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楊搖頭說道:“以你的傷,恐怕很難被判定為輕傷,根本不夠送金妍兒進去。”
胡楊話音落下,其他人都是一愣。
這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在幫金妍兒還是在害金妍兒?
就連金妍兒都皺著眉頭看著胡楊。
這時,胡楊朝著樸尚英走了兩步,“你不是想要送金妍兒進去嗎?我幫幫你,打你兩巴掌,保證夠輕傷的標準。”
樸尚英突然間笑了。
在樸尚英身后的那些三海株式會社的人,也全都忍不住笑了。
胡楊這話一出,卻讓蔣雨柔心頭有一個不好的感覺。
她連忙拉住胡楊的手說道:“胡先生算了,等執法組過來就好,反正我們占理。”
蔣雨柔知道,胡楊說那句打你兩巴掌,就代表他想動手了。
聽到蔣雨柔這話,胡楊搖了搖頭,“既然他要告我們,就讓他告嘛,總要給人家留點證據才是。”
“你為什么不敢過來?不是要證據嗎?來,我給你。”胡楊笑吟吟道。
周圍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胡楊竟然當眾叫板。
樸尚英不由得微微瞇起了眼睛,他是一個宗師,身為一個武道宗師,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挑釁。
這小子莫非有什么靠山不成?
要不然怎么敢當眾挑釁自己?
過去還是不過去,如果不過去的話,氣勢明顯矮了一截。
胡楊淡淡道:“怎么?不敢過來了嗎?”
看著胡楊似笑非笑的臉色,樸尚英冰冷的一笑,“小崽子,我過去你又能把我怎么樣?你打我啊!你敢嗎?”
說話間,樸尚英給了自己手下一個眼神。
那些手下再次朝著胡楊靠了一步,強大的壓迫力,壓在胡楊的身上。
一眾圍觀的人全都感覺到心臟似乎被一雙大手狠狠的捏住一樣。
“老子就是把臉湊到你面前,你敢打嗎?”樸尚英身上宗師的氣場已經爆發了出來,他打算自己率先出手給胡楊一個教訓。
然而,下一秒。
只見胡楊臉上還帶著笑容,但短短眨眼間,他的眼神卻變得無比冷漠,幾乎覺得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胡楊做到了眾人都認為他不可能做的事。
“好啊,那我就滿足你。”
胡楊輪動著胳膊,巴掌朝著樸尚英的臉上,用力的拍了過去。
啪!
樸尚英只是伸手倉促的擋了一下,鮮血迸射而出,他的一條胳膊直接被胡楊拍斷,身體重重的撞在了路旁綠化帶的樹上。
此時,他的那些手下自然反應過來,朝著胡楊撲了上來。
胡楊回頭一腳踢飛了一個接近自己的保鏢,那保鏢直接被胡楊踹飛了二十幾米,掛在樹上。
接著第二個,也被胡楊一腳踹在了腿彎,他的小腿扭曲變形,骨骼都突了出來,忍不住慘呼了一聲。
啪!
胡楊又一巴掌扇飛了一個朝著他跑來的保鏢之后,樸尚英帶來那些保鏢都不敢動了。
站在他們身后的樸東范和樸宰賢,則是瞪大眼睛長大了嘴巴。
他們有想過胡楊敢出手,但也沒想到胡楊出手竟然這么狠。
啪!
胡楊一步踏出,直接抓起了樸尚英的衣領,將樸尚英猛地摔在地上。
“啊啊……”
樸尚英只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如同被火車撞過一般。
胸口的肋骨已經斷了好幾根。
“你還真敢過來,竟然主動讓我打你,這種要求,我這一輩子還是第一次聽說,如果不滿足你的話,豈不是對不起你?”胡楊踩著樸尚英的胸口一陣搖頭,“大家都看到了,剛才是他說的讓我打的,對吧?”
一時間。
圍觀的眾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他們沒想到這胡楊竟然真的敢動手,而且把樸尚英打的這么慘。
“胡楊,你敢……”樸尚英費力的說出一句。
胡楊抓著樸尚英的衣領,雙眼冷漠的盯著樸尚英的眼睛,“就憑你,也敢挑釁我?”
“下次記得,多帶幾個保鏢,最好帶上修行者。”
啪!
