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亂戰異世之召喚群雄 > 一百七十九:彥煊拜師(上)
  彥煊的拜師禮終于到了。

  頭一天的晚上錢潮早早的就睡下了,為的就是養好精神,然后又早早的起來,很是認真的梳洗一番,換上了一身嶄新潔凈又得體的衣袍,還對著鏡子細細的檢查了一番。

  今日是彥煊重要的日子,作為她的好友,錢潮自然重視,也不止他,就算五個人中最不修邊幅又最貪睡的陸平川同樣也起了個大早,然后與錢潮一樣在忙碌,希望自己能看起來順眼幾分。

  其余的湯萍與李簡二人同樣也是如此。

  五個人中,最早一個拜師的是陸平川,不過他那拜師顯得有些兒戲,雖說后來康釜前輩又在厚土祠補辦了一次拜師禮,但依著那位前輩的脾性,那次補辦的拜師禮不過是他找了一些與自己要好的五靈結丹修士一起大吃大喝的熱鬧了一場而已。

  第二個拜師的則是湯萍了,雖然姑獲仙子在五靈宗內地位既尊貴又超然,但是湯萍的拜師禮算得上是最簡單的,現場只有湯伯年和姑獲仙子兩位前輩,然后就是湯萍的那位若氤師姐,湯萍被喚進房內,然后就被湯伯年按著頭行了九拜之禮,之后就成為了姑獲前輩的關門弟子了。

  至于說道第三位拜師的嘛,明著看是彥煊,實則是錢潮,但錢潮的師父是有實無名,不能為外人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最后一個該拜師就該是李簡了,事情一直拖著正是因為有云熙在搗亂,他拜師之事要拖到“澄觀恩試”之后,但是錢潮相信,憑著李簡是絕對能將云熙擊敗的,因此一定能如愿拜入那位冷月前輩的門下。

  也就是說五個人中只有錢潮是不可能有某位前輩門下弟子身份的,雖說有沒有這個身份并不影響錢潮今后的修行,但畢竟是比其他人少了一些什么,所以,錢潮非常看重自己那成器堂內堂弟子身份的,在出門前,他還將標明自己內堂弟子身份的那個小牌子細心的擦拭了一番,然后掛在了腰間的顯眼位置。

  從自己的住處出來,錢潮先來到了天水湖邊,稍等了一陣,李簡便到了,其余的陸平川和湯萍,今天都要與規規矩矩的與他們二人的師父一起前去棲霞山,因此錢潮便與李簡約定了一起前往。

  二人會和然后便趕往棲霞山。

  在棲霞山,一看便知那位李赟長老的確是為自己師妹的開山收徒大禮費了不少的心思,錢潮與李簡二人到達棲霞山時依舊是清晨,不過棲霞山已經熱鬧起來,棲霞山的弟子們來來往往的,而且個個衣著光鮮,看他們或是去或是來的方向,都是這次彥煊的拜師大禮舉辦的地方——棲霞山的落鳳坡。

  就在二人準備隨著眾人一起前去的時候,忽然有人出聲招呼:

  “錢師弟,李師弟。”

  正是棲霞山的那位敏師姐敏娥,作為彥煊的好友,彥煊的拜師禮她自然時要跟著一起忙碌了,現在也是如此,她與錢潮幾人也算是熟識了,因此見到了便招呼二人。

  早在幾天之前,錢潮為彥煊精心煉制的丹爐便送了過去,白日里彥煊也是忙忙碌碌的沒有空閑,只有到了晚上才將那新煉制的丹爐拿出來愛不釋手的把玩,敏娥與彥煊是好友,夜間去找彥煊說話時就看見了那個丹爐,一看之下自然是羨慕不已,雖說敏娥也有自己的丹爐,而且還是當初程潛堂為她煉制的,但錢潮現在的煉器之術已經遠超了程潛堂,自然給彥煊煉制的那個無論時從用料之上還是煉制的手法都比敏娥自用的那個要強了不少,當時敏娥把玩了那丹爐一陣,最后還是沒忍住,說出要請錢潮為自己也煉制一個丹爐的想法,彥煊也答應為敏娥去說,不過這幾日實在是太忙,一直沒能得空。

  打過招呼后,敏娥說道:

  “兩位師弟來得這么早?”

