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亂戰異世之召喚群雄 > 二百九十九:遠來都是客
  還是這片夜空之下,在五靈宗之內,錢潮的那處庭院小樓之中。

  這五個人自然不可能知道此時遠在寒水池發生的事情,他們此時依然談興很濃,索性便作個長談,就聽湯萍說道:

  “嗯,溫良的事情也就先到這里吧,還有件事情也要跟大家說一說,現在澄觀恩試臨近,接下來一段時間,宗內還會來一些人。”

  “哦,還要來人?是不是還是那些世家子弟?”彥煊問道。

  “不,這次來的就不是世家子弟了,而是天下六宗里面除了穆陽宗之外的其余四宗送來的人。”

  “他們來干嘛?也是來參加這個澄觀恩試的嗎?”陸平川問道。

  “也是,也不是……”

  “前面來的那些世家子弟據說就已經讓宗內弟子十分不滿了,說這些人是來搶宗內弟子拜師機會的,如今又要來人,那尋常弟子拜師豈不是就更難了?”李簡說道。

  “不,這些人雖然到時候也會登臺,但是他們的主要目的可不是拜師來的。”

  “既然登臺比試,又不是為了拜師,這是什么道理?”錢潮問道。

  “我開始也只知道有澄觀恩試,這件事還是最近才知道的,而且聽說還是宗門的第一次呢,據說這樣的事百年一次,這次是咱們趕上了……”

  “到底是什么事?”彥煊問道。

  “天下六宗,實力強大的有穆陽宗和咱們五靈宗,其余四個宗門的地位就比較尷尬,他們比起修行界里的那些大小世家以及小的宗門而言無疑是實力雄厚的,但在穆陽宗和五靈宗面前則顯得實力不足,尋常的大小世家,就比如我出身的靜海湯家,是完全可以把自家都依附于五靈宗的,與咱們宗門休戚相共,但是那四個宗門則不然,本身還有不少的世家是依附于他們的,但在穆陽宗與五靈宗這樣龐大的宗門面前他們必然又要有個態度,因此,這四個宗門就選擇了一種不同于那些大小世家的方法,他們對于五靈宗或是穆陽宗不是依附,而是……臣服。”

  “臣服?”

  “不錯,臣服。也可以看成是雌伏,總之是承認這兩個大宗門的地位而不敢與之相爭,而臣服的具體表現嘛,除了這兩個大宗門有事相求時傾力相助之外,那就是每百年要派出弟子到自己所臣服的大宗門來……嗯……比試一番。”

  見幾個伙伴都是一臉的迷惑,湯萍便取出一張中洲的地圖來指點著給幾個同伴繼續說道:

  “這四個宗門并不是對穆陽宗和五靈宗同時臣服的,甚至在之前從未對咱們五靈宗臣服過。五靈宗地處中洲之南,中洲最中間的那一大片地方基本都是穆陽宗的,中洲西面從南向北分別是孟彩樓和摩天崖,其中孟彩樓與咱們五靈宗有交界之處。而九亙原在中洲的最北面,他們的南面和東面都是穆陽宗的地界,只有西面與摩天崖有交界之處。而穆陽宗與咱們五靈宗的東面還夾著一個獅子林。說起來這四個宗門之中,孟彩樓與獅子林是與咱們五靈宗離得最近的,按理來說應該與咱們五靈宗算是關系最好才對,其實則不然,這四個小一些的大宗門幾乎都與咱們五靈宗關系都不是很好,嗯,具體到原因嘛,那就與咱們五靈宗的創立有關了,畢竟咱們五靈宗是當初跨海之戰時當時的五大宗門精銳在遭遇出賣之后才聯手創立的,從那時起,五靈宗在他們的眼中就與叛逆無異,為此還多次聯手入侵過五靈宗,只不過每一次都被擊退而已。”