胡楊一巴掌抽在樸尚英的臉上。
樸尚英猛然張口,吐出了十幾顆沾染著鮮血的牙齒。
“胡楊,你……你死定了!”樸尚英怨毒說道。
“還敢威脅?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擰斷你的腿?”胡楊平淡道。
望向胡楊冰冷的目光,樸尚英頓時不說話了,他感覺胡楊還真的敢。
就在這時,一陣警笛聲響起。
樸東范和樸宰賢都有些興奮。
“是執法組來人了!”
“太好了,我們有救了……”
剛才,他們面對胡楊身上散發氣場,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就在這時,執法組的陳組長,帶著手下的人撥開人群。
等到陳組長看清倒在地上凄慘無比的樸尚英之后,不由得皺眉說道:“這車禍這么嚴重嗎?把人撞成了這樣?”
“怎么沒有人打急救電話,把他送到醫院去。”
“救命啊!求你們救命啊!”
樸東范和樸宰賢總算是看到了救星,兩人直接朝著陳組長跑了過去。
撲通!
兩人直接跪在陳組長的面前,“陳組長,這里有人要殺人了,他要殺我們三海株式會社的人!”
陳組長聽到這里,只感覺到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
“倒下的這位,是我們三海株式會社的副會長啊!”
有人喊了一聲。
陳組長聽到這話,咕咚的咽了一口唾沫,“把人都帶回去問個明白。”
陳處長一揮手,知道很多事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處理。
就在這時,胡楊說道:“陳組長,憑什么要把我帶走?不知道我們犯什么罪了?”
陳組長聽到胡楊的聲音微微一愣。
“胡先生?”
他來到胡楊的身前嘴角一陣發苦,“你打的?”
胡楊點了點頭,“是啊。”
陳組長死死的咬著牙說道:“你怎么把人打這么重?你讓我怎么辦啊!”
胡楊皺著眉頭說道:“陳組長這件事情可不怪我,是他自己要求的。”
“什么?”陳組長頓時愣住了,“他求你,讓你把他打成這樣?”
一旁的樸東范和樸宰賢也愣住了,還沒有看到胡楊這么不要臉的。
大家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胡楊。
這家伙難道是瘋子不成,怎么會有人求著別人將自己打成重傷?
“不信你問樸尚英,剛才是他說的,他說你來打我,然后我就滿足他了。”胡楊一臉無辜。
“雨柔,剛才你有錄下來吧?”
蔣雨柔呆呆的點著點頭。
而后胡楊笑著說道:“陳組長,就像有人去按摩院按摩,還花錢請人在自己的背上踩來踩去,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說實話,這樸尚英沒給我錢,我就免費出手,按理說,是他賺了。”
樸尚英聽了這話,頓時噴了一口老血。
“你特么要不要臉!王法呢!”
樸尚英不由得震怒,開口狂吼了一聲。
胡楊認真的看向樸尚英道:“剛才難道不是你要求我打你的嗎?怎么?現在竟然不承認了嗎?”
“陳組長我可是有視頻的。”
“胡先生,你就別鬧了,人家的律師也來了。”陳組長無奈道。
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之前,他們蕭家還有新云氏囂張的時候,怎么沒見律師有用?”
“輪到三海株式會社,他們的律師就有用了?”
陳組長聽到這話,眼中露出了一絲無奈,他回頭看去,只見鐵天鷹走了出來。
“陳組長,這么多人都在看著,你就說這個樸尚英欠不欠打,竟然當眾非禮蔣雨柔小姐。”鐵天鷹皺眉。
“她可是公眾人物。”
“這……”陳組長不說話了。
“現場你也看了,沒什么事的話就回去吧。”鐵天鷹催促道。
“可是……”陳組長還有些猶豫。
鐵天鷹淡淡的說道:“三海株式會社的律師,來的路上也出了車禍,正在處理呢。”
陳組長知道自己根本動不了龍皇的人,咬牙說道:“好,你們自己的事自己處理。”
“這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有,竟然還有人主動要求別人打他。”
陳組長一揮手,一群人轉身就走。
樸尚英絕望的看著陳組長離開。
樸東范和樸宰賢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兩人想要去追陳組長的時候,直接被圍觀的群眾擋了回來。
胡楊拍了拍樸尚英的臉說道:“記住,這里是龍國,如果你敢不守規矩,我會比你更不守規矩。”
樸尚英被嚇得渾身顫抖,生怕胡楊在對自己動手。
“走吧,我先送你們回去,”胡楊不再理會他,看向蔣雨柔還有金妍兒。
金妍兒深深的看了一眼胡楊,隨后跟隨著胡楊離開了現場。
直到胡楊他們離開,樸宰賢和樸東范才敢扶起樸尚英,在一眾圍觀人群的嘲笑聲中,狼狽的離開。
玄武大街,三海株式會社江北省總部。
樸尚英坐在沙發上,接受著樸宰賢的包扎。
樸宰賢手一抖,藥棉一不小心的碰到了樸尚英臉上的傷口。
“西八!你抖什么?”
