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亂戰異世之召喚群雄 > 二十三:秦公子的謀劃
  那嚴松一走,李簡便跨出一步,鄭重的對著四人拱手行禮道:“多謝幾位援手,不然的話,李某今晚定會飲恨于此了!”

  “李兄那么客氣干嘛,實話說吧,這谷中看著順眼的人真不多,你李兄算一個,你被小人算計,我們當然要幫忙。”湯萍聽了笑嘻嘻的說。

  “是啊李兄,你不用客氣的。”彥煊也微笑這對李簡說。

  “錢兄弟說你人不錯,果真不錯,若不是你眼睛被他們用石灰偷襲,這點人不用我幫忙你肯定能把他們都打發了,哎,李兄弟,過幾天我去山上烤肉,你可一定要來。”陸平川比較粗豪,拍著李簡的肩膀說。

  “一定一定”

  “等一下,這根針該怎么辦?”錢潮說道。

  湯萍看著手中的那根細針:“這個針不是出自秦家,這一點肯定錯不了,針本身其實無所謂,就是普通的銀針,關鍵是這針上涂抹的腐藥才是最要命的,這種藥只有少數幾個世家會調制,只有其中一個世家的后輩在這谷中,大概就是那人將這針交給秦隨詁的。”

  其他人都在聽著,都未出聲,不過錢潮心中稍一閃念,立刻便想到一點,開口對湯萍遲疑的說:“你曾經……”

  湯萍輕嘆一聲,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錢潮說:“你猜對了,我在湯家之時,險些被人用這種針暗算,而暗算我的人也是我族中之人,還是我的一個長輩。”

  “什么!”除了錢潮外,其余三人都吃了一驚。

  “唉,修行世家之內有這種事情,其實并不稀奇,外人看來一個世家,表面上看起來鐵板一塊,其實內部的爭斗卻異常的激烈,雞鳴狗盜、栽贓陷害甚至背后捅刀子的事情都不少,只要不擺到明面上、不被發現,那大家仍然是和和氣氣的至親骨肉。

  能做到兄弟鬩墻的世家一般都能成為比較大的世家,比如湯家。當真是我命好,那日我著了道,后來卻是被我六爺爺喚醒的,醒來之后我就覺得自己肯定是被人算計了,在我追問之下,我六爺爺才跟我說是實情,不過畢竟是一家人,我六爺爺也沒有下殺手,也是從那時起,我才萬分不愿留在湯家,六爺爺也覺得湯家容不下我,才帶我進的五靈宗。”

  對于家族中互相之間的明爭暗斗,錢潮自是明了,彥煊更是感同身受,只是沒想到湯萍遭遇的竟是這般兇險,不由也嘆了口氣,走過去輕輕攬住湯萍的肩膀。

  李簡和陸平川兩人家中可沒有這等齷齪之事,聽罷不由得搖頭不已。

  “也是因為那一次,我見識到了這定海針,上面的腐藥據說煉制不易,修行界只有那么幾家會配制那種腐藥,都保密的很。再有就是這定海針嘛,尋常世家也用不到,就是一些大世家內部爭斗中暗算對手有靈根的后輩兒孫時才能用上,本身就是個禁忌,就算手頭有它也要嚴守秘密,不然以我這樣小小的年紀如何能知道這種害人的東西。”

  頓了一下,湯萍又說:“今日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其實是想給幾位提個醒,世家之中尚且如此,將來宗門之內未必就能好到那里去,宗門外面的修行界的兇險就更可想而知了,害人之心且先不論,但防人之心必不可少,日后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多長一個心眼的。”

  眾人聽完,不由都點了點頭。

  “誰有這種針?”錢潮又問,他心里一個問題冒了出來,他馬上改口又問“不,我是說秦家是不是有什么好東西,讓他能夠換到這個定海針?”

  “有時候跟你說話真的挺沒意思的,雖然和你說話省力氣,可完全提不起勁頭理你!”湯萍說道,“你猜得也對也不對,你先說說,你猜得是誰將這針給的秦隨詁。”

  “我與你說過那晚有個女子偷偷的和秦隨詁見面說話,但不知道是誰,但我猜應該是那個女子將這針給的秦隨詁,對不對?”

