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亂戰異世之召喚群雄 > 三百三十七:澄觀恩試(二十)
  澄觀恩試第四日的比試隨著日暮時分的到來就結束了。

  這一日的比試算得上精彩無比,人們散去時猶議論紛紛。

  散場之后,湯萍便急匆匆的回到了姑獲仙子的洞府內,在師父的房間內看著一個透明的水晶罐子中泡在茶色藥液里一動不動的名為“呆腦”的小刀螂獸一籌莫展。其間姑獲仙子來過,師徒二人說了幾句后姑獲仙子便出去了,留下湯萍在那里盯著“呆腦”憂心忡忡的發呆。

  等姑獲仙子再回來時,見湯萍依然在那里,她嘆了口氣,走過去說道:

  “你也不用太心急了,放心好了,我這藥水還是當初你師爺爺留給我的方子,他老人家說過,豢養的靈蟲只要不是當時死了,泡上幾日管保能恢復過來。”

  湯萍點頭。

  姑獲仙子又說道:

  “這個方子回頭我就寫下來給你,其中有幾種藥物還很難尋呢,你去找彥丫頭看看或者在其他什么地方找一找,以后湊齊幾付備在身上,這樣但凡你的靈蟲再受什么厲害的損傷就可以這樣救治,能保住它的命。”

  “嗯,多謝師父。”

  “唉,還有一件事,剛才有人傳訊,我去了向萬猷的洞府,在那里與他說了一會兒話,韋黥那孩子這次也算有不小的損失,他的琴蟲重傷,鸀鳥雖未死但也就此廢掉了,向長老問了問他,他才說出來今日在擂臺上之所以會鬧成這個樣子是因為提前有人找過他,說是你身上有一只很厲害的靈獸平時絕不示人,這次想在臺上逼著你把那靈獸露出來看一看……”

  湯萍聽到這里馬上就轉頭問道:

  “是誰?”

  “還能是誰?”

  “上官泓?”

  “沒錯,就是她……”

  湯萍的臉頓時就因惱恨而漲紅了,憤怒的說道:

  “怎么她到處……”

  姑獲仙子打斷了湯萍說道:

  “你現在該想的不是這些,而是想一想上官泓為何如此才對。”

  湯萍想了想說道:

  “弟子大概知道原因了,應該是前些日子對付溫良時我最后出手被同去的人看見了,后來宗內流言紛紛說得過于玄虛,當時我聽到過那些流言,心中也有些不安,可后來想著留言而已,應該無事,所以就沒放在心上,沒想到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一定是上官泓聽到了這些流言,因此猜到了小白的存在,所以才慫恿韋黥在臺上步步緊逼……”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吧,但雖然你在臺上沒有將小白露出來,可上官已經起疑了,等你那位丘師伯返回宗內,一定還會有麻煩的,唉,回頭我要與你六爺爺再好好的商量一下,該來的總也逃不掉。”

  說道這里姑獲仙子看了看湯萍的面色,問道:

  “是不是因為這次比試對你六爺爺有一股怨氣呀?”

  “哼!回頭我一定到他那里再去鬧一場!”

  “呵呵,鬧一場無所謂,不過嘛,有件事你也該知道,這次比試之所以安排你登臺,其實并不只是你六爺爺想借機贏一把,好好想想你在宗內的這些年,掰著手指頭算一算你們經歷過的那些事情,有沒有覺得你們五個人在一起一直都是順境呢,就算是面對幾乎束手無策的局面,但最后你們五個人總是能逢兇化吉,不管是你們五個人同心也好,是準備充足也罷,抑或是你們五個人僅僅就是運氣好,你們從來就沒受過什么大挫折,沒錯吧?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們五個人里面,這些年來,我對錢小子其實很放心。對陸小子嘛,是沒什么可擔心的。李簡那孩子很沉穩,不是讓人操心的人。彥煊那丫頭雖然稍微膽小了一些,但這也算是個長處,小心總是好事。唯獨你,你在才智上與錢小子相仿,在出身背景上在你們五個人中算是最好的,手段上你也很出色,但是比起錢潮你有時少了一份心細,比起李簡你有時又少了一份穩健,比起彥煊,你又顯得大咧咧的,比起陸平川那小子,哼,有時候你比陸小子還毛躁,但從你口中我得知陸小子很聽錢潮的話,所以陸小子也不讓人操心。但你們五個人將來若放出去到外面一起做事,我擔心的還是你。”

