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話的胡楊,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多看了白戰天幾眼。
白戰天聞言,雖然聽起來有些別扭,但他并沒有生氣。
足足愣了好幾秒后,他還覺得很有道理的點了點頭,“小胡,你說的,好像的確有可行性啊!”
胡楊:“……”
他實在想象不出來,白戰天這種級別的高手,自己打自己,是一種怎樣的畫面。
“我自己打的話,我肯定知道分寸,在不讓自己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又能讓對方發現不了任何問題。”
白戰天說完這話,直視胡楊,“行,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老爺子,你……想好了?”
白戰天點頭,“當然,現在的確也只能這么做了。”
說到這里,白戰天看向胡楊,“你還沒說,如何讓對方相信白玉龜甲沒在你這,而是在這里呢!”
胡楊聽到白戰天好奇的詢問,他也沒藏著掖著,而是開車直接帶他來到彭銘所住小區的監控室。
胡楊給值班的保安送了一包煙,保安便很配合的把當天的監控錄像回放了一遍,并且把胡楊需要的復制下來發給了胡楊。
走出監控室,胡楊輕輕晃了晃手機,“老爺子,現在你明白了吧!”
白戰天連連點頭,毫不吝嗇的朝胡楊豎起大拇指。
“你小子啊,不得不說,腦子是真好使。”
“你啊,比你爺爺聰明多了,我現在真的很慶幸,還好跟你不是敵人,不然我估計得被你耍的團團轉。”
白戰天和胡楊一邊說話,一邊朝彭銘家中走去。
回到家以后,彭銘看到白戰天后,有些疑惑的問道:“胡先生,這位是?”
“彭教授,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爺爺的好朋友白戰天,他聽說我出事了,特意過來幫幫我。”
聽完胡楊的介紹,彭銘便放松了警惕,客氣的與白戰天握手。
胡楊隨后便笑著看向彭銘,“對了彭教授,我沒在的這段時間,沒人找你吧?”
彭銘搖頭,“沒有,一切都很安全。”
“那就好。”
聽到這話的胡楊,繼續看著彭銘,“對了彭教授,我們接下來可能還會遇到點麻煩,為了能夠很好的應對,我這位白爺爺可能要用一下你家里的房間,你看方便嗎?”
“當然方便,那個房間一直空著呢!讓他去里面吧!”
“多謝彭教授。”
胡楊說完,便看向白戰天,“老爺子,你就別愣著了,咱們也抓緊時間吧,畢竟咱也不知道對方什么時候會過來。”
白戰天倒也爽快,連連點頭,“行,我先進去了。”
說完這話的白戰天,還很有禮貌的朝彭銘點了點頭,這才進入房間。
“胡先生,你們到底是想干什么呢?我還真被你們弄糊涂了呢!”
彭銘好奇的開口。
胡楊則很嚴肅的說道:“彭教授,想必你看的史書也有很多吧,你應該知道一個道理,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我不是不想說,我都是為了你好。”
“反正你只要記住,你什么都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跟你沒關系就行。”
“你放心,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俗話都說讀史能讓人明智。
更何況彭銘還是歷史學專家。
在大是大非面前,他還是很有覺悟的。
啪啪啪……
就在彭銘點頭時,清脆的耳光聲從白戰天所在的房間里傳來。
恩?!
聽到這聲音后,彭銘有些不淡定的看著胡楊。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
啪啪啪……
胡楊還沒想好怎么解釋時,又是三道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啊……嗷……”
緊隨其后,便是白戰天的慘叫聲。
胡楊是真沒想到,白戰天下手打自己,會打的這么認真。
就在他愣神時,彭銘有些不忍心的拍了拍胡楊的胳膊,“胡先生,你這個爺爺,是不是有自虐的習慣啊?”
啊?!
胡楊還沒回過神,彭銘又接著說道:“如果不是自虐的話,那估計就是腦子出了問題。”
“不然哪個正常人會跟自己過不去呢?”
說到這里,彭銘拿出手機,“要不我給醫院打個電話吧,讓他們把你這爺爺帶去檢查一下,早發現早治療嘛!”
