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所有舉著槍的戰士卻把槍放下了。
有的小戰士泣不成聲,低聲說,“我家一個沒抽到,我,我只能陪著他們過這最后幾天了。”
有人說,“你們沖來,我們就是提前幾天去見我爸媽。我也不遺憾!”
霎時,人群里哭泣的人更多。
“不行啊,不行,你不能殺他們。他們當初救過我們,我們遷徙路上,都是這些小戰士救的咱們,咱們不能這么喪良心地只想到自己。”
隊伍里,還有人想要挑唆,便迅速被偵察員抓了出來,當場審出這人就不是華夏人,而是埋伏在大家隊伍里的小鬼子。
霎時,人們都明白了。
這一場危機雖然過去,但不代表著下一場危機就能這么輕易平息。
仍有一些安置區,發生了嚴重的流血沖突。
每一天,都有廣播新聞報道。
夏琴聽著廣播,道,“現在官方廣播也放開了,還把沖突死傷人數報得這么明明白白。”
朵寶附合,“我剛才聽到,他們報了一顆炸彈的威力,能一次殺死半徑50米中的七成人,活下來的也只是死得慢一點點。”
衛建國只是嘆氣。
而這一日,突然農場外響起了槍聲,老人孩子一抬頭,就看到青壯年全沖了出去。
個個手上不是槍,就是弓。
夏琴嚇得,立即拉著小的,跟著老的,沖到了樓下,躲進了早挖好的地窖里。
農場本就是生活區,不是什么軍事堡壘區,很容易被攻破。
很快,就有一兩個漏網之魚跑了進來。進屋就開始翻箱倒柜,一陣亂搞。
朵寶隔著木板縫兒,看到來人蒙著面,一臉胡子亂發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為了夏琴和衛建國兩個老人,她不能只憑自己意氣用事出去折騰。
那人翻了兩下,沒在樓下找到物資,就往樓上跑。
結果,只看到漂亮的床輔,實用的物資一件沒有。
“媽的,這些混賬東西,把好東西都藏哪里去了。”
他們住的大屋里是沒有物資的,物資都藏在朵寶他們三人待的地窖里。
賊人頂多在小廚房的冰箱里找點吃的,最后也只找到點肉塊和蔬菜,跑掉了。
但那人跑出去沒幾步,就尖叫出來,“水啊,水~~~~”
突然之間,河道中的水量大漲,像是憑空從地底里冒出來的。
夏可蘭和男人們解決掉了從大門口沖進來的一伙搶匪,回來清理偷跑進場的賊人時,看到岸邊的水花翻卷奔騰著,迅速涌上來,一下將那條長達50米的棧道都沖掉了,接著涌向大門,一下將那個小小的碼頭門牌沖掉,繼續往里奔騰,瞬間近在眼前。
她沒空再去抓那往后屋跑的賊人,而是沖進屋里,大叫“朵寶,爸,媽快出來,發大水了。”。
三人立即從地窖里出來,詢問情況。
朵寶一眼看到窗外,“水,洪水來了!”
夏可蘭道,“快,背上背包,咱們得上船了。”
夏可蘭是每天都要掃描遠近一公里的水文和地下一公里的地質情況的。
本來他們是計劃今天將已經造好的船,拉到山腰上已經搭好的新的臨時住所的。
沒想到,地底的能量脈動突然變強,在短短一個小時內就爆出來,將地下水引了出來,壩河本來就起源自地下水,突然而來的第一個暴漲,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偏偏今天還有一伙歹徒跑來他們這里打秋風,雖然全都被他們干掉了,也讓她慢了一拍才發現這個地下大變動。
以地下能量的涌動情況,他們的農場將是第一輪被淹掉的地方,此時必須得坐船離開了。
當一行四人跑到船倉時,提前趕來的男人們卻正跟人打起來了。
朵寶一看,叫道,“啊,是那個偷了咱家冰箱里東西的壞蛋!”
說話間,衛海洋一把扯了那人面上的破布巾,一看眉眼五官竟然還有幾分熟悉。
但是一時之間又叫不出名字。
但朵寶卻是熟悉的,大叫道,“啊,渣男朱高杰!”
夏可蘭一聽,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她把自己的包交給了父母,讓父母帶著女兒站在高處。
自己沖了上去,揚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了朱高杰臉上。
“你還有臉來這里,朱高杰!”
“當初你騷擾我女兒,我沒來找你算帳,你心里沒點兒逼數嗎?你還敢跑來打劫,你就是來尋死的,可以,我這就成全你!”
夏可蘭瞬間氣勢大變,臉色陰沉至極宛如女羅剎,下手毫不留情,那眼底迸出的殺意仿佛一瞬間回到了前世死亡前的那一刻,所有末日里留下的黑暗陰影在這一刻全數爆發。
他們在努力求生,而這個渣男竟然選在這種關鍵時刻,帶著來打劫,搶東西,還曾一次又一次地想要綁架她的寶貝女兒。
女兒就是夏可蘭心里的逆鱗。
上輩子,她是為了救女兒死掉的,可是到死也沒看到女兒一眼。
這輩子,她還顧及什么。
鏗——
她從背后抽出一把長刀,刀刀刺向朱高杰。
不,那就是一個歹徒,跟所有想要威脅她和家人性命的歹徒,沒有兩樣兒,只有更可惡。
都天災滅世了,她還姑息啥!
“夏可蘭,你瘋了,我是,我是你丈夫!”
朱高杰嚇得連連后退,卻看到身后涌起的巨大白浪花,又撲了回來,一下被砍中手臂,三個手指頭給削掉了。
他驚懼大叫,“你瘋了,你要殺我!”
“你三番兩次想要綁架我的女兒,我早就該殺了你這個禍害。”
“那也是我女兒。”
“我呸,你不配為人父。”
“啊~~~你,你……”一刀戳中,朱高杰捂著肚子不敢置信,眼前的女人竟然絲毫情份不念,下手如此之狠,“啊啊!”
刀子在血肉里轉了一小圈兒,疼得男人殺豬似地叫起來。
但下一秒,他被人拎起來,從刀里抽了出來。
然而,女人用的是帶倒勾和血槽的刀,這一下子倒勾出內臟和血肉,連著在刀尖兒拉出長長的血絲。
那只大手像提破布偶似地,將人提起來,甩出去,喂給了奔涌而來的巨大浪潮。
浪潮剛上岸還是白色浪花,但是兩秒之后變成了混濁的污水,上面帶著大量的斷木碎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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