  “據說開始的時候那五個宗門在實力上相差還是不大,反而是咱們五靈宗在當時并不是很強大,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各個大宗門之間隨著實力的消長,穆陽宗逐漸成為了那五個大宗門之中實力最雄厚的一個,當然,咱們五靈宗也越來越強。別看孟彩樓與獅子林與咱們五靈宗接壤,但正因為他們離我們近,所以也被穆陽宗滲透的最嚴重,一直對咱們抱有敵意,而摩天崖與九亙原就不用說了,離我們都遠,而且他們又都與穆陽宗交界,也因此,在過去這四個宗門都是臣服于穆陽宗的,具體穆陽宗讓他們做過什么事情就不知道了,但是,每百年一次,這四個宗門要把各自宗內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長老的后輩子侄送到穆陽宗去,就如同人質一樣,而且必須是身份不凡的,其他尋常的弟子不可以,待他們筑基之后或是遣回去或是就一直留在那里效力。”

  “當然,也不是說那四個宗門送到穆陽宗多少弟子就一定會留下多少,這就涉及到了一場比試,據說每個被送進穆陽宗的弟子都會有一次返回自己宗門的機會,那就是登臺比試,接受穆陽宗同樣修為的弟子挑戰,三場之中能勝兩場那就可以跟隨著自己宗門的來人再返回去,而且還有一個規矩,那就是穆陽宗之內登過臺的弟子是不能二次登臺挑戰的。據說這四個宗門中身份極為尊貴的弟子,嗯,就比如言霜師姐那樣的,她若參加這樣的比試,穆陽宗是一定會派遣手段最高明的弟子去挑戰她,務求將她留在穆陽宗以牽制九亙原。當然了,后來九亙原與穆陽宗交惡,然后穆陽宗便挑撥摩天崖與九亙原之間的關系,然后聯手摩天崖共同針對九亙原挑起戰事,九亙原獨力難支接連受損,后來無奈之下只能向咱們五靈宗求援,嗯,隨之而來的就是言霜師姐萬里迢迢的從中洲之北來到了中洲之南,成為了咱們五靈宗的弟子,其實若不是九亙原與穆陽宗交惡的話,說不定今年言霜師姐還是會被送入穆陽宗接受挑戰,若是敗了兩場就要留在穆陽宗了。”

  “而今嘛,咱們五靈宗與九亙原結盟,之前在邊界之處給穆陽宗施加壓力,逼得穆陽宗在九亙原的方向上罷手,而摩天崖本就無意對付九亙原,這樣一來算是保住了九亙原,在這過程之中,咱們的宗門與穆陽宗暗斗頻頻,處處打壓穆陽宗,一下就讓其余四宗都看到了五靈宗的強大,這才開始有所改變。當然也不全部都是心甘情愿的,比如九亙原,這次就完全不再理會穆陽宗,只臣服于五靈宗,這次他們將自己的重要弟子都要送到五靈宗來接受挑戰,其余三個宗門嘛,則成了騎墻派,摩天崖的實力說起來算是最為弱小的,這一次不得不雙方都要兼顧到,因此一方面派人去穆陽宗,同時也派了弟子來五靈宗,其余的獅子林與孟彩樓也是如此,但他們這樣做與摩天崖不同,摩天崖是有心修復與五靈宗之間的關系,而獅子林與孟彩樓則是因為他們距離五靈宗過近,若不如此的話,擔心日后會受到咱們宗門暗中的算計,因此便也派人來了。”

  湯萍一口氣說了這么多之后,便端起案子上的茶盞潤喉。

  彥煊問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他們到了咱們宗內,真的敗了兩場之后又留下來,也會在這里拜師嗎?”

  “這個就不一定了,可能也與言霜師姐一樣吧,依據自己的實情而定。”

  錢潮問道:

  “九亙原與穆陽宗交惡,不在把弟子送過去,這個可以理解,但是摩天崖這樣做,就不怕穆陽宗的人半路算計他們嗎?”

  “那是肯定的呀,穆陽宗豈能容摩天崖這樣做呢,說不定就在半路上攔截他們呢。”

  ……

  依舊在這片沒有月光的燦爛星空之下,與五靈宗不知道隔了多少漫長的山水之外的一片星光之下的小谷之中。

  這里一看便被人當成了一處臨時的歇腳之地,林木之中幾堆篝火的光從枝葉間透了出來,接著火光還能看見林中人影幢幢,不過此時這個小谷之中的氣氛卻是異常的緊張,隨著“唰啦”“唰啦”的幾聲響,有人的身影魚貫的穿過林木上方的樹冠飛起來,在空中懸住圍成了一個圈,將下面燈火透出之處護在中心時,那些人個個臉面都朝著外面作警戒之態。

  很顯然,夤夜之間他們這一行人似乎被什么未知的危險包圍住了!

