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拔出蘿卜帶出泥,人在做天在看,就算天黑也擋不住人心向陽,就算沒有了攝像頭,人心中的燈塔也會照出一條通往正義的路,劈荊斬棘,勇往直前。
這邊小嚴上前拉回妹妹,“你看清楚了,他們真有帶陌生人。”
妹妹一臉不樂意,“哥哥,我才不會冤枉好人呢!我看得很清楚,我來這里頭兩天,就把他們的臉都記下來了。”
夏可蘭有些驚訝,“妹妹,你可以過目不忘?”
妹妹點頭,“我爸爸教我們的,我哥哥也可以。可是他膽小,不敢說。”
“妹妹,我不是。你別亂說!”小嚴更穩重,為了保護家人,平衡現實的人際往來關系,他考慮得更多。
后來夏可蘭從小嚴媽媽那里了解,嚴爸是個學霸,在網上學過一套記憶法,沒事兒就教給了孩子。本來是訓練記憶課本知識的,但孩子們對于圖形的記憶力更強,對于記憶人臉特征有了極大的優勢。
有些知識和技能,不帶功利性地學會了,也許當時沒有任何效率和價值,可是隨著人生閱歷的增加,這些技能變會變成我們路邊的指明燈,照亮我們前行的路,助力我們的人生。
夏可蘭更肯定了,“小嚴,你們記得之前對朵寶動手的壞人模樣,對不對?能試著畫出來嗎?”
兩孩子立即點頭。
笛——笛——笛——
突然,天亮的警笛聲,從派出所的屋頂響起,長長的笛聲,遠近四五個小區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一天又過去了,人們必須在半小時內進入地下避暑屋。
但今日的火災案、掠人案,還有沒有取證完成,可極熱高溫就要降臨,眾人也沒辦法,只得將當場指證的陌生人拘押起來,其他居民跟著巡邏隊員趕往地下避暑屋。
而被火燒的屋舍,也只能等降溫之后再來清理了。
衛家兄弟過來時,還是一身的灰污,泥沙覆臉。
看到妻兒孫女沒事兒,男人們大松口氣,也忙著先回了屋。
衛建國先上樓開了太陽能板,趁著這會兒太陽不太烈的散光儲能,家里的空調也直接打開了。
大人們先給小家伙洗漱好后,再各自洗漱完,便過了一小時。
屋外的溫度已經直接飆到了56度。
厚實的隔溫隔熱墻將酷熱擋在了屋外,再加上空調的作用,一家人坐在小小的兒童屋里,看著滿目粉嫩可愛的顏色,終于長長松了口氣。
“餓了吧?來,先吃點兒西瓜,葡萄,橙子,下下火。”
夏可蘭是第一個帶著朵寶洗漱完,其他人回來時,她已經給眾人準備好了一桌的美食。
衛沖直接癱倒在地上,感覺到地板是冰涼的,不再是像火烤般的炙燙灼人。之前把他的特殊隔熱鞋都幾乎要烤化了,貼在腳板心上,都燙出幾大泡兒,剛才洗澡時,疼得不行。
現在他把腳板踩在涼地板上,長長地吁了口氣。
突然就感覺,有個涼涼軟軟的小手,在扳他的腳板兒,仰頭一看,正是家里的小可愛。
“朵寶,你……”
朵寶正扭著小腦袋,看小舅舅的腳板傷,身邊還擺著一個藥水瓶子。
“嘎嘎腳有泡泡,要上藥。”
小家伙一邊說著,一邊抱起衛沖的大腳丫子,其實天天捂在塑料鞋里,肯定不好聞。小家伙以前都要捂鼻子,跑得遠遠地,罵他是“香港臭腳”。
現在卻抱著他的大鼻腳,一邊呼呼吹,一邊拿著棉簽給他上藥,那小臉上的認真勁兒,又萌又乖,什么疼都不重要了。
夏可蘭笑道,“朵寶,你抱了臭腳,手手就臟了,不能吃葡萄了哦!”