  “嗯,你六爺爺有句話說得倒是不錯,是吃虧就要趁早,按說你在宗內也是個紈绔,但你做事向來沒有紈绔的那些毛病,這讓師父很是滿意,但就怕你因為在宗內做事一直沒有失敗過而生出幾分不該有的驕矜來,就算你藏的深平日里不顯,但這種心思總有一日會讓你吃虧,今日你在臺上算是慘勝,作為御靈弟子你總算是知道了靈獸傷損之后自己有多焦急掛心了,你六爺爺提前早就備好了要輸給向萬猷的那份賭資,呵呵,他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會贏罷了,依著他的心思,就是想讓你今日在臺上輸掉,打一打你心里的那份驕氣,吃虧要趁早,在宗內敗一場不算什么,到了外面你才知道人心險惡、世事難料呢!”

  “所以,對你六爺爺別存著那份怨氣,他這是為你好,在打磨你,明白嗎?”

  湯萍認真的聽著,最后點頭說道:

  “師父,弟子明白了。”

  姑獲仙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還有一點她沒有跟湯萍說,而這些也是后來湯伯年告訴她的,這次的澄觀恩試,錢潮與李簡都會受到挑戰,但其余三人都要登臺比試,這其中就不止是賭個輸贏或是長輩們看看弟子的手段那么簡單了,這是提前有人找湯伯年交代他要安排的事情,而這個找上湯伯年的人正是玉壺山上的那位墨祖,作為一位元嬰級別的大能修士,這位老人家似乎是起了些玩耍的心思,要趁著這次澄觀恩試看看這五個小家伙如今的手段如何了,當然,這也不是全部,其中還有其他的原因,日后自然會揭曉出來。

  ……

  接下來的比試還是一天天的進行,讓錢潮五個人感到好奇的是彥煊的那場比試居然還遲遲未到,似乎是放在了后面幾日才進行,因此一連幾日,他們五個人就是在臺下看熱鬧而已。

  接下來這幾日的比試,雖然臺上打得熱鬧,但總體而言可用“乏善可陳”來形容,不過其中也有幾場讓臺下的弟子們看得大呼過癮,而且還有幾場就顯得很是意外,嗯,竟然是世家子弟之間的比試。

  早在一年前,為了參加這次的澄觀恩試,許多世家的主事人便將自家的后輩送入五靈宗,當時還引起了宗內許多弟子的不滿,覺得這是世家子弟在搶宗內弟子的拜師機會,而今在擂臺上也的確如此,許多世家子弟表現的非常的亮眼,但一般而言,世家子弟登臺都是與宗內弟子比試,而偏偏就有兩場是世家子弟與世家子弟之間的,這本就稀罕,而更稀罕的是,那兩場比試竟然還不是正常的比試安排,而是挑戰。

  其中一場是兩個貌美嬌艷的女子之間發生的,其中一女子是一身緋紅色的衣裙,另一個則是一身綠裙,二女都身姿玲瓏窈窕,一個艷麗,一個嫵媚,緋紅裙子女子性情似乎急躁了些,而綠裙女子則稍顯沉穩心機,嗯,也不知這兩個女子有何舊怨,登臺之后互相之間彼此對視的目光都是冷冰冰的,緋紅裙子的女子一臉讓人積聚很深的惱恨,而綠裙女子則滿臉的譏誚冷笑。

  這兩個女子在臺下宣布比試開始之后就互相再不留手,各自把看家的本事都使了出來,說實話,這兩個女子的手段只能用一般來形容,但是爭斗之時卻是半點都不想讓,打得激烈異常,若是發生在宗外無人處,說不定這就是一場生死斗。

  彥煊看著臺上兩人的爭斗好奇的說了一句:

  “這兩個人好像在哪里見過呢?”

  湯萍倒是記得,便說道:

  “嗯,的確是見過,實在瑞軒鎮,咱們當時飲酒,這兩個女子也在宋鳳樓里。”

  斗到最后那位綠裙女子勝出,她以一條雪白絲帶一般的靈器將緋紅裙子的女子緊緊的裹纏住如一個粽子一般,嗯,下手還比較狠,越勒越緊之下直接將對方給纏暈了過去,在聽到自己勝出后,這女裙女子才嘴角含笑的走下臺去。