  錢潮的話聽得李簡和彥煊一頭霧水,摸不清頭緒,倒是陸平川無所謂,他根本對這些不感興趣。

  “有沒有注意到那魏四公子最近出入之時身邊都有兩位女子陪著?”湯萍說道。

  這魏四公子便是當日錢潮剛進那青銅馬車之內時對他惡語相向的少年。

  錢潮細細想來,果然那魏四公子最近身邊的確總有兩位少女相伴,一起去那春響堂,一起用膳,再一起離開,嗯,錢潮還記得那兩個少女生得婀娜多姿、美艷無比。不過進到這谷中之后,魏四公子從未找過錢潮的麻煩,所以錢潮對那魏四公子也未多留過心。

  “那魏四公子名叫魏僚,與他經常在一起的兩個女子姓吳,出身吳家,吳家是個小世家,剛才說過能調制這銀針之上腐藥的家族不多,吳家卻正是其中一家,現在這幼鳴谷之內,其他會調制腐藥的家族的孩子都沒來,只有吳家的兩姐妹在這里,所以那晚你聽得與秦隨詁交談的女子應該就是那兩姐妹中的一個。”說道這里湯萍嘆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若真如此,這秦隨詁算計的人還不止我們幾個呢,哼,真是個不省心的家伙!”

  “哦,怎么說?”錢潮追問。

  “那魏僚與秦隨詁乃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幾人聽了都有些發呆,尤其是錢潮,在那青銅馬車之內這秦、魏二人的表現還真看不出他們之間還有這一層關系。

  湯萍又嘆了一口氣。

  “說起來這魏公子也怪可憐的。好吧,我就細說一說,不過日后在人前,我們還是不能對別人講,畢竟牽涉到人家的私隱。

  那件事情據說當時鬧的動靜不小,本來應該是兩個家族對外都瞞著,后來動靜有些大,所以很多人都知道。

  魏僚是隨的母姓,據說他的母親還未出閣前與一個人青梅竹馬早就私定終身,只不過那人是個不具靈根不能修行的凡人。只是當時的魏小姐卻不管這么多,背著家族與那人私下來往頻繁,竟然還躍了雷池導致后來珠胎暗結,待孩子生下來后就是現在那魏僚魏四公子。

  魏家主事的長輩當然是勃然大怒,要懲罰他們,幸運的是魏家卻發現那個嬰孩竟然是個有靈根的,這才保住他們的性命。

  魏家不是什么大家族,有意交好秦家,對秦家百般討好,后來不知怎的秦家一位修士竟然相中了魏僚的母親,硬逼著魏家將那剛生產完魏小姐許給自己做個雙修的道侶。也不知道秦家、魏家用了什么法子威逼利誘,總之魏僚的母親是嫁了過去,一年多的時間后竟然又生下了一個孩子,就是秦隨詁。

  只可惜魏公子的爹在自己妻子被逼著改嫁后便自盡了,而那位被逼著改嫁的魏小姐很快也郁郁而終。

  其實并非是秦隨詁恨那魏僚,而是魏僚極其痛恨秦隨詁,他把自己這么多年來在魏家受的白眼冷遇以及父母的死都歸罪在秦家身上,尤其這個同母異父的兄弟,他更是恨不得殺之而后快。所以就算秦隨詁不恨魏僚,他也要盡量除掉魏僚,免得日后反受其害,因為魏僚肯定不會放過他。”

  錢潮點了點頭道:“這就說得通了,難怪,原來竟然是這樣曲折。”之后又繼續追問湯萍“那秦隨詁能給她什么東西讓她們甘心為他做這樣的事情?”

  “秦家雖然只是一個世家,但是秦家在修行界卻名氣不小,就是因為他們是一個擅長煉制丹藥的家族,雖然他們煉制的丹藥無法和五靈宗的棲霞山相比,但是棲霞山的丹藥大部分都供應宗門的弟子服用,流出宗外的很少。所以修行界一些小的世家或者是散修有很多人都是設法從秦家購得丹藥供自己服用。

  秦家有一種丹藥,叫做壯令丹,就是專門為我們這些尚處在煉體期的人服用的,據說只要一粒,就可以幫助靈根資質差的人修煉出氣海,結束煉體進入煉氣,成為一名修士。”

  錢潮等人聽到這里都呆住了,尤其是錢潮,他的靈根資質是最差的,聽到這里不由的胸中砰砰的跳動幾下,暗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丹藥,若自己當初能有一顆,哪里還用千辛萬苦的尋找那靈脈呢。

  “別多想,凡事有一利必然就有一弊,這種丹藥雖然神奇,但是服用者付出的代價卻也不小,那就是服用之后,對以后的修行不是很好,而且是修為越高修行就越是艱難,看你兩眼放光,莫不是想去找那秦公子討要兩粒嘗嘗嗎?”