  有一個人,顯然是這些人中的領頭人物,他先是四下里看了看,輕聲的對自己的同伴說了些什么之后朗聲就對著無邊的夜色說道:

  “諸位朋友請了!”

  說著這個人便團團的行了一個四方禮,接著說道:

  “在下摩天崖宿求醴,受摩天崖宗主之托出來做事,不知在這里偶遇了哪些朋友,在下雖不才,但在修行界里還算有些朋友也算有些微薄名聲,想來就算與在下不相識或許也會聽說過在下,不知道這附近的朋友有沒有愿意出來敘談敘談的,免得因為誤會傷了彼此的和氣……”

  宿求醴,摩天崖結丹長老。

  在之前言霜萬里迢迢的從九亙原趕往五靈宗的一路上遇到了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刺殺和截殺,而最兇險的一次是由穆陽宗與摩天崖聯手在五靈宗地界之內發動的截殺,穆陽宗領頭的人物是一個名為歸長風的結丹修士,而當時摩天崖的領頭人物正是這位宿求醴。

  那一次他們遇到的正是護送言霜的湯伯年等五靈修士,不過湯伯年提前就偵知了消息,早就派人往宗內送去了消息,而且特別給姑獲仙子寫了一封信,請她來幫忙,不為別的,就因為姑獲仙子與穆陽宗的那位歸長風有殺徒之仇,姑獲仙子的某位弟子,也就是湯萍的某位師兄就是死在歸長風手中,姑獲仙子接到信后就急急的帶領五靈宗的援軍趕來了,到場之后聲勢奪人,一擊之下就擊殺了修行界里很有名氣的歸長風,為自己的弟子報了仇,同時更震懾了穆陽宗與摩天崖的一眾修士,形勢馬上就逆轉了過來。

  而那位摩天崖的宿求醴,因為與湯伯年之間私交頗為不錯,因此湯伯年便作主讓其帶著剩余的摩天崖修士離開了。

  而如今這位宿求醴宿長老正是如同湯萍所言的那樣,帶著摩天崖之內有身份的弟子前往五靈宗,而且現在他們已經身處在五靈宗的地界之內了,連日的奔波讓人疲累,其實對于這些結丹修士而言并不算什么,關鍵是他們帶領的那些煉氣弟子已經有人吃不消了,這才不得不選了這處隱秘的山谷密林中略作休憩,沒想到剛剛停下不久他們就發現自己藏身的這處小谷竟然被不知身份的眾多修士所包圍了!

  對方數量不在少數,而且個個都是結丹的修為,這里早已經遠離了摩天崖,對方雖然不明身份但意圖卻很明顯,就是針對他們而來,在此情形之下,這些摩天崖的修士們一個個便緊張起來。

  一個有些陰寒的聲音在夜色中傳了過來:

  “在下穆陽宗魯渡滁,宿兄,別來無恙!”

  聽到對方的話語后宿求醴就是一驚,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自從與穆陽宗聯手對付九亙原之后,本來進展還算順利,拿下九亙原,瓜分九亙原的土地可說是指日可待,但沒想到五靈宗會出手,一下子穆陽宗便亂了陣腳,五靈宗當時雖然沒有明著與穆陽宗開戰,但在邊界之處卻給穆陽宗造成了空前的壓力,宗內幾乎高手盡出,在邊界處造成了隨時都有大舉入侵的態勢,而且獅子林與孟彩樓也受到了五靈宗的嚴厲警告,讓他們獨善其身不得參與進來,否則后果自負,在此局面之下穆陽宗只能調集力量與五靈宗抗衡,也因此,摩天崖少了強力的幫手之后單獨對付九亙原就無法支撐了,被九亙原同仇敵愾之下打得節節敗退,后來穆陽宗權衡之下只能與五靈宗媾和,而且還將挑起這次事端的責任都推給了摩天崖。

  摩天崖與五靈宗之間并無什么利害之爭,但被他們深深得罪過的九亙原卻與五靈宗這樣強大的宗門成了盟友,前面湯萍說過,摩天崖在天下六宗之中實力排在最末,雖然強敵不再眼前,但強敵依舊是強敵,是摩天崖至少目前絕對無法戰勝的強敵,因此摩天崖自然會想辦法改變與五靈宗的關系,而宿求醴帶著宗內出身尊貴的弟子趕往五靈宗就是為了表達摩天崖對五靈宗的臣服之意。

