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回屋后,夏琴已經把飯菜準備好了。
現在趙工不在,一家六口吃東西也沒有太多顧忌了。
菜就是樓上長好的凍菜,夏琴利用屋里的地暖,煨了一天的牛羊骨頭湯,菜直接放湯里燙一燙,裹上一層油脂,就鮮得讓人吞舌頭了。
衛沖巴巴地看著夏可蘭,說,“姐,這回咱們能吃燒燒了吧?這么冷的天兒,吃上一串兒火辣辣,全身都能暖起來。”
衛建國咳嗽一聲,“那個,咱們現在也沒感冒,能不能喝口酒?”
衛海洋道,“朵寶可以吃你之前在蘇城買的甜點嗎?我記得那甜點還有小獅子、小荷花,做得挺精致漂亮的。她應該會喜歡。”
“啊啊,麻麻,啊啊啊!”朵寶立即叫起來,她坐在姥爺懷里,小手手激動地猛拍起桌子,惹得眾人都笑起來。
夏可蘭好笑地看著男人,“喲,你就沒有啥想吃的?”
衛海洋看著女人被凍后,被暖氣烘得紅彤彤的臉蛋兒,腦子里就想到了水蜜桃兒。但,這心思也說不出來,只得換成了麻辣燙和肉酥餅。
夏可蘭笑開,“對,咱們解決了這么大個取暖問題,應該好好慶祝一下。”
“所以,衛海洋同志,快拿東西吧!”
在場除了夏琴最清楚情況,衛家父子一直以為衛海洋跟夏可蘭的空間是可以通用的。
衛海洋瞅了女人一眼,信手一揮。
桌上立即出現了大家點的東西,眾人一陣歡呼,伸手去拿自己點好的美食。
滿滿一盆支滿簽簽的燒烤串兒,還冒著油花兒,白芝麻綠蔥花沾在大肉塊兒上,香氣都能讓人吞下舌頭了。
衛沖拿起一串肉連骨,三兩下就吃掉一串兒,滿嘴冒油地叫著香,滿足得雙眼都瞇成了縫兒。
只是少年人的幾個手指頭正裹著白布條兒子,都是在外面凍壞了,才擦上凍傷膏的。
衛建國喝下一口小茅,濃郁的酒香,呼出的白氣兒都帶著味兒。
他滿足地咂咂嘴道,“咱們這可算是,一口成仙了!哈哈哈~~~~”
“來來,阿琴,你也來一口,一口就暖和了。”
“爸,我,我來。”衛沖忙摸了一只小小白白的酒杯,靦著笑看著父親。
少年一笑,微微有些腫的臉看起來仿佛都大了一圈兒,他耳朵上也裹著凍傷膏和白繃帶。
衛建國心下一軟,就給小兒子倒了一杯,慎重地叮囑,“喝慢點兒,這酒勁兒大。別跟啤酒似的咕咕喝了就是浪費。”
“哎,我知道!”
回頭,衛建國也給衛海洋倒了一杯,“今兒,辛苦你們兄弟兩了。咱們雖不是為了自家,但也是為了自家。多一些人活下去,這個世界才不會變得太糟糕。來,咱們干一杯!”
“干杯!”
“啊啊!”
人聲里,突出一個小娃娃的叫喚聲。
眾人一低頭,看到小家伙舉著手里的一朵白色的小荷花酥,圓嘟嘟的小臉上沾著碎屑,一副認真參與的模樣,張開的小嘴里露出四個小白點兒,可萌極了。
眾人都笑了,拿著酒杯跟小家伙碰了碰。
朵寶吃了一口自己的荷花酥,清甜中帶著一股奶香味兒,美味極了。
“來來來,大家都喝點湯。這個菜也多吃點兒,別老吃肉。一直烤火,容易便秘哈!”
一提這茬兒,有人立即縮起了脖子。
夏可蘭看著衛沖的樣子,心下好笑,飯后給丫塞了兩片兒治便秘的藥。
衛沖問,“姐,明兒咱們要去水廠嗎?”