衛沖叫道,“朵寶,舅舅剖給你吃,來,張嘴!啊嗚——”
這會兒,夏琴進來了,看到這一幕,又好氣又好笑。
等到衛建國進來,直接一巴掌拍小兒子頭上,喝斥沒臉沒皮,讓個娃娃給自己擦臭腳,全家都笑開了。
“爸,別管他們,你先喝口涼茶吧!”
“讓我看看你的臉,”夏琴上前,“之前跟那個搶人的家伙扭打時,挨了一拳吧!還說沒事兒,烏眼青都出來了,朵寶,你快看,你爺爺成大熊貓了。”
夏可蘭看著家人們放松取笑,一邊繼續從空間里找適合宵夜的食物。
又端出一碗小米枸杞粥,涼拌雞絲面,再來幾瓶酸梅湯下暑去火補氣升津。
天熱,家人們都不想吃什么大魚大肉油膩的東西,偏好涼拌和湯水。
衛沖喝掉了涼茶,酸梅湯,又覺得膩味兒,還要了一瓶昆侖礦泉水。
衛海洋一邊喝著酸梅湯,一邊給女兒喂雞絲面。
朵寶吃了面,仰著小腦袋,撒嬌,“爸爸,人家想吃,冰淇淋。”
衛海洋最怕女兒求了,又不得不哄,“朵寶乖,等你媽給你涼會兒冰淇淋,現在吃太冷了,對肚肚不好,要是吃了拉肚肚,又會弄得一身臭臭,還要重新洗澡。外面那么熱,也沒法洗,你只有拉在自己的褲子里了,咱們屋子都要變臭了。”
“哎喲,哥,你別說了,我快要沒胃口了。”
“你不聽把耳朵堵上。我在教育孩子,你一邊去。”衛海洋瞪了弟弟一眼,一邊拿著濕巾一遍遍給小家伙的爪子消毒清洗,夏可蘭索性拿了個洗手池出來,用了上好的消毒肥皂,才放心讓小家伙自己抓著吃。
稍后,又有來敲門。
衛海洋出去開了門,大概十分鐘就回來了。
“是彭所,我借了一筒汽油,說是開裝甲車出去尋人。”
“找到線索了?”
“說是小嚴家的妹妹聞得到氣味,趁著天還沒大亮,還有兩三個小時,試著出去找找看。”
眼下才早上8點左右,距離最高溫的10點還有兩個小時,其實也不適合人在外行動了。但是為了孩子,彭所跟巡邏過來的兵哥商量,可以開防輻射裝甲車,幫他們尋人。
夏可蘭低聲道,“這是一場報復行動。那些縱火犯可能是那個老板娘派來的,之前跟咱們結過仇怨的。”
衛海洋目色一凜,與妻子對視一眼,心頭都有了些線索。
道,“我跟濤子說了,讓他也小心點。古師傅他們離開時說,目前隊里的項目不著急,讓我們把小區里的情況理順了再動工不遲。”
夏可蘭道,“項目不用推后,我倒要看看,這背地里的黑老鼠有多猖狂。”
她扭著鐵勺的手用力之下,勺子都被扳彎。
因為之前搬沙滅火,耗費了太多精力,她沒能放出掃描意識搜索失蹤的人。
衛海洋低聲道,“那個雷浩,我看他不像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掠走的人。”
那時,派出所的拘留室里。
盧老太叫嚷道,“我是冤枉的。那個,那個失蹤的雷浩,一直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做事兒,他跟外面的陌生人也有往來。他根本不是失蹤,他是里應外合,抓了那個小姑娘去邀功的。你們不信去問問看,雷浩跟顧長河走得近,肯定早就盯上那個小姑娘了!”
盧老太這話說得頭頭是道,甚至還有人表示,當時雷浩的確一直跟著顧家人,混亂時就護在菲兒婆孫兩身邊,這孩子失蹤時要是他在身邊,就不可能被人帶走。現在人不在了,只可能是監守自道。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就是個服刑犯,有前科的,這個大家都知道啊!”
盧老太越說越是篤定。
看守的人員也有了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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