樸尚英一腳就將樸宰賢踹的飛了出去。
“狗東西,那胡楊身手這么好,你怎么沒有告訴過我?”樸尚英無比惱怒。
聽了這話,樸宰賢只覺得有些冤枉,“爸,我和你說過了,這個胡楊很邪門,之前金志煥他們……”
“你給我閉嘴!”
“這一次,老子被打的這么慘,你是不是很開心?”
樸尚英說話間,又將桌上煙灰缸扔了出去。
樸宰賢根本不敢反抗,被煙灰缸砸的頭破血流。
現在的樸尚英就是一個點燃的火藥桶,他身為一個宗師,在龍國被人打得這么慘,樸尚英怎么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樸宰賢一臉冤枉的說道:“爸,無論怎么說,你的仇人……是胡楊呢!”
“和我有什么關系?”
樸尚英也冷靜了下來。
“是啊,叔叔,我們在人家龍國的地盤,什么事都得看人家的臉色,而且胡楊身手比我高,將我們三海株式會社吃的死死的。”樸東范頹然道。
“龍國又怎么樣?那胡楊有三頭六臂不成?我這就聯系寒國的頂級殺人狂魔崔七命過來。”樸尚英冷漠道。
“爸,他可是國際刑警組織通緝的犯人,會不會給我們惹下不必要的麻煩?”樸宰賢有些怕了。
“蠢貨,你以為我是你?我會想不到?”樸尚英的眼中,露出了森冷的目光。
樸宰賢頓時興奮的說道:“爸,你想怎么辦?”
樸尚英身為三海集團的副會長,能調用的資源當然比樸宰賢多得多。
“接下來看我操作,東范,你幫我準備一輛車,我這就去拜會一下龍皇,在省城,無論想要做什么,都要龍皇點頭才行。”樸尚英道。
樸宰賢皺著眉頭說道:“爸,你為什么要拜會龍皇?他是龍國的人,肯定不會站在我們一邊。”
樸尚英皺著眉頭說道:“你懂什么?如果我能夠討到他的歡心,也許就可以少走很多彎路,三海株式會社要下一盤大棋,省城是我們最重要的棋盤,不容有失。”
雖然被胡楊痛毆一頓很郁悶,但樸尚英正好借著臉上的傷勢去拜訪龍皇,裝可憐。
他現在這副尊容,估計龍皇看了也會對他起惻隱之心。
也許龍皇可以親自出面教訓那個胡楊一頓也說不定。
樸尚英頂著一張萬紫千紅的臉前往龍皇所在的龍府。
一路上他心里都憤恨的想著到底該怎么和龍皇說,才能讓龍皇幫自己出手,再怎么說他都是外國的商人,龍皇為了省城的穩定,應該可以控制省城的執法組幫著自己。
樸尚英心里想著,從車座上拿起一個禮物盒子。
盒子當中,可是他從寒國帶來的百年人參王。
這株百年人參王是罕見的野山參,十幾年也不一定會發現一株,送到拍賣會起碼能賣到兩個億的價格。
因為求龍皇辦事,樸尚英覺得不能空手,便打算將這人參王當做禮物送給龍皇,以博取對方一個好印象。
剛剛來到龍府的門口,樸尚英便下車,然后,一瘸一拐的敲響了龍府的大門。
龍府門口的保鏢見到樸尚英,皺起眉頭,“這位先生,如果你要看病,請到別的地方去。”
樸尚英都要哭了,好在他隨身攜帶有名片,將自己的名片遞過去之后,那保鏢才進去通傳。
龍皇并不知道樸尚英與胡楊有過矛盾。
鐵天鷹被他派給了胡楊,根本不向他匯報。
聽到三海株式會社副會長來訪,龍皇倒也沒有怠慢,自己雖然在省城是獨一檔的存在,但對方畢竟是寒國頂級財閥。
于是,龍皇直接來到了客廳等著樸尚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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