夏可蘭搖頭,“你這凍傷都沒好,先休息兩天,不著急這會兒。”
衛海洋戳了弟弟一腦門,“整天就想往外跑,不想要腳趾頭了。”
衛沖嘻嘻一笑,躲開了哥哥的一指禪,回頭拿起自己的手機,吆喝著打游戲,隨遇而安的樂觀模樣,讓人會心一笑。
隔日,喬主任又找上了衛家。
夏可蘭借著兩男人受凍傷,推掉了喬主任的征召。
喬主任也不失望,回頭找到夏琴商量起了種植的事兒。
“你跟趙工學了那么久,就眼下這個天兒,你看咱們小區的那個暖棚能不能建得起來?我尋思著,要是能種菜還是得種起來,不圖吃多少,至少種點菜,大家有事兒做,也不能老拘在屋子里,會悶出毛病來。”
夏琴一聽就明白了,說,“公共大棚不好管理,而且咱們小區門墻那么矮,萬一跑來偷菜的呢!如果一定要種,就只能種在自己家里了。利用家里人自己烤暖的溫度,種在屋子里,但是缺乏陽光,恐怕效果不會太好。”
“哎,效果好不好先不管了,你家要是能試點種出個蔥蔥大白菜啥的,就是模樣差點兒,也是綠葉子,大家瞧著也有希望不是。啊,對了,咱們不是還有神仙水嗎?!”
神仙水的育種能力非常強,種苗壯實,更耐寒抗旱,就是后期營養光照差,也能長出些東西來。
眼下外面的雪大,就是天然的水源。
嚴寒其實還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沒有水源的時候,那才真是什么法兒都沒法想的。
夏可蘭沒有提未來的極熱天氣,表示會盡快恢復水廠生產,給予小區種植方面的幫助。
他們正聊著,樓下突然響起了一陣叫嚷聲。
衛沖跑到陽臺上去看了看,回來報告,“好像是為了除雪的事吵起來的,還提到了咱們家。”
衛建國道,“你們別管,我和老喬下去看看。”
夏可蘭還是不放心,跟了下去。
到單元門口,就聽到一個上年紀的女人在嚷,“說什么家戶戶都要出勞力,憑啥衛家他們可是六口人,五個壯勞力,一個都沒下來掃雪,憑什么啊!”
一個小姑娘道,“衛大哥和夏姐姐他們之前在外面幫大家找碳,忙了整整一天。今天休息一下,也沒什么關系。”
小姑娘正是被夏可蘭救助過的毒氣中毒的那家。
一看到他們下樓,姑娘立即站到了夏可蘭身邊,小聲背書,“這個阿婆早前來投奔親戚,來咱們小區有幾個月了。蘭姐,咱們都站你,別理她。”
夏可蘭看向那婆婦,婆婦臉皮黝黑,像是高原上曬出來的那種紫黑皮,感覺到夏可蘭在看自己,立即把嘴一癟,一雙皺巴巴的小眼睛都是精明算計。
揚聲就道,“你看我做什么,我難道說錯了嗎?!你們一家那么多壯勞力,一個都不下來掃雪,憑什么享受咱們的勞動果實。這地兒是咱們掃出來的,你們要是不掃雪想從這兒過,就得拿東西換,這才公……哎哎,你干什么?”
夏可蘭操起掃帚,就往婆婦腳下拍去,拍得婆婦連連后退出了他們的單元口。
“哎哎,你干什么?你一個年青人,怎么可以這么欺負老年人啊!”
但她也沒住手,直把人從大路上趕到了還堆滿雪的中庭區,才住了手。
“我干什么?這條連通全區單元大道,都是昨天我們托朋友用推土機給大家鏟走的雪。那推土機里灌的是我家的汽油,這油錢咱們是不是該說說,怎么分攤?”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