  “是啊,今天是彥姐的大日子,我們當然要來的早些。”

  “早是早,不過落鳳坡那里要到了辰時才開放,嗯,兩位師弟,只能是要你們再等一陣了,我這里還有事情要忙……”

  錢潮料定敏娥是在為彥煊拜師的事情忙碌,便說道:

  “我們再這里等就好,敏師姐自去忙就是了。”

  接下來錢潮與李簡一邊閑聊一邊等待,時間慢慢過去,來這里的人也就漸漸地多了起來,想來都是來這次拜師大禮看熱鬧的,其中還不乏錢潮認識的人,比如陳顯(忘記陳顯是誰的看官請參看第四卷:試羽,第一百四十八:傷情嚴重)等人,比如商介等人,還有布琰犳與雷顯二人等,這些認識的人見到了錢潮二人便紛紛過來攀談。

  此時聚集在這里的大多都是那些沒有師承的弟子,彥煊雖然沒有錢潮的名氣大,但她精通醫術,過往之中實實在在的是幫不少人解除了危難,比如陳顯,比如商介等人,這些人之所以來參加彥煊的拜師禮,正是因為過去受傷之時受過彥煊的醫治而心存感激。

  而那些有師承的五靈弟子此時卻并沒有多少,這并不是說他們不愿來湊熱鬧來捧場,想來今日不單單是彥煊的拜師禮,還是那位鐘瑤仙子開山門收長徒的大禮,又有那位棲霞山李赟長老的一手操辦,鐘瑤仙子的名氣或許不是很大,但是李赟長老則完全不同,沖著他的情面來的人就必不會少,這樣的場合結丹修士要帶著自己的弟子一齊來現身才能顯示出鄭重來,因此許多人此時該是跟在各自的師父長輩身邊才未現身,不然的話像駱纓與言霜那五人還有方央方寒兩姐妹等,曾經不止一次與彥煊并肩御過敵的早就該到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也就越聚越多,錢潮與李簡來的最早也就站在了最前面,無意間向后一看,居然也是黑壓壓的一片人,總有幾百之多,許是看到這里等待的人是在太多又或者是落鳳坡那里已經預備妥當,辰時未至時,落鳳坡那里便傳來一聲悠悠鐘鳴,然后就有一個棲霞山的筑基修士來到眾人的面前說道:

  “多謝諸位師弟師妹參加鐘前輩的收徒大禮,梧桐殿那里已經準備妥當,現在就請諸位隨我來。”

  這梧桐殿乃是棲霞山的重地,與言霜拜師的木秀峰劍心閣一樣平日里都是不開放的,別說出入其中,就連各自所在的那片區域都是禁地,就算進入其中也是不允許飛行的,這里聚集的煉氣弟子就算有不明白這條規矩的,但是看著那位筑基修士轉身邁開步子向前走哪里還有不明白的,也只能在那位筑基修士的后面步行跟隨。

  棲霞山的景致比起宗內其他四門,景色以蔥蘢秀麗為主,山上多奇木,多奇花異草,高大者不乏幾人合抱的參天巨木傘蓋如云,低矮的也如海底珊瑚一般花開滿枝如綴滿珠翠,沿著青條石鋪就的山路迤邐而行,道路兩旁山花爛漫,林中鳥鳴啾啾,撲面花香怡人。石板山路的盡頭是一條貼著險絕山壁開鑿而出的石階棧道,棧道一側的石壁上或是青苔或是藤蔓,而另一側看下去則是云霧彌漫的萬丈深淵,山風過耳呼嘯不停,縱使眾人都是修士也不免心中發寒,好在這棧道不長,走了一陣便是盡頭,盡頭處乃是一座夾在兩山之間的的石橋,那石橋對著棧道的一側上有一石匾額,上面三個大字……“棲鳳山”。

  這石橋初看不大,但是踏足其上卻是橋面寬闊,走過去后依然是一座大山,再行不遠,就在正前方有一高大牌坊,最高處有三個大字:落鳳坡。

  而棲霞山的重地梧桐殿就修建修建在這落鳳坡上。

  鳳棲梧桐木的說法在修行界也是有的,而且是更加的為人所信服,因此這落鳳坡上植滿了梧桐樹,放眼望去,滿眼的綠意,林木掩映,根本看不見梧桐殿的所在。

  不過錢潮與李簡斷定這里的梧桐樹定非凡品,走在其中,只覺靈氣馥郁濃密,想來這里所植的梧桐都是難得一見的靈木,錢潮對這梧桐樹倒是很有幾分的興致,忍不住還在樹干上摸了摸、拍了拍,若能得到一截這樣的梧桐靈木,再尋得一些靈蠶絲,他就有手段能制出一張不錯的靈琴,或是對敵或是自娛都是不錯的靈器。