“不不不……彭教授,不用了……真不用,其實……”
胡楊的話還沒說完,彭銘便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懂了,我全明白了。”
“你提醒的對,這種情況,的確不應該聯系醫院,我應該直接給精神病院打電話。”
胡楊:“……”
下一秒,胡楊大步上前,阻止了彭銘的舉動,“彭教授,別打別打,千萬別打,你誤會了,我這個爺爺吧,真沒任何問題。”
“那他干嘛打自己啊……”
“計劃所需!”
胡楊硬著頭皮說道。
呃……
聽到這個回答,彭銘一時還真不知該說什么好。
他就這樣足足看了胡楊好幾秒,隨后便一臉狐疑道:“胡先生,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之前你那爺爺叫的多慘啊,怎么突然間就安靜下來了呢?”
恩?!
聽到彭銘的提醒,胡楊也有些好奇。
他忍不住走到房間外,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了起來。
還真別說,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直到這時,胡楊心里也有些沒底。
還沒等他拿定注意,身旁的彭銘,則直接伸手,把房間門打開。
“臥槽!”
看到里面的畫面,哪怕是儒雅的彭教授,也忍不住大喊了一句國粹。
隨后他便嚇得往后退了好幾步。
至于胡楊,則聞到一股撲鼻而來的血腥氣味。
緊隨其后,他嘴角肌肉則不受控制的抽搐好幾下。
他看的很清楚,之前還完好無損的白戰天,此刻臉上腫得老高,不僅如此,皮膚皴裂,鮮血直流。
最恨的還是他腹部插著一柄長劍。
“老……老爺子,咱們不是說好了演戲嗎?你怎么還跟自己杠上了呢?”
“你是對自己身體有多大的仇,才能下得去這樣的狠手啊!”
聽到胡楊的嘀咕,白戰天嘴唇發白的看向胡楊,“上……上頭了,一下沒忍住……”
“你……也別愣著了啊,快……幫我把劍拔出來,然后……幫我止止血!”
“不然……我估計真要嗝屁了。”
愣神的胡楊,聽到白戰天的話,一臉的無語。
他是真服氣了。
打自己,都能打上頭……
這也沒誰了。
胡楊剛拿出銀針,正準備為他施針止血時,卻被白戰天阻止,“你干什么呢?”
“幫你止血啊!”
“你要是在我身上扎了銀針,那不就演的不真實了嗎?”
“你想什么呢?你又不是剛受傷,你是之前受傷的,我跟你療傷,不是很正常嗎?”
胡楊說出這話時,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老爺子,你怕是失血過多,腦供血嚴重不足了吧!”
“我要是再不給你止血,你就真得玩完了。”
此刻的白戰天,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頭暈目眩,“那你還等什么?趕快給我止血啊!”
胡楊也不再啰嗦,直接施針,盡可能把白戰天的穴位封住,使得他血液循環速度降至最慢。
然后他順勢把劍拔了出來。
正當他準備清洗傷口時,胡楊雙眼瞪得滾圓,差點跳了起來,“臥槽!臥槽啊!老爺子,你鬧什么呢?你這劍上有毒?”
“是……是的。”
白戰天有些虛弱的回答。
“你到底是演戲還是自殺啊!至于這么狠嗎?”
胡楊是徹底坐不住了,他也不敢有任何怠慢,他開始給白戰天解毒。
畢竟這毒還挺猛的。
胡楊足足忙活了十幾分鐘才把毒給解了。
在胡楊看來,要是他再晚個五分鐘,白戰天就得中毒而亡。
解完毒的胡楊,這才開始清洗傷口,然后敷藥,隨后便簡單的包扎。
當他忙完以后,便看向白戰天,“老爺子,差不多得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記住了,演戲已經結束了,千萬不要再演戲了!”
說完這話的胡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才走出房間。
可他剛到客廳,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彭銘,表情怪異的看著他。
“彭教授,有……有什么問題嗎?”