  后面還有一場世家子弟之間的挑戰,是發生在一個大胖子與一個瘦弱的年輕人之間的。

  那大胖子的身形幾乎直追厚土祠曾經登場比試的姚放,渾身的肥肉,兩個臉頰都下垂了,尤其一個大鼻頭紅得發亮,而挑戰他的則是一個頭發有些焦黃,身材瘦弱的年輕人。

  這二人一登臺,那胖子就顯得有些無可奈何,而那瘦弱的年輕人卻顯得異常憤怒。

  湯萍一見就說這兩人也在瑞軒鎮上見過,而且他們必定是兩個離得近的世家之子,想來在赴五靈宗之前就有很深的私怨,如今借著澄觀恩試的機會到臺上來發泄一番的。

  見到那個大胖子的時候陸平川幾乎以為那小子是個體修,但是動手之后才發現這兩人相斗用的都是五行法術,尤其是那個大胖子,別看身材與一個大球相仿,但是動起手來卻顯得異常靈變,而且這胖子一定下過苦功,施展出來的各種法術雖都尋常并不罕見,但是不同的法術之間變換得十分迅捷純熟,可以這么說,錢潮在五靈宗見過的弟子中,能把各種法術施展的令人眼花繚亂的只有馬琥,但如今見這胖子的手段,應該比不上馬琥,但在法術的變換與連貫上已經很接近馬琥的水平了。

  那個頭發焦黃身形瘦弱的年輕人與這胖子手段幾乎相同,但卻比胖子差了一些,兩個人斗了一陣之后,那胖子用一道道白蛇般的閃電不停逼著那瘦弱的年輕人閃避,直到將其逼入了早就施展出來的一道旋風之中,年輕人的身形在旋風之中極速的旋轉了片刻,風停時直接就倒在擂臺上,已經轉得七葷八素早就暈了過去,由此胖子便勝了這一場。

  ……

  除了連日來的比試之外,還有一些事情也在悄悄的發生著。

  從孟彩樓來的宋長老將湯伯年給他的那封信托一個心腹星夜兼程的送了回去,就在某個夜里,五靈宗有人悄悄的找上了宋長老,將他請到了一處偏僻隱秘的所在,在這里他吃驚的見到了從孟彩樓趕來的杜賢杜長老。

  前面說過,這位杜賢的身份在孟彩樓就如同議事堂的姜長老一般,是個重要的人物。

  杜長老與宋長老見面之后并未多說,一來是要他對今日見到自己的事情一定守口如瓶;二來則是對外有人問起花驄就說是他不愿留在五靈宗悄悄的跑回去了,現今正在孟彩樓受罰。

  宋長老走后,五靈宗的姜長老與湯伯年還有幾個長老便現身而出。

  姜長老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問道:

  “杜長老,你們孟彩樓的這位宋長老是否可靠呀?”

  杜長老答道:

  “放心吧,這個人我知道他的底細,他一步步是怎么過來的我都清楚,與你信中所說的那件事并無關系,否則的話,今日我也不會見他,真那樣,他再也回不去了。”

  姜長老點了點頭:

  “那杜長老對花驄的事情是怎么看的,有什么要求嗎?”

  杜長老答道:

  “既然他在你們這里被捉住,那就理應由你們處理,來之前在我們宗內我也做了安排,求幾位祖師盯緊了幾個關鍵的人物,花驄不算什么,但他身后的那幾個長輩若與我懷疑的一樣,那對孟彩樓而言則是一場災難,唉……”

  對此姜長老只能同情的看著這位孟彩樓的主事長老,事關崇靈血修,天下六宗只要發現了便會同仇敵愾,合力對付,就算是與五靈宗處處敵對的穆陽宗也是如此。

  看著杜長老似乎言猶未盡,姜長老又問道:

  “杜長老若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之處就盡管開口。”

  “好意心領了,這件事孟彩樓還能應付,就是不知貴宗什么時候開啟那個地方?”

  “這個要視情況而定,總還要再過一段時間,我們也想借機看一看五靈之內有沒有冒出頭來的。”

  “嗯,也對,那就這樣吧,若是開啟那個地方的時候花驄還活著,也將他活捉了,請務必知會在下,他或許對貴宗而言無神大用,但他或許知道一些對孟彩樓很緊要的事情,我要親自問他,這個應該無礙吧?”

  “正該如此,若我們活捉了花驄,問過之后便將他交給杜長老發落便是。”

  “那就多謝了。”

  思索了一陣,杜長老有些猶豫的說道:

  “還有一事,也想與姜長老連同各位長老一起商議一下。”

  “不用客氣,杜長老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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