屁蟲。擊殺花魔后,我和你們分道而行,之后便再也沒聽到過你們的消息,你隊長的實力還看得過去,我對她的印象挺深,她現在身在何方?”

  穆莉絲消沉了下來,郁郁寡歡,傷神失意,道:“隊長她擊殺血腥暴蝕后被血腥腐蝕感染過深,無法動彈,讓我帶著剩下的弟兄逃離此地,然而我們都已身受腐蝕,沒有一個人生還。我的神力是不滅神體,在一次次的腐蝕下也終究難逃厄運,但神體卻能讓我的身體保留下來,永不磨滅。”

  這一段后牽出痛徹心扉的往事,也讓秋琳心有喟嘆。

  “以她的實力,應該可以離開,我從未質疑過這一點。離別前,我告訴過她盡量不要靠近腐蝕,即便是我,也無法做到全身而逃,所以能夠行之有效的辦法就是逃跑,越快越好。當然,我更提醒過她,不要太過于重情,自己的性命最重要,可惜她沒聽勸。”秋琳有所惋惜,能讓她刮目相看的人并不多。

  穆莉絲神情黯然,卻帶著鏗鏘的語調,憧憬而敬畏,“隊長確實是因救我們而身受腐蝕,但在我的眼底,她永遠都是一名英雄,是名副其實的星冕武神。”

  “轟~”

  剛一說完,一道貫耳轟鳴在身后響起,碎石飛濺,塵土飛涌,一大片長著六角三頭的變異生物張開尖牙利嘴,朝南弒月言和秋琳疾奔而去,嘶吼之音不絕于耳,繚繞于四方。

  “你說小聲點會死?”南弒月言兩眼冷灼,盯得穆莉絲全身發麻。

  “哎呀,對不起嘛,下次我注意點。”穆莉絲尷尬一笑,說話陰柔怪氣。

  秋琳見狀微抬右手,數把帶著光輝的長刀于其身旁脫飛而出,氣浪奔騰,力量翻卷,朝著一群變異生物沖殺而去。

  “嗤嗤~”

  光輝長刀如飛影游梭,在變異生物之間來回閃掠,似一陣疾風,如一道雷電,以超然之速割破陰陽,分裂時空。

  “額……啊!”

  綠血飛灑,如傾盆大雨,沖在前方的變異生物被快速斬殺,處在后方的變異生物陡然張開嘴巴,尖叫出聲,震動耳膜的尖銳音波似要擊穿靈魂,扭曲了空間,將幾把長刀彈開。

  秋琳心海一震,幾把長刀折回至身旁,暗驚道:“這些變異怪物比以往更強了。”

  南弒月言眸色閃出光澤,似深紅寶石在月色之中蒙上光紗,一股磅礴血氣從他身軀噴薄而出,化作一張碩大魔爪,對著疾奔而來的變異生物瘋狂揮動,一道道碎裂恒空,碾壓天地的爪光漫天顯現,將奔來的變異生物撕成碎片。

  在破洪的魔爪下,變異生物的一切防御和反攻都毫無作用,南弒月言繼續前行,淡漠道:“別浪費時間。”

  說罷,他眉頭緊攏,琴全身又傳來一陣劇痛和虛弱之感。

  秋琳見后擺正臉色,點了點頭,繼續向前邁進,對于南弒月言的高強力量,她早已見怪不怪了。

  走了許久,幾人總算是抵達了樓梯的盡頭,邁入一個兩面擺放著燭燈的塔巷內。

  彥千雪彎如羽扇的睫毛微顫,柳眉揉成一團,睜開了朦朧的雙眼。

  視線由模糊到清晰,一張鬼斧神工、風華絕代的臉映入眼底,使用她明澈晶亮的美眸透出神韻,瞬間清醒,睡意全無。

  想起之前的一幕幕場景,她心中再度涌上怒意,在南弒月言的懷里掙扎亂扭,忿然作色道:“你放開我!剛才還支我走,一副不想看見我的樣子,現在又抱著我,你以為我是隨便任由你欺負的人嗎?放開,聽到沒有!”

  南弒月言沉著性子,沒有多說什么,閉口不語,沉淡凜人。

  彥千雪以為南弒月言故作深沉,擺出清冷之態,想讓她安分守己,但她偏不如此,反倒掙扎得愈加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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