經過白戰天這么一折騰,胡楊說話都變得有些沒底氣了。
彭銘倒也沒隱瞞,很認真的點頭,“胡先生,我感覺你這爺爺吧,有病!而且還病的不輕。”
“我知道你出于感情的因素,不好意思打電話,不過我已經幫你打了,精神病院的人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要來了。”
“你放心,我們一定要相信科學,相信醫生,他們是專業的,只要你這個爺爺積極配合治療,應該很快就會出來的。”
胡楊:“???”
臥槽!
臥槽啊!
這都是什么事啊!
胡楊心里別提有多郁悶。
其實彭銘的確沒什么錯,畢竟他也是為自己好。
這一切都是白戰天的錯!
之前都說好了只是演戲,誰讓他這么投入的?
誰讓他上頭的!
這好端端的機會,直接被他一個上頭給毀了。
現在倒好,人家另外一撥人還沒到,精神病院的人要到了。
現在白戰天又受了重傷,要是人家真來了,抬他走,他還真沒轍……
想到這里,胡楊有些頭大。
嘭……
就在這時,原本緊閉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緊隨其后,五個壯漢風風火火沖了進來。
還沒等彭銘回過神,這五人便把他給圍住。
“你……你們是誰?想干什么?”
彭銘很拘謹的問道。
與彭銘相比,胡楊倒是松了一口氣。
他知道,這些人就是他要等的另外那撥人。
“彭教授,別緊張,我們不是來對付你的,只要你乖乖把白玉龜甲交出來,我們保證你的安全。”
恩?!
聽到這人的話語,彭銘眉頭緊鎖,“你們能不要在我的傷口上撒鹽了嗎?”
“白玉龜甲已經失蹤了,被人偷走了,到現在我還沒找回來呢!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跟胡先生交代!你們到底還有完沒完?”
這五個壯漢也沒想到彭銘的情緒會如此激動。
他們木訥的眨了眨眼,隨后便打量著彭銘。
從他的反應來看,也不像是演的。
“彭教授,你剛才說白玉龜甲被人偷走了?你知道被誰偷的嗎?”
“我要是知道,我還不會報警嗎?”
彭銘冷聲反問。
就在這時,胡楊不敢有任何怠慢的說道:“白玉龜甲,我知道在哪里。”
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敢耽誤,因為他擔心精神病院的人會來,他們一來,全部玩完。
“你又是誰?”
壯漢冷眼盯著胡楊。
被這人盯著,胡楊只感覺全身發冷。
他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是這人的對手。
“我是白玉龜甲的主人!”
得知胡楊的身份,這人多少有些意外,他瞇了瞇眼,“你就是胡楊啊!”
“我聽說你小子挺聰明的,你要是知道白玉龜甲的下落,難道你不去搶回來?”
“還有,你說白玉龜甲不見了,我們就要信嗎?萬一你是耍我們的呢?”
聽到這話的胡楊,并沒有任何慌張,而是沉住氣,從容淡定的開口,“我耍你們?”
說到這里,胡楊把手機里準備好的視頻放了出來,“你們好好看看吧!”
這五個壯漢很警惕的看完視頻,表情都不是很自然,“這個女人是誰?”
“他冒充了彭教授的保姆,其實這保姆在上周就已經去世了!但是彭教授不知道,所以……”
聽到胡楊解釋的壯漢,沉聲道:“那你剛才說你知道白玉龜甲的下落?是真是假?”
“都這個時候了,我還有必要跟你說假話嗎?”
胡楊說到這里,瞇眼打量著眼前的五個人,“我可以告訴你們準確位置,但聽我一句勸,你們還是不要去送死了。”
“你們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有怎樣的實力和背景,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恩?!
聽到胡楊的話,這個壯漢冷眼盯著他,“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激將法嗎?想讓我們上當?”
“你想多了,我可沒這個心思!”
胡楊很嚴肅的看著他們,“你們聽說過戰天王嗎?”
當胡楊說出這個名字時,他看到這五人驚愕的表情。
僅僅一個表情,他便可以肯定,這五人都聽說過。
“既然你們聽說過,那么你們也應該知道他有多厲害,但戰天王之前幫我去搶白玉龜甲,卻受了重傷,現在都還在旁邊房間養傷,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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