  因為摩天崖與五靈宗并無交界之處,他們這一行人要到達五靈宗要么是從穆陽宗的地界穿過去進入五靈宗的地界,要么是從孟彩樓的地界穿過去,而他們這次的目的正是為了表示對五靈宗的臣服,想來穆陽宗必然不會容許他們這樣做,因此思量之下宿求醴便帶著這一行人冒險從穆陽宗的地界穿行而過,至于原因嘛,孟彩樓更愿意將他們這一群人或擒或殺來取悅穆陽宗,反倒是穆陽宗的地界范圍極廣,對他們這一行人而言更容易隱藏蹤跡。

  結果卻是他們剛剛進入五靈宗的地界不久就被穆陽宗的人圍住了,實則是穆陽宗早就盯上了他們。

  就聽魯渡滁那有些陰寒的聲音繼續傳來:

  “宿兄,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你怎么能過門而不入呢,既是路過我穆陽宗,怎么不來喝杯茶水敘談敘談呢,就這么急匆匆的走了,何事如此匆忙,連個招呼都不打,不太好吧,另外,我等也十分好奇,宿兄帶著這些人這是要做什么去?”

  ……

  彥煊聽了湯萍的話后,便又問了一句:

  “既然穆陽宗會半路攔截他們,那……咱們宗門也一定會像上次保護言霜師姐一樣去接應他們的吧,可是怎么湯長老還在宗內呢?”

  彥煊的問話讓湯萍一笑,她說道:

  “宗內那么多的長老呢,哪里能每次都讓我六爺爺去呢,聽我六爺爺說這次宗內的確是派了人手出去的,不過呢,咱們五靈宗并沒有意愿與穆陽宗徹底撕破臉,那樣的話兩大宗門之間就真的勢成水火了,除了一定要保證九亙原那一行人的安全之外,其余三個宗門來不來的都無所謂。而至于其他的三個宗門嘛,獅子林與孟彩樓是不用理會的,他們最是騎墻,就算是派人來五靈宗,穆陽宗那邊也一定會提前打點好。也就只有摩天崖最尷尬也最兇險,前者因為九亙原之事穆陽宗已經被挫了銳氣,若摩天崖再向五靈宗臣服,他們定然不愿,就算摩天崖同時派出兩隊人來,一隊去穆陽宗,一隊來五靈宗,他們也不會允許,這也算是摩天崖的悲哀吧,他們現在已經四面樹敵。穆陽宗對九亙原的圖謀失敗了,但接下來穆陽宗說不定就會向著摩天崖發力,將那一片地方都吞并了,畢竟摩天崖的實力最弱,因此他們絕對不會允許摩天崖與五靈宗有任何的盟約關系。”

  ……

  宿求醴毫不遮掩的朗聲說道:

  “既然魯道友率眾追到了這里,想必一定知道宿某此次出來是做什么的,咱們也就不繞彎子了,宿某此次正是奉了摩天崖宗主之命,帶著幾個孩子前往五靈宗的。”

  黑夜之中,借著天上的星光依稀可見一個人影緩緩的更遠處的黑暗之中緩緩的飛近了,正是魯渡滁,他一邊飛過來一邊繼續陰惻惻的說道:

  “過往之中,每逢這百年的奉納,你們摩天崖一直都是只去我們穆陽宗,不知道今次宿兄去五靈宗又是什么規矩呢?”

  “魯道友何必又明知故問呢,唉,我們摩天崖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小宗門,夾縫中求生存而已,況且這次我們摩天崖的周侅師兄已經帶著不少的孩子去穆陽宗接受挑選了,而五靈宗那邊嘛,我們也不敢得罪,想必原因魯道友自然知曉,因此我才受命帶著下面的幾個孩子去五靈宗,還望魯道友行個方便,放我們過去。”

  “哈哈哈哈,沒想到摩天崖做事如此公允,兩大宗門之間還是不偏不倚,真是佩服……不過嘛……也不瞞你說,宿兄,我這次來正是為了阻止你們前往五靈宗的,嗯,這么說吧,要么宿兄帶著人原路返回去,咱們就當根本就沒再這里見過面,要么宿兄就帶著人隨我一起去穆陽宗,去與那位周侅道友會合一處,如何呀?”