  眾人又在這梧桐林中沿路穿行,終于在不知拐了幾個彎之后,腳下的路陡然寬闊起來,而且是筆直的沿著山坡直直向上,遠處路的盡頭就可以看見一座雄偉宮殿翹起的飛檐和殿定的琉璃瓦,那里正是眾人此行的最終所在,棲霞山重地——梧桐殿。

  類似的地方在九玄也有,錢潮聽說是一處名為“眾妙堂”的所在,那里就是九玄最為重要之處,錢潮當然沒有去過,只聽說過那里也是九玄非大事不開放之處,還聽說若不開放的話,就算有人尋遍了九玄的每一寸土地都無法找到那眾妙堂究竟在何處,但有大事要開放眾妙堂時,人們也只能找到一處據說滿是玄機的大門,通過它后才能看到眾妙堂的全貌,因而那有些神秘的大門便有了一個“眾妙之門”的稱謂,據說九玄的煉氣弟子在筑基之后是有機會進入眾秒堂的,錢潮倒是很期待能去那里好好的看一看。

  沿著路越是向上,那梧桐殿就顯得越是氣勢雄渾,殿前必然有一個空闊平整的廣場,一左一右至少各有一個角樓,也不知是什么材質雕刻而成的巨大神鳥鳳凰就立在角樓的頂上,形神具備,彩漆粲然,令人嘆服。

  等眾人終于踏上梧桐殿前面這片平整無比又極為開闊的石臺時,本來遠遠地看了一路,以為差不多將這梧桐殿看清了,但真到了眼前才又感到了滿心的震撼,踏上這石臺才發現落腳之處距梧桐殿的大門至少還有一百多丈之遠,即便如此人們仰觀那大殿正上方寫著“梧桐殿”三個鎏金大字的莊嚴匾額時,依然能從內心察覺到自己的渺小以及油然而生的敬畏。

  這梧桐殿居于這片石臺的正中心處,石臺四角各有一座斗拱飛檐的角樓,其上各有一只雕刻而成的神鳥鳳凰像,四只神鳥各自都把目光投向正中的梧桐殿。這片石臺的正中乃是一處高臺,梧桐殿就建在其上,那高臺足有三丈之高,通體一片玉白之色,與眾人腳下石臺的材質相同,高臺的四面之上滿是雕飾,面對眾人的階陛正中是“百鳥朝鳳”的浮雕,精美異常,臺上一圈白玉欄桿上也有雕刻而成的小獸蹲伏,石臺四角各有彩旗飄揚,旗上圖案或是星辰或是神鳥。

  整個梧桐大殿重檐廡頂、氣宇森嚴,殿前一排粗壯渾圓通體筆直的木柱支撐,木柱之后就是雕滿繁復紋飾的木木墻壁以及靈木雕飾的窗欞窗格,此時大殿正門依舊緊閉。看得出除了頂上的琉璃瓦,這宮殿整體為木質,不知道棲霞山當年從哪里尋來如此之多的靈木,整座大殿絲毫未過漆,僅以靈木本色便是一片紫氣縈繞的瑞相。

  殿前石階之下已經鋪了好大的一片正紅色氈毯,一排排桌椅排列,桌案上還披著紅色嶄新的桌圍,桌面上擺著茶具,不少的棲霞山弟子正往來其中、忙碌不停,眾人都知道那里必定是那些前來觀禮的結丹前輩們的座位,這樣的大場面,別說這些煉氣弟子,就算是筑基修士來了也只能與他們一起乖乖的站著。

  “各位師弟師妹,”那位帶領眾人來到此處的棲霞山筑基修士說道“還請再少待一陣,很快那些來觀禮的前輩們就會到此,這大禮也就開始了。”

  接下來陸陸續續的人就更多起來,其中還不乏一些筑基修士,后來最先一個到來的結丹前輩一看便是棲霞山的前輩,看了一眼這里的情形之后便轉身離去,之后眾人再等了一陣便有結丹修士開始到場了。

  每一位到來的結丹修士,只要不是棲霞山的長老,身邊就有一位衣著光鮮又恭敬無比的棲霞山筑基修士引領著,往往身后還有自己的弟子跟隨,眾多的煉氣弟子將道路讓開,由那位棲霞山筑基修士一路將其讓到桌案前就坐。