  湯萍這么一說,錢潮卻笑了笑,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谷中靈脈之地,現在修行也算順利,才不會打什么壯令丹的主意。

  “這秦隨詁隨身會帶著這種壯令丹嗎?”

  “我估計會,我聽說秦家之中,只要是有靈根的孩子便一定可以渡過煉體,哪怕是服用壯令丹,族中就算多了幾個煉氣的修士那也是自己世家的一份助力,再說誰也沒說服用壯令丹進入煉氣期的修士不能成為高階修士,只不過是較難而已。”

  “原來如此,在這谷中,壯令丹若拿出來,的確是讓那些知道丹藥功效的弟子們眼紅的好東西。”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到目前為止,基本上只有他們兩個人明白,其余三人都多少有些不明白,錢潮便將自己修行之后無意間聽到秦隨詁與人交談的事情告訴了大家。

  不過他還有些事情還是想再細問一下湯萍。

  “那吳氏姐妹出身的吳家是個什么樣的家族,她們兩個和那魏僚在一起從一開始難道就是秦隨詁安排的?還是秦隨詁見他們一起才逼迫吳氏姐妹幫自己呢?”

  “你問得可真多,那些我哪里知道,又不是天天盯著他們。吳家嘛,唉,這么說吧,別說她們兩個找上魏僚,就算他們兩個找上你,你也抵擋不住。”

  “怎么說?”錢潮好奇的追問。

  湯萍似是有些難以開口,不過稍作遲疑還是說道,“吳家在修行界算是一個比較奇怪的世家,家族并不大,不過這個世家卻與其他世家都不同。吳家之內女尊男卑,族中主事之人皆是女子。除了她們能配制定海針的腐藥外,還能配制其他許多毒藥、迷藥等,一些心懷叵測的修士極是喜歡她們的藥。除此之外,吳家女子自幼便修習一種內媚之術和采補導引之法……”說道這里,湯萍的聲音便越來越小,畢竟她只是一個女孩子,說到此事總是會臉紅難堪。

  錢潮聽了頓時明白,幾人之中讀書最多的便是他,該看的和不該看的書基本上都看過。

  彥煊自幼隨自己的母親學習醫術,自然明白湯萍最后所說的是什么意思,聽后不禁面紅耳熱。

  李簡自幼被他的祖父管教甚嚴,但卻也在自己叔叔李天凱的書房之內見過幾本讓他面色潮紅大開眼界的摹本,所以也知道湯萍所言何意,自然也是十分錯愕。

  只有陸平川一個人聽不明白,不過他倒也不在意,知道自己腦筋不太好用,那就聽著便是。

  錢潮還有一事尚存疑慮,他問道:“既然那魏僚也是出身修行世家,你知道的事情他也該知道才對,為何還會與那吳家的兩姐妹在一起?”

  湯萍聽了稍稍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我就不太好說,不過在這修行界,實力弱一些的世家為了應對大世家的壓力,往往會和臨近同樣實力不強的世家之間有盟約的關系。據我所知這魏家和吳家便是如此。

  這魏家和吳家還有更深一層的淵源,魏家的一位男修士與那吳家的一位女修士結為了道侶,不過嘛,自此之后卻長住吳家,為吳家奔走。而吳家的男修士也曾有與那魏家女子結為道侶的,其實是入贅魏家。

  兩家依靠這種關系也算很是親近。

  那魏僚自懂事開始便知道了自己父母的死因,從此對魏家上下痛恨不已,魏家主事之人察覺魏僚的心意之后,便覺得這個孩子若是將來修行有所成就并非魏家之福,因此才將魏僚打發到五靈宗來。其實就算不將他打發到五靈宗,將來也很可能會命他娶一個吳家的女子離開魏家。

  而那吳氏姐妹之所以來這五靈宗則和其他來這里的世家子弟差不多,資質嘛頂多算是平平,吳家覺得這姐妹兩個將來在家族之中無甚大用,便掃地出門,命她們來這五靈宗了。

  他們三人在各自的家族中估計境遇大抵相同,因此才同病相憐,又因著家族的關系自覺彼此間比其他的孩子要親近一些,所以才經常在一起。

  大概就是這個原因。”

  錢潮聽了對湯萍的說法大致認同,不過卻有另一層想法在心頭浮現,這湯萍也是小小的年紀,卻對這修行世家之間的隱私秘聞掌握的如此詳細,不由得令人驚奇。不過隱隱的他的一個猜測慢慢成型,不過現在卻不能說,畢竟他的猜測關系到湯萍個人之事,湯萍不說,自己卻是不好提的。