  “若是……”

  “沒有什么若是的!宿兄,他鄉遇故交,咱們本來可以相逢一笑,可不要弄得十分難看,你說……對不對?”魯渡滁咄咄逼人的說道。

  星光之下,有許多的黑色人影接連出現,無邊的殺意趁著夜涼無孔不入的滲透過來,連同下方密林中、篝火旁的那些摩天崖的煉氣弟子都一個個緊張的面色發白起來。

  ……

  與此同時,在錢潮的住處,湯萍則繼續說著:

  “據說這次九亙原派到咱們五靈宗來的是他們的一位重要人物,好像是姓白的,嗯,就是姓白的,九亙白氏,那一家人在九亙原中權位很重,據說是來與咱們宗門商議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來的,為此咱們宗門是提前派了人過去一路護送他們萬里迢迢的來咱們宗門呢,聽說走的時候還會一路再將他們護送回去呢。”

  “九亙白氏?”

  “嗯,白氏,言氏,冰氏還有姬氏,算是九亙原內的大家族,他們加在一起就有九亙原一半以上的實力呢。”

  ……

  夜色之中,除了互相對峙的穆陽宗與摩天崖雙方之外,還有人也在關注著他們情勢的發展。

  一個一身白袍的中年男子在一處小山巔負手而立,望向正緊張對峙的小谷方向,那邊的話語聲在這里也被夜風送了過來,聽得清清楚楚。

  “孫兄,我們……”那白袍中年男子轉頭看向身邊的一位年長的修士,這位修士一身五靈宗的打扮。

  這位姓孫的修士乃是五靈宗木秀峰的孫長老,修行界里有名的劍修,嗯,若是諸位看官還有印象的話,李簡剛入木秀峰時阻止冷月仙子將其收為弟子的正是這位孫長老。而此次護送九亙原白氏一行人的五靈修士正是由這位孫長老帶領,說來也是湊巧,他們自九亙原出發之后在穆陽宗的地界穿行而過,路上就隱隱的發現了摩天崖的人,他們沒有生長而是悄悄的一路跟了下來,結果在這里還遇到了穆陽宗半路截住了摩天崖這一行人。

  “呵呵,但憑白長老做主,我等出宗門的時候有過交待,這一路上要全力護得白長老一行周全,而且臨出發時我們議事堂的姜長老還說了,返程之時若有什么變故,需要臨機處置的話,全憑白長老安排,我們聽命便是。”

  白袍男子一怔,馬上就是鄭重一禮,然后說道:

  “那就多謝了,孫兄,我們與摩天崖之間的恩怨,全都因穆陽宗挑撥而起,他們想做的無非是驅虎吞狼然后坐收漁翁之利而已,如今仰賴貴宗之力,我們九亙原總算是得以保全,但九亙原終究是實力大損,而且摩天崖也元氣大傷,現在看穆陽宗似乎又把目光投向了摩天崖,而摩天崖也有所察覺,這才派人也去貴宗,摩天崖若再衰弱下去……對我們,對貴宗,終究不是好事,雖然我們剛剛與他們交惡,但救下他們總比讓穆陽宗得逞要來的更好些,不知孫兄意下如何?”

  那位孫長老點頭贊道:

  “白長老果然心胸寬敞、眼光長遠,也好,既然白長老這樣說了,那咱們就將那些穆陽宗的家伙打發掉就是了!”

  “多謝!”

  ……

  就在宿求醴不知道是該動手還是該如何之時,漫天的星光之下,銀亮的劍光驟然間從遠處閃耀起來,如同墜地的流星一般,四下里驚呼聲亂起,連他對面的魯渡滁也驚訝的回首張望,一時間衣袂破風的聲音紛紛的由遠而近,道道黑影正疾疾的飛了過來,正慌亂間對面一個蒼勁的聲音的響起:

  “他鄉遇故交,夤夜貴客到,醴酪會瓊漿,舉杯共一笑!沒想到在我五靈地界上能同時見到穆陽宗與摩天崖的朋友,遠來都是客,如此我等一定要盡一盡這地主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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