  此時此處,眾多的煉氣弟子多是未拜師的,因此見到那些到來的結丹修士走過之后,忍不住的便開始議論起來,說著那些前輩的名字以及過往的舊事。

  在其中,自然也有錢潮與李簡認識的人,比如跟著駱斑而來的駱纓與駱賓兩兄妹,跟著文冕而來的文苑,還有跟著呂溯陽而來的言霜等人,尤其是駱纓,在見到人群中的錢潮之后還在駱斑身側說了些什么,然后駱斑兩道明亮無比的目光就向錢潮看了過來,似乎是想看一看被玉壺山那位墨祖禁止他們收為弟子的錢潮究竟是何許人也,一瞥之后駱斑便收回目光走了過去,當然錢潮并沒有發現這一點,駱斑走來時他與身邊眾人都在彎腰行禮。

  錢潮所識得前輩們并不多,好在身邊人多嘴也多,他一邊聽一邊看著那些人。

  后來錢潮就看見了跟在田至庵身后的馬琥正沖他擠眉弄眼,然后就見馬琥與田至庵說了幾句,然后就走到了錢潮的身邊來。

  “嘿嘿,錢師弟來的倒是早。”看來馬琥很不愿陪著自己的師父到那邊干巴巴的站著。

  “馬師兄,呶……”錢潮笑著用眼神向馬琥示意了一下。

  梧桐殿前面已經正襟危坐的前輩中有來自木秀峰的呂溯陽前輩,而他的身后侍立的正是俏生生的絕色佳人言霜,不少人正盯著言霜看,馬琥見了頓時就雙目放光起來,急匆匆的扔下一句“回頭再與錢師弟說話”后,三步并作兩步的追上了自己的師父,幾乎是硬拉著田至庵與呂溯陽前輩坐在了一桌,然后就得償所愿的與言霜站在了一起。

  隨著這些前輩一個個的到場,這些煉氣弟子也一遍又一遍的施禮,忽然間一個熟悉無比的聲音傳來:

  “李兄,錢小子!”

  正是跟在姑獲仙子身后的湯萍。

  姑獲前輩今日也是一聲的盛裝,很有幾分的風儀威姿,她的身后跟著的就是在身邊的兩個弟子,若氤和湯萍。見到了錢潮與李簡,湯萍扯了扯自己師父的衣袖說了幾句,姑獲仙子看了看錢潮后就點了點頭,湯萍這才如同解脫一般蹦跳著來到二人的身邊。

  “你們兩個來了多久了?”

  “好一陣了。”

  又過不多時,在一位中年美婦的身后,錢潮看到了陸雙師姐,這才明白那位中年美婦就是水云谷月映林的長老鵝鏡仙子,湯萍的幻術正是師從這位前輩而來。見到了鵝鏡,湯萍自然恭敬的上前行禮,這位鵝鏡仙子看上去倒是個氣韻十分沉穩的人,與湯萍交談了兩句便走了過去。

  嗯,再接下來他們三人就看見了跟在康釜前輩身后的陸平川,陸平川的身側還有他的席勘師兄。

  “陸大哥!”湯萍一見就喚了一聲。

  目光找到錢潮與湯萍等人,陸平川馬上就跟自己的師父說了兩句,康釜看到了湯萍咧嘴一笑就點了點頭,陸平川馬上就湊了過來。

  “嘿嘿,幸虧遇到你們,不然就得到那邊干站著去了。”

  后面還有湯伯年帶著不少弟子一同前來,今日這位湯前輩就是來顯擺的,因此走路之時滿面的笑意,一步三搖,就連見到了自己調皮搗蛋的孫女也覺得順眼了幾分。

  四人正在閑談時,又有前輩到來,這位前輩看上去是個年輕女子,一身的白色衣裙,氣韻冰冷但卻是絕世之姿,走來之時如同一把雪亮長劍一般自有一股令人寒畏的氣勢。

  但李簡見到這位前輩的時候,猛然間心中一熱,那正是木秀峰的冷月前輩,他知道這位前輩性情有些孤僻,一向不喜這樣的場面,而今日能來此地,肯定不是看在彥煊的份上,也不是因為李赟的情面,必然是因為他,冷月前輩必然是以此舉來安撫李簡,表明自己的收徒之心。想到這里,李簡向前幾步走到前面對著路過的冷月前輩恭謹鄭重的行禮。

  “原來你早就到了。”冷月前輩微笑著說道。

  “正是,好友拜師,晚輩自當來慶賀一番。”

  冷月仙子便點點頭,她此來的目的已經達成,便不再多言走了過去,倒是跟在她身后的伶月丫頭一副若有所悟的樣子,還十分不滿的瞪了正行禮中的李簡一眼,結果卻得了湯萍一個大大的白眼,等伶月將那個白眼還回去后才發現師父都快走遠了,這才疾步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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