  那湯萍也是機靈無比的人,見錢潮面色沉吟,目光還向自己打量,便知道錢潮大概猜到了什么,不由得有些氣惱,便偷偷瞪了錢潮一眼。

  錢潮見此,便開口說道:“難怪,既然資質平平,那吳氏姐妹必然會對那壯令丹求之不得,也因此那秦隨詁可以利用她們姐妹二人對付魏僚。吳氏姐妹的兩種法子都能壞人修行,卻不會害人的性命,但是卻會讓魏僚無法進入內門或者就算能進內門但修行落得下乘,自然也就不會再對秦隨詁有威脅。”

  “真想不到,這幼鳴谷中竟還有如此齷齪骯臟之事!”李簡嘆道。

  “什么意思啊?”陸平川終于忍不住問道。

  “陸大哥!”湯萍嗔道,她自然知道陸平川乃是無心之言,是他真得不懂而已,但若真的細細向他解釋吳氏姐妹如何害人,以她的面皮是絕計做不到的。

  “呃,陸兄啊,回頭我慢慢給你解釋。”錢潮忙止住了仍懵懂無知的陸平川。

  “問你件事,這針上之毒如何去掉?”錢潮又問湯萍道,“用布擦掉可以嗎?”

  “你要干嘛?”聽錢潮這樣問,湯萍盯著他問。

  “還要干嘛!難道一直讓那個秦隨詁算計我們嗎?我剛才與他見過面,見他雖然算計失敗卻仍不慌張,似乎仍有后手。都說有千日做賊,可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我們就算不能讓他罷手,也要讓他吃些苦頭才對。”

  “不可弄出人命,我不是說姓秦的小子!”湯萍說。

  “這你放心,我會去與他談,就算是姓秦的,也不會有性命之憂。我還不想手上沾上血。”錢潮說。

  “好吧,其實也容易,你只需把針在火上烤上幾個來回再用布擦干凈就可以了,那腐藥只要不入人腹中又不見血肉,便無事。”湯萍說。

  錢潮聽完點點頭,便又轉向李簡、彥煊、陸平川三人,拱了拱手說:“陸兄,李兄,彥姐,我們處處被人算計,今日你們也見了他們的手段,本來不必如此,憑借陸兄和李兄的身手直接打過去就好,不過我覺得那樣和人動手始終是落了下乘,說不定萬一有個失手對我們也不利。既然那位秦公子喜歡背地里算計我們卻總想著自己看熱鬧,那我們便也有樣學樣算計回去,讓他以后改改這個毛病,如何?”

  彥煊聽了默不作聲,看了看湯萍,見湯萍向她點了點頭便稍微放下心來。

  李簡大概明白了錢潮要做什么,本來依著他的性子是要找上門教訓下那個秦公子,不過聽到錢潮所說便也點點頭對錢潮說:“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我自己去就可以,人多了反而不好。”

  聽到錢潮如此說,李簡便點了點頭,不過他對湯萍說:“湯姑娘,我還有一事不太明白。”

  “李兄你說。”湯萍答道。

  “今晚他們還有我們搞出了這么大的陣仗,幾十個人在這里打來打去,為什么谷中管事的那幾個宗內的師兄一個都不來管呢?”

  “這個啊,李兄,谷中這些壞小子欺負人的事情太多了,我和彥姐看見過好多次,不會有人管的,將來進入內門,宗門還有個規矩不允許私斗,在這谷中只要不鬧出人命,那些宗門派來的師兄才懶得理,有那功夫還不如自己打坐修行來得實在。”

  李簡聽了搖頭嘆息道:“竟是如此啊!”

  “好啦,事情既然就這樣,夜也深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休息了?”湯萍說。

  “嗯,對對,困了,回去睡覺!”一聽這話,陸平川立刻附和。

  走在回去的路上,陸平川又想到剛才的事,便問錢潮:“錢兄弟,那姓吳的一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給我說說。”

  一聽這話不但錢潮尷尬,連一起走路的湯萍和彥煊二女也是窘迫不已,紛紛加快腳步將錢潮和陸平川甩在后面逃也似的匆匆走了。

  錢潮回到自己的房間后,將屋內籠紗燈的紗罩取下,將那銀針在燭火之上反復燎燒,銀針被燒得通亮,冒起一股淡淡的難聞氣息,待那難聞氣息消失之后,他又找來一塊布又反復的擦拭了銀針幾次,這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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